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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垃圾(番外)

  “你是性感垃圾。”


  “你是在罵我垃圾嗎?”


  “不,重點不應該在性感上嗎?”


  “所以你覺得我是個垃圾?”


  “嗯……我誇你性感……”


  “那垃圾怎麽解釋?”


  “嗯……那個我出門的時候把垃圾倒一下……”


  我叫毛泰九,成運集團毛基範社長的獨子。


  我有先天性的性格障礙,但是好像沒有人願意承認這一點,無論是我還是我的父親。


  12歲的時候,我和母親一起目睹了父親殺人,後來的我的母親自殺了。


  我的父親毛基範,有錢有勢的財閥,平日裏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他把自己當成“王”,囂張跋扈,冷酷無情,不喜歡別人的反抗與拒絕,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覺得這一點我可能繼承了他,我也不喜歡別人的反抗與拒絕。


  有一天,父親凶狠地罵了我,我覺得很害怕。我想到了他殺人的地下室,覺得漫天都是血色,我又想到了母親,她死的時候沒有流血,可是我覺得她渾身沒有一處不是鮮紅的。


  因為母親死了,沒有人願意聽我的煩惱。我感覺十分糟糕。


  有一隻貓咬了我,我覺得更加憤怒與鬱悶,為什麽一隻貓也敢反抗我傷害我?


  我抓住了貓,把它帶到了我的房間。


  它咬我的時候很凶,可是它卻逃不開我的房間,也逃不開我的手心。


  我覺得很奇妙,看著它到處亂跑卻又無能為力隻能嗷嗷叫的樣子,我的內心湧起了一股變態的滿足感。


  我從工具箱裏翻出了一個小鐵錘,腦子裏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第一次砸到貓的時候,它慘叫了一聲,但是好像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它竄得飛快。


  第二次砸到它的時候,砸中了它的後腿,它尖叫著在地上拖曳,那種聲音特別美妙。好像它的嘴裏叫出的是我的恐懼,而我得到了安寧。


  第三次,我砸中了它的頭,正中把心,頭骨碎裂的聲音特別清脆,像是夜半花瓣綻放的聲音。


  它不能動了,但是眼睛還看著我,害怕的猙獰的目光,我感受到了。


  我繼續砸著,像是搗肉沫一樣想要把它砸的粉碎。


  腸子從嘴裏擠了出來,眼珠被打了出來,腹部裂開了……


  畫麵有點慘烈,但是我的心好平靜,前所未有的安靜。


  眼前的場景好像和父親殺人的地下室重合了,父親處理著垃圾一樣的人,我也處理著垃圾一樣的動物,父親是不是比我更爽一些?

  好了,它不會傷害我了,不會反抗我了。


  父親回來了,他看到我殺死了一隻貓,他好像很震驚,但他沒有罵我。


  他帶我去了醫院,醫院裏的醫生說我有病。


  父親不太開心,他看我的目光不對。


  我沒有再去醫院了,我不敢反抗他,他是父親。


  有病是不是應該治?如果是媽媽,她是不是會帶我治病?


  今天有一隻狗撲了父親,我用同樣的方法殺死了那隻狗。


  父親的目光很複雜,他最近更少和我交流了,我覺得很孤獨,其他人根本不敢跟我說話,也不敢真的和我玩。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隻動物了,父親不怪我,我是不是可以挑戰更大的動物了?這些小動物已經不能滿足我了。


  今天去了美國,見到了一位心理醫生,他很和藹,對我還不錯。


  他跟我聊天,和我玩遊戲,教分析別人,他很有意思,有時候我覺得他說的話很對,我也許應該找的別的東西來獲得內心的安寧。


  他還給我吃藥了,我真的有病?那我能治好嗎?


  醫生有一個女兒,叫西蒙娜,其實我覺得他女兒也有病,但是他好像不知道。


  晚上回家的時候我看到了路邊美國的流浪漢,聽說很多流浪漢隻要有人給錢就願意獻出自己的身體和同性度過“美好”一夜。


  這種人活得有何意義?

  我的腦子又有了新的想法,並且蠢蠢欲動。


  醫生死了,我知道是西蒙娜殺死的。


  為什麽?

  因為我看到了。


  我沒有揭穿她,畢竟她也沒有揭穿我不是嗎?

