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十九)
維特好像沒有要放開約翰的樣子,霧眠也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
四個人尷尬又微妙地對峙著。
“媽……媽……咪……”約翰哆嗦著說道,一麵想要推開身上的維特。
霧眠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好巧……”
她也不知道這兩人聽到了多少。
大抵是雙方都做了虧心事,四個人也沒有再說什麽。
倒是維特沒有想到約翰的繼母如此年輕,剛剛看到還以為是約翰新認識的女孩子。
他緊鎖眉頭,似乎正在猶豫著如何開口。
他的年紀,和霧眠差不多大。
霧眠倒不會指望著維特叫她媽咪,她會折壽的。
不過看著趙泰晤那似笑非笑的眼眸,霧眠氣不打一處來,非得在廁所說這些事情,現在好了。
兒子撞見母親跟自己的弟弟搞在一起,母親撞見兒子跟另一個男人搞在一起。
嘖嘖。
亂七八糟。
霧眠這麽想著,就直接開溜了,約翰巴不得從維特的魔掌裏脫離,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最後廁所隻剩下了趙泰晤和維特。
“好巧。”趙泰晤用意大利語說道,他此時半眯著眸子,抱得美人歸十分開心。
維特點了點頭,並不討厭這個男孩,沒有他他還不會這麽快逮到約翰。
“你需要解決一下嗎?”維特禮貌地問道,此時男人看上去不那麽陰沉了,“空間留給你。”
“我想不用了……”趙泰晤在撞見這兩男人時,火已經熄滅了大半,他現在還是更像跟到姐姐身邊去。
於是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地出來了,走在一起的時候聊得還不錯。
座位上,氣氛依舊是詭異的。
約翰紅著臉,想著如何給媽咪解釋,又想著如何擺脫維特那個野男人。
霧眠紅著臉,還沒有從剛剛趙泰晤的吻緩過來,她不是極其渴望那啥的人,可是剛剛親吻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趙泰晤的腹肌身材,莫名覺得口幹舌燥。
樸成峰看著霧眠不太好的樣子,便遞過去了一杯檸檬水。
“你還好嗎?”樸成峰關心地問道,女人的臉頰紅紅的,跟晚霞似的嬌媚好看。
隻是她氣息不穩,看上去有些慌亂。
“啊……沒事。”霧眠接過水,趕緊回答道。
沒一會兒,趙泰晤和維特也匆匆趕來了。
趙泰晤幾乎沒有猶豫,就拎起約翰的衣領子把他從霧眠旁邊的座位上拖下去,然後扔給了維特。
人到了維特手裏,維特就再也沒有放開了。
維特的身材比趙泰晤還要強壯些許,約翰更不是對手了。
樸成峰順勢也打量了一眼趙泰晤,隻見他精神奕奕,雙眸跟捕獵成功的狼似的泛著精光,嘴唇的顏色也比之前離開的時候更加豔紅,像是染上了什麽胭脂粉彩……
等等。
樸成峰又打量去霧眠,卻看到女人的嘴唇微微紅腫,像是被什麽狠狠欺負了一般。
樸成峰忽然就笑了,他將後背放在靠背上,心想: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可怕啊……
慈善拍賣會開始,霧眠上去了致辭了一下,也就下來了。
這次的慈善拍賣會準確說是李氏和樸家一起開辦的,以字畫器物珠寶為主,霧眠認識不少有名有才的藝術家,這次的拍賣品也到豐富。
隻是霧眠在台上致辭的時候,卻看到了另一個人。
張愛研。
那個女人坐在角落裏,穿著一身素雅漂亮的白裙,頭上還帶了一頂小禮帽,她身材高挑,長相清純幹淨,很是引人側目。
她看到霧眠的時候,微微向她點頭示意。
也就是同一時間,霧眠看到了金含雅極其狠毒的目光投向了張愛研那裏。
霧眠嘴角勾起了一抹抹淡淡的微笑,她不知道這個張愛研是何方神聖,但她知道,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壓倒金含雅的最後一根稻草。
李長光和金含雅到底是在李氏集團混跡不少年,根很深,僅僅靠著霧眠這些日子在公司的作為根本不可能動搖他們。
最好的辦法就是借用輿論與黑料,讓李氏集團不得不拋棄他們。
霧眠和李貴手中的殺人資料,張愛研帶著的李南荷,一定,還有更多東西的……
回到台下之後,霧眠剛剛落座就被趙泰晤伸過來的爪子捏著了掌心。
他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道:“姐姐真美……”
霧眠莫名小臉又一紅,倒也沒有拒絕他牽著自己的手。
大男孩的掌心雖然有些粗糲,但給足了她安全感。
拍賣品一件一件的上台,氣氛的最高潮卻是霧眠的畫。
仍舊是玫瑰,隻是這次的玫瑰用色和構圖都簡單淡雅了許多,粉白色的玫瑰盛開在雨後森林的深沉,隻有那麽一隻,帶著銳利的刺,綻放著最嬌弱的花瓣。
價錢是怎麽的抬起來的?
