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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ice(二十四)

  薑山河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探視室,卻在出門的那一刻,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毛泰九,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高馬大,一身黑色西服的保鏢。


  四目相對,薑山河心中的怒火難以遏製,他什麽時候站在門口的?他和金霧眠的對話他聽見了多少?

  片刻間,薑山河憤怒地衝上前一拳狠狠打在了毛泰九的臉上,毛泰九沒有料到薑山河會動手,硬生生地挨了一拳,退後了半步。


  一絲鮮血從男人的嘴角劃過,他張開嘴,潔白的牙齒上猩紅一片。


  一拳打過去,薑山河立馬被兩個保鏢按在了牆上,薑山河並不後悔,他想這麽幹很久了。


  “畜牲。”薑山河急紅了眼,看著毛泰九諷刺地罵道。


  毛泰九疼得扯了扯嘴角,手指一按,染上了幾點血跡。他看著掙紮的薑山河,冷漠的眸光不起一絲波瀾,他掏出黑色的絲質手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動作優雅從容。


  擦完嘴角,他隨意地將手絹扔在了薑山河的腳下,整理整理自己西裝的衣領,撫平褶皺,然後走進了探視室內,背影孤傲得不可一世。


  薑山河看著那男人的背影,一股深深的無力覆壓在憤怒之上,眼睜睜看著男人走進去,無能為力。


  霧眠剛要起身離開,卻聽見了薑山河的暴吼:“畜牲!”霧眠微微一震,在心裏問道:“是毛泰九來了嗎?”


  0244乖巧地回答道:“是的。”


  霧眠撇一撇嘴,借著反光的鐵質桌麵隱約看到了自己糟頭寡麵的形象,實在不太喜歡毛泰九看到這樣的她。本以為毛基範能按計劃順利把毛泰九送出去,卻沒有想到他還是來見她了,心中既有點開心,又很擔心。


  果不其然,探視室的門再次打開,一雙修長的腿邁入,男人穿著優雅而英俊,精心打扮後的毛泰九確乎是帥爆了,舉手投足間都充滿魅力。


  隻是霧眠的視線一開始就落到了男人嘴角的傷上,看著那嶄新的痕跡,霧眠估摸著也就是剛剛薑山河幹的了,想到這,霧眠覺得有些好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有男人為了她打架,真是……


  毛泰九走進房間,隔著玻璃,女孩像是櫥窗裏的被遺棄娃娃,她瘦了好多,下巴愈發尖銳,小臉沒有一絲血色,嘴角一片烏青,囚服之下,好像隻剩一具骨頭撐著,仿佛用手輕輕一碰,女孩就散架了。她的雙手被拷在一起手,冰冷堅硬的鎖鏈與女孩纖細嬌嫩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疲倦地蜷坐在椅子上,有種病態的美。


  就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女孩原本怏怏的眸子,一點點染上光亮,像是破曉般美麗。


  毛泰九的心裏堵堵的,那種說不出的煩躁再次籠罩著他,他想是不是打破那玻璃,把女孩抱在自己的懷裏,他會覺得舒服一點,會覺得心裏不是那麽難受。


  男人坐到了霧眠的對麵,優雅地翹起二郎腿,雙手十指交叉著放在了膝蓋上,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靜靜看著霧眠,兩人隻是隔了一個玻璃,一米距離,卻是像隔了兩個世界遙遠。


  這個別扭的男人啊。


  霧眠苦笑著,率先打破了沉默:“薑山河打你了?你別跟他計較,這孩子腦子不太好使……我感覺你瘦了,沒好好吃飯?”女孩的聲音有些沙啞,強做歡笑,顯然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嚴肅。


  她在他的麵前,可是毛泰九卻覺得如此不切實際,在他心底的洞好像絲毫沒有填上半分,那種無法言說的痛苦仍然流竄在他的每一滴血液裏,附著在他的骨肉上,讓他煩躁得難以控製。


  霧眠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說話男人也不回答,看上去這男人好像也沒有太傷心,霧眠心裏挺堵的,好歹自己對他好了這麽久,這男人一點表示也沒有。