  看啊,一個醫生能救那麽多精神病人,卻救不了自己的女兒,真可笑。


  我回國了,父親覺得我應該回去幫助他了。


  我已經二十多歲了。


  很久沒有見到父親了。


  父親很讚賞我,盡管到現在這個年紀我已經不太在乎他的讚賞了。


  我的工作很出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以我們家的勢力,以我學到的手段,很少有人會不自量力地反抗我。


  偶爾有反抗的人,我也很興奮。


  畢竟反抗,才有征服的意義。


  南相泰很有意思,我給他好處,他主動幫我尋找獵物。


  我打造了一間地下室,很漂亮,很適合虐殺,它和父親殺人的地下室有一點像,不過我覺得我的更加出色。


  今天家裏多了一個小女孩,長得很乖巧,很無害的樣子。


  她看到我的時候好像要哭了一樣,耳根通紅,整個人像是無處安放一樣。


  我隱約記得父親說過家裏會住進來一個小女孩,她很可愛。


  和她握手的時候,感覺軟綿綿的,她的小手溫熱鮮活,當時我不由自主地想著把鐵錘錘進她的腦子裏的樣子。


  希望她能像她的外表一樣乖巧。


  新來的女孩總是看我——那種以為我不會察覺的偷看,她的耳根總是紅紅的,跟我說話的時候有些怯懦。


  她看我的時候,我居然不討厭——她的目光裏好像隻有我的樣子,仿佛在看什麽珍寶,小心翼翼地不敢前進。


  她的很多想法總是跟我不謀而合,有點意思。


  最近會經常想到那個女孩,但是想到的畫麵不是虐殺她的畫麵,而是一些別的……


  今天回家的時候,看到她蹲在路邊喂野貓的樣子。那種髒兮兮的東西她毫不顧忌地抱在了懷裏,還用手去喂食。


  司機說她是個很善良的孩子。


  似乎家裏的傭人都很喜歡她,所有人都很親近她,連父親對她都很和藹。


  這和我不一樣。


  今天去警察局接她了,我沒有想到她還會跟別人打架——準確的說是沒有想到她排斥我進入她的生活——可以這麽理解嗎?遇到麻煩想到的是如何避開我,而不是求助我。


  在車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心情很糟糕,她受傷了,還說自己沒有事情。


  她看上去真的挺蠢的。


  她居然還喜歡我,她那麽小,明白什麽是喜歡嗎?我是個變態,我有病,我喜歡殺人的感覺,這兩種喜歡一樣嗎?她能接受嗎?像魔鬼一樣的人。


  今天帶她去參加了酒會,我為她挑的衣服很合身,等她長大,一定比現在還要漂亮。


  從背後幫她戴項鏈的時候,莫名有種想把她抱在懷裏的感覺。


  酒會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男人抓住了她的手,我覺得很刺眼。


  後來我把那個男人殺了,鮮血四濺的那刻,我感覺到了另一股滿足感,一股解決了碰我的東西的人的感覺。


  我最近怎麽了?

  她的父親死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了。


  我知道是誰殺的——我的父親和南相泰,她的父親也不過是毛家的一隻狗罷了,主人要狗死,狗就得死。


  我原本以為她會悲傷得不能自己,一個小女孩沒有父親這樣強大的依靠隻怕舉步維艱——他人的痛苦總是能給我帶來莫大的安慰。


  但是她總是令我意外,她的目光裏,沒有絕望,悲傷得足以平靜。


  很有意思。


  我們結婚了。


  我沒有想到我們會結婚,在她二十三歲的時候,看到她穿著婚紗向我走來的樣子,我震驚於自己居然結婚了。


  而且還是我主動向她求的婚。


  這種感覺很奇妙,交換戒指的時候她很開心,眼底的淚光像是海麵泛起的磷光,輕輕柔柔地,卻又堅定無比。


  我是一個有妻子的人了,我的妻子知道我會殺人,知道我脾氣不好,知道我有病。


  但是她說她愛我,她不怕我會傷害她。


  愛?真的有人會愛我嗎?


  還是為了別的。


  我覺得隻是我習慣有她在身邊,不喜歡她離開我,反抗我罷了,我想我對她沒有愛,隻是不討厭。


  我最近總是在想她,好像不怎麽想殺人了。


  她被帶走了,她殺人了,她為我攬下了所有罪名。


  房間空空蕩蕩的,飯菜沒有味道,鮮血四濺沒有快感,我覺得我心碎了一個洞,無限擴大,好像要把我吞沒了。


  一切的空寂令我難以忍受。


  最近父親格外關心我,衣食住行,甚至給我送來了新的女人。


  嗬,還當我是個那個小孩子嗎?

  我很想她,我想把她抱在懷裏,像往常夜裏一樣,溫暖又安穩。


  見到了她,她懷孕了,我不喜歡孩子。


  她說她想我了。


  她說會有很多人愛我的。


  騙子,不會有人愛我的,他們隻會害怕我,想殺了我。


  咖啡廳裏,我找到了這個男人——薑山河,曾經我不屑於顧的小男生長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時間過得真快啊。


  我沒有想到他會幫助我——那樣一個正直而痛恨我的人。


  可是隻有他的幫助,我計劃才能成功。


  他問:“她為你付出了一切,你愛她嗎?”


  什麽是愛?

  她還沒教會我,怎麽就可以走了。


  我說:“我不知道,但我想她在我的身邊,我不會再殺人了,把她還給我。”


  我好想她,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想她。


  這是愛嗎?


