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ice(十二)
房間裏,潔白柔軟的大床上放著兩個打開禮物盒,一個裏放著一件水藍色的長裙,一個裏放著一件粉色的紗裙。霧眠盤坐在床上,秀眉微蹙,雙手撐著下巴,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0244,我要不把藍色長裙換成刀片給西蒙娜寄過去吧。”霧眠心中的小惡魔正蠢蠢欲動,淬好了毒的刀叉迫不及待揮舞著。兩件裙子,霧眠都看的十分不對眼。
0244對於主人這種抽風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保持沉默,不做回答。
一旁書桌的電腦上,一份文件悄然上傳,發出“滴”的一聲。
霧眠赤著腳走過去,細嫩白淨的纖纖玉足輕踏在光滑的地板上,悄無聲息。霧眠走到電腦旁,接收了文件。
打開後,映入眼簾的便是西蒙娜的資料。
西蒙娜,29歲,父親是本國人,母親是美國人。關於她的母親的記載十分少,在20歲之前她幾乎都是和父親一起度過的,父親在美國是有名的心理醫生兼教授,而在西蒙娜20歲那一年,她的父親失蹤了。幾個月後在美國荒郊的一個廢棄車場找到,人是被虐殺而死的。沒多久凶手被抓捕了,是她父親的一個多重人格精神病人,但是有疑點的是那個凶手拒不承認,檢查組認為是新分裂出的人格作案主人格並不知情,再加上西蒙娜是作證,就這樣結案了。
有意思的是,毛泰九曾經出國留學過一段時間,所在的大學恰巧就是西蒙娜父親所在的大學。
霧眠這下也猜的七七八八了,毛泰九在留學的時候與西蒙娜的父親有過交集,從而也認識了西蒙娜。
靈光一現,霧眠像是想到了什麽,“0244,你說成男民是毛泰九殺的第一個人。是指他殺的第一個人,還是我來到之後殺的第一個人。”
0244回答道:“是目前您所知情節裏的第一個人。”
“那就是還有我不知道的情節呢?”霧眠繼續問道。
“目標人物毛泰九的一生我隻能給您提供我所能提供的關鍵信息,比如西蒙娜這種隱藏角色或者說對未來不重要的角色,我無法向您全部提供。”0244說道。
這下霧眠明白了,0244對於這個世界目標人物的發展走向也不是都知道的。那麽很有可能,成男民不是毛泰九殺的第一個人,早在國外毛泰九有可能就已經開始了,這也就是為什麽西蒙娜說自己不了解毛泰九,恐怕在國外時西蒙娜就接觸過毛泰九了,是她自己先入為主認為成男民就是他殺的第一個人了。
這麽久來,毛泰九對她的喜愛值停留在70,感化值區區直到了10,還是在她每年暖心生日禮物轟炸,各種大小事驅寒問暖換來的,實在不易。她沒有辦法參與毛泰九的過去,隻能努力抓住他的未來了。
霧眠轉過身看著床上的兩件禮物,隨後將西蒙娜的那份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而將毛泰九的那件放在櫃子裏,櫃子裏不止有禮物,還有一枚老舊的精美的胸針,和一隻粉灰色的小兔子玩偶。
霧眠輕輕撫摸著兔子柔順的毛,在精心打理下這個兔子看上去一點也不舊。霧眠的眼眸變得柔和而溫順,手掌心裏軟和的觸感令她留戀。
第二天,按照慣例,霧眠主動申請去看望了之前負責接待西蒙娜的那個摔斷了腿的女秘書——劉太妍,霧眠對這個小姑娘還是有印象的,靦腆,工作認真負責,雖然話不多但是辦事很不錯。本來西蒙娜也要跟著來,毛泰九卻單獨約了她。於是霧眠難得有了空閑的獨自時間。
令霧眠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趟她卻有了特殊收獲。
病房內,劉太妍小聲抽泣著,蒼白的麵容上浮現著驚恐的表情。
“霧眠姐姐,我說的都是真的。是……西蒙娜推得我……”劉太妍斷斷續續地訴說著她的遭遇,大概就是西蒙娜從樓梯上推下了她,但是卻說是她自己摔倒的。
劉太妍是比霧眠還要小,今年剛畢業就主動到成運集團工作了。
“為什麽不告訴公司?”霧眠一麵安撫著她,一麵說道。
劉太妍怯懦地看了霧眠一眼,低下頭說道:“我……我看到……她親了毛代表……在車裏的時候……公司不是都在傳西蒙娜才是毛代表真正的情人……”
劉太妍說道,目光裏盡是閃躲與害怕。
還真是平地一聲雷,霧眠大抵也猜到了劉太妍本身就膽小懦弱,看到西蒙娜與毛泰九特殊的關係也就不敢說了。
“那為什麽你要告訴我?”霧眠問道。
劉太妍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回報給霧眠一個慘白的笑容:“霧眠姐姐,剛進公司的時候您和成美子姐姐都幫過我……西蒙娜……我怕她也傷害您……”
女孩的目光如此真摯,哪怕恐懼像瓷碗上的裂縫遍布眼底,卻是仍是善良掌控著內心。
劉太妍說的倒也沒有錯,剛進公司時霧眠看這個姑娘無依無靠,也是幫過她不少。
霧眠歎了一口氣,當初不經意的善舉竟然也能換來這樣的回報,也是難得了。她輕輕拍了拍劉太妍的手,說道:“我會小心的。”看著劉太妍戰戰兢兢的樣子,霧眠心裏想著的虧西蒙娜沒有跟來,不然這小姑娘又要被嚇到了。
“還有,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霧眠眼裏閃過一絲狠色,不管這個西蒙娜是不是關鍵角色,她覺得這個女人不能留了。
“霧眠姐姐……我覺得毛代表可能真的不適合您……他和西蒙娜……”
“沒事,你先養傷,我的問題我會解決的。”霧眠打斷了劉太妍的講話,心裏卻微微有些堵,其實大家都並不覺得她是能夠站在毛泰九身邊的人,哪怕她足夠聰明足夠有能力,她還是更像毛家的一條狗,瞻前馬後,惟命是從。
