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隨誰的機應誰的變
“不麻煩不麻煩,”顧珩揮揮手,“甚至有點受寵若驚。”
後麵一句聲音比較小,陸辭已經回了房間,幾分鍾之後再出來,頭發已經半幹了。
顧珩坐在桌前麵等著他,正要問他點什麽,就發現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坐下,而是直接端起桌子上的盤子就往外走。
“你幹嘛去?”顧珩問道,“別告訴我,你要端回房間吃,吃完再睡個回籠覺?”
“……不,我去對麵。”陸辭說著人已經到了門口,鞋都沒有換就直接出去了。
顧珩眼睜睜看著這人消失在房間,關上門,身影已經被完全阻隔在了門外麵,隨即響起了對門的門鈴聲。
他看著桌子上剩的一些早餐,所以,這些不是為他準備的?而是給小林言準備的?自己隻是順手被捎帶著?
一整桌子的美味突然之間味同嚼蠟,雖然他還沒有開始吃。
昨晚那麽頹廢到大半夜,自己臨睡前還在擔心他出了什麽事情,結果這人大早上起來就開始興致衝衝地去給別的女人點早餐了……
渣男!!竟然這麽對自己!
顧珩憤憤地抓起一個包子,嗷嗚一口,咬下去大半個。
林言拖著有點沉的腦袋起身,大早上的門鈴就在一直響,也不知道是誰,不過多半是快遞了。
看了眼時間,今晚有點生氣,現在的快遞上門服務,是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嗎?
心情不是很美麗的打開門,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門口的人,對方就推開她直接邁了進來。
林言有點懵,登堂入室的如此明目張膽加毫不猶豫,“喂,你……”
“嗯?”顧珩回頭,“給你送早飯,昨晚你醉了,現在醒了還是吃點東西比較好。”
“哦。”林言看清了,是陸辭,陸辭大早上的端著好幾種不同的早餐,出現在了她的家裏,像個……神經病一樣。
林言也不客氣,直接拿著桌子上的東西吃了起來,既然人都被叫起來了,飯也到了跟前,那不吃白不吃。
迷迷糊糊有點瞌睡地吃完了早飯,一直坐在對麵看著她的陸辭,起身就把碗筷收了,怎麽來的又怎麽帶了回去。
“去睡吧,時間還早。”走之前陸辭對著林言說道,林言點了點頭,直接就回房了,都忘了要把人給送出門去。
顧珩嘴裏的半根油條還沒有咽下去,就這麽撐在了嘴裏,陸辭回來了,端著明顯已經被吃過的盤子和碗回來了。
“你自己洗,我不洗。”顧珩率先開口,但有些事情並不是先開口就能取得勝利的,陸辭坐下來,就著桌子上的東西吃了兩口,顧珩還在吃。“我吃完了,誰吃得慢誰收拾。”
說完就直接回了房,顧珩抗議,“上次還是誰吃的快誰收拾的!”
“不一樣,要隨機應變。”
“是隨你的機應你的變吧!”顧珩認命,他也就隻能在嘴上說兩句,又不能真的讓陸辭自己去洗,除非整個廚房都不想要了。
陸辭不是不洗,隻是他的洗跟別人不太一樣,別人是洗,他是拆。
顧珩邊洗邊納悶,還是忍不住衝著房間喊道,“小林言是生病了嗎?”
如果是生病的話,那還能理解,作為友好鄰居,這點事情是應該做的。
“沒有。”
沒有??沒有突然間給人家訂什麽早飯呀,也不怕嚇著人家姑娘,顧珩頭疼。
“就是昨晚喝醉了點。”陸辭解釋。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顧珩無語,他都快在腦子裏腦補出一部大戲了,“怎麽樣?醉的厲害嗎?”
“還成,好歹是還能吃。”陸辭說道。
“……”顧珩不再發問,還是等到了學校自己親自問小林言吧,問陸辭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就算說的是真話,他也要懷疑幾分。
等到林言又睡了一覺之後,整個人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在床上發了幾分鍾的呆以後,才音樂想起來早上發生的事情。
她快去起身,衝到客廳裏!
她剛剛好像做夢了,夢到陸辭來給她送早餐,而且還是用家裏的盤子裝好的,然後她在他的注視之下吃完了一頓早飯……
看著空空如也的桌子,林言確定了自己是在做夢。
怎麽什麽夢都敢做呀?
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去了學校,上午沒課,籃球隊的事情也暫時告一個段落了,剛結束一個比賽,她們可以好好歇兩天再開始訓練了。
林言直接就去了書店,這些天事情有點多,打工打得比較少,但是工資還給她照發了,挺過意不去的。
所以,有時間了就趕緊去補上,不然心裏就跟老裝著一點別的事似的。
剛進門,看見兩個大老板已經早早地坐在了那裏,再想到了早上的夢,林言稍微有一點尷尬,“早啊。”
“早啊,小林言,”顧珩揮舞著自己的手臂,怕別人看不見他似的,“早飯好吃嗎?”
林言腦袋轟的一響,“早飯?什麽早飯?”
“咦?”顧珩看看林言,又轉頭看看陸辭,“你早上出門不是去給林言送早餐嗎?你送到別家去了?我怎麽不知道你還認識咱們樓上的其他人?”
“我認識個鬼。”陸辭抬眼,看著林言,“知道喝酒斷片,倒是不知道早醒也會斷片。”
林言麵色赧然,喝酒斷片?不,她沒有。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一點都沒斷。
“所以,剛醒了吃早飯了嗎?”
“沒有。”林言實話實說。
“幸虧沒有,不然撐著算誰的。”
“……”林言開口,“早上我以為是在做夢呢,怪不得,我還以為在夢裏吃出了飽腹感。”
“隻有飽腹感嗎?”顧珩在旁邊問道,“就沒有一種幸福感嗎?”
“幸福感……為什麽會有幸福感?”
“宿醉之後,大早上剛睜開眼睛就是被悉心準備好的愛心早餐,不幸福不感動嗎?”
林言聽著顧珩的話,感動沒有,瘮人倒是有點,她看向陸辭,“說吧,你是不是幹啥對不起我的事了,或者即將要做啥對不起我的事?”
要不怎麽會對他這麽好?跟在做夢似的,不真實。
她寧願相信,這個人是故意的,不想讓她睡覺故意擾亂她的清晨休息,才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