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萎靡不振

  “你們，是戀人嗎？”


  拉法爾試探性的問我。


  “看上去像嗎？他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果然摯友看起來就像是戀人。”


  他拍了拍我的後背感歎著。


  “我估計他是厭倦了，他需要充滿激情的新事物吧？比如費茲能給他的那種感覺。”“那你呢，你需要什麽？”


  我皺著眉頭思考起來。


  “我？我可能需要第二個瓦奧萊特吧。”


  也許我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心碎。


  “我願意做這個人。”


  拉法爾停住腳步說，我回頭看著他，深吸一口氣，直達喉嚨。


  “難道你不需要像費茲一樣的女友嗎？能帶給你鮮活感和刺激的人，我可是著實無趣。”


  他的睫毛在路燈下出現陰影。


  “他隻是我妹妹罷了。”


  橙色的燈光映襯著他的輪廓，我竟看的有些出神，對，都是鬆露巧克力惹的禍。


  “謝謝你新朋友。”


  我們坐在長椅上，他一直勸導我。


  “這有什麽的，天氣有些冷了，我送你回家去吧？”


  我點點頭和他一起往回走。


  “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看著你。”


  他微笑著對我說。


  “似乎我也是，格羅瑞亞總是在某些下午拉著我去等你，但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仔細的了解你。”“每次都是她帶著你來找我嗎？”


  我點點頭。


  “從她的熱情程度上就不難看出來了。”


  拉法爾眨眨眼睛，他難道以為偶爾是我在等他嗎？

  上車後的一路上我們都沒再怎麽說話，我的腦海裏總是出現萊特和我跳舞時的眼神，我想整個晚上我都會沉浸在這個眼神裏。到家的時候他看了看我。


  “感謝你做我的舞伴。”“我也很感謝你能接受我這個不稱職的舞伴。”


  我滿懷歉意的看著他，他笑了笑幫我解開安全帶。


  “晚安，有個好夢。”“你也是，非常感謝。”


  說完我拖著裙子走下車，衝他揮手直到他離開。


  “這是最糟糕的舞會！”


  我脫下鴕鳥絨外套坐在沙發上喘息著喃喃自語，接著拿起茶幾旁的本子寫下來：


  你把我從海洋裏拖拽到沙灘，但你卻把我獨自擱淺在沙灘上等著潮起潮落，什麽樣的人會像你這樣做？

  我合上本子將它扔在茶幾上，邊拉下裙子的拉鏈邊走上樓……


  我記得那一晚我就是像此刻這樣在浴室裏洗澡，我打算忘記呼吸，因為這樣我就不用思考那麽多了。我關上水龍頭披著浴巾走出門，頭發上的水一汩汩的從臉頰留到脖子上。


  “莉麗斯你不冷嗎！”


  希威亞端著餐盤皺著眉頭望著我。


  “有何不妥？”


  我攤開手問她，每動一下都能感覺到四麵八方的風朝我襲來，此刻它們正想方設法的鑽進我的毛孔裏。我摸了一下睫毛上的水，它阻擋了我的視線。


  “至少穿個浴袍。”


  她勸阻我說，接著放下餐盤拿起浴袍披在我身上。


  “我不想穿這玩意兒。”


  說著我抖掉了身上的浴袍，它順利的落在了地板上，我捋了一下頭發走到桌旁拿起土豆沙拉聞了一下，隨後還是拿起了旁邊的蘋果咬了一口。


  “別吃水果了，你真的以為可以隻吃水果來維持生命嗎？”


  她撿起浴袍再次披在我身上，我皺了下眉，“維持？有些東西不是必須存在，但不存在卻又不可以，這樣的處境真的十分危險，有點讓人分不清主次了不是嗎？”


  接著我又陷入回憶之中……


  第二天我打起精神來到學校。


  “昨天的舞會你怎麽先走了？”


  當我昏昏沉沉的隻身往教學樓趕時，費茲湊過來問我，相比之下，她的氣色好的像是臉上在發光，就如同昨晚那樣。


  “啊，我不太舒服就提前離開了。”“那你和我哥相處的怎麽樣？”


  她春光滿麵的問我。


  “很好啊！他人很好還載我回家。”我勉強笑笑回應著。


  “那就好，他很喜歡你呢！”


  我眨眨眼。


  “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費茲眯起眼睛。


  “我和萊特也會的。”


  我聳了聳肩看著她蹦跳著走進教室。


  在我轉身打開櫃門的時候正好撞上萊特的那雙藍眼睛。


  “嗨，早！”


  他對我說，然後給了我一個蘋果。


  “謝謝。”


  我有氣無力的說著打算走進教室。


  “嘿，等等。”


  他走過來拉上我的書包拉鏈，在我身後說：


  “你總是這麽馬虎。”


  我看了看書包。


  “因為我並沒打算拉上它。”


  接著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