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亂
駐紮在皇宮外圍的前鋒營和護軍營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然而此時景人上下不敢文恬武嬉,卻也差不得太多。
而這種禁衛人馬都是景人權貴子弟所組成。
曆朝曆代以來,這種禁衛親軍通常也都是最快腐化,喪失戰鬥力的軍隊。
這景人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這等雪夜之中,能夠在營房之中的連一半都不到,大部分人都回家睡覺去了。
此刻更是慌亂一片,編製不全,不知如何是好。
其他軍事力量卻就隻有那些維持治安的步兵營和火器營等了。
這些就更不堪了!
除此之外,就是駐紮城外數十裏除的豐台大營。
然而這等雪夜之中,就算是明知道皇宮發生了變故,想要調集軍隊前來護駕,也非是容易的事情。
最起碼,不得聖旨調令,誰敢不要腦袋了,深夜帶兵前來皇宮?
就不怕被人打成居心叵測的亂黨麽?
而宮中出了這般大事,連龍庭都為之遭殃。
又哪裏有人顧得上去調集援兵?
以至於第二日色大亮,各支景人駐紮於京師的軍事力量匯聚過來的時候,皇宮之中已經一片狼藉。
雖然由於大雪的關係,大火並沒有能夠燒起來,席卷整個皇宮,卻也燒毀了一大片的建築。
更要命的是,皇帝駕崩了!
事情鬧得如此之大,皇帝駕崩的消息當然不可能隱瞞得住。
自然也不可能遮掩成皇宮失火,皇帝驚駭暴病而死……
事實上,昨夜陶吳等人撤離皇宮之後,一路囂張之極,沿途大喊:“景人偽帝已經為我等殺死,來日再取所有景人命!”
這等囂張行徑之下,想要隱瞞消息也是不可能的了。
皇帝為人刺殺的消息終究是封鎖不住,很快就已經瘋傳下。
……
……
“該死,該死!”
陶吳一口鮮血一口鮮血的噴了出來。
盡管是已經回到了大虞主時空,然而氣運反噬所帶來的傷勢也沒有能夠痊愈。
不過回到了大虞時空,斬斷了氣運牽絆和因果。
陶吳的傷勢卻也是開始緩緩恢複起來。
再不敢這麽,陶吳的受傷似乎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
對於其他人來,棘手之極的元神傷勢,對於陶吳來已經不算什麽了!
而且這是在宛陽侯府之中,大虞新朝功臣親貴第一的宛陽侯府,可謂是氣運如山。
陶吳躲在宛陽侯府之中,可謂是安穩如山,根本就不擔心任何的外魔趁虛而入。
唯一麻煩一點的就是沒有足夠的巫火恢複傷勢!
不過不要緊,陶吳除了是太典山之主以外,也還是大虞朝廷冊封的通真先生。
相當於秩比兩千石的高官,有著相應的氣運供給。
這等氣運其實不弱了,已經維持一個金敕鬼神的存在。
陶吳以前用不著,也不想和大虞朝廷牽連太深,氣運牽纏。
但是現在卻是顧不得這麽多了,此時恢複傷勢之下,也不能跑回太典山。
也就隻能用著大虞朝廷供奉的氣運轉化力量來療傷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好處……我如今受到大虞朝廷上下的排斥,有著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我沒有接受大虞朝廷的氣運。
那就是異類,和大虞朝廷上下格格不入,不是自己人。
而我現在接受了大虞朝廷的力量,那就算是自己人了。”
所謂一起分過贓是鐵杆的標準,而有奶便是娘更是話糙理不糙。
大家沒有一起吃過飯,沒有一起接受過好處,當然算不得自己人!
想通了這一點,陶吳哪裏還用的著糾結什麽?
不氼燈出現,一點巫火將虛空之中匯聚過來的龐大氣運轉化為巫火的燃料,讓其熊熊燃燒了起來。
而也奇怪,這巫火的光芒卻不散開,隻是照向陶吳的眉心,直接深入宮元神之內,修補泥丸宮,恢複元神傷勢。
“咦,這些氣運比我所料的還多一點!”
陶吳愕然發現,不隻是自己這麽久的氣運供奉,還有著陽富侯府,甚至是太子東宮那邊,也都有著額外一份的氣運供奉過來。
“我這也算是領取了好幾份工資了啊!”
陶吳自嘲一笑。
他這一代修行者是遇到時地利了的。
在這般大虞時代,地靈氣充沛,地脈靈氣龐大。
修行者隻需要找到靈脈福地,就足夠修行而有餘了。
哪裏像是後世,隨著靈脈一一衰弱,枯竭,乃至於後世的修行者隻能夠下山輔佐朝廷,借用朝廷氣運來修行。
再到後來的倒黴鬼,卻是想要借取朝廷氣運來修行都沒有機會了……
就隻能想辦法煉煞了!
而他陶吳占據太典山一地的靈脈,地脈靈氣本就是耗用不盡。
再加上機緣巧合之下,又有著朝廷氣運供奉。
陶吳算了一下,他從大虞朝廷的正式冊封,加上太子和宛陽侯幾方麵的氣運算下來,起碼已經達到了中兩千石的地步。
以前都過,在大虞時代,以萬石俸祿為最高,隻有三公高位才有這般的俸祿。
而其次便是兩千石了,兩千石卻分為三等。
為比兩千石,兩千石,中兩千石。
俸祿這些東西對於陶吳來,其實沒有多大的所謂。
隻這兩千石帶來的氣運。
比兩千石就是校尉級數,而校尉相當於散仙,力量半金半紅。
而兩千石,在靈界鬼神當中,卻已經是實打實的徹底金敕,力量已經全部金色的地祇神靈。
而中兩千石,在靈界鬼神當中,相當於力量已經是初步開始轉化為青敕了。
這等氣運供奉,就是符合神靈的能級。
陶吳本來就不過隻是散仙,以比兩千石的氣運供奉就已經足夠了。
更不要他積攢這麽久的氣運都沒有動用過!
而此時陶吳從各方麵所獲得的氣運供奉,已經達到中兩千石的標準,那這氣運之龐大,更是陶吳所消耗不盡了。
就算是陶吳治療傷勢,消耗的氣運要比尋常維持大得多,然而也是綽綽有餘。
也就難怪陶吳感歎,他這樣的修行者之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