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我不是我
在張烈龍瞳視線中，冥靈王靈魂已經完全不同了，先前靈魂已經足夠不對勁了，就像一團黑沙，外麵加了一大堆補丁。
現在的冥靈王的靈魂，已經不能用不對勁來形容，就是各種各樣的水果扔進攪拌機裏，再加上一把泥巴。
在龍瞳之中，隻看到一團蠕動的液體，甚至連靈魂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了。
冥靈王驕傲萬分道：“多謝你，把我的靈魂絞碎，將世界意誌的殘渣和我的靈魂融合在一起！”
“從現在開始，我既是冥靈王也是世界意誌，須彌姐最強存在！”
張烈問：“你是誰？”
冥靈王疑惑問：“你是什麽意思啊，被我嚇得腦子不清醒了？”
“你是誰？”
張烈再一次發問。
張烈不是被嚇著了，確實，他有點被嚇到了。
身體可以轉變，外表可以變化，但靈魂的本質是不可能改變的。
可眼前冥靈王的靈魂已經變了，本質上的改變。
“冥靈王”疑惑道：“我剛剛不是說了，我是冥靈王。”
張烈反問：“你真的是冥靈王嗎？”
“冥靈王”攤手道：“我難道還是假的不成，你想說什麽，我就是我。”
“冥靈王已經在剛剛攻擊中死了，從冥靈王舊軀中複活你並不是冥靈王，隻是占據了冥靈王的名字和身體，別的什麽東西而已？”
之所以，還保持著冥靈王的認知，是世界意誌本身就是靈魂碎片沒有自我認知，隻有冥靈王本身的靈魂具有認知。
這就使得複活的玩意，自動認知為冥靈王。
說它是冥靈王也沒有錯，說它不是冥靈王也沒有錯。
說白了，就是和冥靈王相似，但不是冥靈王的東西。
“冥靈王”皺眉道：“簡直可笑至極，我還不是冥靈王了？”
夜魔長舒一口氣：“還以為張烈製造出不得了的東西，現在看來，要消化大量的世界意誌，果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冥靈王”那團靈魂開始激蕩起來。
“冥靈王”激動道：“我不是冥靈王，還能是誰？”
張烈道：“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你自己到底是什麽東西，你自己應該也察覺到吧。”
張烈的話，像是刺到“冥靈王”最重要的地方。
“冥靈王”身上情緒和力量都控製不住，彩色光芒開始名不定道：“我當然知道自己是什麽東西了，我已經重生了，自然跟從前不同。”
“隻是單單跟從前不同嗎？”
“冥靈王”身上彩色光芒大亮：“別想擾亂我，殺了你！現在的我，絕對能做得到。”
張烈問：“你是想要證明自己，比曾經的自己更強，還是要證明自己，比死去的冥靈王更強，亦或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全新的冥靈王，超越了從前的自己。”
“什麽曾經從前啊，我就是冥靈王，我就是我。”
“冥靈王”大吼一聲，化為黑雨超級大世界最耀眼的光芒。
張烈搖頭斷言：“不，你做不到。”
“冥靈王”激動咆哮：“我身上的問題已經解決，哪怕混沌原始站在我麵前，也不過隻是徒勞！”
張烈表情平靜，身上火紅色蒸騰水源力猶如火山爆發。
三斬天地分！
白光斬開天空和陸地的分界線，乾坤一分為二，地平線之上，空間撕裂，黑白兩股力量如火山海嘯爆發，白色力量升天而上，黑色力量令到整個大海震蕩。
天空白光如海嘯，陸地黑光火山爆發般，漸漸兩股力量混合在一起，紫灰色力量一浪又一浪升起，恐怖的紫氣摧毀萬物。
天與地分界線硬生生拉高，一片混沌與虛空呈現在視線之內黑白交錯，漆黑的天空和崩裂的大地硬生生劈開。
世界在這一劍麵前是如此脆弱。
世界之力構成的障壁，根本無法擋住這一劍被張烈輕易斬開，“冥靈王”直接被懶腰斬斷，在天空分成兩半，從天空上墜落而下。
張烈收劍，火紅色蒸騰水源力緩緩下降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你做不到的！”
“冥靈王”有些不可思議道：“你為何如此強大，哪怕重生後的我，都不是你的對手。”
張烈直接道破真相：“重生不重生先不說，但你可沒有變強哦。”
“冥靈王”驚訝道：“這怎麽可能啊！”
張烈沒好氣道：“你沒有發現麽？”
“冥靈王”錯愕問：“發現什麽？”
“你體內的世界之力變弱了。”
“冥靈王”頓時愣住了。
被張烈指出，“冥靈王”意識到自身世界之力，確實是弱上不少。
張烈攤手道：“你隻是解決了自身問題，但世界之力也下降至少三個等級。”
如果按照冥靈王原先的計劃，通過和張烈的戰鬥，一點點透過攻擊和劇烈的戰鬥，錘煉自身世界之力，滅殺世界意誌。
冥靈王世界之力得到淬煉以後，量是會減少很多，但質會發生飛躍的提升。
但冥靈王計劃麵對張烈破產了，張烈攻擊威力比冥靈王預想要強大太多。
盡管借著刀劍爭鳴·形魂俱滅力量，把世界意誌和自身靈魂粘合，但在軀殼中重生的，不再是冥靈王本人。
而是有著冥靈王記憶和冥靈王相似意識，別的什麽東西。
說是完完全全新生的冥靈王，也不為過之。
張烈無情打擊道：“如果軀體是原來冥靈王來使用，即便世界之力減弱了，隻要本來身體問題解決，冥靈王戰鬥力不見得會減弱多少，甚至會比原來更加強大！”
“問題在於你已經不是冥靈王，而是冥靈王靈魂粘合世界意誌新生存在。”
“冥靈王”立刻否認：“我就是冥靈王！”
張烈搖頭道：“你可能繼承了冥靈王部分記憶，就像碎片一樣的記憶，但你無法繼承冥靈王，經過多年以來征戰，日積月累鍛煉出來的戰鬥意識！”
“因此，你的戰鬥力不但沒有變強，反過來減弱了！”
一直強調自己的“冥靈王”，第一次出現懷疑人生，第一次相信張烈的話。
難道我，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