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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冷靜!反派boss他人即地獄(六)

  霧眠十分疑惑,他是怎麽進來的?

  雖說是這樣想著,霧眠打開燈,赤著腳走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空氣中彌漫著不安與危險的氣息,齊她胸口處的徐文祖站在門口,滿臉的血跡,他張了張嘴,卻像是被人掐住脖子半句話也說不出,霧眠看著他的嘴型,讀出了那一句:快跑。


  霧眠趕緊把徐文祖摟在了懷裏,然後關上了門,門合上的那一刻,房間的燈光閃了閃兩閃,隨後一聲細微的炸裂聲響起,房間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霧眠用背抵著門,0244的聲音再次響起:主人,徐凱在樓下,正在向二樓前進。


  0244無法時刻監視除了目標人物以外的對象,對徐凱這種非已知劇情角色的行為掌控更是少之又少。而且最近,也不知道0244除了什麽問題,信息及時性下降的十分嚴重。


  霧眠咬了咬牙,抱著徐文祖把人塞在了櫃子裏,關好門前霧眠摸了摸徐文祖的臉,說道:“你不要出聲,也不要動,聽話。”說完霧眠便關上了櫃門,狹小的空間裏,徐文祖坐在一堆柔軟的衣物上,透過衣櫃露出的小縫,窺探著霧眠的背影。


  霧眠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一聲一聲踩在梯子上,像掄起的巨錘砸在她的心頭,霧眠狠狠地在心裏說道:0244,我十分抗議,幹這行也太沒有人身保障了,我終於知道你之前的九十九個主人為啥都成功不了了!

  0244:……


  0244:抱歉主人。


  霧眠: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麽!

  心裏吐槽完後,霧眠視死如歸地揚起頭,抽出門旁書櫃裏藏著的小刀,打開門跑了出去。


  根據徐凱的步伐,他是從左側的樓梯上來,而在房門的右側向上還有小樓梯,通向樓頂的藏格。


  霧眠沒有退路,隻能向著藏樓逃去。


  衝出房門的那一刻,霧眠拿出了百裏衝刺的速度,快得驚人,她的身影一竄而過,直直向著閣樓。而徐凱很好地被吸引了過來,沉重的步伐跟著霧眠向著閣樓走去。


  到了閣樓,霧眠鎖上了門,趕緊打開窗子看著有沒有跳下去的可能,雨點爆裂地砸在霧眠的臉上,疼得驚人,霧眠朝樓下看去,卻看到一個男人正倒在地上,已經不知生死,而男人身上的衣服正是毛天順今天外出時穿的那一件。


  霧眠憤怒地像一頭小獅子,握著刀的手狠狠捏緊,她咬著牙強忍心裏的悲憤,估量了一下高度,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地跳下去。


  霧眠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子,跑到藏格門的背後,隻要門朝裏打開的那一刻,霧眠要把刀狠狠插在這個畜生的脖子上,結束這一切。


  0244:主人您不能殺人……


  霧眠:狗屁。


  自動屏蔽掉了0244的廢話後,霧眠蓄勢待發。


  門打開,霧眠縮著身子藏在門後,隻等待那個身影踏入她的領地,近了近了,霧眠看著那人的背後,狠狠一躍,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輕鬆地捏住了手腕,瞬間摔倒地上,手中的刀遠遠地飛出。


  霧眠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一隻針管狠狠紮進了她的脖子,這股刺痛讓霧眠難以動彈,她是無比清楚地感受到了那股液體注入她的血管,一點點地流動到全身。


  意識逐漸變得沉重,像是被人沉浸在沼澤中,想要掙紮卻無能為力。


  再次醒來時,霧眠在被放在了一個鐵板上,雙手被皮質的鎖套束縛著,她難以提起一絲力氣。明晃晃的手術燈照射著她的臉,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看,這裏……眼睛……挖眼睛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不然形狀會十分不規則……”


  “那樣就不好看……這雙眼睛真是完美啊。”


  聲音幽幽地傳來,眼前的燈光被人緩緩挪開,一個蒼白的臉出現在霧眠的麵前,男人額頭一條長長的傷疤,像是剛剛被人割了一刀然後縫上了針,新鮮的皮肉外翻著,暴露在空氣中。


  “嗨,你好。”男人舉起刀打著招呼,笑意盈盈。


  霧眠偏過頭,看見徐文祖站在了一旁,平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的小臉都是鮮血,小小的身影站在了滿是刀與手術工具的台子旁。


  0244!救命啊!你主人要掛了!

