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重見舊人

  “這他媽是怎麽回事！”


  我衝著樓上大喊著，身體顫抖著，眼淚砸在了信紙上，我拚命的跑上樓，踹開門質問著我的父母。


  “萊特去哪了？美狄亞沒說要去哪嗎？這可能嗎？”


  我母親看著我的樣子，又忍不住哭出聲來，瓦奧萊特一家，就這樣無影無蹤了？

  我屋子裏的門猛的被推開，伴隨著刺眼的光，我又再次回到現實……


  “莉麗斯連我你都不見了！”


  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不過我依然不敢確定的回頭確認。


  “格羅瑞亞？”“我想希威亞沒說清楚我就是唱片公司的老板。”


  她的頭發整齊的盤在頭上，沒有一絲淩亂，除了她的眼神，沒什麽讓我聯想到當年那個一下課就拉著我跑出去的女孩兒的影子。


  “怎麽是你？”“怎麽就不能是我？”


  她皺著眉頭走到我身邊。


  “你果然被他折磨成這樣！”“你究竟是來幹嘛的？”


  我毫不在意她的評論。


  “我來勸阻你，我要你重回音樂界！”


  我站起身離她更近一步。


  “我已經退出兩年了，更沒想過複出！”


  她握住我的肩膀盯住我遊離的眼神說：

  “莉麗斯你清醒點！他根本就沒死！”


  聽到這裏我的心像是炸開了驚雷。


  “你，你說什麽？”


  我掙脫她後退了一步，她卻又向前逼近一步。


  “我說，他還活著！”“你怎麽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麽？”“你在這多久了？”


  格羅瑞亞環顧四周看了看。


  “兩年。”


  我回答她。


  “這房子整整四層，你就一直住在二樓？”


  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這裏。


  “你把整個這層的格局都打通了，除了浴室？”


  她來回走著，高跟鞋敲打著地板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這層什麽都有，我做任何事情都很方便。”


  我看著站在門口的希威亞對格羅說。


  “這太荒謬了，跟我出去，簽不簽我的公司以後再說，我要帶你去見個人。”


  她回頭看了看希威亞。


  “幫她畫個化妝，穿最新款的衣服。莉麗斯，兩個小時後一樓見。”


  然後我聽著她緊促的高跟鞋聲伴隨著她的身影匆匆離開。


  我知道我在蓄勢待發的等待這一刻，是毫無期限的等待著，即便是當我聽到瓦奧萊特離世的消息，但心底還是殘存著僥幸之時，雖然從那之後我就隱居在這棟房子裏，但請相信那幾千封信我真的想要寄出去，我也想要照照鏡子，看看兩年裏我老了多少，格羅瑞亞的到來喚醒了我的心，就在希望之火快要湮滅之時，卻峰回路轉的又燃的炙熱起來……


  “這才像你。”


  兩個小時後格羅看著我說。


  “你知道我們家沒有鏡子，我看不到自己的樣子。”


  等希威亞在我臉上化來化去在我的頭發上噴了各種噴霧之後，我隻知道我穿著奶白色的西褲和銀灰色的蠶絲襯衫，還有奶白色的羊絨大衣。


  “換上這雙高跟鞋！”


  格羅思琢著從鞋架上拿起一雙蛇皮的尖頭高跟鞋，我換下拖鞋。然後像從前那樣，她拉著我的手準備帶我出門。


  “莉麗斯，帶著這個！”


  希威亞遞給我一頂白色的禮帽。


  “謝謝你希威亞！”


  我笑著接過帽子看著她，接著和格羅走出門。


  “噢天啊，這光真刺眼！”


  剛出門我就帶上了帽子來遮擋刺眼的光線。


  “你在開玩笑嗎？今天是陰天啊！”“我已經兩年沒有白天出門了。”


  我眯著眼睛說。


  “還好我的車窗不透光。”


  她趕忙打開車門，看著眼前的這輛白色的瑪莎拉蒂我不禁開口：


  “你都開了？”“我的公司可是美國唱片公司旗下藝人成就最多的唱片公司，所有新人可都搶著加入進來呢！”


  我挑了下眉。


  “我已經不做這行兩年了。”“這兩年你損失了幾億你知道嗎？”


  接著她上了車，我沒有理會也緊跟著她坐了進去。我們的區別在於，她是成功的商人，而我曾經隻是成功的音樂人，我從不去計算一張專輯帶給我的商業效益，而格羅瑞亞可以將一切盈利變成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