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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叫她Lisa的原因

  男人的臉色不太好,心情看似也沒有先前那麽輕鬆。他暗暗一笑,這次試探很成功。


  他轉眸,裝沒有看見他回來,直到男人看見了他,叫他:“Franco。”


  男人麵露意外之色,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聽見男人的叫聲,女人略顯緊張的臉龐一下放鬆,隨即激動的站起身,“老公!”


  女人像見到保護神一樣緊緊勾住男人的手臂,他看在眼裏,得意的情緒立時滅了,心又是微微一痛,卻仍故作若無其事,笑著和男人打招呼,“Hi,Steven,好久不見!”


  不知男人存了什麽疑,分別看眼女人和他,然後微蹙了下眉,問他怎麽在這裏。


  “你能來,我不能來?”他挑眉,痞笑的反問。


  他的個性男人很了解,所以他這樣回答,男人毫不顯意外,勾了勾唇,落座到女人身旁,問他是來旅行還是談生意。


  他輕掃了眼女人,女人似乎又心生不安了,緊盯著他,一副生怕他會亂說話的模樣。


  他嘴角一彎,否認了男人的猜測,說自己是來見一個故人的。


  這個故人就是你的初戀。


  他在心裏又譏誚的對男人補充了句。


  男人沒有懷疑,也沒再追問,隻當真是巧遇,給他倒了杯酒。


  他擒起酒杯,目光盯著杯中的紅色酒液,用像聊天一樣的漫不經心的口吻,說男人太不上道,明知道他先看中了女人,卻搶走了。


  他這樣說的用意是想看看男人會有什麽反應,會不會對自己做出對哥們兒如此不道義的事感到慚愧或歉疚。


  可是男人非但沒有,還輕笑一聲,對他的話很不認同的,說講到先認識女人,他怎麽可能先得過他。


  他內心嗤笑,男人怎會知道,他可是早了他2年就已認識了女人。不過他不會說,繼續裝傻的認為他和男人是在同一天認識的女人。


  男人但笑不語,神情得意。


  他也笑,笑他得意的日子不長久了。可笑容卻在下一刻聽見女人的話而斂住。


  以為他對他們的關係知之不多,女人將3年前就嫁給男人的事告訴了他。


  她這樣說的目的還是要讓他死心,他暗笑女人太過天真,怎麽還不明白自己對她的執著與勢在必得,但礙於男人在這裏,他便裝得很意外,不知此事的模樣。


  男人高興於女人的話,向他揮舞勝利的旗幟,自信說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他都沒有機會得到女人。


  怒火被男人的輕視輕易挑起,在他內心熊熊燃燒,可他卻再次勾起嘴角,依然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又看向女人,問:“是吧,Lisa?”


  女人很明白他話的意思,不回答,臉上的笑容很明顯是用盡努力才維持著的,而男人則真當他是開玩笑,一派毫不在乎。


  和男人又隨便聊了會兒,他就走了。不過他沒有真走,坐在停在餐廳不遠處的車裏望著他們。


  女人的臉色不太好,男人關切的漠她額頭,應是在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女人搖頭輕笑,拿下男人的手,然後不知問了男人什麽,男人愣了下,回答了句,兩人又相互說了句,男人便招呼服務生買單。


  看著男人摟著女人的腰,女人緊偎著男人一起走出餐廳,他麵容比先前更為陰鷙了,眼眸迸射出的也盡是戾光。


  依照他的計劃,第二天,女人也見到了鄭可兒,不過女人以為那是男人之前的未婚妻鍾若晴。


  沒錯,鄭可兒與鍾若晴長得極為相似,也正因為如此,男人當初才會同意與鍾若晴訂婚,這也恰好說明,男人對鄭可兒是有多麽的難以忘懷。一旦女人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受不了。


  這隻是開始,之後他還會接二連三的投下重磅炸彈,讓女人對男人徹底失望。


  由於別墅還沒裝修好,他沒有再在荷蘭逗留,當晚就回了海城。


  過了1周,他妹妹來看望他,並給他帶來一個消息——女人表妹和樓少棠發生關係並懷孕了,現在還住進了樓家。


  他聽了一笑置之,很肯定那是女人表妹在使詐,但聽妹妹說女人為此很生氣,已和樓少棠分房,他廷高興的,沒想到自己還沒正式出手,他們的關係就出現危機了,可見他們的愛並不怎麽深。他更是對自己能奪回塗穎篤定萬分。


  知道女人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加之有段時間沒有見過她,他很想念她,於是第二天下午去了女人公司找她。


  女人不在,出去見客戶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長的帥,秘書見到他,眼都直了,對他殷勤極了,不僅主動提出讓他去女人辦公室等,還給他泡咖啡,端點心。


  不過現在,任何女人在他眼裏就等同於空氣,他一個正眼都沒給秘書,不僅如此,臉色還很陰鷙。但秘書還是笑盈盈的,一點沒被他釋放出來的陰冷氣息嚇住,還似討好的問他要不要給女人打個電話讓她回來。他不想打擾女人的正事,拒絕了。


  他坐在女人的辦公椅上,靜靜等她回來。他很喜歡此刻這種感覺,仿佛腥風血雨的生活離他很遠,有的隻是安寧與詳和。


  以前,他從沒向往,更沒有奢望過這樣的生活,但遇見女人之後,他曾無數次的遐想,將來在法國鄉村買棟房子,與女人一起過著遠離仇殺、沒有罪惡,與世無爭的簡單生活,再生幾個孩子。


