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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平天冠

  天剛剛亮沈魚飛就起了個大早,隨即直奔到院子裏的空地上又開始修煉起來。


  他最近修煉用的功法都是後土真經,因為土元素在後土真經的調動下會有實體的形狀,這樣可以非常直觀地看到自己對於法力的控製能力,當然,促進他如此在意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天和胡實的對戰讓他感覺到了自己基本功實在是有些拙劣,如果要想更進一步就必須得好好地練練對於法力控製的精細度,這對他未來在修煉一途的提升無疑是非常重要的。


  少年閉眼打坐,同時緩緩地將法力從自己的經脈中調動起來,不一會,隻見一根粗約一臂的土柱就緩緩從地底升起,沈魚飛修長的食指輕輕幾點,就看到這根約手臂粗細的土柱一分三,再六,再九…以此類推,不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分為九九八十一根小拇指粗細的小土條。


  沈魚飛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沈魚飛此舉是為了訓練自己對於法力分毫之間的控製力,本來對於修煉者來說法力的控製能力就是最最基礎的基本功,那些五大派的弟子可以說是從小時候就每天刻苦反複練習,因為這是他們日後修行的一個根基,如同修建一座高聳入雲的宮殿一般,地基無疑是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東西,要想把房子建的高,地基一定得打的牢靠。


  然而沈魚飛之前在梓州哪裏有什麽正統的修煉門派,他也就是在三腳貓老師的瞎蒙下堪堪入了門,僅僅是一個坐境的修為,基礎功就更別提了,如果把基礎比做地基的話,沈魚飛的地基無疑就是千瘡百孔,破洞百出的,這對於他日後的修行無疑就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實力就會突然遇到瓶頸,而且是一生都難以突破那種。


  沈魚飛現在知道了這點,自然是要花費巨大的精力去努力彌補自己的短板。


  沈魚飛口中低吟著後土真經的咒語,隻見這八十一根原本安安靜靜的小土條瞬間就開始湧動起來,緊接著一下子如同天女散花般四散開去,並且在他的控製下緩緩地扭動著。


  這八十一根土條如同八十一根章魚的觸手緩緩地蠕動著,各自完成著沈魚飛口中對他們的指令,有的土條卷起一根枯枝緩緩地在地上寫寫畫畫,留下了歪歪扭扭的字跡;有的土條纏繞在地上的瓦罐上將瓦罐舉起又放下……很多土條都在井然有序而又忙碌不已地工作著,但也有不少的土條似乎不是那麽受控製,比如這根最細的土條,原本沈魚飛是控製它是讓他拿起掃把去清掃院子裏的枯葉,而這根土條纏繞上了掃把而竟然如同抽了風一般亂舞,而且帶著附近的幾根土條一起群魔亂舞起來,一時間畫麵好不難堪。


  牽一發而動全身,沈魚飛的控製瞬間被打亂了,隻見這些土條全部都失去了控製,搞的四處都是雞飛蛋打、塵土飛揚,一時間如同捅開了馬蜂窩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起來,沈魚飛感覺收住了體內的法力,這些土條這


  才化作漫天泥沙四散開去。


  望著滿地的狼藉,沈魚飛無奈的歎口氣道,“我的基礎功差的真的是沒救了,練了這幾天一點進步沒有,看來我似乎是快要錯過了修煉基礎的最佳時間了,唉…要想提高基礎功恐怕還得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了呀…”


  這些基礎功又被稱為童子功,顧名思義,就是從小練起的功夫,而所謂修煉的最佳時間,大概是指那些修煉的孩童五六歲到十來歲的時間,這個時間段是公認的修煉黃金時間,而一但超過了這個時間修煉童子功恐怕就是事倍功半,難上加難。


  沈魚飛今年十六歲,按理說剛好卡在理論上修煉黃金時間的最後一年,雖然還在年限內,但畢竟隻是理論上,很多的孩子十四五歲就已經在基本功上難進寸步,現在對於沈魚飛來說提升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而且希望渺茫,很有可能付出的巨大努力會換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即使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沈魚飛也要盡全力去試試,畢竟成為一個強者是這個大陸每個少年的夢想,而且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他和阿哲羅的三年之約,三年之內他一定要修煉到達羽境的修為,不然小腿裏的這顆大日如來珠他隻能拱手讓給他人,這個目標現在看來實在是有幾分難度,但世間的路就是人走出來的,不管前路有多艱難,沈魚飛有信心能夠闖出一條海闊天空的康莊大道。


  沈魚飛此時心裏自然是躊躇滿誌激動地不得了,可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他現在恐怕得把現在最關鍵的基礎功問題解決好了才行。


  此時天已經完全亮了,陸陸續續地有佛宗的弟子起床來,沈魚飛也伸了個懶腰休息了一會,直到有不少佛宗弟子開始忙碌地搬運著一些儀式大典的東西沈魚飛這才想起今天可是一個大日子——自己的小弟也就是七皇子姬如意將在今天迎取平天冠!


