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噗嗤”,陶吳再次噴出一口鮮血。
幸好這是在宛陽侯府上的湖心島,並無閑雜人等,陶吳也沒有讓人服侍。
否則看到陶吳這位通真先生如此狼狽模樣,怕是要大跌眼鏡了!
然而陶吳滾落在地,幾乎都爬不起來,卻是張開大笑起來。
盡管有氣無力,卻是酣暢淋漓。
是真的高興!
“我身上的因果,也就是煞之氣,居然消解了大半啊!哈哈哈哈哈……”
這世間有著罪惡因果,自然也有著善行功德。
總之,陶吳經曆了那陰世的一事之後,雖然受到重傷。
但是卻發現自己身上背負的沉重煞,卻是消解了大半!
這就不虧了!
然而,這到底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善行,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比如這個?
陶吳隨手一掏,就掏出來了一個巴掌大的蓮花,看起來含苞未放,然而花瓣卻是呈現六種顏色。
“這可不是普通的蓮花,是真正的輪回重寶啊!
不準到底是我行的善行,消解了因果。還是有了這重寶,鎮壓抵消了因果……”
那位輪回之尊最終沒有能夠成功晉升純粹的紫敕。
半途隕落!
將這件輪回重寶丟了出來。
卻是便宜了自己!
陶吳哈哈笑著,又噴出了一口鮮血。
他急忙將這蓮花收起,若是來個歡喜過頭,喜極而亡,那才叫做喜極生悲呢!
陶吳收束心神,盤膝而坐!
肉身傷勢倒沒有什麽,也就是泥丸宮之中一塌糊塗,元神帝傷勢極重。
不過陶吳早已經受傷習慣了,原本對於這種傷勢也並不太放在心上。
隻要有著地脈巫火,很快就能夠恢複!
地仙境界,恢複力就是這麽強大,想死都不是那麽容易。
雖然不至於達到傳之中,上古巫神那般,所謂的滴血重生,但是即使是這麽嚴重的傷勢,對於陶吳來,也不是治不好!
隻是需要消耗龐大的力量而已!
“這次受傷太重,想要恢複,單憑氣運之力還有些不夠啊!”
陶吳心中想到。
事實上,他從大虞王朝之處獲得的氣運絕對不少。
當初七七八八各種零碎氣運,從太子,宛陽侯府上,從朝廷處,所獲得的氣運加起來都有著萬石之多。
這麽龐大的力量,都還修複不好陶吳的傷勢,隻能他這一次負傷實在是太重了!
不過也難怪了,牽扯入那種陰世坍塌這種大事之中,還能活著回來,沒有徹底完蛋,這已經足夠運氣了。
“不行,我恢複傷勢,就要回一趟太典山去……
隻是我不能夠離開鹹安太久!
我現在雖然看似在深宮中,仿佛一個透明人。
但是其實不然,不知道多少目光盯著,任何舉動都不知道會牽動多少人心……
更加重要的是,盡管那些人政變的可能性不大。
然而時間事情不怕一萬,最怕萬一。我也不能離開太久!
所以隻能快去快回,最好不能讓人知道!
那我就冒險一把,肉身留在這裏。元神飛遁,回到太典山療傷,爭取在七一日之內回來……”
陶吳一次閉關,十多日,七八日都很正常。
所以,隻要安排一下,露個麵,再閉關,消失個七八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想到這裏,陶吳不再耽擱,迅速的行動了起來!
……
夜深人靜,湖心島上。
一顆圓形柱子一般的劍丸在陶吳身前漂浮。
實話實,這顆劍丸很像是一顆圓形鋼球,若非是漂浮在空氣當中,似乎並沒有什麽出奇之處。
然而在陶吳手中,隻要稍稍灌注法力,鋼珠就能夠散發出無比鋒銳的庚辛劍氣,穿金洞石!
這顆劍丸落在陶吳手中,也就很長一段時間了。
然而劍丸這種東西,卻是易練難精,入門很容易,真的想要發揮其威力,可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陶吳得到這顆劍丸之後,也就最初常用,後來就放到了一邊,收入到了肺竅之中溫養。
此時經過了長期的溫養之後,這顆劍丸和陶吳已經建立了一種奇妙的感應來。
此刻,隨著陶吳頂上,一道白光撲出,落入到了劍丸當中。
整個劍丸忽然發出刺目的光芒,嗤地一聲在原地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道白光殘存。
然後劍丸就已經衝上了雲,以不必快速的速度向著遠方飛去,在夜間的空中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跡。
雖然這道痕跡很是明亮,但是畢竟在數千米的高空了,不雲層遮擋,便是在晴空飛過,地麵上的人也很難看到。
白光的速度何等之快,轉眼之間就已經出了數十裏外,向著那太典山的方向飛去。
“元神劍遁……果然快速!”
此刻陶吳的元神依附在這劍丸之上,速度快不可思議。
元神飛遁由於沒有肉身拖累,速度本就足夠快了。
然而元神飛遁的速度雖然快,卻是有著一個缺點。
沒有成就散仙,元神畢竟強度不夠,飛遁太遠,容易危險。
尤其是這般時候,大劫還沒有徹底結束。
地之間的情況還是無比複雜。
元神若是出竅飛遁,遇到敵人可就危險。
所以,這元神依托飛劍化為遁光,速度雖然比不過元神飛遁。
但是就算如此,這般速度恐怕已經不弱於原本世界的飛機了!
劍丸由庚辛劍氣匯聚而成,銳利無比,任何屏障都是一刺就破。
便是這空氣屏障也都不例外,激射之下,一路劃出白光,飛遁過去,就宛如隕石劃破長空。
半個多時辰之後,陶吳就已經來到了棘山附近。
他冷笑一聲,直接就從那棘山上空穿行而過。
當初陶吳帶兵拿下茂州,解決了茂州牧黃嶽,並且首先在這裏施行新政,打擊豪強,分配土地,重新洗牌,整頓勢力。
然而朝廷卻因為種種原因顧忌,放過了和黃嶽勾結的梵門。
此刻他陶吳就要從這棘山上空飛過,他倒要看看,有沒有人敢攔阻於他!
哼,在這般敏感的時候,梵門若是襲擊於他,就等於是徹底的站在庭,站在子虞宿的對立麵。
到時候,秋後算賬,清算起來,就該這些梵門中人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