先是有霧眠的愛慕者的舉牌,趙泰晤不甘落後跟著舉牌,隨後是樸成峰,兩人剛著價錢時,約翰又攛掇了維特進來爭搶。
幾輪下來,霧眠的畫價格都要接近她的曆史最高了。
霧眠無奈地製止了趙泰晤,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肩膀,說道:“想要畫,姐姐回去給你畫。”
趙泰晤本來被搶的很生氣,但是聽到姐姐這句話,他的腦海裏浮現出另一個念頭。
他最終退出了競爭,隻是趴在姐姐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一句話,讓霧眠麵色爆紅。
“姐姐,回去畫我好不好,不穿衣服的那種……”
就在霧眠體溫急速升溫的時刻,霧眠的畫最後被維特買走了。
直到夜晚拍賣會結束的時候,霧眠還有點雲裏霧裏的。
約翰直接被維特帶走了,臨走前維特還特意又把畫送給了霧眠,美名其曰為拜見家人的小心意。
期間唯一的小插曲,就是在霧眠返回去取自己落下的包包時,在宴會廳外的花園裏看到了李南俊和張愛研。
兩人似乎在爭執著什麽,李南俊拉著張愛研的手,幾次想要把她摟進懷裏卻被狠狠推開。
霧眠隱約能夠看到張愛研哭了,清純漂亮的女人梨花帶雨,男人心疼極了,想要為她抹開眼淚卻又被拒絕。
霧眠覺得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她是李長光的情人,生下了李南荷,可是李貴似乎特別照顧這個孩子,還把財產全部留給了李南荷,甚至不惜曝光自家人的醜聞來解決掉自家的兒子與兒媳。
這一點很讓霧眠疑惑,她腦海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能夠解釋這一切,那就是李南荷是李貴的兒子。
隻有這個答案,能夠讓李貴心甘情願地去為一個小孩子鋪路。
因為他知道,如果李南荷不能夠繼承一切,他一旦死去,這母子倆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李長光不是能幹之人,金含雅更不是善類,隻有扳倒他們,他的孩子才有出路。
但這是霧眠的猜想,其中有別的緣故也說不定。
可眼下看來,故事愈發有趣了。
霧眠沒好意思一直躲在旁邊聽牆角,她還惦記著自家的趙泰晤,看了一會兒順便錄了個視頻,就直接離開了。
晚上,霧眠和趙泰晤回了家,一路上,霧眠就沒有掙脫開趙泰晤懷抱的時候。
兩人剛剛一進別墅,趙泰晤就遣散了所有仆人,摟著霧眠的腰發狠地進行著洗手間淺嚐輒止的事情。
霧眠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整個人無力地坐在沙發背上,雙手摟著趙泰晤精裝有力的腰,整個人被吻得雲裏霧裏的。
他的霸道到幾乎瘋狂的氣息,強烈地席卷著霧眠周圍所有的空氣。
趙泰晤的吻仍是青澀的,可是他卻仿佛上癮了,不停地再繼續,不停地探索,找到竅門後就肆意地趕弄,全然不顧姐姐的掙紮與喘息。
霧眠隻覺得自己的身子都要被摁進趙泰晤的懷裏了,他的雙臂跟鉗子似的根本不允許她反抗。
不知道親了多久,霧眠的禮服都淩亂了,男孩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她。
霧眠都不敢去碰自己的雙唇,隻覺得有些火辣的刺痛。
趙泰晤喘著粗氣,顯然想要更多。
霧眠被他盯得發毛,但其實她也是想要的。
但是想到兩人也才是從姐弟的身份轉換回來,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姐姐,我想要。”他輕輕吻上霧眠的臉頰,紅色的禮服在她身上仿佛把她包裹成了禮物送給自己,叫他欣喜若狂。
可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要尊重姐姐,要詢問她。
霧眠也是有反應,三十一歲未經人事,根本經不起自己有心動感覺人的跳動。
他是青澀而可愛,磕磕絆絆前進的大笨狗,生怕惹得她不開心。
卻正是這樣,激起姐姐心中逗弄和繼續下去的心。
“會不會太快了……”霧眠咬了咬嘴唇,她心中停留的影響其實一直都是在電影院裏看到的那個陰鷙跋扈的趙泰晤,一個成年而獨立的男人,也沒有太多芥蒂。
二人實則也沒有血緣關係。
但是突然這樣麵對自己的欲望,她總覺得自己可能隻是饞他的身子……
趙泰晤也不會管這麽多,他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了給姐姐。
而這句話落到趙泰晤的耳朵裏,又成了姐姐也想要他。
於是趙泰晤愈發放肆,進一步試探著點火。