  “哎,”霧眠歎了一口氣,也不指望著男人能說什麽了,“我想你了。”霧眠緩緩說道,聲音有些哽咽。


  沉默。


  沉默。


  沉默。


  啪嗒,霧眠捂著臉,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就哭了,豆大的淚珠止不住地往下砸,掌心潤濕一片。


  在霧眠沒有看到地方,男人的瞳孔像是地震一般閃動,在那漆黑昏暗的眼眸裏,一種道不明的情緒蔓延著。


  “抱歉。”霧眠吸著鼻子說道,她強忍著淚意抬起來頭來。


  可是一看到毛泰九的臉,她還是想哭,這沒法聊了。霧眠哭喪著臉,一時間不知所措。


  “為什麽?”男人終於開口了,“為什麽這麽做?”


  “圖個樂唄,”霧眠哽咽著說道,“你以後別殺人了,這樣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你去殺點壞人,權當積德了……”


  “還有,做事做幹淨,別老指望著別人,別人都說靠不住的,多大的人了……毛基範也老了,你要把成運經營好,錢是個好東西……”


  “記得好好吃飯,牛排別吃生的,那血流一盤子你倒也不覺得惡心……少抽煙容易得肺癌的……”


  霧眠碎碎念著,一想到估摸著以後也見不到他了,又害怕他不聽話,又是一陣心痛。


  毛泰九完美的表情開始出現了一絲裂縫,男人握著的手慢慢收攏,平整的西裝褲一片褶皺。


  他打斷了女孩的碎碎念:“你懷孕了。”聲音冷清得沒有一絲生機。


  霧眠一愣,估計剛剛毛泰九在門口什麽都聽到了。


  “嗯。”良久,女孩回答道,“你喜歡小孩子嗎?”霧眠突然問道,“我們的孩子。”她補充道,不知道為什麽,她就這麽問了。


  “不喜歡。”毛泰九冷漠地回答道。


  他的答案在情理之中,可是霧眠還是有些失望,這是他們的孩子啊,她撫摸上自己的小腹,這個孩子真是倒黴,的虧也生不出來。


  “那挺好的。醫生說這個孩子生不下來,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女孩小聲回答道,好像並不意外。


  也許是懷孕的緣故,女人的情緒總是善變而奇怪的,霧眠現在覺得毛泰九真心渣,拋妻棄子,堪比某知名人物洪世賢。又覺得自己可憐極了,搭了兩條小命陪他。


  算了算了,男人是自己挑著,也退不了了。


  “你乖乖去國外吧,以後……也要好好的……這個世界有意思的事可多了,別老掉在一棵樹上……你要是過的不好,我就白白搭上兩條命了,該看心理醫生你乖乖去看,別怕,我會保佑你的。”霧眠亂七八糟地說著,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跟他說,可是真到了麵前卻像個小孩子手足無措。


  視線又漸漸模糊了,霧眠覺得上下兩輩子都沒哭這麽多過。


  “還有,你要記得我愛你哦。”超級愛的那種,分手就灰飛煙滅的那種哦,霧眠在心裏補充道,“謝謝你讓我嫁給了你,讓我穿過了婚紗還短暫地擁有了一個家。你以後要多多看愛你的人,有很多人愛你的……”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霧眠卻沒有感到輕鬆,她能做的隻能到這了,可是她還是怕,因為他的泰九好像還沒有學會去愛,去好好看待這個世界,她就不能陪他了。


  真是讓人操心啊。


  0244,這個世界能重來嗎?霧眠在心裏問道。


  不可以,人生沒有如果。0244無情地回答道,要是任務失敗,主人你也就灰飛煙滅了。


  霧眠心裏苦巴巴的,越想越傷心,這太慘了,任由淚水刺痛臉頰,不再管了。


  很久之後,男人的聲音響起。


  “你騙我……”男人說道,聲音裏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脆弱無助。


  “不會有人愛我的,你是個騙子……”


  “你說你會一直在我身邊,騙子……”


  男人偏執地說道,他死死盯著她的臉,像是要記下一生的重要的一刻,那樣瘋狂偏執。


  “你贏了,騙子……”最後,男人說道,像是放棄了掙紮的困獸,像是丟盔棄甲倉皇投降的頑敵,像是被最後一根稻草壓死的駱駝,男人仰頭笑著,像是瘋了一樣。


  “你贏了。”


