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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家夥們(六)

  等到霧眠再次歸隊時,人販的據點案已經結束了,霧眠還是很遺憾沒有參與進去最後那一場大樓的廝殺——對付人體販賣最大的頭目,整個畫麵都充斥著暴力美學。


  現在他們在調查的是公園隨即槍擊案,由於霧眠這個吉祥物的存在,案件進展顯然變快了很多。


  玩具店,霧眠和李正文再一次陷入了爭執——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兩人總是一起行動。


  霧眠壓低聲音,說道:“放手……”


  她看著自己手腕上那隻節骨分明,修長有力的手,陷入了深深的無力與憤怒。


  “偷東西,是不好的習慣。”李正文依舊是那一張冷漠的臉,用目光示意霧眠物歸原位。


  霧眠都想跪下來給他磕頭了,她覺得自己的職業生涯遭到了巨大的打擊。


  明明這個男人看不出她偷東西的手法,但是卻能準確無誤地判斷出她偷到了東西,然後強行讓她歸還。


  “大哥,十塊錢都不到,不至於吧。”霧眠瞪大了眼睛,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哀求,她真的覺得這東西不到她兜裏就渾身難受。


  李正文看著偷東西成癮的女孩,微微皺眉,她提前從醫院出來也是因為偷東西,盡管沒有證據,但是吳九卓猜都能猜出來是她幹的,隻偷喜歡的,不見得偷貴的。


  霧眠抓住他的手指,想要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雖然小,手指卻是長而細的,手指內側還有層薄繭,是夾東西練出來的。


  李正文又一用力,霧眠連帶著身子都跟著手被下壓了三分,她嘴角抽搐,最終還是鬆開了攥成拳頭的手,一枚漂亮的小戒指掉了下來。


  “你夠狠啊……李正文!”霧眠氣急了,徑自走出了玩具店,不想再理他。


  李正文看著掉落在飾品盒外的戒指,緩緩拿了起來,走到付款處付了錢,然後把戒指放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裏。


  不知為何,做完這一切,他覺得有些小小雀躍,這種莫名的情感讓他感到有些疑惑又沉迷。


  看到李正文出來的霧眠,還是很生氣,她氣鼓鼓地走上前,指著李正文的鼻子說道:“我覺得我們不要合作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


  隻要有他在,她根本沒有辦法偷到東西。


  李正文輕輕拍下她快戳到臉上的手指,然後說道:“你偷過我嗎?”


  他漆黑而平淡的眸子對上她的眼,這句話聽得霧眠一愣。


  “你有什麽好偷的?”霧眠皺眉,他們幾個從監獄裏出來的人,身上基本什麽都沒有,李正文一不穿金戴銀,二不隨身藏物,根本沒有什麽可偷的。


  李正文雙手放進衣兜裏,抬眼看了看店門口的掛鍾,緩緩說道:“從我身上偷東西吧,這樣就不用去偷別人的了。”


  霧眠疑惑,這是什麽意思?

  她咬了咬嘴唇,想了想,突然踮起腳湊到了他的麵前,一本正經地說:“偷什麽?你的心嗎?”


  女孩的眸子亮晶晶的,恰好對上了他那雙好像不起波瀾沒有感情的眼睛,女孩張揚的就像是個明目張膽的非法闖入者,囂張至極。


  李正文一愣,那種懵懵的表情又浮上了麵容,明明還是嚴肅冷漠的一張臉,此時又顯得有些可愛。


  隻是說完這句話,某人覺得自己又酸又土,瞬間笑得直不起腰來。


  李正文皺眉:“無聊。”


  說完,便大步走開了。


  “你是不是還記著你那前女友呢?”霧眠趕緊追上去,緊緊巴巴地問著。


  隻是回應霧眠的男人的沉默,但是這並不影響霧眠繼續巴拉巴拉地滿嘴跑火車。


  晚上,歸隊的時候,霧眠正把玩著一個小戒指。


  戒指實在是太小了,隻能夠戴在她的小拇指上。


  霧眠舉起戒指,看著光反射在假銀麵上,又反射到地上,一道粼粼的光暈。


  李正文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霧眠,像是個孩子一樣。


  像是個孩子一樣?

  有什麽又從他的腦海中閃過,隻是他什麽也沒有抓住。


  “為什麽喜歡這些毫無用處的東西?”李正文是看不懂她的,優秀的才能應該運用在對等的事情上,為了一個幾塊錢的假戒指,好像並不值得。


  霧眠摸著戒指上的花紋,自然地回答道:“喜歡啊。”


  她記得原主小時候最喜歡這種小東西,不靈不靈的,很漂亮。


  “所以你為什麽不讓我偷這枚戒指,你自己卻偷了?”霧眠看著這枚早上從她的兜裏被強行放回的,又被她從李正文的兜裏偷回來的戒指,很是疑惑。


  李正文沒有回答她,其實不止是這枚戒指,這些天她偷過又被他要求放回去的東西,他都賣下來了。


  “偷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是你的。”他岔開了話題,語調不起一絲波瀾。


  霧眠立馬搖著腦袋湊到了他的跟前:“不,在我的世界裏,偷到了的就是我的。”


