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一個大男人怎麽問這種問題?!
樓安琪陡然醒神,似是完全不料小宇會出現的,她滿麵驚訝,“你,你怎麽……”
“把東西拿出來!”不等她把話說全,小宇氣憤地打斷她,手往她麵前一攤。
“什,什麽東西啊?”樓安琪有些結巴的說,吞了口唾沫,“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她表情明顯就是在裝傻。
“別裝傻!快拿出來!”小宇一語拆穿。
樓安琪撇撇嘴,不說話,跟他死磕到底。
“樓安琪!”小宇瞠目。
他是真生氣了。
他脾氣一向很溫,很少會為什麽事發火,能讓他這樣氣憤的,事情一定不小。
“小兔崽子,你哪根蔥啊,憑什麽凶!”見小宇衝樓安琪發火,護犢子的夏佩芸朝他怒吼。
夏佩芸撒起潑來可是手腳並用的,怕小宇吃虧,我也不再旁觀,開口對小宇道:“小宇,有什麽事冷靜點說。”站起身,朝他們走去。
小宇深喘了口氣,把火了壓了下去。看向我,“她拿了我同學的護照和身份證,人家現在回不了國了。”
“什麽同學啊!”小宇平靜的話音剛落,樓安琪立刻激動地叫起來,“你把話說說清楚,Grace是你同學嗎?”
小宇蹙眉,剛要再說,就被樓安琪氣咻咻的搶斷,“同學會一起旅行?同學會一起出去看電影泡吧吃飯?下雨天還幫她收衣服?哼!你別騙人了,你明明就喜歡她!”
見樓安琪這副咄咄逼人的架勢,本來已經漸漸降下火的小宇,氣又上來了,“是有怎麽樣?關你什麽事!”
樓安琪一聽氣得跺腳,“不許!不可以!”她口氣霸道:“你不能喜歡她!我不準!”
小宇本就不擅長吵架,這已是他極限了。
他月匈悶得呼出口氣,不耐煩地道:“我不跟你爭,快把東西拿出來!”
“不給!”樓安琪大小姐脾氣徹底上來了,脹紅著臉,氣哼哼地昂起頭。
我微微吃驚,以前都不知道她還有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一麵。不過她生起氣來,倔強的模樣倒是一看就是樓家的種。
頭被他們吵得有點頭疼,大致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見小宇氣惱地又要和她扛,我拉住他,暗暗使了個眼色,然後勸樓安琪,“安琪,這是你和小宇之間的事,把別人扯進來不太好,還是把東西還給人家。”
樓安琪一向聽我話,盡管看得出她很不情願,但還是退讓了,“好,還給你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件事。”
“什麽事?”小宇問。
“做我男朋友。”樓安琪語氣理所應當的。
“有病!”小宇想都沒想,立刻回絕。
“安琪!”
也被吵得腦子發脹,在揉按太陽穴的夏佩芸聽樓安琪居然提這樣的要求,驚得一下叫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麽!你是缺胳膊還是少腿,看上這個短命鬼!”
“夏佩芸!”不料夏佩芸竟會當著小宇麵這樣罵他,我立刻怒喝。
“怎麽,我哪裏說錯了!”夏佩芸眼珠一彈,梗著脖子不服地懟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他這病會複發的,現在人五人六地站在這裏,說不定明天就死了!”
啪——
她詛咒的話剛落進空氣,我便甩手一巴掌抽到她臉上。
夏佩芸被打懵了。
所有人都懵了。
之前,無論她如何咒罵我和我肚子裏的寶寶,看在喬宸飛的麵子上我很少和她計較,但現在她咒罵小宇,我無法容忍。
我憤怒地瞪著她,因為使了狠力打她,手掌有點辣疼。
“你,你,你打我!”半晌,夏佩芸從懵怔中回神,“啊——”她聲嘶力竭地大叫一聲,伸出爪子就要朝我臉打過來。
一旁的小宇見狀趕緊上前要擋住她,一道身影卻在這時衝了過來,搶在了他之前把夏佩芸重重一推,隨即將我拉進懷裏牢牢護住。
根本不用看,也不用猜就知道這個保護我的人是誰。
“你找死!”
樓少棠冷怒的聲音一下將客廳裏的溫度降至冰點,所有人不敢出聲,就連吃了虧的夏佩芸也不例外。
她在樓安琪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由於我那巴掌用了很大力,她臉又紅又腫,五根手指印特別清晰。雖不再撒潑,但瞪眼氣怒的模樣像是恨不得咬死我。
“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回來?”懶得再看她,樓少棠冷戾的目光掃向樓安琪。
別看樓安琪平時對樓少棠嘻嘻哈哈,一副不怕他的樣子,但若樓少棠真動起怒,她還是很怵的。樓家沒人不怵,就是老爺子也會悶聲。
樓安琪手插璡牛仔衣口袋裏,微垂腦袋,眼盯著樓少棠的腳,不敢看他。
見她不回答,樓少棠又問小宇,“你呢?跟她一起回來的?”
