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礦山
“怎麽還會爆炸?底下埋了三十多人,再爆下去,救人更難了啊。”板凳說道。
“走近路。”黑眼率先向旁邊的陡坡爬去。王仲景、劉二等人緊隨其後。
鞭子歎了口氣,“我說大哥,你這麽爬,還不如我這路跑的快呢。”
黑眼沒有理他,繼續向目標前進。翻了兩個坡之後,就看到遠遠的有燈光,鞭子拿出夜視鏡,看了一圈。“沒人啊。”說完遞給黑眼。
黑眼看了看,發現礦場附近確實沒有人員走動,這發生塌方了本是大事,怎麽能一個人都沒有呢。
“通知指揮部,報告可疑情況。”
幾個人趴著埋伏起來,鐵錘報告了指揮部,指揮部很快傳來了命令:“批準搜查,可以使用槍械。”
聽到命令後黑眼指揮著眾人戰術走位,慢慢向礦場摸去。
走近了才發現這處礦場與那些烏煙瘴氣的礦場十分不同,圍牆便有三米多高。狗子和劉二一組繞著礦場巡視一圈,沒有發現可疑情況。
黑眼示意王仲景,王仲景二話不說,腿一曲腳一蹬,直接竄上了圍牆。搜索一番,沒有疑點。眾人才兩兩搭手翻了過來。
幾人沒有開頭燈,趁著月色行至一處辦公樓下。
王仲景指了指上麵,標注了一個方位,顯然他聽到了什麽。
鞭子點了點頭,帶著劉二、狗子、六子就走了上去。其他六人埋伏在辦公樓外。蝦米眼尖發現這個礦裏很多危險物品的標記,甚至發現了防輻射的標記。
順著蝦米指的地方,眾人也全都看到了。鐵錘忙著給指揮部發送密電。黑眼和王仲景又交換了一個神色,王仲景也悄無聲息的進了辦公樓。
幾層掃過去,直奔自己聽到聲音的那處,漸漸聞到了血腥味。心道不好。
果然,一間屋子裏出現手電筒晃動的光束。
王仲景輕敲暗號以免誤傷。拐進屋子發現這是一間監控室。室內的電視正在吱吱哇哇的播著節目,這也是聲音來源。地上椅子上倒著三人,從穿著上來看,似乎是礦場的保安,有人頭部中槍,有人頸部被割傷,另一人躺在地上胸腹部有兩處槍傷。
鞭子他們正在搜索屋內的線索,王仲景蹲在胸腹部受傷的那人身邊,手指探出按向大動脈,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微弱的跳動著。
王仲景給六子一個手勢,六子將手電筒照向這邊,王仲景將槍保險關上,挎至身後。動手開始給保安急救起來。
先用手指封住了幾處穴位止血,待心跳平穩後,王仲景掌張開,握著男子的手腕,氣沉丹田一股氣便推了進去,男子眉頭一皺,竟似要醒。
六子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小聲說道:“醒了,神醫啊。”
王仲景拍了拍男子的臉,小聲說道:“同誌,我們是部隊的,來救你了,別出聲。”
那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慢睜開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軍綠迷彩,才知道真的不是做夢。本該疼的難以忍受的傷口,竟似也不疼了般。
“救救我,我還有孩子,我不想死。”男人弱弱的說,似是十分眷戀般。
“我們不會讓你死,告訴我,是什麽人打傷你的。”王仲景沉聲問。
“他們來搶礦石的。矽鈣鈾礦,上個月新發現的。”
王仲景將情況匯報給了黑眼,黑眼一愣。趕忙叫鐵錘匯報指揮部。
又問了些人員武器和裝備的問題,男子所知甚少,為了保證他的生命,王仲景把他按暈了,並做了標記。
幾人撤出大樓,指揮部的指令也傳了過來,協同另外兩個小隊,搜尋礦場中的劫匪。一經發現允許擊斃。
另外兩個小隊也同時收到命令,戰術走位的搜索起來,半個小時過後。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隻找到了坍塌的礦道。指揮部和大部隊也已經驅車過來了。
李教官聽取了黑眼的報告,那名男子已由軍醫做了處置,送往山外救治了。礦區內目前發現死十一人,除了那名男子生還,無其他人。
當然鈾礦的事情也一並上報了。李教官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震驚,但是這些機密也僅限於他們小隊知曉。
能搜集到的線索十分有限,目前能推測出來的就是一夥人帶著武裝襲擊了這座鈾礦,從武裝上來看,對方擁有的武器十分專業,看起來是有計劃有目的的一次襲擊。目的隻有一個,就是搶奪鈾礦裏產出的高純度鈾礦,而且是不留任何活口。礦道被炸,裏麵情況十分不樂觀,除了影響鈾礦的繼續挖掘之外,很有可能也是為了全部滅掉。至於鈾礦的去向,很有可能會流入國際黑市,這種純度的鈾礦,可以被提煉為作為核武器原料,在黑市上是十分搶手的。
指揮部要求繼續搜尋鈾礦下落,兩個小時。無論是哪種運輸方式,都不會走太遠。
王仲景的小隊被命令搜索附近的山頭,如果鈾礦沒有及時運走那麽極有可能藏在了附近山上。
幾人呈包圍隊形向山上搜索,王仲景對最後聽到的那聲爆炸聲一直耿耿於懷,想不清楚為什麽在炸塌礦道後,還會有爆炸聲。
“這夥人是不是窮瘋了?鈾礦再提煉,是很複雜的過程。黑市上這種礦石誰能買?”蝦米小聲的吐槽道。
“可不是所有國家都有鈾礦,想造點核武器,必須得用這個。”板凳接話道。
“怎麽想,都覺得不對,深山老林裏往出運礦石,飛機運輸量不夠,用車咱是順著唯一的路來的。”蝦米繼續分析。
“人窮瘋了什麽事可都能幹。”板凳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
“不像窮急了。用的武器,你們看到了嗎?那可是美式的。”六子小聲接到。
黑眼忽然擺了個手勢,大家都警覺起來。接著做了兩個偽裝埋伏的手勢,眾人趁著夜色悄然散開。
果然,沒幾分鍾,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上當了嗎?”一個聲音有些老,從很遠的地方飄來。王仲景聽得真切,其他人就沒那能耐了,隻能聽到似乎有人說話,卻聽不清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