劉太妍目光沉了沉,心中隱約仍是擔憂。在她的眼中,金霧眠就像是一個榜樣一樣,是她一直想要成為的那種人。
安撫完劉太妍後,霧眠走出了醫院,心裏卻仍是堵得慌。
一直以來,她覺得隻要陪在毛泰九身邊幫他解決掉麻煩就夠了,可是現在看來這種想法是可笑的。如果她和毛泰九的關係僅僅停留在目前,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甚至還會有什麽東蒙娜北蒙娜出現。
霧眠咬了咬牙,心裏琢磨著要如何打破這個困局。
晚上,霧眠選擇回了自己的公寓。毛泰九今天似乎挺忙的,白天約完西蒙娜,晚上又去了他的地下室揮揮鐵錘,發泄心中的不滿。霧眠也沒有自討沒趣,買了一點蛋糕便獨自走在回公寓的路上。
霧眠聽著耳機裏的歌,哼著小曲,上了樓後打開了公寓的門,燈光亮起明亮了整個房間。房間很簡潔,一張桌子,一個長沙發,一台電視,再沒有別的東西了。但不知為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纏著霧眠令她十分不舒服,就像是自己的領地被人進犯了,這種直覺讓霧眠生出一股警惕與防備。
霧眠脊背緊貼著門,突然房間的燈光一暗,黑暗重新統治了整個空間。霧眠下意識轉動把手向門外逃去,卻被一股大力狠狠拉回。一根尼龍繩套在了霧眠纖細的脖子,下了死勁地收緊,霧眠趕緊用手抓住繩套與這股力量抗爭,但是窒息的感覺不斷席卷霧眠,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霧眠伸出腳狠狠踹向身後,後麵的人像是早有防備,順勢回踢在霧眠的腿彎出逼迫她跪了下來。跪下來的霧眠卻恰巧有了機會去夠出鞋邊藏著的美工刀,霧眠抽出美工刀狠狠向後朝那人的脖子刺去,後麵的人閃躲著被霧眠紮中了左肩,順勢鬆開了手。
霧眠整個人向前撲去,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肺腔裏像是火燒一樣疼痛。霧眠不敢懈怠,立馬站起來麵對這個襲擊她的人,作出防禦的姿態。剛剛一番打鬥,那人堵在了門口去,隻見那人帶著口罩鴨舌帽,穿著寬大的外衣,看不出外貌男女。
“你是誰?”霧眠沙啞地說道。
“噠噠……”那個人說道,聲音幹涸而嘶啞,猙獰而興奮。隻見他拔出插在左肩的刀,在手上把玩著。
毛泰九?不可能,霧眠很快否定再這個想法,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不對,如果是毛泰九她一定可以感受到的。
而就在這時,霧眠的手機振動響起,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霧眠沒有接聽電話,任由手機振動著。
而與此同時,那個人向霧眠快速衝來,霧眠拿著手機狠狠砸向那個人頭,然後向門口奔去。手機砸中了那個人的頭,而那個人占據著手長腿長的優勢,把美工刀紮進了霧眠的後背,又狠狠抽了出來,霧眠顧不得身上的傷,與那人扭打起來。
那人的力量明顯大於霧眠,這具身體素質本來就不是太好,哪怕霧眠這幾年有強身健體,可是眼前的人明顯是專業的,霧眠隻有狼狽不堪地躲閃著,正處於劣勢。
但到底是逼急了,霧眠憑著一股子狠勁,也沒讓那人討到半點好處。
兩人僵持不下,霧眠深知自己的體力肯定抵不過眼前的人,急著向0244求助。
“主人,您相信我嗎?”0244冷靜的聲音傳來。
霧眠心裏有苦都說不出,都這關頭了有什麽信不信。
“打開客廳窗子,跳下去。”0244說道。
霧眠聽到這話,嚇得不清,這套公寓她可是在第十二樓啊,跳下去不死才怪。想當年她自殺的時候才跳的十一樓,這下可算是挑戰極限了。
就在霧眠慌神時,她被那人狠狠撞翻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來,胸腔裏翻江倒海,一股絞痛傳來。她伸手抵著美工刀的刀刃,鮮血順著刀刃一點點滴落在霧眠的胸口上。
霧眠提起最後一股力量用自己的腦袋撞在了那人的下顎上,她聽到了清脆的一聲,也不知道是她的腦子碎了還是那人的下顎碎了,但是好歹暫時脫離了那人鉗製。
霧眠不敢多想,掙脫後連滾帶爬向窗邊跑去,拉開玻璃的那刻,呼呼的風掛著霧眠的臉,遠遠望去,熙熙攘攘的燈光在高樓錯落間閃爍著。
一切像是電影回放一般,前世跳樓自殺非她本意,而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霧眠還得來一次,真是倒了血黴了。
霧眠閉上眼,咬緊牙關跳了下去,她心裏想,其實可能再撐一會而就能等到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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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情比較多,三篇手打論文,兩篇手寫論文,一個活動策劃案,還有一個節目排練,想哭,最近可能兩天一更了。
謝謝大家。
啊啊啊啊想名字想瘋了全宿舍給我憋出來兩個
(快穿)冷靜!目標人物(三票)
(快穿)死了都要拯救你(一票)
卑微請求大家幫忙看看哪一個更好一點
一會兒中午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