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冷靜!反派boss張九(十七)
“就隻有一句謝謝嗎?”年輕男人站在她的麵前,笑容溫柔清淺,目光裏的幹淨與暖意仿佛要把整個夜晚都融化了。
車水馬龍從他的身後流過,好像被拉扯成了幻影,讓一切都變得很不真切。
霧眠想起從前,她跌倒在路旁,從來沒有人伸出手拉她一把。
見女孩跟傻了一樣,年輕男人自然地握住她纖細無骨的小手,攥在了手心,然後把她抱進了懷裏。
“又啞巴了?”張九摸著她的發,輕輕說道。
說她厲害吧,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一副無辜無助的樣子,看著人心癢癢;可是說她嬌弱吧,明明一雙眸子冷起來跟刀刃似的,刮地人生疼。
霧眠的一隻手攥著張九胸前的衣料,目光還有些恍惚,直到他蹲下來幫她取下高跟鞋,霧眠才反應過來。
腳踝被年輕男人握在掌心,有些滾燙地讓她想要抽離。
他的力量卻不容質疑,取下她的高跟鞋檢查了一番,發現細跟已經斷掉了,他讓她的小腳踩在他球鞋背上,直接將高跟鞋扔在了一旁。
霧眠一隻腳踩著還好著的高跟鞋,另一隻腳踩在他的鞋背上。
夜風吹得她的腳涼涼的,腳指頭不由自主地蜷縮在了一起。
“冷嗎?”張九問道,“為什麽不買一些好點的鞋子,看著跟我虧待了你一樣。”
年輕男人摟過女孩的腰,將她的身體與自己貼緊,貪婪地感受著她的柔軟與嬌弱。
他想起從前的衣櫥裏,好像她並不太喜歡買衣服之類的,每次穿得都很簡單,很乖——除非他有需要。
“我叫阿明過來了,一會兒就好。”他的聲線被壓低了,一字一句都挑戰著霧眠的神經。
霧眠攏了攏臉頰旁的碎發,嘟囔道:“隨便借的衣服鞋子,酒會太突然了……”
語氣間還頗有埋怨,似乎這酒會耽誤她要做的事情。
張九雖然年輕,可是他的閱曆與智商早已超過了同齡的常人,在他的懷裏,霧眠也能感受到很強的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是來自與他的強勢與偏執,哪怕手段偏激。
車很快就到了,張九抱起霧眠把人塞進了後座,他隨即也坐在了旁邊。
有了阿明在,張九迅速地恢複了“九爺”的身份,哪怕依舊穿著白襯衫背著雙肩包,一雙深茶色的眸子卻變得冰冷無情,仿佛黑夜裏暗自窺視的豺狼虎豹,隨時準備著給敵人致命一擊。
隻是這隻凶獸的掌心,還攥著一直白嫩的小手,他的拇指還在這隻白嫩小手上畫著圈,像是無意識地挑逗。
“今晚去我那裏,東西都已經幫你收拾好了。”張九抬起手,輕輕落下一個吻在霧眠的手背上。
霧眠覺得他似乎很喜歡玩自己的手,有時候隻是握著,有時候則像把玩一件珍貴的玉器一樣,撫摸親吻,小心保護。
她甚至都懷疑張九是個手控了。
至於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霧眠也不意外。
這次科研交流活動雖然是學校組織安排的,可是她住的地方張九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弄到鑰匙什麽根本不是問題。
霧眠安然自得地窩在真皮座椅裏,乖乖地看著他,嘴裏隨意回了一句:“嗯。”
聲音又軟又嬌,聽著就跟撒嬌似的。
張九看了她一眼,女孩穿著黑色蕾絲的長裙,白色如雪般的肌膚若隱若現,精致的鎖骨泛著冷玉一般的光澤,中間的紅曜石仿佛血花綻放,長發被一條絲帶隨意地挽起,幾番動作下來有了些許鬆散。
她慵懶地依靠在椅子上,一雙鹿眸溫順而柔和地看著他,仿佛在看自己的主人,自己的神明一般,透著一股乖巧喜悅,也透著一股高傲自豪。
大腿並攏,小腿分開,那隻失去了高跟鞋的腳丫隨著車的震動而搖晃著,誘著他時不時看去,隻想捂在懷裏。
