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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想通的樂卿 姬如煥的信箋

  “小夕,不用了,我不餓。”


  樂卿也沒想到,小夕會跑這麽快,他隻好衝著前麵那個太過於歡脫的身影喊了一嗓子。


  但樂卿的話並沒有讓小夕原路返回,小夕隻是回了自家主子一句,“不行,主子,你多少還是要吃一點,餓久了對身體不好的。”


  撂下這話,小夕就跑得沒影了。


  樂卿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不過俊臉上則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容。


  很顯然,樂卿已經沒有再鑽牛角尖了,他也想通了。


  樂卿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暗黑的夜,他已經想好了,等明日他會親自去大師兄那裏負荊請罪的。


  樂卿腦海裏想起了很多很多,小時候的往事,那時候師父還在,而大師兄因為年長自己三歲的緣故,總是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雖然大師兄才是師父的兒子,但師父並沒有區別對待他,大師兄更是將自己視為親弟弟一半。


  樂卿從小是個孤兒,如果不是讓好心的師父給帶到了驚門,或許他的一輩子就是淒苦無依的,甚至可能沒辦法活下來。


  樂卿對自己的師父很是感激,當然連帶著對大師兄也是敬愛有加。


  如果驚門之後沒有遇到那樣的災厄,如果師父沒飲恨而終,如果師門還在的話,也許如今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殘酷的一切已經發生了,而他最為敬愛的慈祥師父也離開了。


  驚門也不在存在,唯一隻有兩個傷心的人。


  樂卿知道姬如煥肯定比自己更為難過,就從他變得越發越沉默寡言,越發越難以接近就可以看出。


  樂卿很希望一切能夠再度回到從前,但他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就是奢望罷了。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樂卿寧願用現在的一切去換,因為他真的很想要再度重溫早年的幸福。


  可是,他終究還是什麽都無法挽回,。


  既然有些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再無更改的可能,但樂卿隻是希望能夠給師父做些什麽,再給自己的大師兄做些什麽。


  樂卿覺得或許這才是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真正價值。


  但後來發生的一切卻讓樂卿心裏也倍感挫敗,因為姬如煥決定‘冷淡處理’,他不想再去糾結前塵往事,更不想去追蹤什麽人,甚至連驚門都不打算重振了。


  為此,樂卿曾跟姬如煥吵過,他們兩人也吵得很凶。


  但姬如煥就是不為所動,無論樂卿如此強調,如何反對都沒有任何意義。


  樂卿有段時間也跟自己的大師兄鬧過別扭,還為此置氣過,但姬如煥總是‘不動聲色’地關心著他,這又讓樂卿內心越發的糾結了。


  樂卿覺得是自己不夠懂事,也是自己不夠體諒大師兄,。


  樂卿從來都知道姬如煥並不是因為怕事,更不是因為自私才不管驚門的事。


  樂卿知道其實師父在彌留之際已經釋懷了,他囑咐過自己跟姬如煥,讓他們不要再報仇,也不要再讓驚門重現江湖。


  既然師父都已經選擇放下了,作為兒子的姬如煥又能如何。


  如果姬如煥非要對著幹,豈不是要淪為不孝了嗎?

  樂卿知道就算姬如煥什麽都沒有跟自己說過,但在夜深人靜,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肯定也彷徨過,崩潰過。


  但因為姬如煥是大師兄,更是如今驚門的頂梁柱,所以他不能隨意地展現自己的脆弱。


  因為如果他這個主心骨都倒下的話,驚門又該何以為繼?


  而自己又該如何的擔心。


  這些樂卿都想過,他知道比起自己來,大師兄所背負的壓力跟責任更大,更沉。


  前塵往事,一點點鑽入樂卿的腦海。


  樂卿看著無邊的暗夜,心頭也有些發冷,發涼。


  樂卿突然有些不知道,他們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夠從那些泥濘的漩渦之中抽身而退呢?

