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克篇三
我見到了皮斯克,在飯店下麵的酒窖裏,他抱著暈死過去的灰原哀,聽到門響,下意識的舉槍對準門口。
然後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
在看到了我後,皮斯克的表情中滿是帶著驚恐的不可置信。
他知道什麽。
他怕我。
“你……………………怎麽會,你不是……………………”死了嗎?皮斯克看著眼前的少年美麗而熟悉的桃花眸子,猛的想起數年前,他偶然去過幾次的秘密基地,那個基地的保密等級特別高,甚至從一開始,就不是隸屬於組織的基地,那個基地是那位先生另外的產業,也就是在那裏,他看到了那個逃出重重圍堵的孩子。
那時的他,在那位先生大聲的命令下下意識的對這個孩子開了槍。
孩子用它那雙好看的桃花眸子怨毒的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上明明什麽都沒有,但卻像是猛禽的爪子一樣,在他身上重重一劃,劃破了他的衣物,從他身上撕下幾大塊血肉。
劇痛之下,他倉促的又近距離的對方開了數槍。
對方好像不畏疼痛,一雙桃花眸子死死的盯著他,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再度揚起,這回,它的手對準了他的脖子。
那是他記憶中為數不多,瀕臨死亡的時候。
他甚至不想用“他”稱呼那個擁有著好看麵容和桃花眸子的男孩,他覺得“它”更適合。
然後,他又開了數槍。
它的手終是沒有落下,它倒了,如同困獸,它身上傷痕累累,還帶著他用槍留下的致命傷,當然,還有不少一看就讓人望而生畏的可怖傷口。
他殺了它。
他看著它斷氣,又看著它的屍體被拖回那個神秘的基地。
他看著那條血痕拖了很長很長。
它死了,它應該死了。
可為什麽,時隔數年,他又見到了它?
明明,他看到過他的照片的,馬天尼,組織裏最小擁有代號的高層幹部,在對方十五歲之後,他更是經常在財經類的報紙上看到對方的樣子。
然而隻有真正見到對方,他才認出,“他”是“它”。
那個曾讓他午夜夢回恐懼了不知多少次的“它”。
“你是來報仇的嗎?你要殺我嗎?”皮斯克說著話,看少年一臉疑惑的聆聽,他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我那次不是故意的,我可以……………………”
他一邊這麽說著想讓我放鬆警惕,一邊卻毫不猶豫的扣動板機向我開槍。
而我早有預料。
我躲開了。
奪槍,製服。
不得不承認,皮斯克這個早年跟著那位先生立下汗馬功勞的家夥,真的已經老了。
皮斯克已經七十一歲了,他老了。
“你舉槍對著水晶燈開槍的畫麵正好被照相照到了,”所以說,最好不要在柯南附近玩犯罪這一套,因為就算再完美的犯罪,也頂不住證據像長了腳一樣往一個智商不低的偵探麵前跑。“我想,我現在就算殺了你,也算是有正經理由的對嗎?”
在出事前,不去毀掉底片,殺了攝影的人,反而去抓灰原哀,以至於現在可以做為罪證的照片已經被發到了網上。
照片發上了網絡,很顯然,已經沒有轉轍的餘地了。
畢竟,組織不會留著一個已經暴露了的人。
我把槍口懟在皮斯克的太陽穴上。
“所以,能解釋一下,你剛才的反應嗎?”說著,我對他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能告訴我,報仇和要殺了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