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詛咒你,得不到幸福
那天過後,黃青宇便每天都堅持送我去公司上班,婆婆從一開始的不滿直接就是站出來阻止他的舉動。
臨盆那天照常上班,挺著大肚子所有的舉動都很不方便了,可是婆婆在旁邊還不依不饒的。
“媽,夠了,不就是順道送我老婆去上班嗎,你這樣不依不饒的算什麽?”黃青宇看到婆婆還在旁邊絮絮叨叨的,也有些不耐煩的反駁。
黃青宇不反駁還好,一反駁婆婆直接炸掉了。
“什麽,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這麽對你媽說話,你還是不是我的兒子?”婆婆一怒之下推了他一把,站在黃青宇身邊的我因為慣性加上行動不便的我也跟著向後倒下去。
那一瞬間,本能讓我想要抓住鞋櫃,可是隻抓住了鞋櫃上的拿把傘重重向後倒下去。
小腹突然傳來了陣陣的疼痛,我不知道生孩子竟然是這麽痛苦的一件事情。
疼痛讓我幾度都昏了過去,即使如此也沒有想過放棄。
直到晚上八點才生下了一個男孩,那天晚上我半夜醒來,聽到旁邊換針水的護士之間的交談。
“這個女人也是個可憐的人,疼了一天要是換了旁人肯定讓剖腹產了,可是她婆婆就是死活不肯同意說是對孩子不好。也就是命大,我還以為她老公會陪在旁邊,沒想到都和婆婆回家了。現在的人啊,真是殘忍。。。。。。。”
護士遠走的腳步聲,我的眼淚才抑製不住掉了下來。
住院的第三天,婆婆就讓黃青宇把我接出來了,美名其曰家裏照顧會比醫院更好。晚上上廁所聽到婆婆和黃青宇對話才知道原來是害怕浪費錢。
聽著這些話,我以為我會哭,抬手一抹眼角,發現幹幹的。隨著這些時間的相處,在不知不覺中我早就已經接受了現實,並且已經習慣了。
但是坐月子的這段時間,黃青宇對我很好,這是我嫁給他之後過著最安逸的生活。
不知道是因為對我的虧欠還是因為良心發現,不得不說我過的還可以。
一開始,婆婆也因為我為他們家生了一個男孩態度開始改觀了,知道坐月子不能碰水,她很自覺的包下了家務活。可是看到黃青宇為孩子洗衣服,不分晝夜的幫忙照顧孩子的時候,又開始表示不滿。
“你一個男人怎麽能幹這種事情,這是女人幹的,以前媽媽沒有教過你嗎?”婆婆指責著黃青宇不懂事。
“可是。。。。。。。”
“可是什麽,快回去,我會跟她說的。”婆婆將黃青宇給推了出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黃青宇會是這個樣子,什麽樣的母親就會教出什麽樣的孩子。爺爺曾經和我說過類似的話,看一個家庭的氛圍就知道孩子的素質如何,看來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命運,真的很殘忍。
出月子那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在電話裏對方一言不發我開始緊張起來。握緊了手機走進了衛生間,大氣不敢喘。
“恭喜!”半晌,電話那頭才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以為我再也哭不出來了,可是顧蘇城的聲音傳到我耳裏的那一刻,我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我不敢在他的麵前哭,因為我明白我再也沒有這個資格。
“範悅,你贏了,我輸的很徹底!”不可一世的顧蘇城在我的麵前,不止一次的卸下了自己那驕傲的軀殼隻為了懇求我。
在這場愛情裏,根本就沒有贏家,我和他都是被命運玩弄的棋子罷了。
“範悅,你說話啊!你是不是很得意,你生下那個孩子在享受著天倫之樂時是否有想起那個曾經被你無情打掉的孩子?你的心真硬,你太狠了,太狠了!”顧蘇城在電話裏激動的衝著我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恨不得將我給掐死。
吼完之後,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焉了下來,我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他低低的哭泣聲。
原來男人哭是會哭出聲的,隻是未到傷心處。
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知道的這個消息,隻要是他想知道的就沒有什麽能夠攔住他的。關於那個孩子,在我剛離開L市之前在無數個黑夜中都夢見他。是個男孩總問我為什麽不要他,嚇得我每一晚都會盜汗。
那段時間我精神衰竭,我曾以為我會活不下去了,可是我就是命硬。
“對不起!”這是我報複他之後,第一次和他說對不起。
在那場錯誤的愛情裏,孩子是我唯一一件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是孩子的父親他也有決定的權利,我卻自私的獨自做出了一個決定。
“範悅,我恨你,我詛咒你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得到幸福的!”顧蘇城說完,就是周圍一陣巨響,電話就被掛斷了。
任憑我怎麽打,再也沒有打通了。
我紅著眼睛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黃青宇黑著一張臉問:“你在浴室裏幹什麽?”
“沒什麽!”
“夠了,範悅你個賤人是不是當我瞎了,你是不是在給自己的姘頭打電話。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黃青宇揚手就給了我一巴掌,打的我半邊臉都麻了。
捂著自己的臉蒙圈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緊接著,黃青宇就拽著我的身子朝著臥室裏走過去,我看到了樓下的公公婆婆冷著一張臉就像是沒有看到這一切。
“黃青宇,求你了,不要!”
“你是我妻子,你是為自己姘頭守身如玉嗎?別忘記你在我身下承歡的那副下賤的模樣!”黃青宇撕開了我的衣服,他的行為就像是一個暴徒。
“夠了!”在掙紮之中不小心踹到了他的下身,黃青宇翻身捂著自己的下體臉色慘白在地上打滾。
看著他的樣子,我嚇的蜷縮在角落中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我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瞎了眼嫁給了這樣的男人。當他恢複意識後,這是我第一次遭到了暴行,他抽出自己的腰帶將我打的遍體鱗傷。
顧蘇城一語成讖,這是我噩夢的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