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圍觀
杜歆進了校門,便向蕭容容追去。
哪料得這個混蛋,居然大膽到這個地步,追進校園來了,蕭容容撥腿便跑,隻是她的跑,如何能逃得掉。
杜歆隻是幾下,便追上了她,一把便是拉住了她的手:“蕭容容……”
映入他眼眶的,是一張淚流滿麵的臉,小丫頭一慣生動而精致的臉上,掛滿了淚水。
小丫頭居然在哭呢。杜歆心中本有的怒火,便給這些淚給澆滅了。
難怪是自己剛才用力過猛,抓痛了小丫頭,還是剛才的語氣太冷硬,惹著小丫頭?
“放開我。”蕭容容掙紮著,便要甩開杜歆。
這麽拉拉扯扯哭哭啼啼,引得四周過路的同學紛紛側目注視,繞是杜歆再是見慣了大場麵,也感覺有些不自在。
“蕭容容,為什麽躲著我不見。”
杜歆手上力道鬆了鬆,卻仍是沒有鬆開了緊抓住她的手,追問了出來。
居然有臉問這話,蕭容容抬起頭,狠狠的瞪著他:“杜歆,你夠了吧,你玩也玩夠了,騙也騙夠了,我這麽大一個人了,是你有空就能耍著玩的唄。”
被小丫頭的話撞得回不過神,杜歆隻感覺心中一陣陣的悶得慌,他這一陣子一直聯係她,聯係不上,好不容易有了兩天假,便找到她的學校來,她居然說出這種話。
他的臉,越發的冷了,語氣也跟著有些硬:“蕭容容,你話給我說清楚,我怎麽玩你騙你了。”
圍觀的同學都有些嘩然了,連玫瑰妞,也驚得合不攏嘴,敢情蕭容容不肯認眼前這個男人,是被他玩了騙了。
蕭容容聽得這話,越發的止不住淚,這個混蛋,居然當著這麽多看熱鬧的人的麵,說出這樣的話。
嫌戲弄她還不夠,還要鬧到學校來,讓她名聲掃地。
“杜歆,你個混蛋,放開我。”蕭容容拚死掙紮,想快些逃了去。
隻是她的掙紮,對著強大的杜歆,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見她掙紮得狠了,又是一個反手擒拿,將她給摟進了懷中。
“話不說清楚,我不會放。”
“杜歆,你個流氓,你個大色,狼,放了我,否則我報警了。”居然這麽多人的麵前,他也敢將自己摟進懷中,蕭容容越發的憤怒了,果真她蕭容容不吭聲,便當她是好欺負的。
杜歆不明白蕭容容為什麽會這樣對她。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沉了嗓子,低聲道:“容容,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語氣,也有些請求有些渴望理解的意味。
隻是又羞又惱的蕭容容,此時哪會跟他走,他就是一頭大色,狼,想把自己帶去別的地方,又趁機揩油吃豆腐吧。
“放手,大色,狼,我跟你沒什麽好談的,你這個見著女人就想占便宜的家夥……”蕭容容的叫喊,越發的不成樣了。
杜歆終是掛不住臉了,大庭廣眾之下叫他大色,狼,還居然說他是見著女人就想占便宜的家夥。
他承認,自己對小丫頭,一慣是按捺不住的激情,可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著正常的生理需求,便是摟著小丫頭親了吻了,都是可以理解的。
結果在她的心中,他倒成了猥瑣無比的小人,是個見著女人就揩油的老流,氓。
“今天就讓你見見,什麽叫真正的耍流-氓。”他如此說,反手一掄,又是輕鬆將蕭容容給扛上了肩頭。
沒料著這人說耍流氓便耍流氓,一下就將自己扛著往外走,蕭容容拚命捶打著他,可她的花拳繡腿,對他似乎不起作用,多捶了幾下,蕭容容的手,倒是痛。
“放開我,你這個流氓,你要將我扛上哪兒去。”蕭容容有些泣不成聲。
杜歆心中火氣大,她整日裏叫著他流氓,叫著他大色,狼,他得讓她冷靜一下。
天見可憐,他來找她的目的,並不是想來跟她吵架鬥氣的。找個地方,大家冷靜冷靜再說。
找著蕭容容,猶如扛著小沙袋,杜歆在路人的注目禮中,輕鬆的就將哭鬧不止的蕭容容,給扛進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你個色,狼,你個流氓……”蕭容容又踢又打,居然將她扛進酒店來,大學裏,也聽聞不少學長學姐出來開房什麽的,她當然知道進了酒店,意味著什麽。
杜歆不吭聲,將門反鎖,一把就將她丟在了床上。
好在床不算太硬,這一摔,也沒把蕭容容摔痛。
她在床上一骨碌爬起,慌亂成一團:“你別亂來,否則我打電話告訴你爺爺去。”
杜歆的爺爺疼她,這點小丫頭倒是明白的,過年過節的時候,在外公那兒碰上杜老爺子,杜老爺子對她一慣是和藹可親,一點都不象個軍人,倒象自家的親爺爺一樣可親。
“告吧。”杜歆滿不在乎的解開了襯衣領口,小丫頭掙紮的力道倒真不小,他此時也微微有些見汗。
沒料得這人無賴倒如此地步,連跟他家的老爺子告狀,他都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見得跟老爺子告狀無效,蕭容容慌亂的抓起了床上的床單,將自己給包裹起來,形成一道防線:“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你要是欺負了我……我……我跟你們首長告狀去,我不信沒人治得了你。”
見得小丫頭慌亂緊張的模樣,杜歆皺了皺眉,這模樣,真的象見著一頭色狼啊。
他由得她在床上縮成一團,隻是靠在窗前悶頭抽煙。
他極少抽煙,畢竟對身體不好,但男人,對煙酒似乎有一種天生的愛好,他就喜歡手中挾著香煙把玩,喜歡聞著煙草的氣息,但此時,他卻想抽煙,以此來平複一下心中的悶氣。
蕭容容此時的心情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最初她見著了杜歆,她是生氣,然後氣憤,然後憤怒,然後恐慌,然後害怕。
她真的是怕的,這個男子,短短的一天一夜,他就可以占盡她的便宜,親她抱她吻她甚至摟著她一張床睡,剛才他眾目睽睽之下,也說要耍流氓,她怕他真的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