  我隻知道,我想要她說的愛,滿滿的,比鮮血溫暖的愛。


  我喜歡和她親吻的感覺。


  我喜歡和她擁抱的感覺。


  我喜歡吃她做的不成功的曲奇餅幹。


  我喜歡每天清晨逼她起來為我打好領帶的。


  我喜歡她為我夾菜幫我掛衣服為我拿拖鞋的樣子。


  我喜歡牽她的手和她散步在海邊,漫天星辰墜入海底,安寧極了。


  我喜歡和她照相,兩人挨在一起,或者她在我的懷裏。


  我喜歡她從背後抱我叫我“泰九哥哥”的聲音,尤其是在□□之後。


  我喜歡……


  我喜歡她。


  我愛她。


  她是最好的醫生,治好了我的病。


  我何其有幸,凶殘而暴虐的一生裏遇見了她。


  “所以我為什麽是性感垃圾?”


  “因為你很性感……寶貝,我們不糾結這個問題了好嗎?”


  小劇場:

  床,阻擋著夢想的腳步,阻擋著迸發的激情,它是青春的墳墓,歲月的黑洞。


  毛泰九站在梳妝鏡前,漂亮的手指拂過一排的領帶,陷入了日常的糾結,回頭看了一眼被窩裏微微隆起的一團,他突然覺得有點不是很平衡。


  為什麽他起早貪黑,而他的女人每天可以睡大覺?


  “霧眠……”他的手指停留在了一個黑色的領帶上。


  “在……嗯……”霧眠把頭埋在了被窩裏,無意識地回答著,含糊不清。


  毛泰九拿著領帶走到了床邊,把人從被窩裏拖了起來——她真的是越來越懶了。


  被迫營業的霧眠摸索著幫男人係著領帶,雖然沒有睡醒,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落半分,熟練極了。


  “你要不要找點事情做?”毛泰九帶著腕表,提出了建議。


  霧眠清醒了一點,“比如?你是不是嫌棄我在家好吃懶做……”她最近好像是挺悠閑的,還挺能花錢的。


  大前天買了一個私人飛機——付款結束才知道家裏已經有了。


  前天買了一個遊艇——她覺得住在海邊還挺缺遊艇的。


  昨天買了……買了……買了一個三線小男團——為了避免毛泰九吃醋她順手又買了一個十八線小女團,原因很簡單她突然想近距離看歌舞表演——畢竟某個國家男團女團打造得很成功嘛。


  是不是最近買的東西太多了,她家泰九哥哥嫌棄她了。


  “那要不我給你當翻譯?我也努力掙錢。”霧眠提議,照顧毛泰九的衣食住行可是她的擅長。


  “可以考慮。”毛泰九點頭。


  “不怕被國際刑警盯上?”霧眠說道,她是個殺人犯啊。


  “世界上長得一樣的人有很多……況且現在,沒有人敢不經過我的同意帶走你。”毛泰九穿上西裝外套,整理著衣領,語氣帶著一絲不屑與高傲。


  霧眠臉微紅,有點喜歡這樣的霸道。


  於是霧眠工作的日子開始了。


  “多年家庭主婦突然重返職場,她將要麵對的是風起雲湧的時代變化還是家庭與職業的衝突對立?”


  工作的第一天,霧眠開始學習之前的知識,晚上抱著一本俄語書注解的十分專注。某人洗好了澡躺在了床上,然而並沒有得到正眼相待。


  工作的第三天,霧眠主持了一場會議,得到了成運集團合作商的挖牆腳意向,某人黑臉,晚上洗好澡躺到了床上,然而繼續並沒有得到正眼相待。


  工作的第七天,霧眠收到了大學以後的第一封情書,很意外,沒有立馬扔掉,某人看到了情書,怒不可遏,開除了某位名校畢業的實習生,晚上洗好澡躺到了床上,然而繼續並沒有得到正眼相待。


  工作的第十天,霧眠決定換一個部門工作,通過某人走了捷徑,某人想要獎勵,晚上洗好澡躺到了床上,然而繼續並沒有得到正眼相待。


  工作的第N天,某人準備了燭光晚餐與情趣酒店,晚上洗好澡還沒有等到霧眠,就被告知自己的女人要加班。


  “你加什麽班?”


  “公司馬上上市了你怎麽一點也不上心?毛社長?”


  “上市的事情需要你管?”


  “好像不用,但是最近有一個很重要的合作,我給你說說……”


  “我需要你說?”


  “能掙好多錢……”


  “我少你錢花了?”


  “不是你嫌棄我天天在家什麽也不幹嘛?不說了不說,小組開會了,加油!成運一定能上市成功的!”


  握著被掛斷的電話,某人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


  她還是在家睡大覺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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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大家誠心誠意地呼喚了,那洪獸就感恩載德地決定!先放VIP吼吼吼吼!


  洪獸攜金光日給大家拜年了!感謝在2020-01-16 19:26:18~2020-01-19 00:51: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巴拉拉小魔仙 10瓶;Em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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