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十三章 想跟盜神易柏年談交易的刑百蕙
得知易柏年將刑百蕙給帶走了,獨孤淩天內心的憤怒可想而知,他捏了捏拳頭,身法詭異一閃,就從徐豔娘麵前消失了。
徐豔娘知道獨孤淩天一定是安排救人去了,便沒有跟上,隻不過這會兒徐豔娘也有些疑惑。
她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低聲呢喃道,“看來獨孤淩天對刑百蕙也不是毫無感覺嘛,哼,上次居然還騙我。”
從女人的直覺來看,徐豔娘還是隱隱覺得獨孤淩天對刑百蕙有些‘特殊’。
這樣的認知讓徐豔娘心裏也挺高興的,最起碼不是她一個人在亂點鴛鴦譜了啊。
有了獨孤淩天出手,徐豔娘這會兒也不怎麽擔心刑百蕙了,很快,她就從獨孤淩天的院落離開了。
獨孤淩天直接吩咐淩十暫停手頭的其他任務,安排人手去追蹤易柏年。
雖然淩十對此有些驚愕,但他也沒敢過多追問什麽,畢竟這會兒淩十也能夠看得出來,獨孤淩天心情明顯不好。為了避免自己的悲催,淩十還是老老實實聽令辦事。
雖然已經安排了屬下去打探易柏年的下落,但獨孤淩天也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很快,他也離開了攝政王府,前往自己所知道的易柏年在皇城的秘密據點。
不過可惜的是,獨孤淩天並沒有發現易柏年的下落。
這或多或少還是讓獨孤淩天心裏有些挫敗,不過他堅信一點,那就是易柏年肯定還沒有離開皇城。
畢竟他這次來皇城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這麽一想,獨孤淩天也稍微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有機會。
當獨孤淩天派人打探易柏年行蹤時,易柏年早就將刑百蕙帶到了普陀山。
正如獨孤淩天所預料的那樣,易柏年確實還沒有離開皇城。
被易柏年帶走的刑百蕙醒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攝政王府,她皺了皺眉頭,動作緩緩地從木床上爬了起來。
刑百蕙打量了一眼自己所置身的房間,這裏顯然是一個廢棄了的宅院,空氣之中都彌漫著一股明顯的黴味,很明顯已經很久沒人居住過了。
刑百蕙並沒有看到身邊有任何人,她扇了扇鼻子,喉嚨處有些癢癢的,便輕輕咳嗽了好幾下,等到身體的不適感有所緩解之後,刑百蕙才從床上下來。
刑百蕙腦海裏想起了之前在淩霄閣的時候,她是讓一個蒙麵男子給打暈的,而且那人擺明是想利用自己去威脅獨孤淩天。
思及於此,刑百蕙眉心越發皺緊了,她自然想盡快離開這裏,尤其是目前她身邊還沒有任何人看守。
不過,到底能不能一舉成功,刑百蕙也不清楚。
她需要先搞清楚,自己如今究竟置身的具體方位是哪裏。
這麽一想,刑百蕙便越發放輕了腳步,唯恐會將之前那個蒙麵男子給吸引來。
刑百蕙走到了房間口,她深呼吸了兩三下,而後就小心翼翼地拉開房門。
房門倒是沒有被人從外麵鎖上,所以刑百蕙毫不費力地就打開了門。
不過,她前腳剛踏出房門,肩膀處就已經擱上了一把寒光凜冽的劍。
“姑娘,你這是打算去哪裏?”
