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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酒色財氣

  “鍾兄,想不到你如此有財啊,在下要跟著你一輩子了。”西門浪竟流著口水道。


  “你是女人嗎?”鍾無虞厭惡道。


  “在下倒想變為一個女人,嗬嗬……”西門浪還淫笑道。


  “哦,那閣下一定是一個淫蕩的賤女人。”鍾無虞是無比地厭惡道。


  “嗬嗬……為了財,賤一點,有必要。”


  要是這裏有一塊豆腐,相信鍾無虞會及時提醒他。


  “賤女人,到了。”


  “到了?”


  到了賭坊——“常來賭坊”。


  這個地方也“常來”?“常贏”就常來,應是不錯的。


  可“常輸”呢?也“常來”嗎?


  “花中君子”西門浪搖搖頭,笑一笑,即跟隨鍾無虞踏進了賭坊。


  賭坊裏熱氣騰騰,竟還冒著刺鼻的煙霧。


  賭坊裏還有煙霧?

  不奇怪,這是從賭客的身上冒出來的,隻因輸了的賭客輸得直冒煙,贏了的賭客呢?也冒煙,隻因他的運氣太好了,太旺了,因此會冒煙。


  這裏的賭法應有盡有,所以人頭很多。


  當然,如此掌櫃的就會發福,再發福,一直發福。


  鍾無虞與西門浪並不管掌櫃的會不會一直發福,他們今日隻想多碰到財神爺。


  “唧唧唧——”


  “押個蟋蟀吧。”西門浪看中了一隻。


  “哪一隻?”鍾無虞正在細觀。


  “那一隻。”西門浪指著那隻黑色蛐蛐。


  “姓甚名誰?”鍾無虞問博頭。


  “黑魔王。”那個年紀尚輕的博頭道。


  “另一隻呢?”鍾無虞指著那隻赤色蛐蛐。


  “那叫‘赤焰怪’。”年紀尚輕的博頭有點不耐煩了。


  “西門兄,你說賭哪隻?”鍾無虞笑道。


  “在下看那隻‘黑魔王’定能鬥殺‘赤焰怪’,賭‘黑魔王’吧。”西門浪很有把握。


  “那好,替在下投那隻。”


  卻隻見鍾無虞竟下注在“赤焰怪”上,一下注就是銀票五十兩。


  “你瘋了嗎?”西門浪真想拿回那五十兩,隻是可惜他拿不回,因為銀票不屬於他。


  “唧唧唧——”


  “完了?”西門浪道。


  “完了。”鍾無虞道。


  “這麽快,我早說了,押那隻……”西門浪話沒說完,就已兩眼發光了,“我就說嘛,押那隻什麽什麽‘赤焰怪’嘛……”


  “你變個女人挺好的。”鍾無虞說著就離開了鬥蛐蛐的檔位了,手裏兀自多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這跟女人又有何幹係?”西門浪有點不解。


  鍾無虞已走到賭牌九的坊位,找了個座位瀟灑地坐下來,道:“善變。”


  西門浪隻能歎口氣,搖搖頭,立在一旁,想一想,說的也是。


  整個坊位人都擠滿了,而偏偏就有個座位留給了鍾無虞。


  “不對,鍾兄,這個座位很邪門,你不能坐。”西門浪靈機一動,終於想到了原因。


  “難道讓給你坐?”鍾無虞頭都不抬地道。


  “他坐不起,鍾公子,你且安穩坐好。”鍾無虞抬眼一望,這位博頭生得很福態,肥頭大耳,被肉擠得看不見的眼睛上有一對晦氣的掉眉,又正好與他懸掉的八字須相映襯,他正用他那如肥腸般地嘴唇輕蔑地道。


  “多謝!”鍾無虞向他抱拳。


  “不客氣!”“肥腸”咳咳笑道。


  “開牌吧。”鍾無虞道。


  “鍾公子,稍安勿躁,諸位先下注。”