  亦或是這個世界本就是如此,他們逃離了一個漩渦,還會有另外的漩渦在別處等著他們。


  樂卿的心思不免也有些悲觀,當然他並不想這樣。,

  隻是今日的他因為往事的回顧而感慨頗多罷了。


  樂卿輕歎了一聲,他伸手按了按自己那生疼的眉心,告訴自己一切會慢慢變好的。


  樂卿此刻也睡不著了,他心中還是裝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而且他也需要重新好好考慮下接下來的路了。


  今日跟大師兄姬如煥正麵衝突其實也不全然是壞事。


  有些情緒終究也是需要爆發出來的,不然的話,憋久了,恐怕會將真實的自己給壓抑。


  樂卿知道自己有在克製某些情緒,而姬如煥更不用說,。


  他們彼此的克製也是為了避免會傷害到對方,可事與願違的是,當他們沒辦法先將自己的情緒處理好時,多大的壓製最終都會反噬到自己,更會給別人帶來更大的影響的。


  樂卿心裏的確很難受,他相信姬如煥肯定也是如此。


  隻不過,他們都不會讓自己表現出來。


  樂卿走到了涼亭坐下,他單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眉眼之間更是匯聚著明顯的愁緒。


  當小夕將飯菜給溫熱好,而後回到自己主子的院落時,他就看到了涼亭中那一抹很是孤寂的影子。


  小夕長歎了一聲,他知道自家主子心情還沒有真正的平複。,

  小夕也很是心疼自己的主子,


  雖然小夕心情也不免有些沉重,但他還是深呼吸了兩三次,飛快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畢竟他要做主子的開心果。


  這麽一想,小夕便裝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而後就衝著涼亭的主子喊了一嗓子。


  “主子,飯菜已經熱好了,我給你端進房間,你趕緊趁熱吃啊。”


  小夕一邊說,一邊朝著樂卿的房間跑去。


  小夕的出聲打斷了樂卿的出神、。


  樂卿站起身來,轉過身,視線落在了不遠處,還在自己房間裏,忙活著布菜的小夕。


  樂卿薄唇微微勾了勾,他抬步朝著小夕的方向走去。


  樂卿告訴自己,日子其實也沒有他想的那麽糟糕,不管外界的局勢如何緊迫,如何緊張,他身邊還是有著關心自己的朋友跟家人。


  既然知己有,家人在,為何他要讓自己陷入悲觀情緒呢?

  生活雖然不容易,但一路上有人扶持著,一路有人陪伴著,其實走起來也不會那麽孤寂。


  樂卿真的釋懷了,他暗暗告誡自己,不管日後路有多難,隻有他心不死,就遠遠沒有到走投無路的時候。


  小夕自然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


  小夕臉上也跟著綻放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原本小夕還有些擔心,自家公子會不會情緒低落,連飯都不想吃了。


  當小夕心有惴惴的時候,還好樂卿總算過來了。


  小夕已經布好了菜,因為晚上的緣故,所以小夕都弄得比較清淡。


  “主子,給你準備的都是你平日裏喜歡的,你常看看。”


  小夕將筷子遞給了已經優雅入座的樂卿。


  樂卿衝著小夕笑了笑,眸光淡淡地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很是滿意道,“辛苦你了,小夕。”


  樂卿這話讓小夕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他如此跟樂卿說道,“主子,你可千萬別這麽說,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平日裏,小夕老是給主子闖禍,還要麻煩主子你替我收拾爛攤子,不過小夕日後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小夕也感覺到今日的樂卿跟往日裏不太一樣了。


  小夕便打著膽子,直接跟樂卿交心了。


  小夕也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時常會給主子惹麻煩。


  他就趁著這個機會,如此跟樂卿表決心了。


  一聽小夕這話,樂卿當即就薄唇微微勾了勾,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語帶唏噓道,“算了,你還是別努力,就保持原樣就好。”


  樂卿的話裏麵明顯是帶有別的含義的。


  小夕不會聽不出來,他當即就垮下了臉,語氣有些憤憤不平道,“公子,你不用表現得這麽直白吧,我知道自己平日裏做得不好,但我還是有進步的空間啊。”