  霧眠像是砧板上的魚,毫無反抗之力。


  0244:主人,您的雙手的鎖套有些陳舊與鬆動,我可以幫您解開。


  霧眠聽得吐血,身體像是被麻醉了,難以動彈,她攥緊了手,讓指甲紮破了皮膚,這樣自己盡可能地清醒一些。


  沒過多久,霧眠明顯感受到了手腕的束縛微微鬆動,鎖套隻是象征性地掛在了手腕上,從外麵並看不出來,但是自己隻要一使勁就可以掙紮出來。


  霧眠的目光緊鎖著徐凱,隻見他一點也不著急,正用著一塊幹淨的棉布擦拭著一把小巧精致的手術刀。他緩緩說道:“一會兒可能有些痛,你要忍一下哦。”語氣聽上去如此溫柔,“文祖,你過來,我要演示給你看了……”


  徐文祖聽到徐凱的召喚,麻木而呆滯地走上前,霧眠微眯著雙眼,卻陡然感到寒光一閃,徐凱背對著徐文祖,而霧眠清清楚楚地看到徐文祖雙手背後,正攥著一把小刀,小刀不是別人的,正是霧眠之前襲擊徐凱的那一把。


  徐文祖像是察覺到了霧眠的目光,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刹那間的靈動與平常這麽大的孩子別無兩樣,他裂開嘴,兩排整齊的牙齒還粘著淡淡的血跡。


  這麽小的一個孩子怎麽可能傷害到徐凱?霧眠感到十分震驚,她想要阻止徐文祖,卻隻能發出兩聲輕微的哼哼,這樣的聲響吸引著了徐凱,他安撫著似的把手放在了霧眠的雙眼上,頓時霧眠失去了所有光亮。


  “噓。”徐凱說道,聲音陰森而猙獰,“我費了好大勁呢……額……”


  話音未落,霧眠的臉上感覺到淡淡的溫熱,順著她微張的嘴,一點點流了下去。


  徐文祖的手緩緩挪開,霧眠艱難地看到徐文祖正在一個半人高的椅子上,手中的小刀已經插在了徐凱的脖子上,沒進去了一小半,徐凱的另一隻手捂著脖子出血的部分,不敢妄然將刀□□。


  他看著徐文祖的目光起先是震驚,而後是痛苦,最後悉數化成了狂喜,他發出一陣陣詭異的笑聲,口腔裏不停地有血沫冒出。他拉開了徐文祖的距離,笑著朝後退去。


  徐文祖站在椅子上,說道:“她是我的。”


  徐凱一點也不意外,他很是欣慰地說道:“很好,要學會護食啊……你果然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說罷,徐凱大概摸準了位置,正打算拔下小刀,他接著說道:“刀可不是應該插在這裏啊……”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這樣做完,霧眠想是暴起的野獸,狠狠撲向了徐凱,女孩的重力全部壓在了男人的身上,霧眠想都沒想就把小刀剩下的一半全部插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霧眠沒有了任何一絲力氣,她殘喘著,腦子裏傳來陣陣轟鳴,像是有一節節的火車在穿過隧道一般,放出令她難以忍受的巨響。


  警告……


  警告……


  警告……


  徐凱仰麵躺在地上,一隻手死死捂著脖子,刀把從他的指縫間穿過,他抽搐著雙腿,卻再也沒有辦法站起來了。


  而此時,巨大的痛苦向霧眠襲來,四肢百骸像是被人擰成了碎沫,頭疼欲裂,生不如死。


  警告!主人違反“不得殺人”法則,即將啟動懲罰。


  倒計時三十秒。


  二十九。


  霧眠艱難地爬起來,扶著放著滿是刀具的櫃台向徐文祖走去,小孩站在椅子上,此時倒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十五。


  十四。


  她站到了徐文祖麵前,疼得已經無法直起身子,小孩站在椅子上比她還要高出一個頭。她伸手,掐住徐文祖的脖子,說道:“你……以後……不許殺人……”每一字,霧眠從牙齒縫裏擠出來,脆弱而艱難。


  十.