  她的模樣堅定而嚴肅,仿佛在闡述什麽人生真理。


  說罷,她把戒指塞回了李正文的手裏,動作不容拒絕。


  “你放水了,這不算是我偷的,所以還給你。”霧眠還是很有骨氣的,李正文明顯是讓著她了,沒有戳穿她。


  李正文看著手裏的戒指,又產生了新的疑惑:“嗯?我不需要。”


  霧眠一把抓住李正文的手,強行按了回去,防止他把戒指給回來,她厲聲說道:“往後你不放水,我遲早有一天會偷到的。”


  挑戰越大,快感越大,從李正文的手上偷走東西,那能抵得上上偷店十幾次了。


  李正文感受著女孩握住他的那隻手,小巧而軟和,他攥緊了那枚戒指,點了點頭。


  “那你恐怕這輩子都偷不到了。”難得他有了開玩笑嘲諷霧眠的心情,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智障。


  霧眠瞬間像是炸毛的狐狸:“你這是在挑戰我?來,下個賭注……這種載入史冊的大事必須有賭注!”


  霧眠有些狂暴地撩了撩頭發,琢磨著下什麽賭注好。


  “這樣,為期一個月,我要是能從你身上偷走任何一樣東西,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情。”霧眠挑了挑眉,有些流裏流氣地搭上了李正文的肩膀。


  “好。”李正文沒有拒絕,“輸了呢?”


  “輸了我答應你一件事情,怎麽樣?”


  “好,但是附加條件,這期間不允許是偷別人的東西。”


  “……”霧眠猶豫了,她真不能保證自己手賤。


  “不行?”李正文歪頭看向她,目光中帶上了一絲戲謔。


  霧眠咬牙,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偷就好,這誰管的住啊:“成交,告訴你,小爺靠著這雙手能夠偷到全世界!”


  兩天後,霧眠在案發現場咬著指甲,她覺得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自從賭注開始,李正文就開始與霧眠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隻要她一出手,李正文立馬就能夠捕捉到。


  並且可能是身邊的人都被她偷怕了,每個人看她的目光都變得愈發防備,吳九卓管她也愈發嚴厲,說如果她偷一次東西,他就把她扔回監獄。


  霧眠陡然覺得人生好艱難。


  不過,百無聊賴心神不寧的不止霧眠,還是樸雄哲。


  兩人猛地相互一瞅,仿佛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什麽——就好像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等等,霧眠覺得這個想法好像在罵自己。


  不一會兒,兩人就湊到了一起。


  “嘿,大叔。你怎麽了?”霧眠叼著棒棒糖,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樸雄哲有些嫌棄地推開了她,說道:“跟你有什麽關係?”


  “我掐指一算,覺得你最近有點水逆……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兩難的決定?是不是心中充滿了疑惑?”霧眠45度角仰望天空,仿佛一個高深莫測的神棍 。


  樸雄哲聽的又吃驚又心煩意亂,他正被自己最愛的大哥所威脅,要求他殺了李正文。


  難說李正文是好是壞,但憑著他在雨夜屠夫案中救過他,他都不可能下手去殺他。


  “阿西,你個小鬼是又要找打嗎?”話畢,他揚起巴掌作勢又要打霧眠,霧眠連連後退。


  “隨便一猜啦,不是這麽較真。”霧眠一雙烏黑流光的眸子顯然不懷好意,如果是鄭太壽或者李正文被她這樣猜中了心思,早就會起了疑心,隻有這個可愛的傻大個不會懷疑她了。


  霧眠搖了搖頭,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樸雄哲說道:“凡事都要看根源,遇到兩難的事情呢就要找到到底是誰在操控一切,不然總是會被牽著鼻子走的。”


  她還是有心提點的,因為樸雄哲不願殺死李正文,他的大哥李鬥光親自動手,最後也是慘死於吳在原的手下,並栽贓給李正文,導致他們反目。


  霧眠的另一個任務就是查清公布真相,如果能提早揪出吳在原也不是一件壞事。


  隻是,霧眠還是高估了樸雄哲。


  那張宛如野熊般粗糙而肉嘟嘟的大臉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你在說什麽啊……”