  他說道,眼眶紅紅的,不斷重複著。


  男人最後深深地看了霧眠一眼,起身離開了探視室,留下霧眠一人看著男人背影,孤單冷清。


  他走的那樣決絕,沒有回頭一眼,霧眠的淚水模糊了麵前的畫麵,一點一點的,像是被割裂的碎片,朦朧而脆弱。


  押送車裏,霧眠被關在了後座,穿著藍色的囚服,鬆鬆垮垮。窗外的天空湛藍而幹淨,幾隻鴿子飛過,自由的翅膀劃出幾縷純白的痕跡,太陽淺淺地照耀著,深秋,就快要入冬了,像是寒冷來臨前的最後的溫暖,難能可貴。


  陽光暖暖地照著霧眠的側臉,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像隻慵懶的貓咪,蒼白的小臉曬出了點點紅暈,這才顯得有些生機。


  她攤開手掌,陽光落到了掌心,炙熱而燦爛。光線裏,無數的塵埃旋轉翻閱,美妙極了。女孩看上去單純又無辜,很難把她和殺人犯聯想到一起去。


  薑山河坐在前座,透過車鏡,他看到霧眠淺淺地笑著,安詳而溫柔。他看著這樣美好的霧眠,心中隱隱作痛,放在膝蓋的手慢慢收攏,目光變得堅毅而決絕。


  閃著警笛的車平穩地行駛在道路上,很快到了跨江大橋上,前段日子正下過大雨,此時的江水暴漲,混濁的江水洶湧奔瀉,如箭離弦,如馬脫韁,在像疾風驟雨掃蕩過江岸後,江水的水位漲到了前所有的境地,令人望而生畏。


  車緩緩駛在跨江大橋上,霧眠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那天在探視室,毛泰九走後,半夜裏,他的感化值突然升到了90。霧眠覺得大抵是自己的犧牲起了作用,毛泰九還是有了好的改變,盡管感化值仍然不穩定,可也算是一個好的跡象,霧眠已經很滿足了。


  霧眠心情一好,就忍不住哼上小調,lalalalalala……


  0244:主人,您不怕您到了精神病院被打死嗎?


  霧眠:你能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嗎?等孩子打掉,我自殺,那樣被打死太痛了。


  0244:……


  霧眠:對了,你那有沒有什麽安樂死的,我覺得吧,跳樓太痛了,割腕不一定死,安眠藥也不好用,還是安樂死比較好……


  霧眠淡定地為自己安排著後事,全然沒有注意到,一輛除了司機再無一人的大巴車正緩緩向押送車靠近。


  霧眠:誒,你到底能不能搞到。死刑犯上刑場前還能提一個要求呢……


  嘭!

  一聲巨響,一輛大巴車撞向了押送車,押送車因為慣例衝出了跨江大橋的欄杆,像是斷線的風箏,直直向洶湧奔騰的江流中墜去。


  我&%¥*……


  霧眠在心裏罵著髒話,她這輩子不能好好地死嗎?每次不是墜樓,就是被迫墜樓,再不然就是墜江,墜江與墜樓有什麽區別!掉在江裏還要被淹死!

  話還沒罵完,押送車便被洶湧的江水吞噬,破碎的車窗大量的江水湧進,霧眠被拷著雙手,根本無法逃生,她水性一向不好,眼下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小腹傳來一陣腹痛,像是從她的身體上刮去一層骨肉,難以忍受。


  氧氣一點點耗盡,霧眠的意識漸漸模糊,隻有腹中的疼痛提醒著她,她好像還活著。霧眠緩緩閉上眼,再沒有了一絲掙紮。


  而車的另一頭,薑山河睜開眼,胸腔一陣灼燒時的疼痛,他的水性很好,曾經還有機會保送過市上的遊泳隊但他放棄了。


  調整好氣息,薑山河朝著霧眠遊去。女孩浮漂在水中,秀麗的長發如海藻般舞動,大片大片的猩紅從她的身體湧出,包裹她嬌小的身體。霧眠似乎是沒有意識了,沒有掙紮沒有反抗,任由水一點點奪走自己的生命。


