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我怕我髒了我的床
“這就是你說的近路?”陸辭指著麵前稍微生鏽的欄杆,中間有兩根可以拆卸下來,仔細一看,是早就已經斷掉的,隻是放在那個位置,做了一個還依舊存在的偽裝而已,而拿下來的空間正好可以容下人通行。
“對啊!從這裏穿過去,我們就到家了。”
我們…家……
陸辭稍微一愣,這話說的,有一種他們住一個家的感覺。
“你不會是天天從這裏走吧?”
“也沒有天天,如果正好離得這裏近的話,就從這裏,省下從外麵繞遠路了。”林言解釋,她不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別的人知道,但是每一個從這裏經過的人都會自覺維護好這根斷的欄杆,仿佛大家的公共財產一樣,每次過去都會把斷了的欄杆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這樣才不會被人發現損壞,也不會有被修複好的可能性。
“現在我把這個地方分享給你,你跟顧珩有的時候,晚上不想繞遠路的時候,也可以從這裏回去,真的很近的。”
一般人林言還不告訴他這個秘密通道呢,但是今天陸辭給她做了這麽多事情,從早上的早飯到現在的包,就當是把這個秘密作為回饋了。
“我想我們兩個應該是用不到的。”陸辭跟著跨過來,跟林言一人一根,將欄杆又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對好,這才轉身跟她一起離去。
“話不要說的太早,你小心真香。”真香定律自古以來誰都逃不過的,她等著。
陸辭不置可否,不會有真香的,因為他都不準備告訴顧珩有這個地方。
他可以想象到,如果告訴了顧珩,他們絕對不會是因為趕時間超近路走這裏,還是會因為顧珩這個人的獵奇心理被他拉著強迫走這裏的。
這種事情他不會允許發生的。
回到家的時候,顧珩正好洗完澡出來,浴巾圍在腰上,上半身裸著,用一塊大毛巾擦著頭發,隱約還能看到發梢在滴水。
“吆吆吆,快看,這是誰回來了?”顧珩直接衝著還在玄關處換鞋的陸辭調侃道,晚上他回來的時候還有點懵,但回來的路上就不懵了。
陸辭這是開竅了呀,都知道等小女生一起回家了。
“你這個欠打的語氣,比滴在地上的水還差點氣候。”陸辭幽幽地說道。
顧珩低頭,果然自己所在的位置,地板上出現了幾滴水漬,他趕緊往回退了一步,退回了洗手間的瓷磚上,“你不要轉移話題,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我這不重要!”
雖然說著不重要,但是顧珩已經非常自覺地順手拿起了旁邊的地拖。
“你要不要給我講一下你的心路曆程呀?讓我來給你參考解析一下,不要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裏嘛~”顧珩的語氣極盡誘惑,就想著讓陸辭給他說說,但是陸辭怎麽會上他的當呢?
“旁邊有幹的。”
“誒?”顧珩一時沒有轉換過來,幹的?什麽幹的?
反應了兩秒之後才明白,這人還是說的自己腳下這點點點水!
隻不過現在剛剛的幾滴,已經成了片,而成片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剛剛順手拎過來的地拖,本身沾了洗手間的濕氣,就是濕的,讓本來隻有幾滴的地方變成了一片濕意。
而趁著這功夫,陸辭直接就回了房,等顧珩把一切都收拾好的時候,這人已經直接進了自己房間的浴室。
顧珩開門撲了一個空,嫌棄地撇撇嘴,但隨即看到浴室門口的東西,眼睛就一亮。
等陸辭衝完澡之後,照往常一樣,伸手拿門旁邊的衣服,才發現自己拿了一個空。
出來一看,自己放在門口的衣服已經不翼而飛,而自己的床前赫然坐著一個人,手裏正在抓著他剛剛放在這的換洗衣物,狡黠地看著他。
“想要嗎?那就跟我說說,說了我就給你,”顧珩歪了歪腦袋,“哦不對,是說得滿意了,我就給你。”
隨便說兩句,他可不會這麽容易被糊弄。
半個身子還在門後麵的陸辭聽到這個之後,直接就從後麵走出來了,這就讓顧珩瞠目結舌了。
“不是,你等等!”顧珩不能接受地直接衝著人嚷嚷道,“你怎麽不按劇本走啊?你現在不應該在門裏麵求我把衣服給你拿過去嗎?直接出來是怎麽回事?我不同意!你回去!”
說話之間陸辭已經到了他麵前,直接不費吹灰之力地把衣服拿到了手上,往身上套去。
“拜托,大哥,雖然我現在很想打得你爹媽不認,但不好意思,咱倆同性。”
陸辭套上衣服之後,直接就抓過旁邊的被子,在顧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扔到了他的頭上。
顧珩眼前一片漆黑,正欲掀開,小拳頭就下來了。
“沒有麻袋就先用這個代替吧,你不要挑。”
陸辭的拳頭基本上都被厚厚的被子化成了軟綿綿的力量,顧珩在裏麵一點都不疼,隻能聽到咚咚的聲音響在耳側。
他象征性地假裝自己真的在麻袋裏受著毆打,非常盡職地掙紮求饒,並且還逮住時機就想要反撲,結果動作剛起勢,就被陸辭發覺,化解得幹幹淨淨。
“暫且放過你。”陸辭停手,把後半句話咽入了口中。
不然,還得重新洗個澡。
這一番動作下來,他已經又出了一點汗,為了這貨,不值當的,暫且就先放過他了。
不過,完事之後——
“誰讓你坐我床的?”
該秋後算賬了。
顧珩人還倒在床上,左扭扭頭,右歪歪頭,看了一眼因為一番打鬥之後變得淩亂的床鋪,認命地起身。
“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下一句了,我很自覺。”
他直接走到櫃子裏,拿出了一套新的床單,“我現在就給您換了。”配上了一個極其專業的標準化微笑,就是有點皮笑肉不笑的不走心。
陸辭的床,除了他誰都碰不得。
就算是他自己,回來也要把自己給洗得幹幹淨淨,才會允許自己上床。
用陸辭的話來說就是:“我怕自己髒了我的床。”
顧珩深刻見識過這點,而他每次不小心碰了陸辭的床之後,從一開始的被迫,到現在已經自覺形成流程,碰了他就主動換。
換套新的就好了,所以他剛剛才坐得肆無忌憚,雖然難伺候,但是隻要順著就沒有什麽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