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你知道有多難嗎
林言沒有在意薑宣內心的小九九,直接開口,“實話實說,不想騙你,但有一些不想告訴你的我會直接不說,先提醒你這個。”
“好。”
“由於我的一些個人原因,牽扯到了易聽闌和錢家的開發項目,就是牽扯到你奶奶的那個,”說到這的時候,肉眼可見薑宣的麵色有所變化,“我大概目前是想搞黃這個項目,但是如你所看,我一個小女生沒錢沒勢,硬生生資本搞黃有點懸,隻能寄希望於他們自己做的孽了,或許可以讓他們自食惡果,體驗一把現世報。”
薑宣萬萬沒想到是這種原因,“所以你在調查的過程中看到了我奶奶的事情……”
“但你怎麽會覺得我奶奶的事情是他們做的孽,畢竟.……”
畢竟當時的報道都偏袒於另外一方,奶奶這邊完全就不占理,甚至於連自己的家人最後都屈服於了權勢和錢財。
“可能是因為我的出發點,我的出發點立意就是錢家和易聽闌不是什麽好人,自然其中所涉及到的事件也不會偏袒於他們了。”
“原來如此。”原來不是信了奶奶,而是壞人作惡太多,不值得相信了而已。
“我勸你還是不要以卵擊石了,”薑宣抬頭,非常堅定地看著林言,“他們並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如果不是像我一樣,有什麽非報不可的大仇,還是盡早抽身的好,不然……”
“不然什麽?”
後麵薑宣沒有說下去,不過林言大概是能猜到,無非是後來他所發生的那些事情,薑宣在擔心她。
“不然可能會死得很慘,像我一樣,”既然之前林言查了他,想必也知道為什麽進去的了,他也就不用把其中的彎彎繞繞告訴她了,“進去荒廢一段時間,出來不管事情是不是真實存在,但進去過的痕跡會一直切切實實存在的。”
這兩天他找工作,很多正式的工作都不要他,一聽他進去過直接就婉拒了,薑宣直接就不找正式的了,像那種按天結的兼職才不會對他的身份刨根問底。
他是個男生還好,怎麽都能靠勞動力先獲取暫時的溫飽,以後其他的再想辦法,但是一個女生出來,可能會比她還要難。
“喂!”林言在薑宣麵前揮手,“你怎麽說著說著就走神了?”
“沒什麽,聽我一句勸,奶奶的事情我會努力,如果能成的話應該也能幫到你,到時候如果可以的話就當是報答你今天救我一次的事情了。”
林言看著薑宣,他說得很真誠,並不是在推避,而是在真真正正地為自己考慮,“怎麽辦,我跟他們深仇大恨算不上,但是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搞不黃他們我就死了,搞掉他們我或許才能有一線生機。”
薑宣萬萬沒想到,林言會說的這麽嚴重,想問具體是什麽事情,但是想到之前林言提前說過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你說得方法,”林言斟酌了一下措辭,“不會是拿著這個去暗殺他倆吧,哦不,應該是明殺。”、
林言的手中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了一把水果刀,薑宣定睛一看,有點熟悉,再看一眼,豈止是熟悉!
這不是他出來的第一天用身上僅有的一點錢去買的一把水果刀嗎!
結果到了晚上突然就找不著了,還以為掉在了哪裏,怎麽會在這兒!
“怕你幹傻事,提前替你保管了,但是沒想到,”林言看著薑宣手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你又買了一把,還真是對小刀情有獨鍾啊。”
“什麽時候發生的事?”他竟然毫無印象,真的不是他掉了然後林言半路撿的嗎?
薑宣怎麽也想不出林言是怎麽從他身上順走的,他一點察覺都沒有,下意識看了眼自己已經被紗布包起來的傷口,“其實不一樣的,我沒找到這個款。”
林言要被氣笑了,這有什麽區別嗎?
“公司我進不去,我隻能通過一些別的途徑,”薑宣說道,“我想盡辦法在所能想到的他們所能出現的地方,便利店、餐廳、咖啡館、商場,所有能想到的零工我都去了,韋德就是那麽一丁點可能性。”
“這一丁點可能性今天還是被我等到了,但是下手的時候我又後悔了,”薑宣說到這裏激動起來,“我怎麽可以後悔?他們可是殺人凶手啊!我怎麽可以後悔!我要是沒有後悔的話現在已經報了仇了!”
今天易聽闌不知道是去商場做什麽,旁邊隻跟著一個女人,應該是她的秘書,就算是化成灰,薑宣也能一眼認出易聽闌來。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薑宣衝了過去,袖子裏的小刀正對著易聽闌,可是就在臨近的一點,薑宣刺出去的同時,用另外一隻手攔住了自己,刀子直直地劃在了他的手心。
易聽闌距離他很近,近到如果手裏的刀再往前一點,就可以見到另外一個人的血。
等大家都反應過來的時候,秘書已經開始大聲呼救,附近值班的保安很快就跑了過來,薑宣這才趕緊跑了出去。
“那為什麽沒有下手?”
“因為我不止她一個仇人,如果我真的捅了她,那麽我可能又會直接被弄進去,其他的人還是可以繼續逍遙法外,這不公平。”
薑宣很想捅下去,但是內心對於其他人的仇恨暫時拉住了他。
“你這次及時止住是對的。”衝動會毀了一個人,不管之後還有沒有其他人。
“可是我現在很後悔,我等這次機會等了很多天,下一次機會就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了。”薑宣將腦子蒙在自己的膝彎裏,自己這次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增加對方的防備心,下次再要下手可能會難得多了。
“這種機會會葬送了你,不要也罷。”
薑宣聽了抬起頭來,“你說得輕鬆!你知道我等這個機會等得有多難嗎!你知道他們有多可怕嗎!”
薑宣的情緒有些許的崩潰,蹲守了這麽多天流走的時機在這一刻引起了情緒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