  薑山河奮力遊上前,將霧眠抱在了自己的懷裏,拿出準備好的鑰匙解開了她的手銬,女孩輕得像羽毛,沒有一絲重量,他拖著霧眠,從破掉的車窗出去向上遊動,霧眠身後的鮮血如紅色的絲綢,無數聞腥而來的魚糾纏著,如絲綢上腐爛的洞眼。


  霧眠難受極了,窒息的痛苦一寸寸侵蝕著她,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卻沒有一絲力氣。


  她仿佛飄在了昏暗的空間裏,不斷扭曲重建,不斷撕碎愈合,她的靈魂如此輕盈,沒有束縛地飄蕩著。


  黑暗漸漸褪去,眼前的景色如此清楚。


  在漂亮的海邊,絢麗的晚霞映在那遼闊的海麵上,猶如仙女剪下的紅霞,海麵上閃爍著一串串五彩繽紛的光圈,濃光粼粼,海浪聲輕柔浪漫,和著海風,起伏興瀾。


  水平線之上,是靜穆而輝煌的落日,雲燃燒著,水燃燒著,天地如浴血而生,彤雲如千萬隻光劍射穿雲霄,曼妙的紫,瑰麗的紅,溫馨的橙,朦朧的黃,轉瞬變化迭出。而在遙遠的東邊,一輪圓月,透明的幹淨的,從湛藍天邊升起,宛如天宮玉盤,不帶一絲光輝卻同樣卻同樣美麗得驚心動魄。


  大海托起了日月,天地最美的光彩皆在此刻。


  霧眠此時看到的畫麵如此美麗,夢幻地難以置信。她不受控製地向大海走去,像是要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


  可是突然,有人叫住了她:“霧眠。”


  海水漫過了她的胸口,她停下回頭,看到岸邊的沙灘上,男人的身影修長高大,穿著整潔漂亮的西裝,卻一雙赤腳踩在柔軟的銀白細沙上,他的單手插在兜裏,頭發柔順地貼在臉龐,眉尖鋒利,笑容溫柔,眼角淡淡的皺紋擴散著,每一條細小的褶子裏都藏著無限的柔情。


  他站在岸邊,黃昏的餘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泰九啊……


  霧眠念道,他看上去幸福極了,那樣溫柔而可愛。


  她想要往岸上走去,可是卻無法動彈半分,海浪一點點爬上她的脖子,爬上她的下顎,最後將她卷進了海底,窒息得痛苦再一次折磨著她,而這次,她用盡全力掙紮,想要掙脫這樣的束縛……


  力氣耗盡,她還在水裏,她看到海水變成了猩紅色,苦澀的腐爛的紅色。


  “霧眠。”


  有人在叫她。


  “你要照顧好她,咳咳。”


  這個聲音又是誰的。


  “我會的,謝謝。”


  好熟悉,這是誰,為什麽我想不起來了。


  “結束了,我的女孩……”


  結束了……


  四年後,飛機上。


  毛泰九坐在頭等艙的座位上,一身整齊漂亮的西裝將他襯得更加英俊帥氣,縱使眉目間的陰冷銳利不減,卻更加成熟優雅,舉手投足間的氣度足以讓人望塵莫及。


  飛機尚未起飛,他拿出手機,通訊錄的第一個便是“A”,再無其他。他編輯好短信:“已經上飛機了”,然後發送,手機很快便收到了回信,“注意安全,等你回來。”


  毛泰九看到回信,嘴角忍不住勾起一個淡淡的微笑,不經意間的溫柔引得偷偷看他的漂亮空姐一陣臉紅心跳。可是隨即,漂亮的空姐落到了男人節骨分明的手上,一陣失望襲來,男人左手的無名指上,一枚漂亮的鑽戒昭示著已有伴侶的身份。


  毛泰九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這個漂亮的空姐,此時他的心裏,□□著被養在國外的那個小家夥,其實也不小了,都三十歲了,雖然他老覺得她還是十六歲的樣子,沒有什麽不同。想到這兒,毛泰九笑了笑,閉上眼,開始睡覺,麵容是那樣平和而幸福。


  幾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寶馬平穩地駛向一棟在海邊的兩層別墅。別墅不大,地理位置卻是絕佳的好,毫無汙染的海域純淨美麗,氣候宜人,風景靚麗。


