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鬼屬一說
“沒關係，雖然老婆子我年紀大了，但身子骨還算硬朗。嗬嗬，這點傷痛不算什麽的，年輕的時候，比這難的時候多了去了。”
孫婆婆搖了搖頭，笑嗬嗬的看著急的暈頭轉向的大漢，臉上的笑容仍舊那麽的慈祥。
聞言，大漢不高興的搖了搖頭，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手機，一句話也不說的跑了出去，看樣子是打算問問他的那個主人，有沒有什麽辦法。
“孫婆婆，這人是誰啊？他說，他的主人和您是親家？”
見到大漢出去，孫婆婆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羅熠這才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他叫大壯，是我那兒媳婦的妹妹的一個小兄弟。”孫婆婆嗬嗬一笑，到：“這孩子和我兒媳婦姐妹倆一起長大，無父無母，是他們家撿來的孩子，從小就伺候著他們家裏的人。雖然他沒有什麽修煉的天賦，但天生神力，一般的修靈者或者除靈者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後來就是他在保護那姐妹倆。後來，兒媳婦嫁過來之後，他就保護她妹妹一個人。雖然那姐妹倆都拿他當兄弟，親家一家人也沒有幾個把他當下人。但這小子腦袋不好使，轉不過彎來，非得喊親家一家人主人，把自己當成一個下人一樣。不過，他到是忠心耿耿，而且對我和老頭子也很好，把我們當成一家人一樣。”
說著，孫婆婆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似欣慰似無奈的笑容。
羅熠挑了挑眉頭，若有所思的看向門外一邊打電話一邊急的跺腳的大壯。
“這孩子心性純樸，就算生活在城市裏也從來都沒有受到過汙染，到是一個難得的好孩子。要是延盡有這孩子的一半，那就好了……”
說著，孫婆婆又傷心得開始流淚。
羅熠無聲一歎，之前的一幕幕，對他的衝擊也是很大。
從來也沒有想過，一個人，竟然可以做到這樣的喪心病狂。穆延盡，這個男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而是一個赤、裸裸的惡魔。對待自己至親的人尚且如此，若是真的如他所願，得到了強大的力量，恐怕將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場絕對可怕的災難。老弱婦孺，尚且在其可殺的範圍之內！
“孫婆婆，我有一個疑惑。”猶豫了片刻，羅熠開口道：“穆延盡之前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像是走火入魔，但是他施展出來的力量.……”
“鬼氣。”不等羅熠說完，孫婆婆就已經猜到了羅熠的疑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緩緩道：“這孩子跟豔鬼交、合，被吸食了精氣，但也得到了鬼氣的反饋，彌補了精氣的不足。但是，精氣與鬼氣始終是不一樣的，所以延盡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鬼森森的。現在還不明顯，是因為他和豔鬼交、合的次數還不是很多，精氣沒有完全被鬼氣替換。若是真的完全替換了，那延盡，就會徹底的變成鬼人，也是那豔鬼的鬼屬，隻要還活著，就會聽命於那豔鬼。”
“那豔鬼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羅熠皺眉，這種事情聽起來倒像是與那些將女子當成練功鼎爐的邪教相似，同樣修煉男女交、合的功法，隻是邪教女子隻是鼎爐，得不到反饋，反而會被在心神中種下種子，始終聽命於她的主人。而這豔鬼，似乎是同樣的方法，隻是不同的是作為鼎爐的穆延盡會得到鬼氣的反饋，從而增長實力。
“豔鬼，和其他鬼魂一樣，隻是遊離的靈力形成的一股力量而已；不同的是，豔鬼是因為生前的淫、欲而導致靈魂與靈力凝聚不散，所以才會形成豔鬼。豔鬼本身並沒有太強的實力，但是它最強的就是能夠製造自己的鬼屬。每一個和豔鬼交、合的男子，都會像吸毒一樣的瘋狂迷戀豔鬼，將其當做自己的主人，完全聽命於豔鬼。每一次交、合，精氣被豔鬼吸收，鬼氣反饋給鬼屬，時間長了，鬼屬得到的鬼氣越多，實力就越強，甚至遠遠超過豔鬼本身的實力。而鬼屬的存在，隻需要通過與豔鬼不斷的交、合就能強大起來，而且隻是聽命於豔鬼，並不會喪失自己的思考能力，隻是潛意識中遵從豔鬼的命令。尤其是，鬼屬的數量是沒有上限的，這也是豔鬼最可怕的力量。”孫婆婆歎了一口氣，道：“豔鬼的存在無比稀少，因為豔鬼所擁有的鬼氣很多，很強，同樣是其他鬼魂修煉的絕佳鼎爐。就如那些拿人類女子作為鼎爐的邪教一樣，豔鬼隻能四處躲避，隱藏在暗處發展自己的力量，一般來說，遇到豔鬼的概率實在是太小太小了。卻沒想到.……唉.……”
