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離天堂最近的距離
隨著引擎巨大的轟鳴聲,飛機逐漸升了起來,飛機慢慢的爬上藍天,翱翔在白雲之上。遠處陽光映襯的天藍的很透徹。
沈蘭芝靜靜的看著一本書,如王仲景第一次遇見她那般寧靜。陽光從舷窗照進來,給沈蘭芝鍍上了一層金光,睫毛又長又翹忽閃著。
突然沈蘭芝像是察覺到什麽一般,抬起頭正迎上王仲景的目光。逆著陽光扯出個大大的微笑。
“如果能沒有悲傷,一直讓你這麽笑著,多好。”王仲景腦海裏突然跳出這句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在看什麽?”沈蘭芝微笑著說。
“看你。”王仲景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謝謝你。這次,謝謝你。一直以來,謝謝你。”沈蘭芝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王仲景說道。
“蘭芝,如果覺得擔子重的話,不要太勉強。”王仲景憂傷的看著沈蘭芝。
沈蘭芝聽到,莞爾一笑。“你是在擔心我嗎?”
王仲景不置可否。
“我們學醫的都是唯物主義,以前從來不會相信人死了會去天堂或者地獄。但是現在我開始相信了,我的媽媽和爸爸一定去了天堂,他們現在一定在一起。他們也會看著我,所以。我不能認輸呀!”沈蘭芝眼睛望著白雲深處,仿佛那樣就能離天堂更近一點。說道不認輸的時候,語調變得輕鬆。像是在安慰為她擔心的王仲景,也像是給自己鼓勁一般。
王仲景也笑了,眼睛彎彎。“所以,蘭芝要加油哦!”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下飛機後薑臨早已經等候在那裏。見到沈蘭芝,張開雙手,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蘭芝,你還有我們哦。”一句話惹的沈蘭芝差點又哭了出來。
埋在薑臨大大的懷抱裏,感到好溫暖。謝謝還有你們。
“哎,這麽看我幹嘛。怎麽了,我接你憑什麽不讓我抱。”說著,還被薑臨抱著轉了一圈。
沈蘭芝驚呼一下,隨即雙腳落地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回到金林,真好。
沈蘭芝落了一周的課程,王仲景也欠了四節課,各自忙碌了一段時間。薑臨最近又迷上了軍事,天天在家研究各自手槍,沒事的時間就看軍事節目和報道。家裏的電視總是充斥著各個國家軍事新聞報道的聲音。
王仲景花式俯臥撐,身上微微流了汗,身軀健碩有力。這時新聞裏傳出,美國新聞,因為是英語播報,王仲景反應了那麽幾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走出臥室,站在客廳中央。
“哇哦,景哥,耍流氓嗎?”薑臨雙手交叉護住自己胸部弱不禁風的說道。
王仲景沒有理會他。緊盯著屏幕眉頭緊鎖。
電視上,是聯合國維和部隊對恐怖組織人質的營救報道,行動中人質全數獲救,但維和部隊因為汽車炸彈,傷亡慘重。王仲景不知為何心漏跳了一拍。“你一定沒在那裏。對嗎?”
忽然想起荊玖臨走之前那瀟灑的轉身。
薑臨看到王仲景的反應,不屑的撇撇嘴:“我都看了一周了,也沒見你有個動靜。怎麽還後起勁兒。”
王仲景眼睛沒有移開的問道:“這兒,什麽情況。有更多信息嗎?”
“難道有我薑臨搞不到的信息嗎?”薑臨手撫上鍵盤,劈裏啪啦起來。
“就看小爺我願不願意。”薑臨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王仲景。探究的問道:“不過,你緊張什麽?”
王仲景不予回答,直接走了過來看薑臨的屏幕。薑臨護著屏幕嘟起說道:“不準看!”讓你總是無視我。
王仲景揚起了手,說道:“非要我按暈你麽?”
“靠!你就會這招!你當小爺我這段時間健身是擺樣子啊,來啊,來來。比劃比劃。”薑臨叫囂道。
說著就張牙舞爪的撲上來,被薑臨一隻手掌撐住腦袋。“想和我比劃,你再練十年吧。”說著往後輕推了一下薑臨。
薑臨也不惱,湊上來一起看屏幕,還自作主張的翻譯道:“這夥兒維和部隊主要是美軍的,咱國家的沒參加,不過翻牆看到的咱國家的好像最近行動也挺頻繁的,不過摸不到線索。”
王仲景一目十行的早就看完了內容,心裏隱隱的不安不知為何。
沒理會薑臨還在那說什麽,徑直走回了房間。從床頭櫃子裏翻出了一個圓形盤子,盤子看起來像是石頭做的,卻又不似一般的石頭,黑黝黝的吸著光。盤子的中間向內凹陷,密密麻麻的刻著一些古文字,分辨不出是哪種字。
王仲景觀察了一下屋子裏的方位,端著石盤走到西北角麵向西方調整了一個角度,仰起頭舒展了一下筋骨。深吸一口氣,隻見王仲景裸著的上半身,開始變紅,左手端著的石盤漸漸變色,開始顯露出暗紅色的紋路,在紋路與紋路交叉的地方顯露出密密麻麻的結點。當整個石盤都變紅之後,王仲景右手手指逼出一滴血液,散落在石盤之上,隻見血液一沾到石盤猶如沸騰了一般,像有了生命似的在石盤上跳躍著。
王仲景閉上眼睛,將所有心裏驅到一處。石盤上的血液像是受到了什麽驅使一般,開始在石盤上亂竄。少傾,隻見王仲景的身體由通紅逐漸變成粉紅,最後恢複了正常的膚色。石盤也漸漸變回了原來的顏色。
王仲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呼吸吐納一番。睜開眼睛看向石盤,神色微動。
“所以,你真的在那裏是嗎?”王仲景皺起了眉毛。收起石盤看向漆黑的窗外。
“一定不要有事。”
沈蘭芝回到學校之後並沒有提及家裏發生的變故,但是同在洛北從商的徐濤的父親自是知道的,並且告誡過徐濤不要再對沈蘭芝有什麽想法,沈氏集團沒有了沈樊海根本就不能再稱之為沈氏集團了。一個小丫頭在商業上能搞出什麽名堂。他並不看好。
徐濤自從被王仲景封了賁穴,到現在都無法正常人事,羞於就醫,在老中醫那裏調理喝了幾副湯藥也沒見起色。氣得他停了藥。天天流連酒吧買醉,才能不去注意這方麵的事,遇到前來搭腔的女人也都給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