張九的喉結上下滾動,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她麵前,顯得不堪一擊。
他曾經以為自己是重欲的人,不然不會在十七歲看到她時,就有了把她拐上床的衝動;可是事實證明,他隻對她重欲,見過這麽對他胃口、乖得要命的霧眠,旁的女孩他再也提不起興趣。
所以他想,要是把她放跑了,自己怎麽可能再盡興。
張九的目光愈發深沉,霧眠是再熟悉不過了。
她在M國的時候,張九一兩個月總會來看她幾次,一來就是天雷勾地火,有時候都讓霧眠對自己的身份地位產生了懷疑。
此時再瞧見這目光,霧眠小臉一紅,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引得年輕男人輕輕掐了掐她的小手,仿佛警告似的。
窗外下雨了,淅淅瀝瀝地淌過幹淨近乎透明的落地窗——這裏是市中心的第24層,占據著城市最佳的視野位置。
緊緊挨著落地窗的是一張大床,女孩趴在柔軟的白色絨被上,一雙蝴蝶骨仿佛躲雨般乖巧地窩在房間裏,上麵點點紅印昭示著一場歡愛的剛剛結束。
那條黑色的絲帶,此時一半掛在了女孩的手腕上,另一半被她攥在了掌心,小臉埋在枕頭裏,耳尖紅的能夠滴出血來。
滴答滴答滴答。
雨絲仿佛作畫的人,在窗子上隨意地遊走著。
高樓大廈的各種燈光交叉響應,哪怕是淩晨的深夜,也並不影響這光怪陸離的光芒流竄。
雨滴模糊了燈光,將它們四散分開,透著極致的美麗與夢幻。
偶爾有一道交射的白光,仿佛極光似的打進了落地窗裏,打在了床上的女孩脊背上,那雙蝴蝶骨仿佛隨時又能起飛,逃離這間小屋的禁錮。
張九掛斷電話,將身體重新輕輕摔回床上,摟住了女孩的腰,陪著她一起看著窗外。
女孩的眼尾還泛著嫣紅,水霧細細密密地鋪開,映著夢幻迷離的燈光,讓張九產生一種她不屬於這裏的錯覺。
這種錯覺讓他感到害怕,他收攏手臂,一隻大手握住她攥著絲帶的小手。
房間裏沒有開燈,可是外麵遊晃的光已經足夠讓人看清楚室內的全貌了。
“不要了。”女孩感受到男孩的強勢禁錮,哼唧唧地說了一句,嗓子都是幹啞的。
“嗯,睡會兒。”張九的唇湊在了女孩頸窩的位置,輕輕烙下一個吻。
見女孩迷迷糊糊地睡去,他依偎在她的身邊,難得露出了脆弱的一麵。
他像隻回歸母親身邊的小獸,蜷著尾巴利爪,將那最初的柔軟攬進懷裏,感受著她的溫暖與平靜,以寄生的方式獲得繼續前進的勇氣。
張九一直告訴自己,心軟會害死自己的,人要想活下去就要學會狠心,永遠記住世界上能依靠的人隻有自己。
他把自己活成了孤島,她卻突然造訪。
就像是那天在酒店大廳裏的驚鴻一瞥,她雙腳落地在他的島嶼上,開始成了棲息的鳥。
一個人能過的很好,可是兩個人,好像可以過的更好。
城市在他的麵前,女孩在他的懷裏。
有那麽一刻,他有種衝動,去海外真的買一個小島,有熱帶的雨林與自由的鯨魚,遷徙而過的海豚越出水麵,海鷗從沙灘飛向浪濤,他建一個漂亮的別墅房子,前院裏養狗,後院種花。
而她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穿著他的襯衫,脖頸上都是吻痕,從上麵朝他招手。
他的理想國與恨意,在這個夜晚突然被消滅了幾個小時。
那幾個小時裏,他隻想安靜地抱著她,看雨滴綴滿整個城市。
中午,霧眠頂著黑眼圈攪著咖啡,坐在露天陽台上還有些發呆。
張九一早就出去了,大抵是找關潔去安排任務了,算算時間,他跟郭陽也就要對上了。
輕輕抿了一口咖啡,隨後霧眠拿出了電腦,登錄了一個灰□□站。
頭像抖動,霧眠點開,上麵的留言是純英文的。
大概意思如下:
“眠小姐,價格已經談攏,等候您的通知。”
簡潔明了,一如對方的頭像,隻有一個簡筆化的黑色軍刀。
本應該是一件嚴肅的事情,可是不知怎麽的突然有種很中二的感覺,這神秘的接頭儀式,搞得她還有些好笑。