孫婆婆愁苦一歎，心裏的哀愁完全在臉上表現出來。
一旁的羅熠默然不語，還在消化著孫婆婆所說的那些話。
豔鬼的能力，聽起來似乎有些駭人聽聞，但在這個世界上無奇不有，羅熠雖然驚訝，但還不至於無法相信。更何況，羅熠也相信孫婆婆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
“那成為鬼屬之後，還能恢複自己嗎？”
孫婆婆搖了搖頭，沉默了片刻，卻又點了點頭。
“如果精氣被鬼氣完全替代，那麽就永遠隻是鬼屬，豔鬼死，鬼屬死，鬼屬死，豔鬼傷。但若是還沒有完全成為鬼屬，隻需要殺掉豔鬼，鬼屬體內的鬼氣自然消散，也就不算是鬼屬了。隻是，那些損失的精氣也就損失了，補不回來的。”
“我知道一種上古時期的契約，可以讓妖獸或者異獸成為自己的奴仆，互相之間的關係差不多，主死獸亡，獸亡主傷，而且可以同時契約很多個妖獸或異獸。施展契約的時候需要自己的精血，精血數量越多，互相之間的關係越是親密，被契約者的實力增長也就更快。精血使用的少的被契約者死亡，對主人的傷害小，反之多的則傷害重。”
羅熠皺著眉頭，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混沌策》中無疑發現的東西。
聞言，孫婆婆略微驚訝了片刻，隨即點頭。
“不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和豔鬼與鬼屬的方式是差不多的。”孫婆婆嗬嗬一笑，略有深意的看向羅熠。“小熠啊，你知道的東西很奇怪，可都是老婆子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
“還請婆婆幫我保密。”
在孫婆婆的麵前，羅熠的性子已經完全收斂，反而像是一個略有些內斂的年輕人一樣。
換做是平時的羅熠，斷然不可能會這樣說話，因為他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自己的二姐武焓靈之外，根本沒有人能治得了他。隨心所以，肆意妄為，很少去理會別人的感受如何，隻是在乎自己想要怎麽做。
平時口口聲聲說著這是自己的大道，就是隨心所欲的羅熠，在孫婆婆的麵前，卻變成了一個乖孩子，若是認識羅熠的人在這裏，怕是會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婆婆.……”
門外，大壯一臉哭喪的走了進來，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他的主人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嗬嗬，孩子，你也不用這樣。親家的路數雖然和我不一樣，但這些東西還是基本想通的。老婆子我都想不到辦法，親家那邊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好辦法的。就是一晚上而已，忍忍就過去了，你也不用這樣。等明天親家的人來了，不就都好了？！”
孫婆婆笑嗬嗬的安慰著大壯，看得出來，這個看起來粗獷無比的漢子很讓孫婆婆喜歡。
“好吧，但是您疼的時候一定要叫我啊！雖然我沒什麽辦法讓你不疼，但是……但是……”說到最後，大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麽來，倒是讓羅熠和孫婆婆不由得笑了起來。
粗獷外表下最純真的心，如此的表裏不一羅熠還是第一次見到。
雖然鮑雷有時候也有些迷糊，但他卻並不是單純，而是真正的傻。相比之下，羅熠反而挺喜歡眼前這個大塊頭的。
“大壯，你認識草藥嗎？”
羅熠想了想，忽然開口道。
聞言，大壯抬頭看向羅熠，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腦袋，然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認識回春草。”
羅熠愕然，不由得一笑。回春草是最簡單最基本的草藥，碾碎了之後的藥汁可以幫助恢複傷口。雖然藥效不怎麽樣，但強在容易找到，而且能夠一定程度的壓製疼痛，是除了三歲小孩之外人人都認識的東西。
“那你就去外麵找一下涵兒，她認識的草藥不少。一會我給你寫個方子，你去找涵兒把草藥采起，回來之後給孫婆婆療傷用。”
“好！”
聽到是給孫婆婆用的草藥，大壯頓時拍著胸脯應承下來。
聽著羅熠一個又一個的藥草名字從嘴裏蹦出來，大壯的臉上滿是迷茫，但手裏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將所有的藥材記錄下來之後，大壯又不放心的留下了一部手機，這才一步一回頭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