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去城北紅袖坊找水韻姑娘的淩三,淩五
淩三跟淩五一下山之後,就跟獨孤淩羽,淩八,淩九分開了,畢竟魔宮也還有事需要淩三,淩五處理。
兩人直接回到了之前下榻的客棧,當淩三跟淩五現身時,一進入大廳就看到了寧彩兒,彼時寧彩兒早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端莊跟優雅,跟早前喝醉酒之後的蠻橫完全判若兩人。
寧彩兒隻是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淩三,淩五,而後就不懂神色地移開了視線,那架勢就好像她跟淩三,淩五全然不認識似的。
淩五皺了皺眉頭,他朝著身邊的淩三望去,剛想問看看淩三什麽,誰曾想,淩三快步朝著樓梯走去,似乎不願意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寧彩兒身上。
淩五撓了撓頭,有些疑惑不解,但想著正事要緊,淩五也不打算多事了。
淩三經過寧彩兒桌前的時候,目不斜視,而寧彩兒也沒有多看淩三一眼,兩人彼此都將對方視為空氣。
很快,淩三就抬步朝著樓梯走去,不多時就消失在拐角了,淩五也提步跟上,不過當他經過寧彩兒桌前的時候,寧彩兒卻突然站了起身,攔住了淩五。
見狀,淩五薄唇微微勾了勾,饒有興致地看著寧彩兒,他雙臂環胸,居高臨下道,“我還以為姑娘是酒醒之後,就全然不記得之前自己做過什麽了呢?”
麵對淩五的打趣,寧彩兒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她直接解下了腰間的荷包,將有些沉甸甸的荷包朝著淩五丟去。
“這是還你的。”
寧彩兒並沒有多話,說完就打算離開了。
淩五拿著荷包顛了顛,笑了笑,他也沒有推辭,畢竟之前寧彩兒跟他家三哥打鬥的時候,給客棧也造成了損失,那筆損失可是自己一個人掏腰包‘買的單’,如今既然寧彩兒已經無事了,她能夠主動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記得還錢,淩五還是很高興的。
淩五對著寧彩兒的背影揮了揮手,“多謝了,寧姑娘。”
淩五那句淩姑娘讓寧彩兒腳步微微一頓,俏臉表情也有些煩躁,明顯是想起了之前自己喝醉酒時鬧過的‘笑話’。
很快,寧彩兒就快步離開了客棧,她隻希望自己不要再跟身後的兩人遇上。
寧彩兒走後,淩五也快步朝著樓上跑去,當淩五走到樓梯口,經過淩三房門的時候,淩三突然從裏麵出來了。
看到淩三時,淩五拿出方才寧彩兒給自己的荷包,衝著淩三晃了晃,薄唇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直接跟淩三說道,“三哥,這是寧彩兒給的。”
淩五話音一落,淩三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麽。
“哦,寧彩兒已經離開了,如果你還想讓她給你道歉的話,估計得加快速度,這會兒去追,應該還來得及。。”
淩五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敢如此調侃淩三。
一聽淩五這話,淩三眸光劃過了一抹凜冽的寒光,雖然隻是一言不發地看著淩五,但後者卻隻覺得後背躥起了一股涼氣。
淩五趕忙往後退了兩步,衝著淩三賠笑臉,“三哥,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生氣,我錯了,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淩三並沒有回應,隻是衝著淩五伸出了手,後者有些不明所以,黑眸有些疑惑道,“什麽?”
淩五話音一落,淩三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荷包。”
一聽淩三這話,淩五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趕忙將荷包藏好,一臉的不甘心道,“憑什麽啊,三哥,明明之前是我用我的錢墊的。”
淩三不跟淩五廢話,直接上前,從淩五身上拿走了寧彩兒的荷包,而後就朝著樓下走去。
站在原地的淩五當場就風中淩亂了,他衝著淩三的背影喊,“三哥,你這樣太不厚道了。”
淩三壓根就沒搭理淩五,隻是繼續往前走。
淩五雖然心裏很慪,但他還是快步跟上了前麵的淩三,微微挑眉道,“三哥,你要去哪裏啊?”
