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溫太太的位置別人坐不了
從他第一眼見到這個女人,溫承禦就知道她跟蘇江沅不是一個類型。這個女人目的性太強,所有的質疑猜測,他幾乎看一眼,就一目了然。
溫承禦從來不屑任何一個人。
但因為她是蘇江沅的朋友,他不介意偶爾做些解釋。
“你為什麽要娶她?”
溫承禦倒沒想到寧之旋這麽直接,“因為溫太太的位置,除了她,別人做不了。”
“.……”這算是什麽回答?寧之旋擰著秀氣的眉頭,眸光中點點不悅,“溫承禦,我不知道你到底懷揣什麽目的接近江沅,但我不是她。如果你接近她的目的不夠單純, 那麽隻要我在,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怎麽坐視不管?”
“我寧家雖然沒有你有錢有勢,但若我想知道你的過去,我一定可以知道。”
溫承禦抬頭睨了寧之旋一眼,口氣明顯嘲弄,“寧小姐,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想要知道我的過去,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且我也不介意告訴你,我保證你什麽都查不到。”那些黑暗的過往,跟一個人有莫大的關係,而現在,分明還不是揭開所有真相的時候。若是寧之旋橫插一腳進來,他不介意給她些苦頭吃吃。
“你!”
寧之旋知道他做得到,但心裏就是不甘心。他越是想隱瞞,她就越是覺得期間有蹊蹺。
“那你在國外的那位呢?”寧之旋雙眼死死盯著溫承禦,想在說話間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來,可她卻失望地什麽也沒發現,到底寧之旋不甘心,“溫少,這些你總沒法隱瞞吧?那麽大一個活人呢!如果我說的沒錯,回國之前的頭個月,你們還有聯係來著,不是嗎?溫少,前女友對你可是念念不忘,四處輾轉打聽呢!”
溫承禦嗤笑一聲,涼涼挑眉,“所以呢?寧小姐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全身上下充滿疑點,我根本不放心把江沅交給你!”全身心把自己托付給一個人之後,又得不到安全感的感覺,太特麽煎熬了。
“那是我和她的事情,而且,我不會讓她擔心的事情發生,更不會讓她離開我身邊。”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寧之旋卻分明聽出了溫承禦口氣裏一抹不容置疑的堅持。
寧之旋忽然間有點無力,更有點無語。
沉默幾秒,她忽然看向溫承禦。
“溫少,你,會對江沅好嗎?”
溫承禦眯著眼睛跟寧之旋不確定的視線對視,一言不發。男人的眼睛裏平淡一片,可寧之旋忽然莫名地有了一絲安心。
“得,我明白了。”
她是聰明人,才不像蘇江沅那個笨蛋一樣,什麽都要得到一個答案。
一個眼神,已經夠了。
“溫承禦,既然你這麽堅持非要我家沅沅不可,那我就姑且信你一回。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蘇江沅迷迷糊糊醒來,頭頂落下來的燈光照的她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她抬手去擋。
結果動作太大,直接扯到了脖子,疼的她猛地吸了口氣。
“嘶——”
四下看看,房間裏沒有人。蘇江沅掙紮從病床上坐起來,眯著眼睛發了一會兒呆。
昏迷之前的片段像是潮水一般洶湧襲來,一陣後怕直接湧上她的背部。
隱約間,她還記得自己從樓上跳下去的時候,溫承禦從門邊一路飛奔跳樓抱住自己的場景。
心莫名一緊。
她真該慶幸那底下是遊泳池,而不是水泥地。
因為溫承禦在抱住她的時候,用力一轉,直接把兩個人之間的姿勢換成了她上他下。如果是水泥地,而且一定要有人死,那麽無疑是溫承禦。
愣了一會兒,她隱約聽到外頭走廊上有人在說話。
像是溫承禦和寧之旋。
她慢悠悠從床上下去,頭有些暈,站在地板上緩和了一會兒,才慢騰騰走到門邊,拉開門,她正好聽到寧之旋的那一句。
“那我就姑且信你一回。”
蘇江沅抬起雙手支撐在門板上,一臉發虛地看向兩個人。
“信他什麽?”
外頭的兩個人同時一愣,溫承禦已經先寧之旋一步起身過來。見她一臉蒼白還赤腳站在地板上,臉色一沉,當即彎腰將蘇江沅打橫抱起。一邊朝著屋子裏走, 一邊有些不悅地斥責她,“醒來怎麽不叫我?還赤著腳?”
寧之旋衝著男人的背影微微挑了挑眉頭,所有的情緒頃刻間收了起來。
“沅沅,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去給你叫景少過來瞧瞧。”
蘇江沅任由溫承禦將自己重新放在床上,閉上眼睛緩了緩精神,這才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就是剛醒有些沒精神,多休息一會就好了。”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紗布下的傷口,蘇江沅記性好的再次想起來剛才的問題。
“你還回答我呢?你們剛才在聊什麽?你為什麽不信阿禦?”
