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進入北疆的刑百蕙跟莫柏年 偶遇司阡黎
當獨孤淩天跟獨孤淩羽想方設法打算進入北疆腹地一探究竟時,刑百蕙已經跟著盜神莫柏年先行進入了。
莫柏年擰眉看了一眼表情格外疲憊的,女扮男裝的姑娘,輕歎一聲,莫柏年發現自己自從跟刑百蕙搭夥後,似乎就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如果可以選擇,莫柏年是真的挺想直接跟刑百蕙拆夥的,但可惜的是,如今他都已經將刑百蕙帶進了北疆,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撇下刑百蕙的。
因為那樣無疑就是讓刑百蕙去死。這種沒人性的事情,‘鼎鼎大名’的盜神還是不會做的。
一路上,莫柏年不止一次跟刑百蕙提議,讓她放棄此舉,並且不斷告誡某姑娘,這裏真的會死人。
但莫柏年還是低估了刑百蕙心性的堅韌,就算再苦再累,再三遇到危險,九死一生的,刑百蕙還是咬緊牙關堅持著。
莫柏年徹底服了刑百蕙,他也總算明白了為何身邊這個女人能夠在波瀾詭譎的朝局裏遊刃有餘,又為什麽能夠隱瞞世人那麽長的時間,都沒有讓自己的身份暴露。
除了因為刑百蕙的聰明睿智,更主要的原因還在於這個姑娘從始至終都沒有將自己當女人看待過。
莫柏年甚至不得不承認,有時候,刑百蕙的表現要比很多男子都要堅強。
莫柏年越發對刑百蕙印象極好了。
一開始,盜神還是為了刑百蕙曾經許諾自己的那個‘寶物’,可後來折服於刑百蕙的個人魅力,莫柏年已經打算好好保護身邊這個比男人還要剛毅的女子了、
盜神鮮少有佩服的女子,如今刑百蕙完全可以算一個了。
好在莫柏年武功不錯,同時他跟刑百蕙運氣也還算不錯,至少路上他們所遇到的障礙跟危險,還不是那麽讓人難以接受。
雖然時不時會有危險,但兩人都算一一化解了。
莫柏年看著臉色越發蒼白的刑百蕙,最後決定還是先休息下,自己是個大老爺們兒,體力上自然比刑百蕙要好。
可刑百蕙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姑娘家,就算她忍耐力再好,也終歸還是有體力極限的。
“我們還是休息下吧,前麵有個山洞,我去探探情況,你暫時呆在這裏不要亂跑,很快我就回來了、。”
莫柏年打量了一眼四周,發現了右邊有一個山洞。
莫柏年指著山洞如此跟刑百蕙說道。
莫柏年自然不會貿然帶著刑百蕙進入,一來那個地方到底有沒有其他的危險,暫且莫柏年也不清楚,畢竟刑百蕙毫無武功根基,莫柏年擔心自己要是遇到了什麽狀況,到時候有刑百蕙這個‘拖油瓶’在,自己恐怕都沒有那麽容易脫身。
至於讓刑百蕙呆在原地,這也是無可奈何之舉,最起碼如今這裏視野開闊,危險什麽的也算是‘一目了然’,莫柏年知道刑百蕙的警惕性也很高,基本的保命術還是有的。
相比進入危險的不知名之地,盜神莫柏年更想讓刑百蕙就呆在遠處,等著自己。
當然他也不會在山洞裏麵磨磨蹭蹭,隻要確定沒有危險,他便會即刻來接刑百蕙,
莫柏年自然是一片好意。
不過,刑百蕙卻微微蹙了蹙眉,看了一眼天色,而後如此跟莫柏年說道,“莫柏年,我不累,我還能走一段,如今天色還不算太晚,入夜之後,恐怕我們就算是想走都走不了了,這樣下去,行程太被耽擱了,我……”
還沒等刑百蕙說完,她的話就被莫柏年給打斷了。
一路上,盜神莫柏年對刑百蕙的態度可以說是極好的,幾乎都沒有甩過臉色給刑百蕙看,就算好幾次被刑百蕙給連累到,莫柏年都是一副雲淡風輕,不以為然的樣子。