女孩的手指靈動飛舞,很快回複道:“好。”
不過幾分鍾,他們的交易聊天記錄就已經當著霧眠的麵自動清空了,這表示對方已經看到了消息。
已閱,自刪。
接著,是一筆不小的轉賬金流出,提示信息傳到了霧眠的電腦上。
她所做的一切,張九當然是不知情的。
他對她雖然進行了監視,可是他到底是相信她的,所以很多東西都沒有親力親為,而霧眠靠著這160多的智商,要搞些小動作,其他人根本發現不了。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這是她的planB,不管張九跟郭陽最後誰贏誰輸,她都要留後手——要救得了張九,也要保得住郭陽張晨。
女孩的眸子溫順地看著電腦屏幕,眼底卻透著運籌帷幄的穩重與淡定,偶爾凶光閃過,瞥見的人隻會不寒而栗。
晚上,張九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些許的酒味,他的目光有些迷離,眼底好似翻湧著什麽腥風血雨。
霧眠幫他解開領帶,又幫他倒了一杯水,安靜而乖巧地照顧著他。
張九看著女孩忙忙碌碌地從麵前走過,突然拉住了她。
“今天我跟耀陽哥見麵了,我還看到了他的親人……”他的語氣聽不出恨意,隻覺得扭曲。
每次談到這個話題,霧眠要麽就會跟他對上,要麽就會避而不談,而這次張九抓著她的手腕,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了。
“你說我怎麽折磨他比較好呢?把他珍視的人都殺掉好不好?”張九呼出的氣息帶著酒的微醺。
霧眠拿出一顆糖,塞進了他的嘴裏,轉移了話題:“吃這個,可以醒酒。”
這顆糖是薄荷味的,帶著不一樣的清冽與寒意,能夠讓人清醒不少。
張九的舌尖在糖的兩麵來回遊走著,他的目光仿佛豺狼虎豹一般看著霧眠,好像要生吞了她。
她事事都依他,唯獨在郭陽這件事情上,保持了少見的反對與沉默。
他能確定霧眠不喜歡郭陽,但是其他的原因,他怎麽也想不出。
“就這麽不想我對上郭陽嗎?”張九摸著她的臉蛋,過了很久才問道。
兩人都是聰明人,張九猜不出原因,卻能隱隱明白她的顧慮。
“感覺你會輸的。”霧眠乖乖地回答道,這不是他想贏就能贏的,這麽多世界裏有反派就注定有主角,對上主角的反派,百分之九十九隻有死。
若是他真的殺了主角,隻怕世界會崩塌或者混亂的,他一樣不會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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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關鍵時刻卡文了。
所以——先安排安排下一個故事吧嘿嘿嘿。
殺破狼·西裝暴徒·禁欲冷酷監獄長X什麽樣的女主咧?大家有沒有好的設定,可以在評論裏寫一下,看能不能給我新的靈感咩~愛你們,比心心~
(事後那一段描寫參考在B站看到的一張桌麵動圖,就是一個姑娘luo背趴在床上,窗外是夜雨與高樓大廈、燈光,時不時有一道光劃過來,整個畫麵偏3D二次元那種的,有科幻未來感,我看有些晚上直播的聲控up主在用,我曾經盯著那副動圖看了好久好久,實在是太喜歡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到過。)感謝在2020-08-07 21:36:21~2020-08-09 21:18: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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