  鍾無虞想都未想,兩張五十兩的銀票丟下了,西門浪這回也懶得言語了,反正又不會輸自己的銀子,有什麽好擔心的。


  隻見那“肥腸”用一雙十指皆戴有翡翠戒指的肥手掌利索地砌好用虎骨製成的牌九,而後在一隻紅珊瑚碗中擲下三顆用黃金所製的骰子,“滴溜溜”一番輪轉,“二二四”為八。


  “鍾公子,請。”“肥腸”伸手示意,很有禮儀。


  “從中間拿吧。”鍾無虞亦不客氣,伸手就拿了牌。


  “鍾公子,小心為妙啊,公子的三個指頭要抓穩啊,咳咳咳——”“肥腸”又笑了。


  其餘圍坐六人皆哈哈大笑,竟連站在背後的下注客亦不住地大笑。


  鍾無虞竟麵無任何表情,好似沒當他們存在一般,隻見他穩穩地收牌入手。


  而西門浪內心竟有些不平了,他細細一瞧那圍坐的六個人,卻皆為道士的裝扮,這真是一大奇事呀!這道士竟入賭坊來了,真是天下之奇聞逸事!這又好比,尼姑庵裏的尼姑坐在妓院裏一般,真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想想,也蠻興奮的……


  “淫蟲,在想何事呢?口水又流了一地了。”


  西門浪看著鍾無虞正看著他笑道。


  “嗨,沒事,看你的牌吧。”西門浪收回口水道。


  “請諸位攤牌吧。”“肥腸”催道。


  “崔老鬼,你可真是人如其名啊,竟把把都催,在下的牌尚未對好,別催了。”六人中有一長須者道。


  “崔老鬼”又笑道:“咳咳咳——閣下該改改名號了,‘快手劍’歸真子,真該改為‘龜孫子’了,咳咳咳——”


  歸真子臉忽地漲紅了,掣劍就要出手,卻被旁近一頭發稀疏的道士摁住了。


  “咳咳咳——還是‘幻手劍’雲微子有禮數,咳咳咳——”“崔老鬼”用一雙肥手掌向“雲微子”抱抱拳。


  雲微子含笑點點頭。


  “開牌吧——”“崔老鬼”接著催道。


  “崔老鬼”為莊,先開兩張牌,竟是“雙梅”,夠大了,連吃前麵五個人,第六個人生一張少須的黃臉,他慢慢揭開牌來,竟是“雙鵝”,吃了莊家。


  “‘懷仁劍’呂懷仁,華山呂大俠真是好運氣。”“崔老鬼”讚道。


  “承讓,承讓!”“懷仁劍”呂懷仁麵泛笑容道。


  “鍾公子,你的牌呢?”“崔老鬼”見鍾無虞還未揭牌,又催道。


  “唉,真是見鬼了,在下是怎麽配都配不上,唉,這牌太小了。”鍾無虞搖頭歎息道。


  “崔老鬼”難堪地道:“鍾公子說話真是有趣,佩服,佩服。”


  鍾無虞再向他抱抱拳,不禁一笑。


  “什麽牌?對牌都沒有?”旁邊的呂懷仁好奇地道。


  “是一對牌,可惜顏色居然不同。”鍾無虞無奈地攤開牌。


  哦,一梅花十點加一紅頭十點,竟是最小的牌,點數為零。


  “哈哈哈——鍾公子,你那剩下的三個指頭也剁了算了,留著也是輸銀子的,哈哈哈——”呂懷仁一張黃臉竟笑個不停。


  “別笑了,開第二對牌。”“崔老鬼”耐不得煩,真是每把都“催”。


  第二對牌開出,莊家竟是“雙天”,前麵六個人皆哀聲歎氣,嘟囔著“真是有鬼”。


  自那第一個揭牌起至第六個,逐一是“地高九”“天高九”“雜五”“雜七”“雜八”“雜九”,竟被莊家通吃,當然也隻有被通吃了,除非……


  六個人竟皆同時搖頭,因為他們都相信除非那什麽是不會出現的,唉,估計今晚要輸個精光了。


  “鍾公子,請揭牌。”“崔老鬼”用“鬼”都看不見的眼睛看著鍾無虞。


  西門浪亦催道:“鍾兄,快點吧,揭牌吧,大丈夫輸不起嗎?”


