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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喝酒

  吵鬧聲驚動了蕭容容,她睜開眼,麻藥的效果依舊是持續著,看著眼前的杜歆,她都有些錯覺,是不是還是在手術中,剛才自己不是一直覺著,也在做夢麽。


  她咧了咧幹幹的嘴,想衝他笑笑,可又隨即想明白,是他害自己遭這個罪,而且他還跟別的女人一起合夥來氣她。


  “容容醒了?”倒是冷眼旁觀的皇甫玉,瞧見了蕭容容的變化。


  杜歆聽得蕭容容醒了,放開了小護士,側眼看去,果真蕭容容醒了,一臉的卡白,嘴都有些幹了。


  他心疼,也顧不上跟皇甫玉計較,急急奔到床邊,拉住蕭容容,連聲問道:“寶寶,你動了什麽手術,還要流血感染的?”


  不提此話還好,一提此話,蕭容容就是傷心,這全是他和何維桂的傑作。


  要不是那天何維桂的突然出現,兩人會緊張到那個地步,連事後都忘了采取措施。


  要不是在機場看著兩人親密的出雙入對,自己情緒會這麽激動,會走神被自行車撞了?

  她不由激動起來,衝著杜歆嚷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當我要找你時,你可是跟何維桂出雙入對的親密得很。”


  護士長聽聞吵嚷聲,已經走了過來,提醒道:“請安靜一點,這是醫院,不要打擾別人的休息,還有,病人這會兒做了人流手術,盡量讓她多臥床休息。”


  “人流?”杜歆腦子一下就蒙了,蕭容容居然做的人流。


  印象中,兩人都是做了措施的啊。


  “對,我做的人流,我把孩子拿掉了。”蕭容容咧了咧嘴角,努力平靜著說。自己所遭的罪,全是拜他所賜,他憑什麽還要衝自己大聲嚷嚷?


  看著蕭容容一幅理直氣壯的神情,杜歆也是惱怒,他冷笑著問蕭容容:“容容,我是你男人,你做人流,卻是讓別的男人陪著你來,你將我當什麽?”


  他如此說著,手指卻是指向了一邊沉默不說話的皇甫玉。


  “你別這麽隨便汙蔑容容,我和她是清白的。”皇甫玉站了起來,直直的對著杜歆。


  這句辯解的話,卻更是扭曲了杜歆的意思,蕭容容怒火之下,也想不了多的,自己在這兒受苦擔驚受怕,他居然懷疑自己跟皇甫玉不清白。


  她提起枕頭,就向杜歆砸了過去:“我就喜歡他來陪著我怎麽了?”


  杜歆咬著牙,對蕭容容道:“你一慣任性,也就算了,連懷了孩子,要做人流這麽大的事,居然不跟我說一聲。”


  他心中怒火大熾,雖然他尊重蕭容容的意思,她現在不要孩子,自然是采取了措施,可既然無意中有了,當然得好好考慮一下。


  隻是蕭容容也是昨天先兆性流產,才得知自己懷孕,她當然不認為自己有錯。


  何況她也打過電話給他,是他關機,他跟何維桂一起不知道在哪兒風流快活了。


  如此一想,她更是氣大:“為什麽要跟你說,我要跟你離婚。”


  光說離婚,不足以發泄她此時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她抄著床頭櫃前的藥瓶,就向杜歆砸了過去。


  居然又是提離婚,杜歆簡直是給氣暈了,她要自作主張的拿掉孩子,就是為了離婚作打算?

  護士長趕了過來,連聲喝止:“這是醫院,有什麽事,等出去再吵,不要妨礙病人,影響病人的康複。”


  杜歆咬著牙,捏著拳頭,在自己的怒氣沒有暴發出來前,轉身邁步出了醫院。


  初夏的天氣,已經帶著熱意,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隻是杜歆,此時卻是猶如在火山口上。


  蕭容容跟他不止一次的說過要離婚,以往隻當她別扭任性,可這次,卻是拿掉了腹中的孩子,跟他說著要離婚,他不明白,又是什麽地方讓她不滿意。


  在街邊隨意的找了個酒吧,要了幾杯烈性酒,他隻管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


  怕此生,都不曾如此窩囊喪氣過。


  憑什麽,他杜歆的媳婦,做個人流,把他這個正牌老公給轟出來,倒讓皇甫玉那個混蛋小子陪在她身邊。


  連雙方的父母都不通知,隻要皇甫玉陪著。


  連醫院的醫生護士,都認為皇甫玉才是她蕭容容的老公。


  他當然不會想當然的認為蕭容容腹中的孩子是皇甫玉的,一來在他心裏,蕭容容一慣是個有些嬌氣任性的小丫頭,二來,皇甫玉回國也不過幾天。


  隻是想著蕭容容以往一慣將他這個正牌老公給藏著掖著,倒讓皇甫玉這個外人陪著她,他是種種的不爽。


  在氣悶的又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吩咐服務員再來兩杯的時候,一個妖豔的妙齡女郎卻是湊身過來,輕輕的趴在他的肩上:“帥哥,一人喝悶酒不悶麽?”


