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好可怕
“琴爺,我想你了。”
大半夜,我在噩夢驚醒之後,忍不住得打了電話。
哦,問我為什麽不打蘇格蘭的?現在是大半夜,我還不想擾人清夢,而琴酒不一樣,他和我隔著一片大洋,有時差的。
“怎麽了?這個時間打過來,你不會是做噩夢了吧?”琴酒好聽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瞬間就讓我覺得耳根酥軟。
好好聽。
而且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大概是因為,噩夢完全沒有我家琴爺可怕。
所以一想起琴酒,我反而就不怕了。
“琴爺,我怕疼的,”我向他解釋,還有點撒嬌的意味,“我夢到了我的一百種死法,好疼好疼的那種……………………”
水刑,火刑,絞刑,肢解……………………
凍死,蒸熟,毒藥,硫酸……………………
我做過很多天馬行空的夢,也曾夢到過上輩子(黑客技能還是從上輩子的記憶中學來的),但第一次,夢到了好像永無止境的死亡。
很可怕。
特別是那種晃若真實的疼痛……………………
“隻是夢而已,”那頭的人好像有點無語,但他還是嚐試著哄好,雖然他並不知道該怎麽哄人,“好了,別怕,你不是連我都不怕了嗎?難道還怕一個夢嗎?”
怕嗎?我大概有吧,因為我知道我的夢境可能是我曾經經曆過的事。
因為不會死,所以受到什麽樣的傷害都沒關係吧?
可是,我會疼的。
在十歲之前,我死過九十八次。
那時還小的我,竟然沒瘋,也是個奇跡。
我心下自嘲。
“琴爺,我本來是怕的,”我想到電話那頭金色碧眼的男人表情無奈的出聲哄我的樣子,突然就覺得不怕了,“不過在聽到你的聲音後……………………”
一切恐懼都如同被太陽驅散的烏雲一樣煙消雲散。
你是別人眼中最冷酷無情的殺手,也是我眼中最結實可靠的後盾。
“琴,快點回來吧,我想吃巧克力了。”
琴/鋼鐵直男/酒:“自己去買,我打錢給你。”
我:……………………
難怪琴爺現在都沒有女朋友,他這個狗性子就算是單身到天荒地老都毫不稀奇。
“我要吃洛可牌子(隨手編的)的巧克力,這是剛成立兩年的美國公司,現在還沒鋪貨到日本,這邊買不到的,”我想著自己從美國帶回來的巧克力,好像也就剩下兩盒了,明明帶回來了十幾盒的,“我其實有帶十幾盒巧克力回來的,隻是,快吃完了……………………”
還有唐人街的一家店裏的菜也很不錯,不過要趁熱吃才好吃,所以我就沒提了。
“你才回去幾天……………………”就快吃完了?“好吧,我讓伏特加帶一堆回來,這邊我暫時走不開。”
畢竟赤井秀一這家夥確實很強。
而這邊還是赤井秀一的主場。
點子紮手。
不過他走不開,伏特加卻沒有關係,畢竟有他沒他,真就沒什麽區別。
所以說你不回來啊。
我有點失望,但也不好多說些什麽。
畢竟琴爺的勞模也不是一兩天了。
“那我掛了。”
“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