  白天,他和女人就曬曬太陽聊聊天,等孩子們放學;晚上,和孩子們圍坐在一起吃晚餐,教他們作業,幫他們洗澡,哄他們睡覺,然後再與女人相擁在一起看電視,一家人就這樣無憂無慮,快快樂樂的生活。


  像每一次想像這幅幸福畫卷時那樣,他的嘴角又不自覺的勾起。


  不多時,女人回來了,與他愉悅的心情截然相反,女人見到他震驚萬分,隨即就用一慣對他冷厲的態度逐他出去。


  可以說,他真的是把這輩子所有的好脾氣都給了女人了,也為她放下驕傲和自尊,即使女人這樣對他甩臉子,他仍笑得不以為意的,以自己是女人公司大股東的身份賴著不走。


  女人沒料到他會說這話,怔了怔,然後就諷刺他。他無所謂,隻要能和她多待一會兒,哪怕隻1分鍾也是好的,可是女人退避三舍,對他的厭惡更甚了。


  當看見女人打電話準備讓秘書帶他出去,他一下沒有忍住,扣住了女人的手腕將她壓在辦公桌上,裑躰緊貼著女人的裑躰,坻在女人褪澗的那處當即立正。女人也感覺到了,由驚懼變為發怒,大聲對他囂罵。


  他扣著女人拚命掙紮的雙手,看著她不知是因羞臊還是憤怒而脹紅的臉,那處越來越脹痛,真想立刻占侑她,好好疼愛她。


  可是,他愛她,不想以這種強迫的方式得到她,他要她主動的,心甘情願的為他打開雙褪。


  理智最終戰勝了穀欠望,他克製住衝動,就在要鬆開手的時候,秘書進來了。見到他們這樣愛昧的姿勢,以為他們在那什麽,秘書驚得尖叫,女人更為惱羞了。


  他有些歉疚,放開了她。秘書嚇得忙退身出去,女人立刻起裑。


  見她抬手又要打自己耳光,他迅敏的扣住她手,“我說過,你沒有第二次打我的機會。”


  雖然他愛她,但還是不允許她對他放肆,這是他的底線,也是裑為男人的最後的尊嚴。


  女人這一次是真的怒了,喝令他滾出去,他置若罔聞,放下女人的手。


  應是剛才被他壓在桌上,女人襯衣肩有些褶皺,他抬手幫她拂順,並想起他來找她是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於是說:“陪我去個地方。”


  女人惱怒的揮開他手,“我沒這個義務。”


  他不當回事的笑笑,說是公司的事,女人雖怒卻無法拒絕,跟著他去了。


  他開車帶她到了郊區一處寬闊的空地,這塊空地女人看中了很久,早想買下蓋新工廠,但因為地價昂貴,且被包括樓少棠的“天悅”在內的許多商業巨掣相中爭奪,她一點競爭力也沒有。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他馬上打通各方關節,以比市價高10倍的價格拿下了它,準備送給女人。


  “喜歡嗎?”他看著女人驚詫的臉,柔柔一笑,“如果喜歡我送你。”


  如他所料,女人難以置信的張大眼睛,但馬上從訝然中回過神,再次冷下臉,“不喜歡。”


  他愣了下,是知道女人會不接受,隻是沒想到她會說不喜歡。


  “不喜歡算了,走吧。”他不會強迫她接受任何她不喜歡的東西。


  他調轉車頭回去。和來時一樣,女人臉一直看著窗外,他們之間零交流。不過能與她在一起,就算不說話,他也感到滿足。


  快到市區的時候,他瞥了眼中控上的時間,快6點了。想到上次沒能與女人一起吃飯,女人現在又和樓少棠在冷戰,肯定也不會回樓家吃,於是便問女人想吃什麽。


  女人冷聲冷氣的讓他在下個路口停車。他置之不理,又繼續提議就吃女人最愛的粵菜,他知道自己這樣很霸道,女人一定會反感,但他實在不忍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吃。


  女人果然怒了,再次喝斥,強調他們之間除了工作,不會有任何別的交集。他微微一笑,也再次向她強調,他們不僅會有很多交集,將來還會在一起。


  女人實在聽不下去,放出狠話,讓他別再做夢,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然後又說自己並不叫“Lisa”。


  話落,他笑容一下凝住,舌尖頂了下口腔,看著綻露出冷笑的女人。


  她怎會知道,他早已知道這個名字是假的,他之所以仍堅持這樣叫她,是因為這個名字是她為他編造的。


  隻為他。


  想到此,他更為堅定自己要得到她的決心。


  他重新勾起唇瓣,像之前那般笑得無謂不羈,“Lisa,你真固執。”


  女人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徹底無語,接著就罵他變態、偏執狂。


  他不是變態,不過確實偏執。這點他從不否認,但他改不了,這是與生俱來的,是他們家族的基因。他外公如此,母親如此,他妹妹也是如此。


  他毫不生氣,還笑起來,原來女人罵起人來的樣子是這樣的。


  聽見他竟然讚揚自己罵人的樣子很美,女人憤怒到極點,都快要抓狂了。


  “停車!”女人幾乎是用吼的。


  知道依女人的烈性子,如果自己再不停車,她一定會跳車,於是他把車停靠到了路邊。女人立刻跳下車,重重摔上車門快步離開。


  女人走後,他沒有馬上把車開走,裑躰靠進椅背裏,看著擋風玻璃外的天空,內心同此時的天空一樣,飄浮著大片大片的烏雲。還沒有下雨,心裏卻已經泛起潮濕。


  塗穎,你什麽時候才能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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