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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蒙古廚子

  藍月又是如何能夠適逢其會呢?此事說來也巧。


  由於確信齊日德澤已經率領魔教高手提前抵達,此刻正與某處守株待兔,因此便安排龍卷風及其手下出門查看,自己每日待在房中和桑花姐弟說笑。


  哪知如此這般,查了幾天並無線索,藍月便知道對方已經在自己來之前完成了所有布置,此刻正貓在某處靜待獵物,除非有突發事件發生,或者發現徐默然行蹤,對方絕對不會露出行藏。


  於是藍月便靜下心來,一麵等候,一麵潛心研究那枚令牌。


  對於桑花桑吉來說,自己此行尋找的父親並不熟悉,隻是一個陌生的親人。反倒是眼前地藍月更加親切,值得托付,因此並不著急催促藍月尋找自己家人。


  這幾天藍月雖然每日鑽研令牌,但那一日地情形再也沒有發生過,自己無法“進入”其間。


  這一日見事情毫無進展,令牌也不得再入,心裏頓時有些煩躁起來。


  就在這時,藍月覺得懷中令牌微微震動一次,似乎對什麽事物有所感應。


  藍月雖然不明所以,但是知道肯定有事情發生,交代下去吩咐大家不得輕舉妄動,自己匆匆換了袍服走出客棧。


  藍月一心隻想隱藏身份,穿的依舊是那身蒙古袍服,但他忘了此刻,哈密全城正在搜查蒙古人和高昌人。


  沒走幾步便被路上巡邏地士兵攔截。


  藍月不想節外生枝,便匆匆離去,哪知這些士兵見他走地極快,便更加懷疑他是蒙古奸細,於是調來了大批地軍兵對他進行追捕。


  藍月大白天不願意施展輕功,在屋頂飛來飛去,更不願意傷害那些與自己毫無仇怨的哈密士兵,便隻在胡同小巷裏兜來兜去。


  轉到這所院外時,突然體內金丹一動,藍月不由自主的被金丹帶入院內,與此同時,體內令牌劇烈震動起來,藍月急忙將之掏出。


  直到此刻他才有時間看看周圍情況,眼前的一幕令他又驚又喜。


  喜的是能夠見到久別重逢的商韻兒和徐默然,當然見到窮追不舍的齊日德澤及其手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見到辛麗雅置身熊熊大火之中,還是讓他著實吃了一驚。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手中的令牌做出了反應。


  原來這道心中魔令牌,乃上古相傳的魔門秘寶,天生與正道之物相生相克。


  辛麗雅手掌發出的火焰,正是由其內力催發而生成的拜火教“至善之火”。


  “至善之火”是記載於《萬物同源聖典》上的秘法,此法純以內力和意念生成,但如果內力強過自己的敵手,則有可能被其反噬,所以辛麗雅不敢以此法去對付齊日德澤,藍月從令牌中看見的那條黑白相間的河流,則是魔門傳說中的“至陰之水”,此水和至善之水,天生相克,所以能在接觸的一瞬間,將至善之火的能量吸得幹幹淨淨,連一滴多餘的都沒有,以至於辛麗雅渾身上下一點都沒有受到火的損害,但由於能量被吸,再無力氣作戰。


  好在藍月及時以道心重魔令牌及其主人的生死相逼,放走三人。


  齊日德澤看著相隔十五年的令牌重新出現在自己眼前,心情複雜,十五年前的往事又出現在腦海之中。


  年輕時的齊日德澤未練成絕世武功,想方設法盜取魔門秘寶道心種魔令牌,傳說這個令牌中隱藏著通天徹地的秘密以及傲視寰宇的武功,但令牌的擁有者從未練成過。


  齊日德澤練習,數年毫無進展,那一年攜帶令牌途經昆侖去西藏金頂寺,尋密宗大智上人求教。


  哪知道密中大智上人動了貪念,暗藏殺機,被齊日德澤看破。


  齊日德澤看破對方圈套,一怒之下殺了大智上人,火燒金頂寺,自己則身負重傷逃走。


  逃至昆侖時,重傷不支,昏迷過去,被桑花母親所救。


  二人相互吸引,互生情愫。歡好之時突然令牌震動,其日德則仿佛進入一個奇異世界,那是十五年後,一女孩手持令牌和他相認,地點正在哈密。


  夢醒之後,齊日德澤留下令牌和一封書信,上寫:“十五年後,哈密相見。”飄然而去。


  現在陡然見到藍月,手持道心種魔令牌,前程往事一起湧上心頭,再看藍月身上所穿蒙古袍,正是當年自己留下之物。


  齊日德澤喝退手下,沉聲喝到:“留下令牌,現在帶我去見她。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藍月見齊日德澤眼中閃過凶光,心想真令牌奧妙無窮,對方能否把未見過麵的女兒的性命當回事,有待考證,但一定擔心我會毀了這張令牌。既然如此,這張令牌我更不能還給他,最少也要等到商韻兒、徐默然三人遠遠離開哈密再說。


  想到這裏藍月將手中令牌一晃,在收到懷中:“三日之後,此時此地,我會把這張令牌連同你從未見過麵的女兒一起交給你。”


  說完,昂然往院外走去。


  齊日德澤冷哼一聲,一個墊步,飛身到藍月身後,伸出右爪直抓藍月後心。


  藍月轉身一掌劈向對方手腕,左掌橫掃,剛好將對方一腳擋住。


  齊日德澤說聲:“身手不錯,還能接住我一招半式,再看看這套掌法,你能接住我直接放你走。”