  “想不到,西門兄除了想變為女人之外,竟還想變為‘崔老鬼’。”鍾無虞悠然道。


  “鍾公子,這普天之下,恐怕就隻有我這一個‘崔老鬼’了,那隻淫蟲卻始終就是一隻蟲,想要變‘鬼’,下輩子吧。”崔老鬼取笑道,“鍾公子,還不快開牌,莫不是又湊不成對子?”


  鍾無虞無奈地搖搖頭,又點點頭。


  “到底是什麽牌?”崔老鬼急得差點要把十隻翡翠戒指都丟出去了。


  卻見鍾無虞慢慢揭開手中的第二對牌。


  “呀!呀!呀!”那六個人和後麵下注的賭客一片喊聲,就連崔老鬼皆跟著喊了出來。


  隻有西門浪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藏得可夠深的了,哎呀,至尊寶啊,至尊寶啊!哈哈哈——”


  西門浪突又不笑了,隻因為全賭坊的人都在看著他,就算他再淫再賤,還是有點恥辱心的。


  “哎,這丁三配二四,大猴對小猴,紅四,黑二,紅一,黑二,哎呀,真是絕配啊。”那六個人異口同聲地道出了這一連串數字,如數家珍一般,他們亦絕不敢相信,那除非什麽的竟,竟不可預料地出現了。


  “唉——”鍾無虞卻長歎了一口氣。


  西門浪道:“你為何還歎氣呢?不是勝了那崔老鬼嗎?”


  “唉,哪有勝,隻是和而已。”中間第三個道士開口道。


  “咳咳——看來,‘無手劍’玄葉子雖是一隻手,卻對賭牌如此俱悉,真是比那皮毛皆不識的淫蟲要好多了。”崔老鬼竟連諷了兩人。


  西門浪竟不在意,內裏卻暗暗心驚。


  那玄葉子亦不生氣,麵上隻笑笑而已,隻是左臂斷手處安接的一柄利劍抬了抬。


  “走吧,淫蟲。”鍾無虞竟立起身要走。


  “走,走哪去?”西門浪卻還沒賭夠呢,不是,他是根本沒賭過。


  “讓你去下手賭賭。”鍾無虞似已猜到他的內心。


  “真的?”西門浪不敢相信。


  “騙你,我也變為女人。”鍾無虞又笑他。


  “哦,那去賭什麽?”西門浪真是期待。


  “押寶。”


  鍾無虞已經走到了押大小的坊位了,而那崔老鬼卻並不留他。


  西門浪卻隻見“押寶”的賭客是最多,把個“押寶台”圍個水泄不通,他卯足勁都擠不進去,且擠得滿頭是汗。


  可,鍾無虞卻輕輕鬆鬆地進去了。


  不對啊,真是不對啊,這人有不同嗎?


  正想著,卻聽得鍾無虞的聲音:“你,你,你,怎會到此?”