  杜歆扭頭微微看了一眼,女郎已經微微張了一張嬌豔的紅唇,對著他的臉輕嗬了一口聲:“不如我陪你喝一杯吧。”


  雖然杜歆從不曾進過酒吧,當酒吧裏的各種勾當,還是有所耳聞的。


  顯然,這女郎將他當成進來尋歡買醉的男人了。


  他是想買醉不假,可並不想尋歡。


  “走開。”他冷冷的說了一句。


  在他此生的生命中,都不曾格外好好的注視過別的女人,又怎麽可能對酒吧的女子起性趣。


  服務員已經送了酒過來,杜歆端著酒杯,又是一飲到底,他的酒量,一向不錯,可再好的酒量,也架不住這麽喝法。


  女郎並沒有識相的走開,甚至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有意無意的,用著豐滿的胸膛在他的胳膊上蹭動。


  她如何甘心就這麽放棄眼前的男人,帥得有棱有開型,又是苦悶得一人狂飲酒,她當然不能這麽放棄,不是男人苦悶的時候,就是最空虛的時候嘛。


  “在我報警抓你走之前,從我麵前消失。”她的舉動,杜歆當然是感覺到了,紅著眼,卻是殺氣騰騰的跟女人說了聲。


  居然說著報警抓人,女郎氣得發狂,站起身來,往杜歆肩上拍了一下:“好,你有種。”


  杜歆仿若未聞,他根本不擔心會有什麽,他心中甚至有些隱隱的期望,這酒吧也有些什麽地痞流氓之類的,出來跟他打一架。


  可是,再坐一陣,根本不曾有什麽,那些男男女女隻管自己喝酒狂H,再沒有人上來招惹這個又冷又惡的男子。


  杜歆喝了一陣,慢慢有些冷靜下來,不管怎麽樣,蕭容容是他的媳婦,現在做了人流,還在醫院躺著休息呢。


  跑去農貿市場,買了隻農村土雞,他就忙著弄回家去熬燉,蕭容容已經將孩子拿掉,再多計較,也是無益,還是想著先將她的身子養好再說。


  他黑著臉,將雞燉在鍋中,出來慢慢收拾客廳的狼藉。


  將破爛的相框和婚紗照全給丟在外麵的垃圾通道中,又開始清理玻璃渣。


  大塊的收拾完了,仍舊有一些碎小的玻璃,他才用吸塵器,吸這些小碎屑。


  在沙發底下,到是給吸出了一張A4紙來,杜歆將紙扯下,正想隨手丟在垃圾筒中,無意瞟了一眼,卻是一張離婚協議書。


  他冷哼一聲,一把丟過吸塵器,坐在沙發上認真研究這張離婚協議書。


  這顯然不是蕭容容的一時隨手之作,以往她的隨手之作,便是寫個紙條貼在門上“我要離婚”。


  可現在,卻是中規中矩的A4紙打印出來,倒是有板有眼的。


  想離婚?門也沒有。


  杜歆兩把將紙給撕得粉碎,他倒想看看,他不離,蕭容容能翻出他的手掌。


  他地也不拖了,去書房打開電腦,想看看,蕭容容還有些什麽把戲。


  蕭容容一慣是個簡單的人,連她的所有密碼帳號都隻是簡單的123223。


  為此杜歆也說過她,這麽簡單的密碼,被人破了怎麽辦,她也隻是笑嘻嘻道:“破了再說唄,要我弄那麽複雜的,自己忘了怎麽辦?”


  這小東西,思考的方式都跟別人有些不一樣,別人是怕被人盜了麻煩,她倒是怕自己忘了麻煩。


  所以,在輕易的打開了蕭容容的郵箱QQ之類的,他理直氣壯的查看了她全部的東西。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些普通的聊天——哪兒的東西好吃、網上哪家店裏的東西好看、好象最近有點胖得減肥了、最近網絡上某個名星又爆了什麽緋聞……


  倒是其中一封信件,內容極為簡單,極中的曖昧,卻不言而喻:“我馬上就回國,期待跟你重溫鴛夢。”


  不用說,這就是皇甫玉發的郵件,在信中,他甚至要求蕭容容,要將所有的時間陪著他,彌補多年不在身邊的空白,否則他駕機去撞喜馬拉雅山。


  也許平時,蕭容容隻將這郵件當作是同學之間的玩笑,畢竟這十幾年來,大家是極為親密無間的。


  可此時,看在杜歆的眼中,卻是公然的挑釁。


  再看了一眼日子,杜歆的頭,轟的炸開。


  那日子他當然是記得極清楚,他都要離開特種隊了,報告已經遞上去,可就在那一天,蕭容容卻是打電話給他,有些吞吞吐吐的告訴他,她改變想法了,讓他繼續留在特種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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