可這一次,還沒等刑百蕙將話給說完,盜神莫柏年當即就嗬斥起刑百蕙來。
“刑百蕙,你不要命了,我還想要好好活著,北疆腹地可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這麽簡單,我們現在遇到的情況還算不上什麽危險,越往裏麵去,越發艱難。”
“不是你逞強,也不是你給自己加油打氣就能夠做到的,就算我們習武之人,都會受不住,何況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我承認,你比一般人要能夠吃苦,你的忍耐力也的確讓我驚訝,但體能的極限是你回避不了的問題,更不是你想要忽略就可以忽略的。”’
“我們進入北疆之後,已經連續走了一天了,再這麽下去,你很快就會脫力的,到時候還不是要麻煩我嗎?這個鬼地方很容易讓人丟掉性命,你如果再這麽認不清現實,到時候我都會被你給拖累。”
這一次,盜神莫柏年語氣也越發嚴厲了。
莫柏年知道如果自己還不表明該有的態度,刑百蕙肯定還要咬牙堅持下去。
可此番舉動在莫柏年看來就是愚蠢之舉。
說到這裏,莫柏年眸光銳利地看著臉色有些晦暗的刑百蕙,而後就轉身了,他身法詭異一閃,直接朝著不遠處的山洞飛掠。
很快,莫柏年的低沉嗓音又再度傳到了刑百蕙耳邊。
“你自己小心點,這裏也未必安全,如果等我出來,你讓野獸叼走了,刑百蕙,我是不會再浪費時間救你的。”
撂下了這番話,莫柏年就身法詭異一閃,而後就閃身進入了山洞之中。
被莫柏年罵了一通,刑百蕙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刑百蕙細細琢磨了一遍方才莫柏年說過的話,而後也在反思自己的行為。
刑百蕙的確是急著早日進入苗家寨,可問題是,現在這裏的情況的確已經超乎她的想象,四周都是危機四伏,甚至沒人知道,她到底還能不能活著回去。
刑百蕙抬頭看了一眼有些陰沉的天色,眸光機警地戒備著四周。
刑百蕙輕歎了一聲,她伸手按捺了下自己那升騰的眉心,正如盜神莫柏年所說的那樣,刑百蕙也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達到了零界點。
不過,此刻,刑百蕙也絲毫都不敢放鬆,唯恐自己會再遇到難以預料的危險。
雖然在進入北疆之前,刑百蕙已經做好了‘從容赴死’的準備,但如果還可以活著從這個鬼地方走出去,刑百蕙自然還是期待的。
刑百蕙皺了皺眉,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刑百蕙知道自己沒有武功,她所能憑借的隻有自己的反應力。
當刑百蕙在外麵一個人心有惴惴的時候,盜神莫柏年也已經進入了山洞。
這個山洞濕氣很重,地麵跟牆壁四處都是水嘖嘖的,莫柏年皺了皺眉頭,腳尖幾個輕點,就將山洞給穿梭了一遍。
莫柏年是在確認周圍到底有沒有潛伏的危險跟威脅。好在老天爺貌似格外善待他們,一遍又一遍的穿梭下來,盜神並沒有發現什麽危險。
很快,莫柏年就從山洞離開了,他心裏還是擔心著外麵的刑百蕙。
當莫柏年看到刑百蕙除了精神有些疲憊,倒沒有遇到什麽攻擊時,莫柏年心中那顆高懸的石頭也跟著落了地。
看到莫柏年出來的時候,刑百蕙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刑百蕙率先開口追問起莫柏年來。,
“裏麵可還安全?”