  這可是姬如意此行的最終目地,同樣也是佛宗宗門的一件大事,如此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差點給忘了!


  沈魚飛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趕緊回去換了身衣裳,用來準備這個迎取平天冠的儀式。


  此時理查司的諸位參事也前前後後的出了院門,太懷逸和陶源眼尖,自然是一下子就尋到了一身嶄新官服的沈魚飛,趕緊就跑了過來。


  “嘿,今天是迎取平天冠的日子呢,咱們可得開開眼了,這可是我第一次看有皇室的儀式呢!”太懷逸滿眼放光,他一向對這些有位高權重之人參加的盛典就充滿了迎取,今天這個日子自然是少不了他的。


  陶源心中一陣無語,這個家夥今天早上難得地起了個大早,還對著鏡子打理了半天,搞的就像今天參加儀式的是他一般,實在是讓陶源有些無話可說。


  隻見陶源翻了個白眼,冷冷地道,“我說你今天怎麽這麽激動起的這麽早呢,參加儀式的又不是你,你就


  看看得了吧。”


  而佛宗的弟子們不斷地忙碌著,先是將一盆盆金色的菊花整整齊齊地碼在早已掃的幹幹淨淨的地板上,而佛宗幾位長老也是一絲不苟地檢查這些菊花擺放的位置是否得當,一點鬆懈之色也未能尋見。


  在遙遠的帝都,森嚴的皇城,菊花一直都是皇室的象征,因為它金黃的顏色,高潔的品性,而南方這個時節原本是沒有菊花的,但由於今天的儀式實在是太過重要了,所以佛宗特意從北方的一處山穀裏運來了大量的菊花,為的就是今天能夠撐起皇室的氣場。


  不一會整個廣場就被鋪天蓋地的菊花點綴成一片金色的海洋,這片浩瀚的金色海洋洋溢著不可言喻的莊嚴和肅穆,同時也在為儀式的開始做著最後的倒計時。


  辰時將至,佛宗掌門釋陸大師緩緩地托著一個玉盒出現在了祭壇的最上方,這個玉盒裏裝的就是平天冠。


  傳聞中這個象征皇室最高權力的寶物是從太祖時代流傳下來,而它的名字傳聞和太祖對於自己繼承者的要求息息相關,平天冠,天子的冠,既代表對天下的統治,又意味著整個天下都在天子的頭頂,所以皇室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就算天塌下來,也得由頭戴平天冠的天子撐著。”


  這個平天冠既是寶物也同樣代表著一種責任,他是皇帝的責任,也是整個皇族的責任。


  而平天冠之所以寄放在佛宗也是源於太祖時期的一個傳統,當年太祖在初代佛陀的幫助下建立了帝國,太祖便約定將象征著皇權的平天冠寄存在佛宗,而且除非整個帝國有重大的祭奠才能由皇子來到佛宗迎取平天冠,否則帝國的這個寶物將被塵封在佛宗的古佛肉身之下,如此的安排也象征著整個皇族對於佛宗的感激以及兩家非同一般的這層關係。


  雖然時過境遷,佛宗和皇帝的關係已經今非昔比,但仍舊保留著這份傳統,每當帝國有重要大事的時候皇帝都會派皇子前來迎取平天冠到帝都皇城。


  距離上一次皇室的人來迎取平天冠已經過去了四十多年,釋陸依舊記得那時模樣還很青澀的八皇子姬啟親自來到佛宗迎取平天冠,彼時的八皇子意氣風發,一言一行都透著銳利的進取之意,因為將平天冠迎取回帝都後等待這位年輕的皇子的將是俯瞰天下的皇帝之位。


  悠悠歲月,四十年彈指一揮間。


  八皇子老了,釋陸也老了,而今天迎取平天冠的是當年那個八皇子那個最年幼的孩子,物是人非,唯一不變的就是玉盒裏的這個平天冠。


  釋陸滿懷唏噓,終於緩緩地打開了這個玉盒。


  玉盒中擺放著一頂體型修長、做工精細的長冠,這頂長冠長約一尺二寸,前後垂著十二根珠簾,上麵的每一顆珍珠都是東海仙蚌體內取出,珍貴無比,這些珍珠在陽光下隨風撥動,柔軟而挺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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