  “我到此賭。”聽聲音,竟是一個少年。


  “那,那,那,她呢?”西門浪從未聽過鍾無虞說話如此期期艾艾。


  “……”那少年竟不言。


  “你輸了多少?”隻聽鍾無虞竟問起這個問題,想必那少年輸了不少。


  “他啊,從一進賭坊,就在這兒賭,真是一根筋,一直押‘小’,莊已出了二十把‘大’了,唉,五千兩銀票啊,眨眼間,他都輸盡了,唉……沒看到哪個賭客是他這樣賭的。”好像是旁近的一個賭客在歎惜道。


  “可我還有銀子。”少年卻是這樣道。


  “還有多少?”旁近賭客問道。


  “一萬兩。”少年竟說的很輕巧。


  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好似炸開的鍋,紛紛驚歎不已。


  “誰給你的?”鍾無虞終於問道。


  “……”少年又不言。


  “我知道了。”鍾無虞歎道。


  “你還要押‘小’?”鍾無虞不禁這樣問道。


  “押‘大’了。”少年篤定地道。


  “打算押幾把?”鍾無虞道。


  “二十把。”少年道。


  “好,押吧。”鍾無虞並不勸他。


  ……


  “輸盡了?”


  “嗯。”


  “去哪裏?”


  “去等一個人。”


  “好。”


  西門浪隻見鍾無虞從人群中出來了,後麵跟著一個,少年。


  “這是誰?”西門浪問道。


  “豹五。”鍾無虞答道。


  “嗯,像,像豹。”西門浪道。


  “這是誰?”豹五問道。


  “淫蟲。”鍾無虞一直往門外走,頭也不回地道。


  “哦,一隻蟲,像,像蟲。”豹五道。


  “呃,呃,呃,那個,三個指頭,我有冒犯你嗎?我是有名字的,我叫西門浪,‘花中君子’西門浪。”西門浪不顧別人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他大聲地向鍾無虞喊道。


  “花中的蟲,是蜻蜓,還是蝴蝶?”豹五好奇地問道。


  “嗬嗬,蝴蝶。”西門浪淫著一張臉答道。


  “死相,你頂多是隻小毛蟲。”鍾無虞已立在賭坊門外,沒好氣地道。


  剛才還是人流如織的繁華街道,而今卻杳無人跡。


  人去哪兒了?

  回去休息了,抬頭望,月已落,竟已是後半夜了。


  “哈哈哈,鍾少俠,別來有恙嗎?”


  西門浪竟看見一個長相奇特的人從街角黑暗處走了過來。


  “陰莊主,托你的大福,在下一向很好。”鍾無虞大聲道。


  來人竟是——“鷹麵郎君”陰揚。


  “想必這位便是那隻淫蟲,哦,老夫一時疏漏,說錯了,哦,這位便是‘花中君子’西門浪了,久仰久仰。”陰揚糾正自己的言語。


  西門浪故作笑容道:“在下不敢妄稱君子,在下實是一隻蟲子,既是一隻酒蟲,亦是一隻淫蟲。”


  陰揚又是哈哈大笑,道:“好說,好說,既是這兩種蟲,老夫還是能養得起的。”


  西門浪仍笑道:“那陰莊主,該怎麽來養?這黑天黑地的,哪有酒,哪有女人啊?”


  陰揚聞言,豪氣道:“隻要諸位少俠隨老夫來,就有。”


  一張大大的圓桌周圍竟點滿了三十六支紅燭,比那洞房裏的燭火還要亮。


  一桌竟坐滿了人,有男人,有妓女。


  有男人的粗言穢語,對酒豪飲,亦有妓女的淫聲浪語,勸酒殷殷。


  但,有三個男人的身邊沒有妖豔地妓女。


  “西門兄,今晚你竟對女人沒有興趣?”


  “蕭兄,你可看過今晚的月亮?”


  “月亮?”


  “缺了。”


  “哦,哈哈哈……西門兄真是有趣之人啊,來,在下敬西門兄一杯。”


  蕭無痕一手摟抱著麵上塗得雪白的女人,一手舉杯飲盡花雕酒。


  “蕭兄,你真不夠盡興。”西門浪笑道。


  蕭無痕不解道:“哦,為何?”