  說完身法一變,使出一套氣勢磅礴的“龍象掌法”來。


  這套掌法是齊日德澤早年時偷學來的密宗黃教掌法,大開大合,共有一十六招,每一招都有龍象之力。


  藍月的武功都以實戰為主,並未接觸如此精妙掌法,加之身體剛剛複原不久,內力隻是恢複了三四成,勉強接招,到第六招時,被齊日德澤一掌斬在左臂,一掌擊在右胸,整個人橫飛出去,直接撞在院牆上,將院牆撞出一個大洞來。


  齊日德澤不想取他性命,因此隻使出一半內力。以他的功力,本以為如此藍月定會骨斷筋折,倒地不起。


  然而藍月的筋骨肌肉被寸寸打斷後,再以雷電交加之術恢複,更勝從前十倍,胸前那一掌也隻是讓道感到一時氣悶而已,再也沒有其他傷害,藍月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灰塵,直接從洞口溜了出去。


  齊日德澤沒有想到藍月的外門功夫已經超越極限,在如此重擊之下,居然毫發無傷。心想此子果然有些門道,在動手時需加些內力方可。與此同時腳尖點地,帶領手下追了出去。


  藍月穿過小巷,轉身來到一條大街時,忽見一大隊軍馬,往這方向搜索而來,忙站立大呼:“有奸細,有蒙古奸細!”


  他這一喊叫,頓時吸引了大批軍兵,持刀帶劍奔他過來。


  藍月用蒙古語手指身後對那領頭將領說道:“我乃正經蒙古商人,後麵那四人是蒙古奸細,正在商量裏應外合偷襲城門,被我發現,現在正想殺人滅口。”


  那將軍一看他身後果然有四名身穿蒙古族服裝的漢子,手持兵器麵貌凶惡,正尾隨追來,先命人把藍月看押起來,再把手一揮,帶領數百名軍士,揮刀弄槍衝向齊日德澤四人。


  齊日德澤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這藍月確實詭計多端,無奈之下隻在下狠手殺開一條路來,希望這些士兵被嚇住,不敢再來阻攔自己。


  哪知道這些軍士因前日吃了敗仗,折損了好幾千手足,此刻竟起了同仇敵愾之心,不懼生死的拚命殺來,一時間竟將他們四人攔住。


  藍月趁著戰亂跑了出來。


  跑過幾條街道胡同之後,藍月心想,此刻仍不能回到住處,必須找個地方躲上幾天,這樣一來便給徐默然他們爭取時間,隻要抓不到我,他們都是安全的。


  想到這裏便四處尋找起適合躲藏的地方來。


  再轉過幾條胡同和街道,忽然發現一處深宅大院,高牆林立,門口有軍士來回巡邏把守。


  仔細一看,原來到了哈密王宮附近。


  藍月心中一樂,此時此地,哪裏有比王宮更適合躲藏更安全的地方呢?

  想到這裏,圍著王宮轉了一圈,找到一個守衛不嚴之處,飛身跳了進去。


  對於王宮這種地方,沒有人比藍月更熟悉了。哈密的王宮對比京師的皇宮,雖然小了不少,但大體格局基本一致,前半部為議政議事以及祭祀之處,後半部則為王爺公主居住之地。


  藍月心想:這青天白日的,前麵議事議政廳一帶人來人往,品質沒有可以遮擋的樹木,真正的一目了然。而王公的後半部,不但有堆放雜物的空房間,應該還有一個可以躲藏的花園。自己白天可以躲進王宮後麵,甚至到禦膳房偷些食物,晚上退潮後再溜到前麵,神不知鬼不覺的躲上幾天再說,講到這裏便沿著牆角往後麵竄去。


  進入後院不久,眼前出現一個花園,繁花似錦,香氣撲鼻。


  此時已是盛夏,哈密的夜晚雖然還是有些寒冷,但中午在太陽下行走,卻也熱的不行。藍月見前麵有一個極大的葡萄架,心中一喜,便竄到裏麵躲避烈日照射,順便摘下一些葡萄解渴。


  那葡萄甘甜爽口,吃上一口,回味無窮,微風吹來,愜意之極,藍月一邊吃一邊心中讚歎:“就算在京師,也吃不到如此美味可口的葡萄。”


  就在這時,身後不遠處傳來細細的腳步聲,藍月回頭一看,卻原來是一個宮裝打扮的女子朝這邊走來。


  藍月本想躲閃,又怕她已經看見發出驚叫聲,便坐立不動,隻是吃著葡萄,心想等她靠近直接打暈就是。


  那女子離藍月不遠時,便輕聲斥罵道:“那個新來的蒙古廚子,大廚阿旺送他老婆出城,推薦你來頂替他做蒙古烤全羊,你卻在這裏躲懶,看我不告訴賴總管扣你工錢。”


  藍月心中好笑,心想這女子定是認錯了人,要不就是從來沒見過新來的這個廚子,轉過頭來,準備等她靠近些再將他打暈。


  那女子乃是一個十八九歲年紀的宮中使女,麵容姣好,體態豐滿。陡然見藍月轉過頭來的麵貌,原來這般俊俏,先是吃了一驚,然後便紅了臉,走上前來柔聲說道:“我帶你去廚房,今天安柔公主要招待重要客人,你可要好好表現喲。如果客人和公主滿意,那你可以長期留在這裏,不比你那鄉下強多了?”


  見藍月仍然沉默不語,以為他是生疏膽怯,便上前拉著他的胳膊道:“有姐姐罩著你,你不用害怕,隻要一切聽我的安排就是。”說完順手輕輕捏了一下藍月的胳膊,不禁媚笑道:“想不到你外表文弱,骨子裏卻很健壯呢!”


  藍月正猶豫是否將她一拳打暈,忽然間,花園門口傳來一陣喧鬧之聲,侍衛長阿米爾帶領一隊羽林軍衛士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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