刑百蕙並沒有計較之前莫柏年對她的嗬斥,畢竟的確是自己有些思慮不周。
刑百蕙跟那些個斤斤計較的漢子還是有所不同的。她還不至於就因為盜神莫柏年指出了她的問題就各種小家子氣地記恨。
刑百蕙話音一落,莫柏年當即就勾唇笑了笑。
“看來你也算是一個能給人帶來福氣的人,那個山洞除了潮濕了一點,倒沒有什麽危險,我們今天恐怕要在那裏借宿一晚了,等明日天亮再出發,我先帶你過去。”
莫柏年將自己所查探到的情況都告訴給刑百蕙。
聽完了莫柏年的話,刑百蕙隻是衝著莫柏年淡淡笑了笑,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很快,莫柏年便帶著刑百蕙進入了山洞,因山洞濕滑的緣故,好幾次,刑百蕙都險些跌倒,一旁的盜神莫柏年實在是看不過眼了,便直接大大方方地攙扶著刑百蕙。
刑百蕙隻是對著莫柏年感激地致謝,並沒有扭扭捏捏,畢竟如今本就是特殊的情況下,這裏又如此危險,有些東西就沒辦法太過於計較了。
莫柏年帶著刑百蕙進入了山洞,他找了一塊比較幹燥的地方,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刑百蕙鋪在地上,低聲跟刑百蕙說道,“你先在此處休息下,這裏比較安全,想必不會出現什麽意外,你不要冒然離開這裏就行了,我去外麵找找吃的,很快就會回來。”
莫柏年跟刑百蕙總是要吃東西補充體力的,可問題是這個山洞裏麵並沒有什麽可以吃的東西。
為了解決吃食的問題,盜神莫柏年肯定隻能親自出馬了,他隻能去周圍看看,一邊尋找吃的,一邊打探下情況。
畢竟明日的路線問題也還是需要確定一下的。
莫柏年話音一落,刑百蕙就點了點頭,不過刑百蕙的表情有些自責。
“很抱歉,莫柏年我看來的確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
刑百蕙雖然隻是簡簡單單說了這麽一句,但從她的神情還是可以看出她為此的確很自責的。
一聽刑百蕙這話,盜神莫柏年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表情很不在乎道,“你的確是麻煩了我不少,不過,如果你真的能夠帶著我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也算立功了,所以你也不用這樣,我們兩人本來也就是各取所需,大家既然是合作的人,就沒必要如此了。”
莫柏年的個性很是爽朗,他還不至於為此跟一個姑娘家計較。
何況刑百蕙還是自己很欣賞的人。
再說了,莫柏年之前已經考慮過刑百蕙肯定會給自己惹來不少的麻煩,但既然自己已經跟刑百蕙談妥了,盜神就不會再為此指責刑百蕙。
既然是自己的選擇,他也隻能接受如今的情況了。
很快,莫柏年就再度離開了山洞。
看著莫柏年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刑百蕙心思也有些複雜。
刑百蕙直接坐在了方才莫柏年鋪好的衣服上,伸手按著自己那早就酸疼不已的雙腿。
刑百蕙眉頭越發皺緊了,說實話她是真的很累,很累了。
雖然這會兒刑百蕙很累,累到一度想要睡過去,但在盜神莫柏年還沒有回來的情況下,她是不敢放鬆警惕的。,
雖然莫柏年說過,這裏沒什麽危險,但畢竟這裏也是北疆,誰知道什麽時候又會發生什麽樣的狀況呢?
刑百蕙一直強打著精神,讓自己凝神戒備著四周圍的情況。
莫柏年離開約莫小半盞茶的功夫之後,精神一度有些萎靡的刑百蕙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刑百蕙當即就醒過神來,她還以為是盜神莫柏年回來了。
刑百蕙星眸中劃過了一抹喜色,她手腳並用,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地朝著洞口走去。
很快,兩道身影就出現在刑百蕙麵前,但來的人並不是刑百蕙誤以為的盜神莫柏年。
而是醫聖司阡黎跟梅若思。
刑百蕙雖然沒有見過司阡黎,但那個讓司阡黎橫抱在懷的梅家二小姐,刑百蕙還是認識的。
刑百蕙皺了皺眉,表情有些疑惑地看著兩個情況明顯都不怎麽好的司阡黎跟梅若思,而後開口追問道,“這位公子,你跟梅若思到底是什麽關係?”
當司阡黎看到山洞居然還有一個‘留宿者’時,他也有些驚訝,不過,司阡黎能夠察覺得出,麵前的刑百蕙沒有任何武功,司阡黎從刑百蕙的眸色之中可以看出,她並不是什麽壞人。
司阡黎見刑百蕙居然認識梅若思,心思也有些百轉千回,半晌的沉默過後,司阡黎如此跟刑百蕙說道,“梅小姐是我的病人,我是醫聖司阡黎,這位姑娘,你又是哪裏人?你因何認識梅家二小姐?”
雖然刑百蕙已經給自己做過偽裝,但醫聖司阡黎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當然並非是說刑百蕙的偽裝做得不到位,而是因為連日的奔波已經讓刑百蕙的妝容也花了,有些特征也掩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