第八十四章：聖誕災難
“莉麗斯？莉麗斯！”
她回過神看著我，看了好久好久。
“快吃飯吧！”
我關切的看著她，赫爾加木訥的點點頭。
赫爾加坐在我的對麵，我問道：“你為什麽一直發呆？”
接著我喝了口紅酒等著她的回答。赫爾加眨眨眼睛嘴巴微張著，“可能是太累了吧。”
緊著她苦笑起來，接著打開果汁。我看著她逐漸勾起嘴角，低下頭把一些紫甘藍放進嘴裏。
沒多久赫爾加就說要自己出去透透氣，像是十一年前的舞會，她又想先逃離這是非之地了……
“還在想萊特嗎？”我跟在她身後問道。
赫爾加聞聲回過頭，“恩，是這樣的。”
她竟如此坦率了？我快步走到她身邊，“一如既往地，我向你保證他沒有任何危險。”“但每一次他都鋌而走險。”
說完赫爾加眨眨眼睛繼續快步往前走。
“你對我說謊了！”
我大聲在她身後喊道，赫爾加停住了腳步，我想，她又陷入了回憶中……
“莉麗斯！”
赫爾加看著我，在聖誕之夜，昏黃的燈光也不再溫暖了。
“為什麽你今天總是走神？”“我說了因為萊特！我很擔心他！”
我眯著眼睛深表懷疑的低下頭，“現在，看著我的眼睛，不準閃躲！”
赫爾加瞪大眼睛又開始緊張起來，因為這場景似曾相識嗎？
“你對我恐懼嗎？”“隻是，有點不習慣。”
赫爾加吞吞吐吐地說著，盡量保持著鎮定，我靠的越來越近，希望我身上的檀木香味可以令她覺醒。
“你為什麽心跳這麽快？”
我輕聲問著，赫爾加開始無法應對了，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我知道，我已經掌控了她。
“你對我說謊了。”
我繼續盤問我，步步緊逼。赫爾加默不作聲。現在我們的臉隻剩下1厘米的距離了，赫爾加卻毫無閃躲的意思。
“為什麽不躲開？”
我睜大眼睛看著赫爾加，繼續問道：
“你剛剛真的說謊了？”
我詫異的看著赫爾加，原來她愛的真的是拉法爾？還是說，這根本就是莉麗斯的把戲？
“我，我也是開了個玩笑罷了。”
她吞吞吐吐的說：
“晚安拉法爾，我先走了。”
伴隨著濕潤的雨後氣息，那個女人像逃命似的快步離開這條街道。我好想追上去質問她‘你究竟是誰’，但我發現，我的勇氣所剩無幾了。
我用自己的手機打給她，這樣一來我便知道了她對誰的態度更強烈，我也想知道，我今夜究竟能不能出現在她麵前。
“嗨萊特！”“親愛的一切還順利嗎？”我聽著潺潺的水聲搞不清楚她究竟在做什麽。
“非常順利！那麽你呢？”“我也一樣，明天就可以見到你了，我真的十分想你莉麗斯！”“我也十分想你，這個聖誕節我們竟然還是不能團聚，這真可惜。”“我非常抱歉這麽匆忙的離開你，我保證不會有第二次了。”
“萊特，你是不是在瞞著我什麽？”赫爾加試探性的問我。
“怎麽會這樣想呢？我隻是不忍心損失掉這份大合作項目罷了……”“明天見萊特，聖誕快樂！”
沒等我的作答，她便掛了電話。我想我該疑問究竟，所以我驅車提著一瓶紅酒站在她家門口，看著屋內的燈火，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睡了嗎？’
‘還沒有，可以聊聊嗎？’
‘當然，不過要看你怎麽聊了。’
‘如果在聖誕之夜，你的老朋友提著一瓶紅酒來到你家門口，那你是否會賞臉開門呢？’
她打開門的那一刻正氣喘籲籲的看著我，頭發還在滴水。
“嗨！”
我挑了一下眉毛似乎已經猜測到了剛剛她在做什麽。
“我想你剛剛匆匆離別可不是個好選擇。”
她側過身示意我進門，我看著她，走了進去。
她眨眨眼看著正在倒酒的我，關上門向我走來。
“為什麽你今天總是愣神？”
我笑著把酒杯遞給她，很是費解。
“其實，這樣的情況已經有兩年了。”“可你剛剛不是說你在想萊特所以才愣神的嗎？”
她喝了口酒轉過身。
“我是說兩年裏我都在想他啊！”
接著她向餐廳走去，她一直背對著我，但我已經發現了她通紅的臉和耳朵。
“我以為，我的玩笑令你不快了。”
我語速輕柔的對她說，像是在唱歌。她轉過身坦然的看著我。
“這沒什麽，真的，我並沒把它當回事，我是說，嗯，這也挺幽默的……”
她語無倫次的說著話，我走到她身邊，抬起手將貼在她臉頰上的一縷濕發側到耳後，她僵著一動不動。
