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弄巧成拙
“你知道，就連客機我也兩年沒坐了。”
莉麗斯顯得有些緊張。
“放心，我會開的很平穩的。”
我帶上耳機對她眨了下眼睛，隨後推動開關。
“快看那裏多美！”
莉麗斯指著下麵茂密的森林對我說，我很享受這樣的時刻，因為不用去思考那麽多。
“我經常飛到這裏俯瞰大地。”
我大聲說。
“像是漫無目的的五子雀那樣嗎？”
莉麗斯笑了起來。
“隻是我終於找到了家，一個隻屬於我的地方。”
我回答著，找機會準備下降……
“現在我就帶你去看看關於你不知情的那些事。”
走下飛機後我拉著莉麗斯向屋子裏走去。
“你一直住在這裏嗎？”莉麗斯好奇的問我。
“大概從前年開始，再之前的日子我一直住在市中心的公寓裏。”我又要開始編故事了。
“這是什麽密室嗎？”
莉麗斯好奇地盯著牆後的那扇門說。
“是關於你的密室。”
我拉開門示意她走進去。
“聖誕節的時候我都在這裏過。”“所以這些禮物，一共有十一個對嗎？”
莉麗斯正試圖查清楚地毯上的禮盒究竟有多少個。
“不，隻有九個。”
我回應著她，接著拿起一個盒子來。
“離開你的第一個聖誕節是我最無助的時候，每當我想起你的臉我都會畫上一幅畫，於是幾百幅畫被我拚湊成了這張照片。”
我拆開禮盒拿出相框，照片上的每一個位置都是由莉麗斯的一張畫像拚湊而成。
“離開你的第二個聖誕節我準備了一張機票。”
“原諒我沒有勇氣寄給你，那一年我說服自己不再心懷仇恨，聽拉法爾說你的情緒漸漸好轉起來，所以它並沒有寄到你家裏去。”
莉麗斯接過機票，看著上麵的日期，2007。4。25。那天是她的生日，那張機票由格雷特鈉飛往加拿大。
“第三個聖誕節不那麽順利，我還是殺了人，並且這一年墮落不堪，很顯然，我認為我已經徹底沒有資格再見到你了。”
那是一個酒盒，裏麵是一瓶伏特加。但那僅僅是我編造的謊言罷了。
“第四年我在逃亡，我想也許我再也沒有機會為你做這件事，但我知道你願意，並且你會喜歡的。”
我晃晃手中卡地亞的禮盒，裏麵是刻了我們名字縮寫的對戒，莉麗斯一眼便認出了那對戒指的款式。
“這塊鑽石，像是我對拉法爾提起的”“拉法爾告訴了我，所以我去訂做了。”
我單膝下跪拿出戒指。
“莉麗斯，你願意嫁給我嗎？”“你讓我等這句話等得太久了！”
莉麗斯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對我說。
“除了我的身份，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我要的隻有你，別無他求。”
我為莉麗斯戴上戒指後親吻了一下她的手，隨後緩緩地站起身。
“第五年我被黑幫抓住了，拉法爾把我救了回來。”
我希望我演的真的沒有一點破綻，上帝啊！
“我太不小心了，讓拉法爾攤了這趟渾水。”“他們會威脅拉法爾？”“不會，除非抓到我，他們會把拉法爾弄得傾家蕩產的。”
“經過那次出生入死之後我決定擬一份協議，如果我遇到不測，我的財產在我死後都將歸你所有。”
我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我，莉麗斯猛地推開它。
“你想得這麽周到也不肯告訴我你的下落？”“為了你的安全，我怎忍心把你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沒有絲毫不耐煩。
“第六年的聖誕節，當時的你已經家喻戶曉，那時正值你事業最巔峰的時候。”
我回想著那一年，莉麗斯的第四張個人專輯把她推向音樂界的高峰，一切成績都如火如荼的撲麵而來。而我當時還是個未畢業的碩士生。
“那年我第一次得了格萊美最佳女歌手獎，不再是提名。”“你還同時獲得獎和最佳錄音獎。”“所以，我決定把它作為禮物。”
我拿出那個金色的紐曼麥克風。
“隻能說他很貴，但它已經不是最好的了。”
莉麗斯走過來擁抱我，天啊，禮物是這個順序嗎？我早已不記得了。
“對我來說它一定是最好的！”