  徐文祖察覺到女孩的不對,他問道:“你……怎麽了?”他想要抓住霧眠的手,卻發現霧眠的手變成了點點星光碎片,什麽也沒有握住。


  九.

  從女孩嘴裏吐出的話也變得縹緲破碎,那雙碧綠的眼眸透著無盡痛苦,“你答應過我的……”徐文祖看著霧眠一點點虛化,第一次他嚐到了一種東西,叫做恐懼,他急忙伸手想要想要抓住剩下的霧眠,可是他的手碰到哪裏,哪裏就變成了碎片煙沫,他什麽也抓不住。


  大約十秒鍾後,徐文祖站在了地下室的房間裏,昏暗的房間裏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女孩的氣息,沒有了女孩的樣子,沒有,什麽都沒有了,連碎裂的碎片也沒有留下一個,一切好像一場夢境,不複存在。


  隻有他脖子上殘存的溫熱,提醒他,好像有人剛剛還在這裏。


  二十五年後,一間小有名氣的牙醫診所。


  牙醫室內,一個小朋友正躺在椅子上,一雙黑葡萄般的眼睛害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緊緊抿住的嘴昭示著孩子的害怕與抗拒。


  不過很快,小朋友便被桌子上擺著的一罐子千紙鶴吸住了。一隻隻千紙鶴折疊得精致整齊,十分漂亮得被人用一根白線穿在了一起。


  這時一個男人拿著病曆,緩緩走進來。


  隻見來者身段修長而不失高大,皮膚呈現出一種超乎常人的白皙,偏長一點的頭發微卷側分,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一幅小巧的金框眼鏡架在了男人高聳筆挺的鼻梁上,看上去斯文而優雅,男人眉目鋒利,冷麵白皮,薄唇如血,長得十分好看,像是從瞞畫中走出的貴族般,掛著從容優雅的笑容,看上去親切極了。扣得整整齊齊的黑色絲質襯衫外穿著一件白大褂,胸前的口袋處別著一隻黑色的鋼筆,黑與白的衝擊透著一股禁欲與誘惑交織的美,讓心生歪念又不敢靠近。


  男人胸前的名牌上,正寫著“徐文祖”三個大字。


  徐文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溫柔地坐到了小朋友的旁邊。他翻看翻看病曆,笑著問道:“小朋友叫金天對嗎?”


  正攪著自己手指的小朋友點了點頭,徐文祖說道:“啊,是蟲牙啊……那要拔掉了羅?”他的語氣輕快而溫和,沒有半分不耐煩。“你喜歡那個千紙鶴嗎?”徐文祖合上病曆問道。


  小朋友猶豫著點點頭,徐文祖鼓勵式地摸了摸他的頭,說道:“要是你乖乖拔牙,叔叔就送給你哦。放心,叔叔超級厲害的,一點都不痛的……來……啊……”男人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點點指導著小男孩如何去做,小朋友渴望地看著千紙鶴,慢慢張開了嘴……


  傍晚,一個小護士探進身子,說道:“那我們先走了?今天麻煩徐醫生了。”


  “沒事。”男人笑著回答道,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一股子優雅帥氣,小護士紅了臉,小心地關上了門。


  等人走後,徐文祖緩緩收斂自己臉上的笑容,他看著空空如也的罐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木箱的縫隙裏,他對上的那一雙碧綠色的眼睛,那樣美麗,她的模樣完美地契合著他心中所有的想象,她帶他走出了地下室,給他溫暖的擁抱和笑容,還故作嚴肅地威脅他不能殺人,為了他,她還殺死那個男人。


  可是二十五年了,他一直不明白,那個人是否真實存在。


  還是說,隻是他腦子裏分裂出的,用來安慰自己,對抗徐凱的一個幻想呢?