他聲音明顯緩和許多,但還是透著些許嚴厲。
小宇雖也廷畏的,但畢竟占理,所以還是嗯了聲,把事情的緣由和樓少棠說了遍。樓少棠聽後立刻讓樓安琪把東西拿出來,以為樓安琪會乖乖聽話交出來的,誰知她就是死強的不給。
又不能來硬的,樓少棠也沒轍,隻好先讓小宇退讓,“這事明天再說,你坐飛機也累了,先去休息吧。”轉頭吩咐傭人去收拾出一間客房。
小宇無可奈何地點點頭,隨即朝樓安琪看眼。樓安琪衝他吐舌扮了個鬼臉。他鬱悶又無奈地輕歎了口氣,隨傭人上樓去了。
我也不想再待在樓下,和樓少棠也回了房間。
“我說吧,夏佩芸不會同意的。幸好小宇不喜歡安琪,不然肯定受傷。”我坐到沙發上,還在為剛才夏佩芸咒罵小宇的話生氣不已。
“你沒傷著吧?”樓少棠早已收起冷臉,坐到我邊上,不放心地瞧我肚子。
他眼裏沒別人,隻關心我。
我失笑,“我沒事,有你在,誰傷得了我?”又煩惱起來,“你說現在這事怎麽弄?沒想到安琪這麽倔。”
樓少棠不當回事地笑笑,“她是太喜歡小宇了。”
“那也不能不講理啊。”
說實話,原本我對樓安琪印象廷好的,但現在見識到她驕橫的一麵後減了不少分。
“她年紀小不成熟,處理事情的方法簡單幼稚了些,你也別不開心,晚點我會找她談。”樓少棠洞悉了我心思,寬解我。轉移話題,“晚上想在家吃,還是和小宇去外麵吃。”
我也不想再心煩,順他話說:“去外麵吧,小宇應該不想和你們樓家人一桌。”
樓少棠低笑出聲,“好。”又問:“想吃什麽?”
“等下問問小宇,看他喜歡。”
樓少棠輕微地歎了聲,拉起我手,在他掌心裏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有時候我真羨慕小宇,你什麽都先想著他。”他口氣有些吃味的,停下手,一本正經地看著我,“要是我和他同時掉到水裏,你會先救誰?”
我愣了下,噗嗤笑出來,收回手,“還說安琪幼稚,看看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問這種問題!”
“說,救誰?”樓少棠也笑起來,但不在意我嘲弄,非要我回答。
“當然是救……”為了逗他,我故意停頓。
“救誰?”他表情是真的很在意我的答案。
“你。”我語氣堅定地說。
樓少棠揚唇,可還沒等得意完,我馬上補了句,“小舅子。”
樓少棠嘴角抽了抽,下一秒口勿住我嘴,似是懲罰地狠允勾纏,手也覆上我飽脹的雪團柔涅。
因為顧忌到寶寶,他沒有往下堔扖,片刻便放開了我,我卻是已被他勾得麵色朝紅,氣息不穩,某處溫淌出潤潤的泉水,浴火漸漸燃燒。
“想被艸了?”樓少棠挑起嘴角,笑得一臉邪壞。
見我光笑不說話,他又故意撩我,手探璡我裙底,手指隔著布料在那處輕輕滑動,“想怎麽被艸?說說。說了,我就満足你。”他還刻意用充滿蠱或的語調。
“有什麽選擇?”我雙手勾住他脖子,手指在他敏敢的耳垂輕柔打圈,又遊向更敏敢的頸後,風馬蚤勾笑。
他也被我撩得心癢癢,呼吸漸漸加重,喉結一滾。
“有……”他聲音都嘶啞了,故意放慢語速,手指往我密霖裏頂去,“這個,還有……”伸出舌尖,挑豆地掭了圈薄唇,“這個。”問:“你要哪個?”
“可不可以兩個都要?”我把褪盤到他腰上,勾緊。
他俯身向前,貼住我裑體。生怕傷到我肚子,他動作很小心。
“馬蚤貨,這麽貪心。”他唇貼著我唇喃說。
“不可以嗎?”我挑起如絲媚眼,手開始解開他皮帶扣。
他沒回答,卻在下一秒用行動告訴了我。
又是一場極致的快樂……
因為長久沒吃過中餐,小宇很是想念,於是我們去了天悅中心新開的一家淮揚菜館。原本樓安琪也要跟著一起來,但在臨出去門前被夏佩芸硬揪了回去。
到了餐廳,點完餐,我問小宇:“說說,你和那個Grace是怎麽回事?她是你女朋友?”之前聽樓安琪說時我就挺感興趣的。
小宇放下水杯,“不是,真的隻是同學。”
他臉色自然,沒有流露一絲害羞或是紅暈。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他告訴我,因為Grace也是海城人,所以兩人關係比其他同學要好些,但僅限友誼。和她看電影泡吧什麽的並不是兩人單獨,還有其他同學朋友一起,幫她收衣服也是自己正好要收,順便的。
但樓安琪卻認定他們之間有愛昧,為這事,不知和他鬧過多少次,小宇解釋得嘴皮子都快破了,她還是不信,還找人家Grace,讓她離小宇遠點。
不僅是Grace,隻要看見哪個女生和小宇說超過5句話,她都會去找人家,跟人家說小宇是她男朋友,不許她們接近,弄得小宇很難堪。但小宇脾氣好,沒和她計較,隨便她了。
可這次樓安琪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之所以會鬧這出,是因為小宇本來和Grace,還有幾個同學約好這周末去比利時和盧森堡旅行,誰知被樓安琪知道了,也不知用的什麽方法偷拿了人家證件,害得他們行程泡湯。
“她怎麽對你的一舉一動這麽了如指掌?”我不解,他們不在同一學校,而且學校相隔不近,樓安琪不可能天天去。
“她出錢賄賂了我同學,當她眼線。我和誰說了話,什麽時間做了什麽事,她全都知道,包括洗澡上廁所。”說著,小宇又氣上了,一口氣把水杯裏的水全喝盡。
我聽了很無語,之前一直以為樓安琪也是個性情灑脫的女生,性格完全不像夏佩芸,沒想到無理取鬧這點還是遺傳到了。
我朝樓少棠看眼,他懂我意思,但從他表情來看,似是對樓安琪會做出這樣的事毫不意外。
以為他會對樓安琪的行為斥責幾句,誰知他接下來說的話,讓我感到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