  “換個大碗來。”鍾無虞替西門浪道。


  西門浪點點頭。


  蕭無痕笑道:“想不到在下的鍾師弟竟在一夜之間就成了西門浪子的知己了,好好好,就換大碗吧。”


  “哈哈哈,諸位,不如這樣,大家皆換上大碗,老夫就陪諸位喝個痛痛快快,徹徹底底吧,哈哈哈——”陰揚在那塗得雪白的臉上“嘟”了一口,大笑道。


  “好!”


  “痛快!”


  “佩服!”


  在座諸位紛紛道。


  “來,喝,幹!全幹了!”


  陰揚將一碗花雕酒皆倒入了肚中,還端起一碗要灌那“雪白臉”,那“雪白臉”咯咯淫笑,欲喝還拒,終又將那碗中物端回在桌上。


  陰揚捏捏“雪白臉”,那臉上白粉卻如灰塵般亂撲,陰揚卻兀自大笑。


  “大家都幹了。”陰揚好似在下命令一般。


  “幹!”


  另外十個男人幾乎同時端碗就喝,亦幾乎同時丟下大碗,這般喝酒可真是雄壯啊,哈哈哈——


  陰揚見此,開懷大笑,道:“諸位道兄、少俠,昔有劉、關、張歃血為盟三結義,今日我們十人何不在此效法古人,不論年紀輩行,亦不論聲譽名號,我們十人就此義結金蘭,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好!”有七人俱答道。


  卻隻有鍾、豹、西門不開口。


  陰揚笑道:“想不到,三位少俠竟不肯,罷了,罷了,老夫就不強求吧。”


  鍾無虞冷冷道:“在下與陰莊主結拜有什麽好處嗎?”


  陰揚仍笑道:“哈哈——好處嘛,即是鍾少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銀票、美女,江湖地位,皆有,哈哈——”


  鍾無虞居然搖搖頭,那七人卻不願相信。


  “師弟,你……”蕭無痕有點著急。


  “西門公子與豹少俠呢?”陰揚一臉陰笑。


  西門浪“呃”地一聲,卻也搖搖頭。


  豹五不言。


  “看來豹兄弟是答應了。”蕭無痕很有把握。


  鍾無虞卻道:“他不言即是不答應。”


  “你……”蕭無痕好似生氣了。


  陰揚卻擺擺手,又在“雪白臉”的紅豔豔的嘴巴上“吧”了一口,對著鍾無虞道:“也罷,也罷,鍾少俠,這幾位道兄,你可認得?”


  鍾無虞看看道:“回陰莊主,在下皆認識,這三位是‘昆侖派三手劍’之‘快手劍’歸真子,‘幻手劍’雲微子,‘無手劍’玄葉子,至於那三位是‘華山派三仁劍’之黃臉的‘懷仁劍’呂懷仁,白臉的‘當仁劍’伍當仁,赤臉的‘同仁劍’賈同仁。”


  陰揚拍掌道:“好好好,鍾少俠不愧為昔日劍神,竟連眼神亦如此厲害,老夫實為欽佩,欽佩!”


  他不等鍾無虞答話,又道:“假使要鍾少俠與此等名門正派的大俠結為兄弟,鍾少俠亦不屑的話,老夫亦無言可表了。”


  鍾無虞卻還是笑笑,還是不搭話。


  不想,竟有一柄劍隔桌刺來,來劍甚快,隻因此劍就安在臂膊上。


  是“無手劍”玄葉子。


  就這一劍竟嚇得那些“雪白臉”白塵四濺,抱頭鼠竄,個個提著那小腳奪門而逃,卻全都擠在門框內,竟一時誰也走不出去,“通通通”好幾聲,八個“雪白臉”全都仰翻在地,個個跌得喊“媽媽”。


  看看這一“無手劍”已刺中鍾無虞,卻隻聽“當”的一聲,那玄葉子竟從坐凳上跌翻在地,與那些“雪白臉”跌混在一起,亦弄得一臉“雪白”。


  昆侖另外“兩劍”不禁大為驚奇,那出劍擋劍之人竟是那少年——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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