男子嗓音之中帶著明顯的笑意。
聞言,刑百蕙皺了皺眉,她知道自己的逃跑是不太可能實現的了。
雖然內心不免有些失落,但刑百蕙還是沒有自亂陣腳,她隻是背部筆直地站著,一言不發。
先前自己的嗓子出了些問題,刑百團尋思著或許是徐豔娘給她服用的藥,藥效顯現的緣故。
易柏年以為自己所劫持的姑娘本來就是一個啞巴,所以他也沒有在意,很快,易柏年就接長劍收了起來。
他薄唇微微勾了勾,再度開口跟刑百蕙說道,“姑娘倒是一個秒人,被在下給劫持了,居然還能夠如此冷靜,這一點倒是讓在下不得不刮目相看。”
易柏年先是誇了刑百蕙一把。
很快,易柏年又再度補充了一句,“姑娘大可不必擔心自己的安全,在下雖然不是什麽光明磊落之輩,但也不至於對弱智女流動手,在下隻是需要借姑娘幫個小忙而已。”
“隻要獨孤淩天帶著在下想要的東西來了,在下自然會放了姑娘,利用姑娘之處還請海涵。”
易柏年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絲毫沒有避諱刑百蕙的意思,反正在易柏年看來,刑百蕙這個‘病秧子’根本就不可能給自己造成任何威脅。
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將刑百蕙當做一回事了。
易柏年這話讓刑百蕙心思微動,雖然她已經知道身後的男子利用她是為了對付獨孤淩天,但她卻有些好奇,這個家夥希望獨孤淩天叫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當然此刻刑百蕙覺得易柏年的算盤十有八九會落空,因為在刑百蕙看來,獨孤淩天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他曆來都是以獨孤皇族跟皇室的安危為重,如果蒙麵男子所要的東西真的那麽重要的話,他豈會因為自己就將東西拱手相讓呢?
刑百蕙覺得蒙麵男子此舉無疑是失策了,但這樣的認知也讓刑百蕙擔心起自己的小命來。、
如果獨孤淩天壓根就沒打算找她,更不準備救她的話,自己又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那麽這個蒙麵男子會不會一怒之下就直接給她一劍,讓她魂歸九天呢?
這麽一想,刑百蕙便覺得她還是要依靠自己脫身,不能將希望寄托在一個‘不切實際’的人身上。
刑百蕙文文靜靜的樣子越發讓易柏年放鬆了警惕感。
易柏年將長劍入鞘,而後徑直走到了刑百蕙麵前。
“這裏的條件可比不得王府,姑娘還是進屋歇息去吧,等下我會給你準備一些野果,你就將就著吃點,如果獨孤淩天在意你,到得比較早,你也可以不用受這些罪了。”
刑百蕙有些驚愕地發現易柏年居然已經摘下了蒙麵巾,露出了一張略顯蒼白,但卻不失俊逸的臉龐。
刑百蕙眸光裏隻剩驚訝,倒沒有任何驚豔之說,畢竟刑百蕙所見過的美男子也不少,自然不會在看到刑百蕙的時候就失了儀態。
刑百蕙的想法似乎也讓易柏年洞悉了,某人雙臂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始終鎮定自若的刑百蕙,而後好心解釋道,“讓你看到我的正臉也沒什麽大不了,反正我將你從王府帶走的時候,已經將能夠代表我身份的信物留下了,我相信這會兒獨孤淩天肯定已經吩咐自己的屬下,四處追查我們的行蹤了吧。”
易柏年似乎覺得刑百蕙讓他挺有傾訴欲似的,說到這裏,他突然主動將自己的名字都當著刑百蕙說了出來。
“對了,我叫易柏年,不知道姑娘可有聽說過我的名號?”
當易柏年突然將自己的身份都公布時,刑百蕙倒是頭一次露出了更加震驚的眼神,。
一看刑百蕙這樣,易柏年倒是越發高興了,他笑了笑。
“看來姑娘是聽過在下的‘豐功偉績’了,嗯,不錯,我就是聲名狼藉的‘盜神’。”
盜神易柏年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身份有多麽‘可恥’,他甚至還頗為自豪地看著刑百蕙。
刑百蕙哪裏會料到自己今日能夠看到活生生的盜神,甚至還讓他給抓來起來,用來威脅獨孤淩天。
刑百蕙在當丞相的時候,自然也有了解過江湖名人,畢竟深處廟堂的人,有時候也免不得要跟江湖中人打交道。
雖然不能是明麵上的來往,但私底下的牽扯還是偶然有之,所以刑百蕙還是知道盜神易柏年的。