淩五有些疑惑不解,畢竟他跟淩三才回到客棧,怎麽這麽快淩三就要外出了。
很快,兩人就走出了客棧,淩三倒是沒有隱瞞淩五,他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街道,而後低聲跟淩五說道,“方才經過城北的時候,我看到了納蘭大哥留下的信號,他已經到了北疆了。”
淩三這話一出,淩五也一臉驚訝道,“納蘭大哥他不是還在柳州嗎?怎麽這麽快就趕到了這裏?”
淩五自然也知道先前納蘭俊彥是去了柳州出任務,按理說,納蘭俊彥不至於這麽快抵達北疆。
雖然心裏很是疑惑不解,但淩五還是知道如今的納蘭俊彥可不是普通人,所以腳程比普通人快,也就無可厚非了。
淩三並沒有像淩五解釋,因為此刻,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上次自己見納蘭俊彥的時候,納蘭俊彥曾經說過,他有一件事情需要交給自己辦。
既然納蘭俊彥已經抵達了北疆,又給自己留下了那樣的暗號,淩三自然不能不作為、
但事情肯定會有危險,這點淩三也是明白的。
心思千轉百回之後,淩三扭頭如此跟淩五說道,“淩五,要不你還是先回西涼國好了?”
淩三這話一出,淩五臉色當即就變了,淩五自然明白淩三的顧慮,也知道淩三是為自己著想,但淩五哪裏願意就這麽離開烈焰國,將淩三單獨留在局勢極不穩定的北疆呢?
淩五臉色陰沉道,“三哥,這種話日後你不要再說了,不然我真的會翻臉、”
撂下這話,淩五就氣衝衝地朝著熙熙攘攘的長街走去,目標自然是城北。
淩三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沒有任何動作,看著淩五的背影,淩三輕歎了一聲,很快,淩三也跟上了前麵的淩五。
淩三沒有再重複方才那讓淩五不悅的話題,兩人直奔著城北而去。
等淩三跟淩五抵達城北的據點紅袖坊的時候,又意外看到了寧彩兒。
但是寧彩兒並沒有注意到淩三,淩五。
寧彩兒被一個男子給攔下了,男子比寧彩兒年長約莫五到八歲的樣子,明顯正在跟寧彩兒解釋著什麽,但寧彩兒始終都沒有太多的情緒,隻是眸光淡淡地看著男子。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給我滾開。”
寧彩兒雖然語調之中沒有露出任何慍怒之色,但說的話就讓人各種接受無能了。
至少站在寧彩兒麵前的男子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了。
“彩兒,我都已經跟你解釋了,這其中有誤會,我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此等糊塗之事,你不要生我氣了好嗎?我們兩家的親事……”
還沒到男子把話說完,寧彩兒就冷笑了一聲。
“親事已經作罷了,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誤會也好,成心也罷,我都不想追究了,齊遠航,你好自為之吧,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
撂下這話,寧彩兒就徑直越過齊遠航,朝著紅袖坊走去。
原來跟寧采兒起爭執的就是齊遠航,也就是寧彩兒喝醉酒時曾經當著淩三的麵控訴過的悔婚的當事人。
齊遠航哪裏會讓寧彩兒這麽離開,他伸手拽住了寧彩兒的胳膊,還想解釋什麽,但寧彩兒這會兒心情也很不好,壓根就沒給齊遠航麵子,直接攻勢淩厲地朝著齊遠航動手了。
寧彩兒武功高強,而齊遠航不過普普通通,自然很快就落了下風。
當一個水靈靈的美人突然將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給撂倒在地,自然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圍觀。
寧彩兒動作很是利落,她腳踩在齊遠航胸口,美目噴火道,“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說完這話,寧彩兒就轉身,朝著紅袖坊走去,
很快,寧彩兒的身影就消失了。
