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 欺負她
宇文宸本來隻想逗逗她的,看到她這般反應,越發覺得有趣。
他的手從她肩膀上往下一滑,就落到了她柔若無骨的腰際。
林昔瑤正要掙紮,就聽宇文宸道:“別動,帶你去一個地方。”
看他不像是開玩笑,林昔瑤便放棄了掙紮。
明明她是會輕功的,但宇文宸就把她當成了不會功夫的小姑娘,直接攬著她飛簷走壁,落到了對麵小巷子口的一輛馬車上。
駕車的是常遠。
一看到他們來了,常遠連忙給她行了禮,這才揚起了馬鞭飛快離開。
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馬車,內力裝飾卻十分舒服,即使常遠將車趕的很快,也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顛簸的難受。
在馬車上坐穩之後,宇文宸依然沒有放開林昔瑤的打算。
林昔瑤推了推他的胸口,紅著臉道:“我脖子疼!”
其實脖子一點兒都不疼,她隻是想找個理由稍稍離開宇文宸一下。
她怕離的這麽近,自己的老臉上溫度一直下不來,最後隻怕能燙雞蛋了。
而且,常遠還在馬車前麵。
宇文宸竟信以為真,連忙放開她,轉而去查看她的脖子,並擔憂道:“可是崴了?”
說話間,他溫潤如玉的手指已經卡在了林昔瑤的後頸上,輕輕的揉著。
林昔瑤渾身上下的汗毛都快豎起來了。
她連忙倒退一步,飛快離開宇文宸的周身範圍,並搖頭道:“不疼了,不疼了。”
看到她猶如驚弓之鳥的模樣,宇文宸隻覺得好笑。
“羞什麽,我們更親密的舉動都有過,隻是捏一下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宇文宸像是掐準了林昔瑤的害羞點一般,他眼睛裏的笑意滿滿:“你要早些適應。”
林昔瑤卻因為他這句話而更加羞澀了。
當然,羞澀中還帶著幾分惱意。
她瞪著宇文宸,眼角的餘光卻下意識看向車頭前麵的常遠的背影。
“什麽叫做更親密的舉動!”林昔瑤氣的跺腳,“你!你不要瞎說!”
聞言,宇文宸故意拖長了尾音道:“那一晚,在東宮……”
這時候,豎起耳朵假裝在趕車的常遠恨不得將腦袋都貼到車簾上去聽。
那一晚?
在東宮?
莫不是太極殿宴席的那一晚,主子將女主子從太極殿抱回了東宮,然後兩人就……
常遠的腦子轉的飛快,不過下一瞬,他立即想到主子的腹黑和女主子的維護,當即再也不敢多想多聽了,連忙從懷裏找出了帕子來捂住了耳朵。
可就算常遠捂住了耳朵,馬車內林昔瑤那氣壯山河的斥責聲依然傳了出來。
“宇文宸!”
宇文宸輕笑道:“我在呢。”
“你!”
林昔瑤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畢竟在這種事情上,作為姑娘,她從來都是落在下風的。
而這登徒子還一次次用這個取笑她。
雖然他本來隻是為了逗她。
但在外人麵前,總歸是讓她覺得氣惱。
林昔瑤一氣惱,又語塞,情急之下,就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她本來沒有那麽脆弱的,重生之後,隻有想到娘親的時候,才會鼻尖酸澀,可是在麵對宇文宸,許是被他慣著寵著,她的心也驀地柔軟了起來。
再不似往日那般故作堅強。
所以,一時間就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宇文宸本來隻是想跟她開個玩笑,想看看她炸毛之後的可愛表情,誰曾想,隻一句話就把她給氣哭了。
看著她的眼淚就像是金豆子一樣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向來沉穩自有主張的宇文宸突然間慌了手腳。
他哪裏還顧得上玩笑,連忙巴巴的湊到林昔瑤跟前,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一手不停的擦著她臉上的淚水,並安慰道:“我錯了好不好,我不開玩笑了,別哭了。”
林昔瑤剛剛隻是被氣急了,突然就忍不住。
本來也沒什麽委屈的,可是被宇文宸這樣一哄,反而越發上頭了,她哽咽著道:“你就欺負我!”
言罷,眼淚又是一波滾落。
而且,越說還越委屈了。
見狀,宇文宸就差沒有跪地求饒了,他的聲音都溫柔成了他自己都聽不出來的樣子:“我錯了我錯了,別哭了,我就是喜歡逗逗你,沒有別的意思,不是真的有那種齷蹉的心思。”
當然,齷蹉的心思自然是有的,而且隻對她一個人。
隻不過,這樣的話宇文宸覺得要是說出來的話,這小妮子隻怕哭的更狠了。
“那你以後還欺負我嗎?”
林昔瑤深吸了一口氣,十分“傷心”的抽噎了一下。
宇文宸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一抽搐,轉瞬就能化了。
“不了不了。”
宇文宸抬手繼續溫柔的擦著她麵上的淚水,柔聲道:“我不都跟你說了嗎,下一次我欺負你了,你就打我。”
林昔瑤抬眸,紅著一雙兔子眼睛瞪著宇文宸道:“這可是你說的。”
宇文宸道:“我說的,我說的!”
話音才落,剛剛還哭的梨花帶雨的林昔瑤立即止住了淚水,她摸了一下袖子,發現沒有帶絲絹,轉頭看到宇文宸還擱在她肩膀上的手。
一時間起了捉弄的心思。
林昔瑤抬手抓住他的袖子,就著他的袖子猛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和鼻涕。
將自己擦幹淨之後,林昔瑤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感覺神清氣爽。
再轉頭看向宇文宸,就見他表情有些複雜。
林昔瑤挑眉道:“怎麽,殿下是嫌棄了?”
她口中的殿下兩個字帶著磨牙森森的威脅氣息。
宇文宸哪裏敢嫌棄,連忙笑道:“哪裏,哪裏,瑤瑤是看得起我,才會用我的袖子,怎麽,擦幹淨了沒有,沒有的話,我還有這隻袖子。”
說著,他果然遞上了另外一隻袖子。
見狀,林昔瑤破涕為笑,卻沒有繼續霍霍另外一隻袖子了。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再欺負我了。”
甕聲甕氣的說完這句並沒有什麽威脅力的話之後,林昔瑤感覺心裏都像是裹了蜜一樣的甜。
宇文宸提著自己那隻被蹂躪的皺成了一團的可憐袖擺,十分篤定道:“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