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欲言又止

  “你剛剛洗了澡嗎？”“啊是，沒錯我剛洗完你就來了！你看我的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幹。”


  我尷尬的笑著，拉法爾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隨即牽起我朝泳池走去，想必他心中已有答案。


  “嘿，你這是帶我去哪？”“識破你的謊言。”


  從客廳經過的時候我才發現地上全是水跡，這些線索將拉法爾指引到了室內遊泳池旁，就在這時他突然停下腳步鬆開了我的手。


  “不打算告訴我今天你為什麽要隱瞞這麽多事情嗎？”“這些年，你對我隱瞞的難道少嗎？”


  我反駁他，他咬著嘴唇，看著地上的水滴。


  “你在這裏遊了多久？沙發上也有水滴，也就是說你剛剛正坐在沙發上裹著浴巾回複著我的短信嗎？”


  “當然，正好在我要吹頭發的時候，你來了短信。”


  我毫不緊張的說著，我想我的態度已經麻木了。


  “除非你上來後還躺在地上過，不然你無法解釋為什麽這裏有一大灘水。”“拉法爾你想表達什麽？”


  他冷笑了一下，脫掉外套和鞋子猛的紮進水裏，可是他沒有遊上來，而是在水下靜止不動。


  “拉法爾？夠了快上來！”“拉法爾？”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可是他沒有任何反應，我著急的扔掉浴巾連忙跳了進去，這次我才感覺到水的寒透徹骨，我拚命的遊到拉法爾身邊，就在我將要接近他之時他突然睜開雙眼抓住我的手腕浮出水麵來。


  “你在幹什麽？啊？你知道這有多危險麽！你在耍我？”“所以你剛剛在擔心我？”“哦上帝我以為你溺水了！”


  他用手捋了捋頭發，又眨眨眼睛思琢了一會兒。


  “莉麗斯，你好好看清我是誰，就算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個聖誕節禮物吧！”


  他摸著我的臉突然低下頭親吻我，這下我才知道，他睫毛上滑落的不是水，而是眼淚，溫度很高的眼淚……


  也許是我的大腦已經凍昏了，我竟然回吻了他，我們就這樣在水中纏綿，冰冷的水中他的身體顯得格外炙熱起來，腦海中那些奇怪的聲音也統統消失不見了，他是誰，那又怎樣呢？

  我毫無顧忌的展開攻勢，他將我抵在泳池邊，接著緩緩睜開眼看著我。


  “我來告訴你我為什麽這樣做，我想和你感同身受罷了。”“你還愛我嗎拉法爾？”


  “從未停止過。”


  他又眨了眨眼睛，睫毛依舊濕潤。


  “我想在你和我之間，是時候該好好談談了……”


  他用手封住我的嘴不讓我說下去。


  “可不可以屬於我一次，問問你的心，你究竟想要的是誰？”


  我喘息著抱住他。


  “求你了拉法爾，求你不要離開我！”


  他將我抱上岸說：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在想什麽了？”


  “我在想你，從瓦奧萊特回來開始，從我知道你默默付出了多少開始，從我發現我期待的其實並不是他開始。”


  他靜靜的聽我說，抱著我走上樓，臉頰的水滴滑落在我的脖子上。


  “還有呢？”“還有那些甜甜圈，那些果汁，還有我從不能對你說謊的約定……”“你喜歡我嗎？”“我不知道……”“你喜歡萊特嗎？”“也許，我不再喜歡了，但為什麽總是感覺你們有些相似之處呢？”


  他將我放到床上，我看著他濕透的白色襯衫，袖子挽到肘部下方，襯衫上紐扣的前三顆不知什麽時候被打開了，露出雪白的胸膛，他久久的注視著我。


  “我該怎麽辦？”


  我小心的問他。


  “和萊特好好生活，別再說這些胡話了。”


  他低下頭親吻我的額頭，接著起身從抽屜中拿出一條浴巾擦拭我的頭發，我們沉默著，不久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你隻是想知道我隱瞞了什麽想法？”


  我坐起來恍然大悟的看著他的背影急促地說。他轉過身。


  “就當作是這樣吧！”


  我站起身。


  “不！不！我們都知道這樣不對，我不知道為什麽萊特才回來第一天我就發覺到，原來對我來說，那個心結並不是他，隻是想念的感覺本身，困擾我的並不是我對他的愛，而是思念已經將我折磨的體無完膚了，我突然發現我忽視的是什麽，他就在我麵前，就是你啊！”


  拉法爾眨眨眼。


  “為什麽不早點意識到呢？”“遲來總比沒有好不是嗎？”


  我咬著嘴唇。


  “我想我們都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我們究竟需要什麽，我想得到你，但更想守護你。聖誕快樂，很開心你對我說出這些話，還有，謝謝你把這個聖誕節留給我。”


  他摸了摸我的臉接著走出了門，獨留愣在原地的我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