  沒救了。


  霧眠在心裏為他點了一根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開了。


  “神經病。”樸雄哲嫌棄地拍了拍霧眠剛剛碰過的位置,嘴裏嘟嘟囔囔的。


  而站在樹下的李正文將一切都盡收眼底,他知道霧眠跟樸雄哲的關係不錯,隻是不知為何,剛剛兩人湊在一起的樣子仍是有些刺眼。


  街道上,一輛機車飛速前進著,霧眠從後麵摟住男人精瘦卻強壯的腰,生怕從車上掉了下去。


  她的臉湊到了男人的肩頭,嘴裏時不時指揮著左轉右轉,提醒著他小心。


  男人穿著黑色的外套,一雙帆布鞋,速度快的令人發指。


  兩人配合默契,在車水馬龍的路上爭分奪秒地前進著。


  不知為何,聽著女孩沉穩的語調,李正文感到了一種所未有的安心,女孩的頭發被風吹得拂過他的脖頸,有些癢癢的。


  他的喉結微微一動,他還是應該慶幸頭盔擋住了他的臉。


  很快兩人就要追上那輛帶走了樸雄哲大哥的車了。


  霧眠的手已經放到了腰間的電棍上,輕輕捏了捏男人的肩,李正文微微點頭,轉動車把車速再次提升了一個等級。


  機車追趕到了那輛黑色轎車旁,霧眠抽出電棍就朝著車窗砸去,動作暴力至極。


  一個負責速度,左閃右避,一個負責搞破壞,砸車打人,兩人跟個飛車流氓組織一樣橫行霸道。


  在後方追擊的劉美英等人看到這幅場景,隻覺得頭疼。


  樸雄哲因為不殺李正文,被大哥李鬥光假活埋,吳九卓等人剛救起樸雄哲,另一邊又有人帶走了李鬥光。


  樸雄哲請求大家救出李鬥光,於是大家有了新的任務。


  吳九卓等人分析,是黑幫內鬥,想要幹掉李鬥光,總之期間又是演戲又是火拚,大家終於找到了李鬥光的位置——在一輛轎車上,於是便有了現在共同追擊救人的一幕。


  幾番纏鬥,載著李鬥光的車終於被逼停了。


  霧眠收拾著車上還清醒的人,李正文則走到了後備箱救出了李鬥光。


  正隻是眼瞅著李鬥光趁著李正文背對他鬆懈的時候,他抽出刀就想要殺了李正文。


  霧眠也不知怎麽的,腦子一抽就擋了上去,一把被人撞翻到車上,用手接住了刀刃。


  空手接白刃。


  霧眠的大腦裏突然浮現了這樣的一句話。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撤離,接著看到的便是李正文一腳揣在了李鬥光的臉上,然後把她拉進了懷裏。


  這一切快的要命,霧眠還沒來得及喊疼就被李正文護在了懷裏,腦袋撞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讓霧眠頭昏眼花,而他的手正握著她被劃拉出了一個大口子的手。


  此時的李正文顯然是氣急了,那張清心寡欲沉默內斂的臉上少見的出現了憤怒與震驚的神情,李鬥光好似不想罷休,兩人很快打在了一起。


  幸虧樸雄哲趕到,將李鬥光攔下了。


  在李鬥光被帶走以前,他對著樸雄哲說了這樣一句話:


  “刀子,始終在你身後。”


  他的麵容仿佛要赴死的戰士,悲戚而肅穆,樸雄哲看著這樣的大哥一時語塞,他覺得大哥有很多事想告訴他,可是又不願意他深陷其中。


  李鬥光的目光越過樸雄哲最終停留在了李正文的臉上,那是一種平靜的憤怒,指戳人心。


  霧眠被李正文護在了身後,看到他的手攥成了拳頭,顯然也是憤怒極了。


  刀子在你身後啊……


  她側頭看向剛剛趕到的吳九卓,那個男人麵無表情,看不出有什麽。


  真正的好戲就要開場了啊,這隻是個開始。


  霧眠看了看手中的傷口,心想後來李正文還要經曆兩次死裏逃生,她有的準備了。


  醫院裏,李正文寸步不離地跟著霧眠,並沒有直接回監獄。


  “我沒事的。”霧眠看著依靠在門口,麵色陰沉的李正文緩緩說道。


  他雙手環抱在胸前,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這一句“嗯”堵死了霧眠接下來的話,她抿了抿嘴,還是選擇了閉嘴,眼下男人看上去好像非常不爽。


  “看開點,可能隻是有人想買你的命,我不也被人追殺著呢。”


  可是霧眠還是忍不住想要安慰他,到現在她都沒有看過李正文的陰暗麵,而這些日子的相處讓她真的覺得這個男人的善良不是偽裝的。


  這種不明不白被人殺害被人誣陷的感覺,屬實令人不爽。


  李正文聽到了這句話,終於看了霧眠一眼,女孩坐在長椅上晃蕩著小腿,這個模樣讓他又有些熟悉。


  隻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再說別的了,目光又看向了別處。


  霧眠想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毫無用處地敗下陣來。


  ※※※※※※※※※※※※※※※※※※※※


  李正文拉開口袋,全是不靈不靈的小玩意,然後說:偷吧,隻能偷我的。


  原劇情我實在是無力,可能有混亂的地方希望大家理解撒。


  然後原創的話,我努力開發出來!隻是進展艱難啊哈哈哈哈。。。。。。。病嬌係反派x軟慫嘴炮少女。。。。我努力。。。。


  然後還有友情提示,坐機車有風險,上車需謹慎。


  我之前高中第一次坐那種特別拉風的機車摩托車的時候,過一個特別繁華的路口,我的朋友被前麵的大車卡了一下,猛地一頓,我就飛出去了,從後座掉了下來,然後那個男生就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後座少了人,就直接走了,徒留我一個人站在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一臉懵逼。那個男生到了吃飯的地方才發現我不見了,然後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裏。。。。。。。在哪裏。。。。我可能在他媽的心裏。。。。。。我也是命大。。。


  除非騎車的人是個很穩很值得你信任的人,否則不要輕易上車真的很危險(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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