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秘辛

  “會有人告訴我們？”


  邱鳳天愣了一下。


  二長者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詭異一笑，並沒有解釋。


  轉過身，二長者已經不打算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了。


  邱鳳天看了一眼手裏的手機，有些疑惑。


  “老四，你知道剛才二長者說的那些是什麽意思嗎？”


  手機的對麵沉默了片刻，許久，才傳來一聲歎息。


  “我也不知道，不過在各個國家或者勢力最隱秘的情報之中都沒有提到過，所以我之前的猜測才會是錯誤的。看來，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們的了解，仍舊太少.……”


  “那就不管這些了，對了，那老道士到底是什麽人？你隻說他是什麽這個大陸的第一人，但是他到底是誰？”


  邱鳳天有些鬱悶的呼出一口氣，好像要將胸口的煩悶統統吐出去一樣。


  手機的對麵，又是一陣沉默。


  邱鳳天和羅熠也在安靜的等著。


  許久，對麵才終於響起華文軒的聲音。


  “那人，是第一代的大長者，上清道人。”


  “第一代大長者？！”


  邱鳳天愕然，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第一代的大長者，一萬兩千年的年齡.……這些消息，對於尋常人來說實在是太過難以想象。


  不過，邱鳳天也隻是愣了一下， 就大概想的明白了。


  這上清道人，大概修行的就是長生訣，隻是不知道已經達到了什麽樣的境界，竟然能夠比得上妖獸的壽命，哪怕已經一萬多歲，卻仍舊隻是尋常老者的模樣。


  想起這老頭前日在山上那又蹦又跳的模樣，邱鳳天就一陣陣的怪異。


  “這位前輩，你們無論如何也不要得罪，他的實力，絕對不是你我能夠想象的。另外，告訴老七，千萬要收斂自己的性子，對這位前輩保持尊重，他並非尋常人的心性，雖然不會太過責怪，但是卻也是人類的先祖級別的人物。至少，算是我們這個大陸上的人類先祖。”


  “哦，好。”


  邱鳳天點了點頭，仍舊有些反應不過來。


  隻是，手機已經掛掉了。


  華文軒已經將該說的都說過了，該囑咐的，該注意的，也都已經說完了，就算是再多說幾遍也是無用，按照華文軒的性子，自然不會再有什麽猶豫。


  邱鳳天轉過頭，看向羅熠。


  “聽到了？”


  後者點頭。


  “那就走吧.……”


  邱鳳天知道自己多說也沒用，也懶得重複，兩人追上二長者的腳步，向著那上清道人的所在而去。


  他並沒有收斂自己的氣息，或者是刻意的釋放出來，所以三人很快就到了上清道人的房間。


  敲響門，裏麵傳來聲音之後，三人這才推門而入。


  “前輩。”


  二長者恭敬的叫了一聲，邱鳳天也表現得有些拘謹，似乎不太習慣和上清道人這樣的前輩相處。


  上清道人看了一眼三人，微微一笑，隨手一揮，麵前便多出了三個蒲團。


  “坐吧，不用這麽拘謹。你們也大概知道了我的身份，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如果能夠回答，我便回答。”


  聞言，三人也是老實入座。


  不過，上清道人如此直接，倒是讓他們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許久，邱鳳天這才小心的抬頭，看向上清道人。


  “前輩，您真的是……第一任大長者？”


  上清道人看了邱鳳天一眼，有些好笑，手裏擺弄著茶桌，倒了幾杯熱茶，分別推到幾人的麵前，微微點頭。


  見狀，邱鳳天點了點頭，又不再說話。


  “你們要問的，就是這個？”


  上清道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還是你們不知道我的身份比較好。不過也難怪，畢竟老道我也是活了一萬多年的老怪物，自從萬年前人類疆土確立之後，老道我便隱居山林，不再入世，如今忽然回來塵世間，倒是有很多的東西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和你們，自然也有著很大的話題差距。就連修煉的方式……也詫異巨大。”


  “修煉方式？”


  二長者皺眉，不解地看著上清道人。


  後者微微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錯，我那時的修煉係統，與現在倒是完全不同，不過大同小異。那個時代，人類的修煉方法還沒有真正的完善，很多東西都需要自行摸索，縱然靈者修煉已經傳承無數年，但是卻仍舊停留在一個非常低端的程度。那時，並不分修靈者和除靈者兩種修煉方式，而是統一叫做靈者，便是結合你們現在的修靈者和除靈者兩種修煉方式為一體。不過也有些差異，有的，修靈為主，有的，則是除靈為主，這麽說，你們可明白？”