  小夕也很是委屈,他一臉憤怒地控訴著自家主子,。


  聞言,樂卿隻是眸光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小夕,卻沒有說什麽。


  可樂卿越是這樣,小夕心中越發生氣了,他冷哼了一聲,而後就直接從樂卿的房間裏跑了出去,。


  樂卿隻是扭頭淡淡地掃了一眼小夕,薄唇微微勾了勾,樂卿知道這不過就是小夕再使小性子罷了。


  樂卿原本其實也不餓,但既然小夕都已經準備了,他也就吃了一點。


  等樂卿吃完之後,小夕還是乖乖地回來了,隻不過小夕還是腮幫子氣鼓鼓的,壓根就沒有跟樂卿打招呼,而是將桌上的飯菜收拾了一下,而後就轉身從樂卿的房間裏離開了。


  小夕這樣讓樂卿隱隱有些好笑,但樂卿也沒有刻意跟小夕說什麽。


  次日清晨,樂卿就從塵緣酒肆離開了,他也沒有跟小夕說自己要去哪裏。


  等小夕醒來才發現自家主子又不見了。


  雖然昨晚跟自家主子鬧了些許的不愉快,但小夕其實早就沒有生氣了,當小夕看到樂卿不在,他就四處尋找,直到在書房裏看到樂卿留下的紙條,小夕這才安心。


  樂卿並沒有說明自己去哪裏,隻是給小夕畫了一張昨晚他氣呼呼地樣子。


  小夕當場就笑了。


  他有些傲嬌地將畫像給收起來,放入了自己的懷裏。


  而後輕聲呢喃道,“我就知道主子不會真的嫌棄我的。”


  當樂卿來到大師兄姬如煥的住處時,卻被姬如煥的侍從文墨告知,姬如煥一大早就已經離開了皇城。


  當樂卿知道自己再一次跟師兄擦肩而過,他心情也有些失落。


  文墨一看樂卿這樣,便趕忙跟樂卿說道,“公子離開前,有留下了一封書信讓屬下交給您。”


  姬如煥離開之前的確囑咐過自己的侍從,不過他的原話卻不是這樣的。


  姬如煥並沒有讓文墨親自去塵緣酒肆送信,而是堅持隻有樂卿來了他的住所,文墨才能將東西交給樂卿,不然的話,就當做這件事情不存在。


  當文墨聽到自家主子這樣的吩咐時,其實他也覺得很奇怪,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不過文墨並沒有多問,他隻需要盡好屬下的本分就行了。


  好在樂卿終究還是來了,這或多或少也讓文墨跟著鬆了一口氣。


  文墨雖然沒有追問自家主子的意思,但他還是知道姬如煥肯定還是希望樂卿來這裏的。


  一聽文墨這話,樂卿當即就點了點頭。


  樂卿也有些好奇,他不知道在昨日他跟大師兄吵過之後,他究竟又會給自己留下什麽樣的信。


  樂卿心裏不免也有些惴惴不安。


  當樂卿心思千轉百回的時候,耳邊已經傳來了文墨那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樂卿將心思收斂起來,目光朝著文墨看去,很快,文墨就來到了樂卿麵前,伸手將一封信箋遞給了樂卿。


  樂卿皺了皺眉,從文墨手中接過。


  文墨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樂卿,而後就主動去了前院。


  文墨走後,樂卿才打開了信箋。


  姬如煥寫給文墨的信是這樣的。


  “樂卿,你能來,我很高興,有些話,我本以為可以不跟你說,我想你是懂我的,但昨日我想了一夜,還是覺得應該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你。”


  “樂卿,這些年辛苦你了,師兄其實有些自責,沒能照顧好你,還讓你跟著我受了這麽多的苦,師兄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驚門,師兄很感激你,也謝謝你,但師兄還是不願意看到你這樣,我不想看到你的生命中除了驚門,除了舊事再無其他,更無自己。”


  “那樣我會覺得是驚門害了你,甚至一直在害你,師兄知道你對那些事情不能釋懷,你總是想要做到最好,我很感激你,你已經為我們做了很多,我希望日後你可以好好為自己想想,去做一些你真正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一直被驚門所困。”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此次前往東海,會將能做的都做好,之後我們便跟任何門派都毫無瓜葛,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勢力利用過去的驚門來利用你。”


  “樂卿,師兄從來都隻有一個心願,你能成為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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