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求婚

  “你一直住在這裏嗎？”


  我轉過身問他。


  “大概從前年開始，再之前的日子我一直住在市中心的公寓裏。”


  也許，就像電影中那樣，需要躲避殺身之禍就要穿插著住在城市的某個公寓中，最危險的地方永遠最安全。他示意我走到客廳這邊，接著他按動遙控器，一麵掛著夏加爾油畫的牆壁翻轉開來。


  “這是什麽密室嗎？”


  我好奇地盯著牆後的那扇門說。


  “是關於你的密室。”


  他拉著我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燈亮起的那一刻，我看見了許多的禮物盒。這間密室像是為了聖誕節而裝點，處處紅色。除了在窗子旁靜立著金閃閃的聖誕樹，還有牆壁上的槲寄生。


  “聖誕節的時候我都在這裏過。”“所以這些禮物，一共有十一個對嗎？”


  我努力查清地毯上的盒子。


  “不，隻有九個。”


  他讓我坐在沙發上，接著拿起一個盒子走向我。


  “離開你的第一個聖誕節是我最無助的時候，每當我想起你的臉我都會畫上一幅畫，於是幾百幅畫被我拚湊成了這張照片。”


  他拆開禮盒拿出相框，照片上的每一個位置都是由我的一張畫像拚湊而成，很難想象，憑靠著記憶，他描繪出了我的千姿百態。


  “離開你的第二個聖誕節我準備了一張機票。”


  我看著他手中已經過期的機票不禁疑惑起來。


  “原諒我沒有勇氣寄給你，那一年我說服自己不再心懷仇恨，聽拉法爾說你的情緒漸漸好轉起來，所以它並沒有寄到你家裏去。”


  我接過機票，看著上麵的日期，2007。4。25。那天是我的生日，那張機票由格雷特鈉飛往加拿大。


  “第三個聖誕節不那麽順利，我還是殺了人，並且這一年墮落不堪，很顯然，我認為我已經徹底沒有資格再見到你了。”


  顯然那是一個酒盒，裏麵是一瓶伏特加。


  “第四年我在逃亡，我想也許我再也沒有機會為你做這件事，但我知道你願意，並且你會喜歡的。”


  他晃晃手中卡地亞的禮盒，裏麵是刻了我們名字縮寫的對戒，我一眼便認出了那對戒指的款式。


  “這塊鑽石，像是我對拉法爾提起的”“拉法爾告訴了我，所以我去訂做了。”


  他單膝下跪拿出戒指。


  “莉麗斯，你願意嫁給我嗎？”“你讓我等這句話等得太久了！”


  我伸出手對他說。


  “除了我的身份，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我要的隻有你，別無他求。”


  他為我戴上戒指後親吻了一下我的手，緩緩地站起身。


  “第五年我被黑幫抓住了，拉法爾把我救了回來。”


  他搖著頭有些挫敗的說。


  “我太不小心了，讓拉法爾攤了這趟渾水。”“他們會威脅拉法爾？”“不會，除非抓到我，他們會把拉法爾弄得傾家蕩產的。”


  他看了看我。


  “經過那次出生入死之後我決定擬一份協議，如果我遇到不測，我的財產在我死後都將歸你所有。”


  他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我，我猛地推開他。


  “你想得這麽周到也不肯告訴我你的下落？”“為了你的安全，我怎忍心把你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他安慰的摸了摸我的頭，沒有絲毫不耐煩。


  “第六年的聖誕節，當時的你已經家喻戶曉，那時正值你事業最巔峰的時候。”


  我回想著那一年，第四張個人專輯把我推向音樂界的高峰，一切成績都如火如荼的撲麵而來。


  “那年我第一次得了格萊美最佳女歌手獎，不再是提名。”“你還同時獲得獎和最佳錄音獎。”“所以，我決定把它作為禮物。”


  他拿出一個金色的麥克風，上麵還鑲著鑽石，我看到了紐曼的牌子。


  “隻能說他很貴，但它已經不是最好的了。”


  我走過去擁抱他。


  “對我來說它一定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