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故皇後蘇沐
如同瓊樹影子一般的鬼獄,將魔域煞氣和瓊樹之間徹底隔絕,互相並不碰觸。
就好像手上戴著薄膜,然後伸入水中,入手不濕。
陶吳念頭一動,那瓊樹觸手退出了這片魔域空間。
而鬼獄卻在此刻,忽然擴張開來,和整個魔域空間融合在了一處。
在陶吳眼中,此刻就仿佛內髒之中的一個惡性腫瘤,忽然消失不見。
然而這些煞氣卻並沒有消失,隻是被吸入到了鬼獄之中。
五百鬼魔,在其中歡快暢遊,補充著剛才戰鬥消耗的力量……
……
“雖然庭和大虞都已經重建,然而看起來,大劫還沒有徹底過去啊!
恐怕依舊還要亂上一段時日……
難怪那位齊素蟬真君讓我下山來輔佐大虞新朝!”
此時,陶吳已經從太典山下山,前往鹹安。
他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一路步行,打算走到鹹安去。
這自然是打算一路上好好觀察一番下形勢。
還沒有走出巫越之地,就能夠見到中土的亂象甚至都已經波及到了巫越之地。
不時就能夠遇到大群鬼物。
然而最為恐怖的還不是這些沒有了陰司拘束的野鬼,而是那些鬼魔。
一路上就有著數處發生了鬼魔之災!
盡管規模都不算太大,然而卻也很是危險。
許多個巫越部落都已經在鬼魔之災中,徹底完蛋。
巫越之地如此,進入中土那可就更不用了,更加慌亂,到處都是荒廢的田莊,亭舍,城鎮。
唯有進入到大虞新朝的地界,環境才陡然變化。
大虞新朝雖然重建,但是還沒有徹底的統一下,大約占據了人道下的一半,其他還有一些個亂世梟雄紛亂割據。
因此,陶吳進入中土,也是走了數日才進入到大虞新朝的地界。
盡管到處都有著荒廢景象,但是卻並無群鬼遊蕩,鬼魔肆虐的景象。
卻是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鎮壓著那些鬼道!
那是從鹹安方向彌漫而來的,柱力量!
也幸好他陶吳有著虞宿親自冊封的通真先生之位,這些柱龍氣對其並無壓製。
否則,就算是陶吳怕也是很難受的!
“這還沒有統一下,柱龍氣已經強大如此。
若是下一統,太平盛世時節,這柱龍氣又該如何?
也難怪這新建的庭都為之忌憚,甚至要拉攏大虞新朝了!”
陶吳徐徐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的道。
大虞既然得到地人認可,自然有著新朝氣象。
雖然所過郡縣殘破,一派荒廢的模樣。
然而,就已經各地官府已經重建。
所過之處,都有著官吏重修亭舍官道。
尤其是陶吳路過宛陽郡,打算繞路專門到那伏牛山去看看的時候,卻就發現伏牛山已經被大虞新朝的兵馬封鎖,是此山為皇後陵寢所在,閑雜人等不許上山。
原來數年之前,當今皇後蘇沐已經病死,安葬在這伏牛山中。
而且此山已經改名,叫做蘇山。
不僅皇後陵寢在此,就連虞宿為自己修建的陵寢也在此處,打算死後和皇後合葬。
“看來,那位已經恢複了一些前世記憶……起碼知道了一些前世的事情啊!
難怪無緣無故的,會忽然想起我來,冊封我為先生!”
想到此處,陶吳也不打算繼續上山了。沒得惹來忌諱!
當夜,陶吳夜宿在那蘇山腳下不遠處的一座亭舍之中。
大虞沒有郵傳驛站,實則亭舍就代替了驛站郵傳的作用。
甚至還有著更大作用!
就如同原本世界的大漢一般,大虞也是百戶為裏,十裏一亭,十亭一鄉。
比如高祖劉邦,起家之前,就做過亭長。
隻是,很多人其實並不清楚,弄混淆了。
亭非行政機構,而是治安機構。
這般時代,人口規模有限,大虞全盛時候人口也都不過六千多萬而已。
放在原本世界的大漢,也是差不多的規模!
又大縣為令,縣為長。
大縣的置縣令,縣置縣長。
一般萬人以上就是大縣,萬人以下的縣城更多,隻是縣。
而如果按照百戶為裏,十裏一亭,十亭一鄉,十鄉一縣的算法,那麽一亭有多少人?一個鄉有多少人?一個縣又有多少人?
這般時代,標準的一戶是五口人。
也就是一裏五百人,一亭五千,一鄉五萬,一縣五十萬……
可能麽?
因此,這亭根本就不是行政機構,而是類似於派出所的治安機構。
而且,要比派出所管的更多,不隻是負責治安,同樣有著郵傳驛站的功能。
不隻是官員往來能夠住宿,便是普通行人百姓,也都投宿。
當然了,要給錢的!
陶吳夜間就住宿在這麽一個驛站當中。
那亭長見到陶吳氣度不凡,不敢怠慢,專門將自己的房間讓出來給陶吳住宿。
陶吳笑笑,也不推辭,隨手打發了數百錢過去,就已經讓亭長喜笑顏開了。
戰亂之後,銅錢貴重,購買力很驚人的!
夜間,陶吳忽有所感,本就隻是盤腿調息,這個時候就起身出門。
卻見到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起了大霧,有著清脆的鈴鐺聲音從霧氣深處傳出。
片刻之後,就有著一輛華貴的馬車,拉車的駿馬脖頸上掛著鈴鐺,聲音傳出老遠。
就見這駕馬車隱隱籠罩在青氣之中穿行霧氣,一路來到陶吳的麵前。
那亭舍的圍牆等物,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人道氣運果然不凡,居然是青氣啊!
陶吳心中想著,已經上前行禮:“拜見娘娘!”
“先生不需多禮,起來我們也都是自家人!”
這話著,就有著侍女拉開馬車的簾子,便有著一個雍容美貌的女子走出,光華淡淡,讓人不敢仰視。
這女子當然不是別人,而是已經死去的皇後蘇沐了。
她微微一笑,道:“妾身一直都想去太典山見見長卿空青南星幾位姐姐,隻是子還沒有歸位,賤妾暫時主持龍氣,離開不得。
今日知道先生路過,心中歡喜得很,這才來此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