寧之旋:“.……我們在聊,如果今晚我們晚過去一會人,那幫人是不是會把你從遊泳池裏撈起來給辦了。”
蘇江沅嘴角抽了抽,還沒說話,臉上覆上一隻溫暖的大手,一下一下輕輕摩擦著蘇江沅的臉頰,“蘇蘇抱歉,我應該早些趕到。”溫承禦一直都在後悔,如果他早去哪怕一分鍾,他也不會親眼經曆一次心驚膽戰的跳樓畫麵。
幸好她沒事。
被這麽輕柔地撫摸著,蘇江沅因為之前黑暗的經曆殘留下的心裏陰影迅速被驅散了,她莫名地有些享受,但仍舊給了些小埋怨出來,“是有些晚了。”
因為在覺得自己似乎活不過今晚的時候,蘇江沅心裏萬分後悔沒有趁早去做一件事。
現在沒事回想起來,會莫名地有些臉頰發燙。
溫承禦嗤笑一聲,伸手輕輕揉了揉蘇江沅一頭亂糟糟的頭發。
還能跟他開玩笑,就證明自己沒事了。
寧之旋瞅著兩個人異常和諧的相處畫麵,又溫馨又矯情,莫名有點惡寒。 動了動身體,她覺得自己有些多餘。但蘇江沅剛醒,這麽走又不合適。
想了想。
“江沅,要不,我叫景少過來瞧瞧你?”
蘇江沅不客氣地點點頭。
“好,辛苦你了阿旋。”
寧之旋嘴角抽了抽。
她真的隻是客氣客氣而已啊!
景柯良來的很快,再度檢查一番,確定蘇江沅除了身體有些虛弱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麽大礙。
“沒什麽事情。”景柯良衝著蘇江沅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又抬手拍了拍溫承禦的肩膀,笑話幾乎是口到即來,“除了洗澡的時候要注意不要碰到水,今晚就是來點別的運動,我也保證沒什麽不可以的。”
蘇江沅被說得不好意思扭開了頭。
“這兒沒你的事兒了。”溫承禦拎著景柯良的領子就要把他扔出去,蘇江沅卻先他一步開口。
“景少,沒什麽事兒的話,我想回家。反正隻是脖子上一個傷口,在這兒也是養著,回去也是養著,我想回去。”
溫承禦和景柯良同時看向蘇江沅。
“不行。”
“當然沒問題。”
蘇江沅麵露難色地左右看看,一張臉垮了下來。
一個是老公,一個是醫生,她好像哪個都不能拒絕。
哭喪著臉,蘇江沅決定裏利用柔情攻勢,咬著唇可憐兮兮地看向溫承禦,“阿禦,景少都說了,我沒什麽大事,傷口隻要好好養就行。醫院裏的消毒水味道太重,我聞著難受,想回家……”外加一個祈求的眼神,溫承禦當時就歎了口氣。
“好吧,回去可以,這幾天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外出。”
蘇江沅忙不迭點頭, 臉上開出一朵花兒來,“好,都聽你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收拾完畢,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了家。
寧之旋見蘇江沅沒什麽事,一旁又有溫承禦在側,什麽事兒都不假他人之手,很放心地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莊未被溫承禦支了出去,一直沒回來。
剛進蘇苑進了大廳,芮姨一見蘇江沅脖子纏著厚厚的紗布被溫承禦抱著進來,當場就嚇壞了。愣了會兒才回過神來,一陣風似的衝了過來。
“阿禦,江沅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蘇江沅見芮姨急了,著急地在溫承禦的懷裏撲騰著下來,自己站在芮姨跟前轉了幾個圈, 等她稍稍安定下來,才輕聲安撫她,“芮姨你不要著急,我沒事。就是參加酒會的時候出了點狀況碰到了脖子。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阿禦已經帶我去過醫院了。”
芮姨一臉緊張,聽蘇江沅這麽一說稍微放了點心。但轉眼一看溫承禦披在蘇江沅肩頭上黑色西裝下頭蘇江沅被撕破的禮服,心裏又是一慌。
什麽狀況,能讓一個好好的孩子參加個舞會,又是扭了脖子,還被撕破了衣服?
剛想開口再問,溫承禦已經彎腰重新將蘇江沅抱了起來,抬頭看向樓上,“芮姨,江沅有點累。”剩下的話沒說,芮姨已經很快反應過來,一手招呼安媽上了樓。
浴室裏放了溫度合適的洗澡水,大床的床鋪已經鋪好。
溫承禦拿下蘇江沅肩頭上的西裝外套,自然地牽著她的往浴室走,“你脖子傷了,洗澡不方便,我幫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