“第七年，你開始寫作，你的成就越來越多，我知道，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了，不僅僅是實際的距離，也許還有我們的心。”
“我對拉法爾說我決定把你托付給他。”“把你心愛之人拱手相讓就這麽輕而易舉嗎？”
莉麗斯眯起眼睛問我。
“拉法爾說他會永遠的陪伴你，無論在你心裏他究竟算是誰。”我無法直視莉麗斯的眼睛太久，便繼續開口道。
“那年我開始經商，拉法爾對我幫助不小。”“我以你的名義捐助了很多貧困兒童，他們很多還有先天性疾病。”“原來是你，那個一直以我的名義捐助的人竟然是你？”
我點點頭。
“我去了非洲，在埃塞俄比亞有一所學校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
我將房產證拿給她。
“所以你送給了我一個學校？”“算是這樣。”
我聳聳肩。
“第八年我決定忘記你，我交了十幾個女朋友，可我發現任何人都無法取代你。”
我手中拿著一個首飾盒。
“她們告訴我女人一定喜歡珠寶，所以我為你準備了這些。”
我將盒子打開，裏麵的珠寶玲琅滿目。
“這顆寶石還有星光！”
莉麗斯拿起盒子裏的戒指瞪大眼睛說。
“你果然很在行，這枚戒指的價值大概能有一架豪華遊艇了。”“那你幹嘛不買個遊艇送我？”
莉麗斯頑皮的問我。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馬上就買。”
莉麗斯大笑著：“我可以自己買。不過你究竟交了多少個女朋友？”“這，也許無法用數字衡量了。”我撇撇嘴繼續說。
“第九年開始，我的產業逐漸穩定下來，我決定將股份的百分之五十都給你。”
我拿出合同，上麵的內容，正是‘莉莉絲咖啡店‘的連鎖股份。
“我相信有一天你能得到這一切，即使不是我親手拿給你的也沒關係。”
莉麗斯接過合約合上了夾子問我。
“時間過了這麽久，你就沒有心灰意冷的時候？”
“即便是我奮力的掙紮，每個早晨醒來的時候，我都重新找回對你的感情，這點永遠不會改變，好像我為你而活而存在。”
我說的這句話，也許是最貼近我內心的一句話了。
“至於第十年和第十一年，我的禮物是這棟房子和那架直升飛機。”我看了看四周。
“這棟房子是我設計並且獨立完成的，前年建設完工後，我就一直住在這裏。”
莉麗斯也起身四處的走著，看著此刻她所身處的專屬聖誕節密室。
“我相信這全部是你的心血，但相比我對你的愛就微不足道了，我僅僅是要你而已。”
莉麗斯看著我，繼續開口道：
“我曾想過，也許某一天，你會推開那扇關著我的大門，然後什麽也不說的給我一個擁抱，直到我的耐心消失殆盡之前。我那卑微的希望就在黑暗中渺小的可憐，你從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因此你準備了這些豐富我物質世界的東西，而對我來說，我要的不是財富，也不是某個時刻的紀念品，我要你，無論你變成什麽模樣，無論你做了多麽殘忍的事，無論你多害怕愛我會給我帶來傷害，我要你，從前是，現在是，以後是！我愛你瓦奧萊特！而且是沒有期限的愛你！”
我走上前猛的抱住她，一個字也沒說。
“十一年了，上天的考驗也該結束了。”
莉麗斯在我懷裏說……
“你討厭洋蔥和香菇，我可以幫你挑出來。”
我拿著筷子站在她身旁把她蘑菇湯裏的這兩樣食材仔仔細細的全部挑了出來。
“謝謝你，這可幫我解決了大麻煩。”
莉麗斯抬頭看著我，我眨眨眼笑著說：
“舉手之勞。”“我想，也許我們可以聽些別人唱的歌。”
莉麗斯看了眼桌子上的音響說。
“你不是很喜歡爵士樂嗎？”“可我不大喜歡自己翻唱的版本。”
莉麗斯為難的撇撇嘴。
“但是我挺喜歡的。”
我示意她拿起勺子嚐一下，接著回到座位上，莉麗斯開始對我的廚藝讚不絕口。
“味道很好。”“更多時候我選擇自己下廚，這十分有樂趣。”烹飪還真的是我的一大愛好。
我舉起酒杯輕輕的敏了一口。
“所以你已經向成熟男人的行列邁進了。”
莉麗斯微笑的也喝了口紅酒，指了指我的胡子。
“如同我的胡子，這是個不錯的障眼法。”
我摸了摸自己短短的絡腮胡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