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賭約

  那天晚上我記得我的手顫抖著，我憧憬著和他的未來，也想著萊特母親知道後會有多欣喜，明天會有一千一萬種可能，無論哪一種，我們都像是捆綁在一起的一個結合體。那是第一次，我的心像是開滿了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一樣美麗芬芳沁人心脾……


  我眨了眨眼睛，將回憶轉換到現實。


  “從那之後我的心就不再平靜了，每一天都不同尋常的壯闊波瀾。”


  我坐在沙發上盯著黑色的電視屏幕，希威亞拿起遙控器打開它。


  “到了看紀錄片的時間不是嗎？”


  希威亞護士總是回避我說的關於過去的事情，她並不想接這個茬。希威亞女士是個善良的人，她不願意同我一起揭開我的傷疤。


  “隻要不出現人類的頻道就可以。”


  我摸了摸還有些潮濕的頭發，看著她。


  “能幫我拿杯水嗎？”“當然。”


  接著我盯著屏幕上的坑坑窪窪的月球表麵慢慢不再眨眼……


  零碎的記憶很難繼續拚湊到一起，那麽現在腦海中的畫麵又是什麽時候的呢？我努力的找尋著那天的日期……


  像別的情侶一樣，美好的周日總要出去約會共度時光，我和萊特選擇去動物園作為我們正式約會的第一站。


  “我希望更近距離的觀察它們。”


  我看著窗子裏的考拉有些難過，然後開玩笑似的對他說：

  “不如我們把它偷出來吧！你喜歡這隻離你很近的嗎？”“我可以做你的私人樹袋熊。”


  他把手伸到頭上學著考拉的樣子，我被他逗笑了。


  “哪有184厘米的樹袋熊？”


  他看著我淺淺的笑，完美的像是一尊雕像。


  回到車裏，他看了看我。


  “也許我該帶你去看個畫展，或者聽場音樂會什麽的。”


  陽光照射在我的眼睛上，如同要把瞳孔穿透。接著他幫我帶上了墨鏡。


  “你總喜歡把我和藝術歸結到一起。”


  我吸了口可樂。


  “三明治。”


  我想起拉法爾那天和我吃午餐時說的話自言自語起來，他摘下墨鏡看著我。


  “什麽？”“你是我的三明治。”


  我笑著對他說，故意不讓他聽懂。


  “如果你再說我聽不懂的話……”


  他的手漸漸移向我的腰部。


  “不！那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慌張的躲到盡可能離他最遠的地方說。


  “要麽親我一下，要麽……”


  沒等他說完下一個結論我果斷的選擇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可以嗎？”


  他湊過來摘下我的墨鏡說：

  “遠遠不夠。”


  說著捧起我的臉附上輕柔的一吻……


  在學校的每時每刻我都努力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和萊特保持距離，因為還沒到周三，現在隻是難熬的周一而已。


  “看看你，光彩照人啊！”


  下課的時候費茲走過來坐在我的桌子上。


  “有嗎？”“看起來你心情不錯。”


  我腦子裏閃現費茲知道我和萊特在一起那一刻時的神情，她會不會撕裂我？

  “謝謝，你今天也很漂亮。”“墜入愛河的人。”一個不溫不熱的聲音突然介入了我們的談話中雷斯琪在遠處憂鬱的歪著頭看我，緊接著又轉了回去。


  中午我和萊特一起吃午飯時，沒想到拉法爾也坐了過來。


  “你們好啊！”“嗨拉法爾！”我打了個招呼，“你終於肯吃主食了。”


  他看著我餐盤裏的三明治和布丁眼前一亮。


  “因為我找到了屬於我的三明治。”


  我看了看萊特，他會意的眯起眼睛。


  “三明治……”


  萊特看著我小聲重複著。拉法爾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於是岔開了話題。


  “莉麗斯，學校的拉拉隊你會競選嗎？”“當然不會，我成績沒那麽好，身體也不夠協調。”


  我聳聳肩說，萊特看了看我。


  “不要去，那不適合你。”


  我點點頭，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都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學校的事，仿佛我們都有意避開‘關係’這個敏感的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