“你剛剛洗了澡嗎？”“啊是，沒錯我剛洗完你就來了！你看我的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幹。”
她尷尬的笑著，我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隨即牽起她的手順著水跡朝泳池走去。
“嘿，你這是帶我去哪？”“識破你的謊言。”
到了室內遊泳池旁，我突然停下腳步鬆開了她的手。
“不打算告訴我今天你為什麽要隱瞞這麽多事情嗎？”“這些年，你對我隱瞞的難道少嗎？”
她反駁我，我咬著嘴唇，看著地上的水滴。
“你在這裏遊了多久？沙發上也有水滴，也就是說你剛剛正坐在沙發上裹著浴巾回複著我的短信嗎？”
“當然，正好在我要吹頭發的時候，你來了短信。”
她已毫不緊張的說著，我想她的態度已經麻木了。
“除非你上來後還躺在地上過，不然你無法解釋為什麽這裏有一大灘水。”“拉法爾你想表達什麽？”
我冷笑了一下，脫掉外套和鞋子猛的紮進水裏，可是並沒有遊上來，而是在水下靜止不動。
“拉法爾？夠了快上來！”“拉法爾？”
她猛地跳入水中，遊到我身邊，就在她將要接近我之時我突然睜開雙眼抓住她的手腕浮出水麵來。
“你在幹什麽？啊？你知道這有多危險麽！你在耍我？”“所以你剛剛在擔心我？”“哦上帝我以為你溺水了！”
我用手捋了捋頭發，又眨眨眼睛思琢了一會兒，“莉麗斯，你好好看清我是誰，就算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個聖誕節禮物吧！”
我摸著她的臉突然低下頭親吻她，就在那一刻，我留下了滾燙的淚水，我打賭她也感覺到了。
她毫無顧忌的展開攻勢，我將她抵在泳池邊，接著我緩緩睜開眼看著她。
“我來告訴你我為什麽這樣做，我想和你感同身受罷了。”“你還愛我嗎拉法爾？”
“從未停止過。”
我又眨了眨眼睛，睫毛依舊濕潤。
“我想在你和我之間，是時候該好好談談了……”
我用手封住我她的嘴不讓她說下去，我並不想知道答案了。
“可不可以屬於我一次，問問你的心，你究竟想要的是誰？”
她喘息著抱住我，“求你了拉法爾，求你不要離開我！”
我將她抱上岸說：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在想什麽了？”
“我在想你，從瓦奧萊特回來開始，從我知道你默默付出了多少開始，從我發現我期待的其實並不是他開始。”
我靜靜的聽她說著，緊接著抱著她走上樓去，臉頰的水滴時不時滑落在她的脖子上。
“還有呢？”“還有那些甜甜圈，那些果汁，還有我從不能對你說謊的約定……”“你喜歡我嗎？”“我不知道……”“你喜歡萊特嗎？”“也許，我不再喜歡了，但為什麽總是感覺你們有些相似之處呢？”
我將她放到床上，久久的注視著她。
“我該怎麽辦？”她小心的問道。
“和萊特好好生活，別再說這些胡話了。”那是我的私心，我希望瓦奧萊特可以回來。
我低下頭親吻她的額頭，接著起身從抽屜中拿出一條浴巾擦拭她的頭發，我們沉默著，不久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隻是想知道我隱瞞了什麽想法？”
她坐起來恍然大悟的看著我的背影急促地說。我轉過身。
“就當作是這樣吧！”
她站起身，“不！不！我們都知道這樣不對，我不知道為什麽萊特才回來第一天我就發覺到，原來對我來說，那個心結並不是他，隻是想念的感覺本身，困擾我的並不是我對他的愛，而是思念已經將我折磨的體無完膚了，我突然發現我忽視的是什麽，他就在我麵前，就是你啊！”
我眨眨眼，“為什麽不早點意識到呢？”“遲來總比沒有好不是嗎？”
她咬著嘴唇。
“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我們究竟需要什麽，我想得到你，但更想守護你。聖誕快樂，很開心你對我說出這些話，還有，謝謝你把這個聖誕節留給我。”
我摸了摸她的臉接著走出了門，獨留愣在原地的她不知所措……
走出她的家門，我像是得了重病的患者，我踉踉蹌蹌的往前走著，耳邊還有人時刻提醒著我聖誕節！這是聖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