霧眠很快就化成了一灘軟泥,攤在了趙泰晤的懷裏,一雙明眸變得魅惑而迷離,她看著趙泰晤極其小心又極其渴望的麵容,忽的覺得也沒什麽了。
她給出回應,示意著默許。
大男孩攔腰小心地把姐姐抱在了懷裏,去了樓上的臥室,腦海裏回憶著自己所有的準備,激動又開心。
進了臥室,趙泰晤到底沒有實戰的,動作有些粗魯而莽撞,霧眠還得一點點引誘著他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
不知何時,旺財扒拉了上來,不停地撓著臥室門,卻又進不來,隻能急的嗷嗷叫。
而霧眠看著趙泰晤愈發深沉而霸道的眼眸,也突然有點退意了。
隻是年輕而強壯的男孩哪裏會放過這樣嬌媚柔弱、心心念念的女人,最後,房間裏隻剩下了女人如貓咪叫的啜泣聲與男人幾乎瘋狂的喘息聲。
哦,還有一個在門外嗷嗷叫的聲音。
第二天中午,霧眠是被男人癡漢般的笑聲驚醒的。
看著趙泰晤朝著她伸手,霧眠立馬拉起被子躲了起來,隻是一動彈,渾身都是疼。
趙泰晤是第一次,平常又打拳格鬥,霧眠這副身體本就弱,一點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剛開始她也是能承受的,可是到了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哼哼著。
現在她的眼尾都是紅紅的,嘴唇也有些磨破了,在床角縮成一團,聲音嫵媚又沙啞,勾得趙泰晤幾乎想再繼續:“不要了……”
她的嗓子都啞了,二十歲出頭的男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霧眠隻覺得自己半條命都要搭上了。
男人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裏,他把姐姐拉回懷裏,小心翼翼地親吻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姐姐是第一次……嘿嘿嘿……”那模樣,活脫脫跟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你閉嘴……”霧眠想要掙脫,可是那裏抵得過大尾巴狼的力量,最後倒是自己又累又疼。
顧念著姐姐是第一次,又身體不好,他不然就想把姐姐摁在這裏狠狠愛著。
再一想到姐姐沒有人碰過,自己的心更是飛上了天,雲裏霧裏地開心。
抱著人在懷裏死活不撒手。
他一直以為姐姐很喜歡那個前夫,卻沒有想到兩人之間清清白白,他是不在乎這些的,可是成為姐姐唯一的男人,他真的超級開心。
心裏最後一點空缺也補上了。
霧眠認命地躺在他的懷裏,好歹身體是洗過的,沒有特別黏糊的感覺。
她隱約記得自己還是不要那麽快本壘打的好,怎麽最後還是被這個野男人給誘惑到床上去了呢……
昨夜基本一個晚上沒有合眼,迷迷糊糊的霧眠躺在趙泰晤的懷裏,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聲,竟然又慢慢睡著了,沒有一點點防備。
趙泰晤看著姐姐安靜乖巧的睡顏,整個人的心都化成了一團軟泥。
姐姐是第一次……
姐姐接納他了……
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姐姐的臉頰,鼻梁,眉眼,最後停留在了唇上。
他是如此溫柔而熱切的,守護著自己最珍貴的寶貝,小心翼翼。
等霧眠再次醒來,窗外已經黑了,索性是周末,也不用去上班。
霧眠隻覺得腰背還是無比酸痛,整個人一動不想動,尤其是雙腿,顫顫巍巍的。
她有些艱難地坐起來,身側卻早已冰冷,本該睡在另一側的男人看了早就不見了蹤影。
霧眠莫名有些心慌,她掀開被子,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是趙泰晤的襯衫,下擺剛剛好能夠搭在大腿處。
她想要站起來,雙腿卻有些軟,腦袋也有些發昏。
一時間又跌坐了下去,還不小心地打翻了床頭的杯子。
霧眠看著碎成片打得玻璃散落在腳邊,一時間有些發愣。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趙泰晤咻得打開門,驚魂未定地跑了進來。
霧眠轉過頭,卻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趙泰晤。
隻見他穿著寬鬆的黑色短袖和運動褲,很溫柔的小狼狗男友係,短袖上還係著一條粉色的圍裙,圍裙顯然是女士的,係在他強壯的身體上顯得格外嬌小。
他的右手還舉著冒熱氣的鍋鏟子,一雙眸子慌張又擔憂地看著霧眠。
“姐姐。”他趕緊走到床邊,看到霧眠腳邊的玻璃渣子嚇了一跳。
“你別動,我來!”