  毛泰九坐在車的後座,正翻閱著公司傳來的新季度報表,而在他的身邊,放著一個的禮物盒,粉色的蝴蝶結紮的漂亮極了。


  “毛社長,到了。”司機說道,車已經停到了別墅外。


  毛泰九下了車,抱著禮物盒,進門前細心地整理了自己的領帶,才打開了門。


  還沒有站穩,一個嬌小的身影便撲向了他,禮物掉到了地上,人卻在了懷裏,吧唧一口,女人的吻落在了男人的側臉上,留下淺淺的水印。


  如果說人有尾巴的話,那麽此時的霧眠一定有一條小尾巴興奮地在身後搖來搖去。


  “來換鞋子。”霧眠麻溜蹲下地拿出毛泰九的拖鞋。


  “來衣服給我。”霧眠又麻溜地幫著毛泰九脫掉西裝外套,掛在了牆上。


  “來……”


  毛泰九啞然失笑,忍不住打斷忙碌的霧眠,揉了揉她的頭頂,說道:“三十歲生日快樂。”


  一聽到“三十歲”,霧眠像是炸毛的小動物,十分不開心,“不,我永遠十八歲。”霧眠傲嬌地說道,抱起禮物盒去了客廳,把毛泰九涼到了一旁。


  十秒鍾後。


  “我愛你!”霧眠抱著禮物盒裏絕版的兔子玩具公仔喊道,整個人興奮極了,這可是有錢也不一定買的到啊。


  毛泰九站在門口,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潔白的牙齒反射著柔和的光澤,眼角蕩漾起深深的皺紋,藏滿笑意,眼眸裏的溫柔與寵溺更是不加掩飾。


  盡管霧眠已經見過很多次毛泰九這樣笑了,可是每一次她都會忍不住地心跳加速,像是十幾歲時一樣。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天,她都做好了灰飛煙滅的準備,卻沒有想到毛泰九策劃了劫車一事,把押送車撞下江後毛泰九早就準備好了人打算帶走她,而薑山河竟然為了她願意去配合毛泰九,兩人一應一和再偽造,於是“金霧眠”死在了江下,而一個叫樸霧眠的人來到了美國。


  她與毛泰九的孩子死在了江裏,她的身體不好,以後也難以懷孕。


  這四年,毛泰九完全接手了成運,正努力把成運的資產與產業轉移到國外來。救回霧眠後,毛泰九就沒有再殺人了,對霧眠的喜愛值也到了100,但因為感化值到底還差10,霧眠就想盡辦法帶著毛泰九遊山玩水,感受各種她覺得有意思的事,希望可以刷回那10分,雖然毛泰九看上去都不是太感興趣,但至少,在某一個“美好”的夜裏,霧眠捂著酸痛的腰,毛泰九的感化值到了100。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了。


  此刻,霧眠看著站在門口笑著的毛泰九,心裏甜的想哭,她紅著眼過去抱著毛泰九的腰,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男人的心跳沉穩有力,她說道:我愛你。


  那句“我愛你”,通過男人的皮膚,通過血液骨肉,通過心髒跳動,烙印在男人的心上,他輕輕親吻了一下女人的額頭,說道:我也愛你。


  夜晚,兩人吃過飯在海邊散步,男人還穿著西裝,卻赤腳踩在柔軟的細沙上,女人穿著長裙,正在海邊跳著海浪玩,像個幼稚的小孩。


  突然,霧眠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像在偷情?”


  毛泰九:“?”


  “你看你是一個有妻子的人,而我像不像你養在國外的漂亮小情人。”霧眠特意強調這“漂亮”兩字,得意洋洋。


  毛泰九:“……”


  隨即,毛泰九的長手一撈,女人便到了男人的懷裏,男人低沉地聲音從頭頂傳來:“別玩水,會著涼。”


  “好。”霧眠笑著回頭,亮晶晶的眼睛裏隻有眼前的人。


  ※※※※※※※※※※※※※※※※※※※※


  撒花撒花,結束啦哇哢哢哢。


  因為毛泰九真的很特殊,所以寫的長,以後的反派們可能不會這麽長了。


  這兩天再刷一遍他人即地獄,馬上開下一章,謝謝您!

  感謝在2019-11-22 11:34:00~2019-11-24 14:09: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墨染雲下 15瓶;盈盈水暖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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