  二長者恍然點頭。


  上清道人看向羅熠，微微一笑。


  “就如這個年輕人，便是如老道我那時的修煉方法一致，甚至與老道我一致，都是修靈為主，除靈為輔，不過他的偏重稍弱，總體來說近似五五，倒是區分不大。”


  “他？”


  二長者和邱鳳天都看向羅熠。


  然後羅熠卻沒有任何的表示。


  上清道人微笑點頭，放下茶杯，幽幽一歎。


  “罷了，既然你們都不問我，那我就直說找你們的目的了。”


  聞言，邱鳳天和二長者也不再看羅熠，而是嚴肅認真的樣子看向眼前的上清道人。


  後者眼神掃過二長者和邱鳳天，最終落在羅熠的身上。


  “《混沌策》沉寂萬古，到如今連找三人為主，到你，已經是第三任，可見世事無常，蒼天欲變。而如今，這新世界大陸更是禍端四起，甚至有危及眾生之勢。隻是這背後到底如何，仍舊不知。隻是，萬事禍災，終有生路，而這生路，便是《混沌策》了。”


  “不懂。”


  羅熠道了一聲，眯著眼睛看向上清道人。


  聞言，二長者和邱鳳天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小心翼翼的在背後拉著羅熠的衣角，讓他注意自己的言辭和表情。


  隻是，上清道人卻搖頭一笑，並不在意。


  “無妨，入魔之人心性耿直，性情偏激，我本就了解，如他這般，倒是更好解釋，那我就直說好了。”


  上清道人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天空。


  他皺著眉頭，臉色並不好看。


  “天道輪回，你們都應該知曉，便是天下萬物生靈，不出五行之外，不過輪回之中，生死終有命，而天道，亦是如此……”


  “天道？！”


  二長者低呼一聲，眼眸中閃爍著震驚。


  相反，邱鳳天和羅熠則是麵露疑惑。


  “不錯，天道。”


  上清道人轉過身來，看向三人。


  “羅漢娃娃實力不錯，自然對天道有所接觸，而你們二人實力不足，自然不懂。這蒼天之下，有兩塊大陸，一則，在天上，一則，在我們腳下。這兩塊大陸本是一體，自天地誕生以來便是如此，天道孕育其中，而後生出天下萬般生靈，這才有了真正的世界。盤古開天，你們自然都是知道的，那是混沌孕育的第一個生靈；而天道，則是蒼天大地孕育的第一個生靈。”


  二長者瞳孔皺縮。


  上清道人不理會，繼續道：

  “天道無形，無處不在，便是蒼天之意的化身，於這參天之下，執掌萬物善惡輪回，便是蒼天之下的最強。隻是，天道本為大道所致為生，乃是天意所歸之處，所以本應毫無紕漏，但是在孕育的時候，卻出現了我們都不知曉的意外。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那漏掉的一，就是《混沌策》，這也導致了天道的不完全，但是後果如何，老道我也不知道。”


  “但是那《混沌策》乃是天道所化，自然極強，自古以來便引起無數的紛爭。上古之界，強者林立，眾神力能覆天，卻因為這《混沌策》而發生一場大戰。人類一方，妖獸一方，互相爭奪，導致眾神隕落，乾坤顛覆，也鑄就了如今兩塊大陸的局麵。具體如何，我不知道，不過妖獸一方似乎並不打算真正的奪得《混沌策》而稱王稱霸，相反，從很多的痕跡來看都隻是為了自保……跑題了。”


  上清道人的話語一凝，讓邱鳳天和二長者都是嘴角一抽。


  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上清道人這才繼續道：

  “天道不全，自然也為生靈。上古眾神力能通天，甚至諸如燭龍那般強者也是許多，其中五行神更是占據強者頂峰的位置。隻是五行神之間素有不合，又各自打算爭奪《混沌策》，但是那時人類強者無數，也就逼得如今上古妖獸都在新世界大陸，而上古人類強者則是占據上古大陸，升上天空。如今，已過無數年，具體無法考據，但是根據我的估計，這天道大概也不出輪回之外……”


  上清道人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空氣都顯得有些壓抑。


  二長者和邱鳳天的臉色都是一凝。


  “天道若是入了輪回，結果如何自然不是它本身能夠掌控。畢竟天道是天道，卻不是真正的蒼天，縱然為這世間最強，卻也在天意之下。所以，我在猜測這天道是打算攪動天下風雲，引動禍災無數，但目的為何.……我卻無從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