趙泰晤小心扒拉地把霧眠的雙腿抱回床上,還用被子裹了起來,生怕她再下地。
然後匆匆地放下鍋鏟子,來收拾地麵上的玻璃渣子。
一麵用手撿著,一麵嘴裏嘟囔著:“明天我就叫人把地麵全鋪上地毯……啥東西掉下去也別想碎……”
在他眼中,姐姐就是金貴的瓷娃娃,千萬不能傷著了。
霧眠看著忙碌的大狗狗趙泰晤,一臉無奈,她提醒著他小心手,大男孩卻一臉嘚瑟地給她看手上的繭子,全然不怕這小小的玻璃。
霧眠雙手環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看到了單膝跪在地板上收拾玻璃渣的趙泰晤,看到了突然想起來鍋要糊了的趙泰晤,看到了從背後取不下圍裙的趙泰晤。
明明是一個很陽剛硬朗的男孩子,怎麽可以如此可愛。
最後的最後,畫麵定格在了趙泰晤給她穿襪子上。
他寬大粗糲的手掌包裹著她的小腳,幫她穿上了一條粉紅色的小豬襪子,襪子剛剛能夠沒到腳踝,他有些貪念地用手指圈住了那一節小骨頭,過了很久才不舍地幫她穿上拖鞋。
霧眠沒有忍住,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輕輕親了他一口。
趙泰晤的眼眸裏瞬間又亮起了光彩,燦爛地讓霧眠不敢直視。
他沒有忍住,再次親了上來,隱隱還有再大戰一番的架勢。
好在旺財及時趕到,舔著趙泰晤的臉分開了兩人。
霧眠看著黑臉用鞋子抽旺財的趙泰晤,還微微有些心悸,再來一次她可真受不住了。
這年齡身體的差距,還真不是鬧著玩的,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可是我才三十出頭啊……
雖是這麽想著,她有覺得眼前的這一幕溫馨可愛極了。
※※※※※※※※※※※※※※※※※※※※
估計這個故事還有四章左右結束。(希望這一章不會鎖,你們懂得)
下一個夜行書生,我真的看不下去原劇,所以看得CUT,我隻想說這部劇裏的白毛鬼吊打男主啊(雖然李準基也是帥的,但是白毛鬼的妝容衣服太A了!而且他的感情線又虐又甜)然後就是白毛鬼最後那一句“真美啊”,把我虐的啊~~~看個cut能把我搞成這兒,立馬我就想踹開趙泰晤安排上了。
然後下下個故事我有考慮殺破狼中的監獄長(張晉),然後還有沒有什麽我答應的韓劇沒有寫的,大家可以評論出來。我盡量挑不同故事背景、不同身份性格的反派寫,這樣不會重複,讓大家覺得沒有意思,像流水賬一樣。(其實犬夜叉裏的殺生丸和奈落我也是可以的!)
嗷嗷嗷嗷!我看到了新的反派 《晨陽》裏的張九啊啊啊啊啊啊,不知道有沒有集美們看過,我在小破站上看到了剪輯,虐的一批,強行安利你們,好像是販毒大佬,帶雇傭兵的那種,可以看看cut啊。
小劇場:
洪獸:你就是饞人家身子,下賤。
霧眠:到底是我饞還是你們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