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毀容?
“姐姐,姐夫,許大夫來了。”何小遊之前已經跟杜牧和何氏說過許清雨的事情,現在他隻信任許清雨,至於別的大夫,嗬嗬……
杜牧和何氏兩個人這才意識到來人了,夫妻兩忙起身,便和許清雨打招呼。
杜牧原本是江南巡撫,後來因為沒有抓到搶走官銀的賊,就被貶為正五品同知,這次他來肅北上任,還帶來了大批糧草。
何氏是何小遊的嫡姐,嫁給杜牧之後,夫妻兩很是恩愛,這麽多年也就隻有杜文博一個孩子。
杜文博跟著杜牧和何氏一同坐馬車過來,半路上竟然患了黃水瘡,一開始隻是頭頂部搔癢,抓破後,黃水所到之處即浸淫成片,漸漸地前額,雙頰,四肢和胸背全都染上了,全身無一處完好。
一路上杜牧和合適給杜文博請了不少大夫,銀子沒少花,結果卻沒有一個有用的,最後夫妻兩隻能直接將孩子打暈。
“我先檢查檢查。”許清雨聽明白後,走到床邊,開始檢查杜文博的身體,問道,“孩子多大了?”
“九歲了。”何氏眼圈泛紅,心疼得看著床上躺著的兒子,輕歎了口氣,“我們也不知道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就……”
“嗯。”許清雨低聲應了聲,便開始檢查杜文博的身體,他的身體情況跟杜牧和何氏說的沒什麽兩樣。
“姐姐、姐夫你們別擔心,說不定許大夫會有法子!”何小遊現在隻能希望許清雨能夠有法子醫治自家外甥。
屋內的空氣漸漸變得緊張起來,何氏揪著巾帕,無聲啜泣,生怕打攪了許清雨的思緒。
檢查完杜文博的身體,許清雨坐直身子,偏頭看向杜牧和何氏,說道:“這病倒是有法子醫治,隻不過孩子要遭些罪。”
“那他的臉會不會留疤?”何氏迫不及待地問道。
杜牧狠狠瞪了一眼何氏,隻不過對上何氏那雙探究的眼眸,頓時安靜下來,扭頭看向一旁不說話。
杜家一直靠科舉走仕途,但是文官的選拔標準就是臉上不能有明顯的傷痕。
要是杜文博臉上以後有傷疤的話,那……
杜牧不敢想下去。
何氏的話讓整個屋子都安靜下來,許清雨見杜牧和何小遊兩個人臉色發黑,猶豫道:“這件事情不好說,如果恢複的好,應該不會留疤,但是如果恢複的不好,應該會留下一些疤痕,因人而異。”
“大夫,有勞了。”杜牧看著床上自個九歲的兒子,心酸不已,唯一的兒子變成了廢人,那他真的要考慮娶個平妻。
夫妻恩愛什麽的,不過做給外人看罷了。
也正因為何氏清楚這些,才會在意杜文博的臉。
許清雨是不清楚杜牧和何氏的想法,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杜文博身上。
考慮到杜文博是濕熱化毒,許清雨準備用連翹敗毒合三妙湯,再加上茯苓苦參等草藥進行化濕,生石膏清陽明經熱。
許清雨盯著下人煮好一份要,內服外敷都用後,叮囑杜牧和何氏後,這才起身離開。
何氏終究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嫡女,麵上不敢失了禮數,立刻起身笑著送許清雨出去,還不忘準備五百兩的謝禮。
許清雨拿了謝禮準備租馬車回去,人就被何小遊追上了。
“許大夫,我送你回去。”何小遊快步走到許清雨身邊,直接忽略翡翠,輕聲說道,“今日姐姐、姐夫怠慢了你,我在這裏向你賠不是了。”
許清雨抬眼,正好將何小遊眼中的歉意看了個正著。
“又不是什麽大事兒,他們擔心孩子是正常事兒。”許清雨無所謂地說道,反正隻要有銀子就夠了,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有錢人出手真是闊綽。
許清雨不知道的是,那些人之所以出手闊綽,是因為他們的病無人能醫,隻有她才能醫,所以才會有那麽高的診金。
何小遊盯著許清雨,見她不是說客套話,鬆了口氣,跟許清雨一起站在街邊等長安牽馬車過來。
馬車過來了,何小遊和許清雨兩個人坐在馬車裏麵,翡翠被強製攔在了外麵。
“我姐姐就文博這一個孩子,要是文博的臉毀了,估計姐夫就有資格娶平妻了。”何小遊知道許清雨心思單純,對大家族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接著說道,“到那時,姐姐的日子的肯定不好過。”
平妻和小妾是兩個概念,平妻跟正妻的區別並不大,一般來說,如果正妻沒有了,平妻就相當於正妻。
也正因為大夏國有這條規定,所以一般人家都不敢隨意娶平妻。
但是,許清雨是個外來人員,對於這個世界的規則還不是很清楚,隻不過何小遊的話讓她聽著很不舒服,問道:“為什麽文博的臉毀了,杜大人就要娶平妻,他又不是沒有兒子。”
她的想法還停留在這個時代的人隻要有兒子傳宗接代就行。
“是想要個兒子,好讓那個孩子高中走仕途。”何小遊老老實實地說道。
聽到何小遊這麽說,許清雨好奇道:“文博不是還好好的嗎?”
“臉上有傷疤的人是不能走科舉這條路的。”何小遊輕歎了口氣,他這會兒真心心疼侄子,歎了口氣,“武將臉上有疤倒是可以,但是文官臉上不能有任何傷疤。”
許清雨這會兒剛剛反應過來,一臉無語。
車內安靜下來,兩個人也不在說話。
何小遊將許清雨和翡翠送到家門口便的離開了,還給許清雨留下幾匹上好的布料,說是謝禮。
這會兒正是午飯時間,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多,眼見著翡翠又抱著好幾匹布往家裏走,一個個羨慕的眼睛都紅了,要知道那些布可都是好幾百文一尺。
住在隔壁的朱氏瞧著何小遊年輕有為,心思便活躍起來,唇角勾了起來,扭頭進了院子,將她那個來逛門還沒出嫁的妹子拉了出來。
朱丹丹一聽自家姐姐讓自個去溝引男人,立刻羞得臉通紅,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