跟甚者,三年前,自己還曾經讓心腹多方打聽,用別人的名義請易柏年辦過一件事。
隻是讓刑百蕙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在三年後被易柏年從攝政王府帶走了。
想起這些前塵往事也讓刑百蕙心思很是複雜。
易柏年並不知道站在自己麵前這個冷靜得有些過份的女人居然就是烈焰國炙手可熱的前丞相刑百蕙,他更沒有想到這人甚至還是自己的客人。
易柏年很是紳士地讓刑百蕙進屋休息,不過離開前,他還是再度撂下了狠話。
“對了,姑娘最好還是不要生起逃跑的打算,畢竟你不是我的對手,我這人雖然從來不欺負女人,但如果你舉動過分的話,規矩對我來說也是不存在的,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說這話的時候,易柏年臉上早就沒有了一絲笑容,漆黑如墨的雙眸滿是深沉。
當刑百蕙得知麵前的人是盜神時,她也早就打消了念頭。
刑百蕙很是聽話地點了點頭,示意某人,她絕對不會‘不識相’。
刑百蕙的乖巧倒是讓易柏年臉色有所緩和,他又變成了之前那讓人如沐春風的儒雅男子。
很快,易柏年就從刑百蕙的房間裏離開了。
許是考慮到刑百蕙體弱的緣故,易柏年離開前還貼心地將房門給掩好了,以免會有風吹入房間,再讓刑百蕙病情加重。
刑百蕙眸光幽幽地看著已經關好的房門,心思千轉百回。
原本刑百蕙以為易柏年是尋常人,她便想自己找看看時機,如果能夠逃走自然最好。
但既然擄走自己的人是盜神,這會兒,刑百蕙的心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刑百蕙有了別的想法,隻不過是不是可以執行,這會兒她也不是很清楚,她隻能暫且一試。
但是考慮到風險的存在,刑百蕙打算先觀察下情況,再行動。
當刑百蕙思考著解套的法子時,很快,易柏年又出現了。
他敲了敲房門,說了句,“姑娘,在下進來了。”
很顯然,易柏年這是為了以免刑百蕙不方便,所以才會先行提醒刑百蕙。
大約是過了一小會兒,盜神才推門而入。
雖然刑百蕙隻是跟易柏年相處了短暫的時間,但刑百蕙對易柏年的印象倒是不錯。
至少這個江湖上聲名狼藉的男子,實際上很守禮,而且還挺關心人。
盜神易柏年手中端著一個趕緊的缽,缽裏放著一些洗幹淨了的野果。
很快,易柏年就走到了刑百蕙床邊,將手中的野果都遞給了她。
刑百蕙接過,對著易柏年點了點頭,眼神致謝。
易柏年笑了笑,很快,他就從刑百蕙的房間裏離開了。
刑百蕙看著易柏年的背影,眼波流轉。
刑百蕙等易柏年出去之後,便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身,下地,她將野果放在桌子上,並沒有打算食用的意思。
刑百蕙深呼吸了兩三次,而後就朝著緊閉的大門走去。
當刑百蕙拉開房門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一道視線。刑百蕙知道盜神肯定不可能離她很遠。
她依舊淡定從容地從房間裏走出來,而後就腳步沉穩地朝著不遠處,站在柳樹下的頎長男子走去,
易柏年始終眸光淡淡地看著朝著自己靠近的刑百蕙。
這會兒易柏年心裏其實對刑百蕙也挺好奇的。
易柏年暗暗尋思著,難怪獨孤淩天這次也會栽了,畢竟麵前的女子身上的淡定很讓人著迷,隻是可惜的是,她居然是個啞巴。
當易柏年心思有些飄遠的時候,刑百蕙已經走到了他身邊,刑百蕙仰著頭,眸光無悲無喜地看著表情有些疑惑的易柏年。
刑百蕙突然張了張口,發出了一陣柔美的聲音,嗓子明顯還是有些不太舒服,所以連帶著說話貌似有些吃力。
“盜神,我想跟你談個交易,不知你意下如何?”
刑百蕙隻是隱約覺得自己的嗓子的不適感已經消退了,所以她估摸著她應該是可以說話了,
隻不過當一個早已經習慣了另一個‘男低音’的自己突然發出了女子的聲音,這也一度讓刑百蕙有些不適應了。
跟刑百蕙一樣驚訝的還有盜神易柏年。
易柏年表情格外複雜地看著刑百蕙,眉頭狠狠一擰,等自己的情緒平複後,易柏年才語帶好奇道,“原來你不是啞巴,不過姑娘到底想跟我談什麽?”
說到這裏,易柏年停頓了一下,性感的薄唇微微勾了勾。
“而且你打算用什麽籌碼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