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社會會替你管教兒子
劉少說是跪在地上,卻不如說是趴在地上。身上縈繞著臭味,他連頭也不敢抬,心裏在祈禱,老爸來了千萬別發怒,不然他就死定了,劉家也就完了。
“劉彬,我兒子呢?我兒子出什麽事了?”
外麵傳來一聲怒叫,是吳文龍的老爸吳雄來了,他收到孫少的消息,他兒子出事了。
劉彬一句話都不敢說,他現在隻想降低存在感,隻想安安分分的等老爸來認罰,這樣才能保住他的命,才能保住劉家。
吳雄的到來,讓他再次膽戰心驚,生怕惹怒林峰。
“許,許二爺?你怎麽在這裏?”看到許國榮和一個年輕人坐著,聞到酒吧裏的氣味,以及地上倒著的人,他的心情瞬間跌到穀底。
“你兒子在那兒。”許國榮伸手指了一下。
吳雄這才看到,自己的兒子吳文龍,倒在一張桌子後麵,胸骨都塌陷了下去,滿臉鮮血,不可能活了。
“文龍!!”
吳雄慘叫一聲,喪子之痛,令他痛徹心扉。
他就這麽一個兒子,從小舍不得說一句重話,更不用說動手了。
現在,他的愛子,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那裏,等他收屍。
白發人送黑發人。
將近老年,卻喪子。
這是人生最大的悲劇。
吳雄像是一頭發瘋的獅子,聲音裏帶著淒涼,眼裏釋放著凶光,死死盯著許國榮,咬牙低吼道:“許二爺,我兒子,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下如此毒手!”
“人不是我殺的,得罪的也不是我。不過,就算他沒得罪我,今天他也要死。”許國榮冷哼道,他還想找吳雄算賬呢,要不是吳家這個蠢貨敗家子,他侄子也不會有事。
得知這一切事情全是因為吳文龍貪戀美色,調戲不成想要用強的時候,許國榮都想再殺一次吳文龍。
平時睡那些小明星也就算了,居然調戲到了林峰妻子的頭上。作死也不是這麽作的。即便是調戲,也稍稍打聽一下不行麽?
這種時候,吳雄居然反過來質問他,簡直是找死。
“是誰!!!”吳雄不像兒子那麽蠢,聽到這話,知道其中必有隱情。他對兒子的秉性非常清楚,知道肯定是兒子得罪了人。
他雖然知道,以兒子的性格,肯定會闖禍。但每次惹出事來,都舍不得教育。就算是硬下心腸想要教訓一頓,又被妻子阻攔。
可不管怎麽說,他的兒子是被人活活打死了。
屍體就在他懷裏。
喪子之痛,超過了所有的理智,他隻想不顧一切,弄死對方。
他這麽辛苦一生為誰?不就是為了讓兒子將來繼承自己的產業嗎?不就是為了下一代人嗎?
現在兒子死了,他還顧忌那麽多幹什麽?
“是我。”林峰開口,憐憫的看著吳雄,他能理解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但他為什麽要理解?為什麽要同情?
你兒子既然敢對我老婆下手,那你就做好死兒子的準備。
你舍不得管教你兒子,社會自然會替你管教。
隻是,你兒子需要付出的,是命。
“你兒子調戲我老婆還不夠,還要弄死我,那就要有接受死亡的覺悟。”林峰淡淡道,他是不在意一些事情,但絕對沒那麽大度。
“是你!!!”吳雄在許老爺子的壽宴上見過林峰,知道他和許家關係很好。但這一刻,他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你老婆算什麽東西,一個見貨,能被我兒子看上,那是她的榮幸!你以為,有許家給你撐腰,我就不敢殺你嗎?”
許國榮歎了口氣:“你錯了,不是我們許家給林峰撐腰,而是林峰在幫助我們許家。”
林峰眼神冰冷:“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你死一個兒子算什麽?我讓人通知你來收屍,已經夠仁慈了。看在你死了兒子的份兒上,我不計較你說了什麽。滾吧。”
吳雄滿臉悲慘,此時根本沒有理智可言,雙眼發紅,如同一頭猛獸:“我兒子死了,我要你陪葬,要讓你老婆,下去給我兒子作伴。去死吧。”
吳雄掏出槍,直接扣動扳機。
“小心。”
察覺到吳雄動作的許國榮,大喝一聲。
卻發現,林峰沒有動,這一槍打偏了,而吳雄的眉心,卻是插著一根筷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弄死他們。”
許國榮直接下令,殺人滅口。
這些人,都是吳雄的心腹,放他們離開,或許他們不會來複仇,或許會來複仇。但他不想賭。
一時之間,酒吧裏想起乒乒乓乓的打鬥聲,胡雄著急趕來,就帶了四五個人,很快就全被滅口。
許國榮的果斷和陰狠,可見一斑。
沒有絲毫猶豫,在吳雄死掉的瞬間就反應過來,做出決定,殺人滅口。
劉彬已經癡傻不堪,直接被嚇破了膽子,戰戰兢兢的縮在桌子下麵。
和這些人比起來,他們幾個紈絝平時那點爭勇鬥狠算什麽。
“都處理幹淨。”許國榮皺眉,因為吳文龍一個人,把事情推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同時暗暗慶幸,侄子因為狂妄自大的原因,還沒來得及對林峰動手。
手下人立即開始清理現場。
把吳家父子的屍體拖了下去。
很快,外麵又停下來幾輛車,孫少和劉少的家人來了。
他們兩家人在酒吧外麵碰上了,都是愣了愣,知道自己的兒子闖了禍,但具體不知道是什麽事情。
反正當時聽出來兒子的語氣不太對勁,這才親自趕來。
“劉總,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那幾個小兔崽子得罪誰了?”孫少的老爸孫洪問道,有種不祥的預感。
劉彬的老爸劉平苦笑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許家的保鏢也在這裏,看來是那幾個小兔崽子惹了什麽大人物。不然許家都出麵了,怎麽可能解決不了這事。”
孫洪點了點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煩躁的道:“那小畜生,到底給老子惹了什麽事,看我回去不扒了他的皮。”
“進去吧,等下我們服個軟,賠禮道歉是少不了的,隻希望對方能放過咱們。這件事過了,我家那小畜生,得好好教育一下了。”劉平歎了口氣,他們雖然風光無比,卻沒有多少時間管教子女。
多多少少都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多麽混蛋,隻是以往有他們擦屁gu,所以沒事。
兩人心事重重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