被寧彩兒修理過的齊遠航表情陰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眸光惡狠狠地瞪著周圍看戲的路人。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滾。”
齊遠航衝著周圍的路人撒氣。
路人們噓了齊遠航幾聲,而後也哄然散去了。
齊遠航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紅袖坊,甩了甩寬大的袖子,明顯氣呼得不輕。
不過,齊遠航也知道自己不是寧彩兒的對手,況且這會兒寧彩兒心裏又憋著氣,無論他怎麽服軟,肯定都沒有任何用,這麽一想,齊遠航也就不再浪費時間了,他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離開了。
齊遠航離開之後,淩五眉心狠狠一皺,語調幽幽道,“三哥,看來我們跟這個寧彩兒還真是有緣啊,居然這麽快又見麵了。”
淩五話音一落,淩三隻是眸光微微閃爍道,“別多事。”
很快,淩三也朝著紅袖坊的大門走去,淩五伸手撓了撓頭,也快步跟上。
淩三跟淩五一進入,紅袖坊的盧媽就一搖三晃地朝著二人走來,手裏還揮舞著自己那桃紅色的手絹。
“哎喲,兩位爺看著有些麵生啊,怕是從外地來的吧,兩位爺喜歡什麽樣的姑娘,我們這環肥燕瘦,應有盡有,爺不用害羞。”
盧媽這話讓淩三臉色越發陰沉了,若是換做其他人看到淩三這樣,肯定會趕緊掉頭跑,但浸淫在風月場所多年的盧媽才不怕淩三,她也不是沒見過這種冷冰冰的男子。
有些不過就是看起來凶巴巴的罷了,又不是真會對她一個婦道人家動手。
淩五知道自家三哥最討厭的就是絮絮叨叨的女人,他便趕忙上前,對著盧媽笑了笑,淩五本來就生得好看,如今又是一副笑模樣,自然讓盧媽也是心花怒放。
“公子可是有心儀的姑娘?”
盧媽習慣性地朝著淩五揮了揮手絹,那濃鬱的脂粉氣險些熏暈淩五,淩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而後語調低沉道,“我們找水韻姑娘、”
當淩五突然說出水韻的名號時,盧媽臉色也微微變了,她總算收起了之前那副讓人不舒服的姿態,而後刻意拉開了自己跟淩三,淩五之間的距離。
盧媽喚來了一個小廝,低聲囑咐了小廝一番,很快,小肆就帶著淩三,淩五穿過層層人群,朝著後院走去。
總算不用在那些’立刻就迎了上去,總算不用在那些脂粉堆裏穿梭,這讓淩三跟淩五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淩三。
小廝帶著淩三,淩五穿過亭台樓榭,走過長長的回廊,很就來到了一幢獨立的院子前。
院前栽種著各色花花草草,這裏環境很是優雅,別致,完全跟前院的喧嘩,奢靡不一樣。很顯然住在這裏的人身份自然是非比尋常。
小廝將淩三,淩五帶到了院子前,囑咐兩人先在原地等候,自己則上前敲門去了。
“誰啊?”
小廝敲門的時候,裏麵傳來了一聲清麗的女聲。
“是我,阿四,蘭花姐姐,水韻小姐在嗎?有兩位公子來找她。”
阿四畢恭畢敬地跟院子裏的蘭花說明來意。
阿四話音一落,裏麵的姑娘並沒有再開口,而是朝著屋子裏跑去,明顯是請示自家主子去了。
阿四等候在一旁,很快,蘭花就打開了院子的門,出現在阿四麵前。
阿四伸手指了指身後的淩三跟淩五,明顯是告訴蘭花,要找水潤小姐的就是那兩位。
蘭花先是打量了一會兒淩三跟淩五,很快就朝著院內跑去。
外麵的三人繼續耐心等候,沒過多久,身穿一襲淺藍色對襟長裙的水韻就娉娉婷婷地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水韻算不上頂尖的美人,但她身上有一種讓人心折的氣質,讓她跟旁人大不相同。
淩五看著水韻都有些愣神,反倒是淩三始終都冷冷淡淡的。
水潤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淩三跟淩五,很快她就紅唇微微勾了勾,語調柔美道,“不知二位找小女子所謂何事?”
水韻直接追問起淩三,淩五來。
水韻身邊的蘭花伸手揮了揮,讓阿四先退下了。
很快,阿四就離開了院子,隻留下淩三,淩五兩人。
淩三並沒有說明自己的身份,隻是從腰間掏出了一枚造型別致的玉佩,很快,蘭花就走到淩三麵前,衝著淩三福了福身,接過了玉佩,遞給了自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