  他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不重要了,這樣想著,他拿出一個蛋糕盒,往裏麵裝放著針管,修長漂亮的手輕輕拂過冰冷的針管,動作如此溫柔。


  同一天的夜半,一處偏僻的公交站台孤零零得佇立在暴雨之中,豆大的雨滴劈頭蓋臉得砸在站台的擋板上,密密麻麻,隱隱的雷聲一陣緊一陣鬆的滾著,雪亮的電掃閃過,黑雲布天,把蒼穹包裹的密不透風。


  一個奇異的黑洞出現在了公交站台的地麵上,緊接著一個女孩浮出了黑洞。女孩像是屍體一樣癱軟在冰冷的地麵上,雨水浸濕她的衣服頭發,沒有一絲動靜。


  大約過了半刻鍾,地上的女孩突然抽搐著動了起來,像是一隻被擱淺的魚,艱難地在坑窪裏撲騰著,貪婪地呼吸著暴雨中被擊打的空氣。


  霧眠抬起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像是死了一次又再次複活了一般,身體裏的每一寸骨頭,每一分血肉,都正從巨大的痛苦之中艱難地緩解過來,她趴在地上,足足緩了有半個小時,大雨澆濕了她的全身,她蠕動著趴到公交站下可以避雨的地方,把自己縮成了一個團子,瑟瑟發抖。


  腦海裏剛剛的警告還揮之不去:

  “0244號拯救者,違反基礎規則不得殺人,給予抹殺……”


  “請問是否使用之前累積的獎勵,保命一次……”


  “保命成功,本次角色壽命還剩下十五年,現在啟動時空轉換……”


  霧眠的腦子承受著劇痛,眼前一片模糊,朦朧的黑色與殘暴的雨滴讓她難以集中精力。


  0244?


  霧眠呼喊道。


  額……在……


  0244的聲音斷斷續續,時不時還穿插著電流被阻隔的刺耳聲音,它好像也受到了不少懲罰。


  主……主人……我要……我要消失一段時間了……係統……出現了新的問題……我會找人救……找人救您的……


  0244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徹底消失在了風雨中。


  霧眠抱著雙膝,欲哭無淚,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在幹什麽……可是所有的疑問,都被暴雨吞噬,無人回答。


  我不會死在這荒郊野嶺吧?


  霧眠恢複了一點力氣,她扒拉扒拉自己的小臉,手掌全是被雨滴稀釋過的鮮血,徐凱和徐文祖的臉仿佛都還在她眼前,不曾消失。


  霧眠艱難地站立了起來,方圓目光所及範圍內沒有任何的建築物,更不要說人影了。霧眠也沒有打算走遠——以她現在的能力也不可能走遠,她包裹著自己坐在長椅上,默默在心中為自己點了一根蠟。


  而不知過了多久,遠方終於出現了一盞光亮,一輛警車劃破了大雨的封鎖與黑夜的包圍,慢慢地駛到霧眠麵前,霧眠托著昏沉的腦袋熱淚盈眶。


  還是警察叔叔好啊……終於,霧眠看到希望後徹底昏死了過去,沒有了動靜。


  等霧眠再次醒來,是在一個狹小而溫暖的病房裏,隱約還能聽見兩個人的談話聲。


  “車警官,這個孩子就交給你了,沒有辦法核實她的身份,應該是一個混血兒……但是這麽久了沒有人出來認領,而且我們是接到的匿名報警,查不出來源,這個孩子跟之前那個國際兒童拐賣案很有可能有關係……”一個年輕一點的男人聲音說道。


  “沒事,辛苦啦。剩下的工作交給我吧。”另一個聽上去低沉而穩重的男聲說道,明顯年齡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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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提前放出明天的更新,所以明天就不更新了哦,因為明天洪獸整整一天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幹得還都是違背本人意願的事情。希望大家理解咩!


  最近聽到一句話“反派的五官決定我的三觀”,非常真實哈哈哈。


  話說有一個問題,大家喜歡小黑屋play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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