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蓉樓門前
一個身著赤色錦衣的少年正拉著一個比他高出半個身子的青年往門裏跨去。
門口迎客的姑娘們都看直了眼,這二位公子哥的容貌,當真是美的不可方物,就連身為女人的她們,都自慚形穢。
此時,一位看似二十出頭,身姿妖嬈,嫵媚動人的絕豔女子正扭著身段衝著門口邊走邊招呼。她正是怡蓉樓的老鴇,蓉娘。
“呦,二位公子一看就是貴…”怡蓉樓老鴇蓉娘的聲音在看清來人的時候嘎然而止,不為別的,就因為那赤色錦衣的少年旁邊站著的那位正是她的主子,瑾王爺。
就在蓉娘思考主子為什麽突然來了的時候,唐墨逸甩給了她一個眼神,蓉娘當即反應過來開口道:“呦,二位公子怎麽生的這般好看,都叫蓉娘看呆了眼,奴家叫蓉娘,是這樓裏的媽媽。二位公子一看就是貴客啊。”
王凊沅聞言眼睛一亮,趕忙道:“蓉娘,你們這樓裏可有什麽漂亮的姑娘,還有什麽好的節目,都盡管招呼上來,我身邊這位爺有的是錢!”
蓉娘朝著說話的赤紅少年風情萬種的笑了笑道:“自然是有的,二位貴客隨我來,我給您安排個上等雅間,還不知道二位貴客怎麽稱呼呢?”隨即領著二位公子轉身上了樓。
王凊沅聞言眨了眨眼睛,思索了一下道:“在下姓王,我身邊的這位公子姓李。”
蓉娘聞言腳步頓了頓,捂嘴嬌笑道:“王公子和李…公子二位這般好看絕色的人來我怡蓉樓,怕是今日叫我樓裏的姑娘們看去了,日後個個都得犯了相思病。”
王凊沅聞言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蓉娘謬讚了,絕色在下不敢當,不過在我這一路看來,蓉娘才是著怡蓉樓的絕色,細細看去,這樓裏的姑娘還不及你蓉娘姿色的一分呢。”
蓉娘頓時笑的合不攏嘴道:“小公子說笑了,蓉娘人老珠黃的,怎麽能比得上樓下年輕的小娘子呢?到了,這可是我們最好的雅間了,兩位公子慢坐,等下蓉娘就叫樓裏頂好的姑娘們來。”說罷。她就退出了房門,轉身下了樓。
王凊沅進了雅間,也顧不得旁邊的唐墨逸了,左看看右看看的,一臉新鮮和好奇。
唐墨逸看著房間裏上躥下跳的王凊沅,笑了笑道:“為何剛剛在那老鴇麵前才說我姓李?”
王凊沅一邊撫摸隔間裏用來給伶人彈奏的琴,一邊漫不經心的回道:“那我說你姓唐嗎?唐可是國姓,要讓人知道你玉樹臨風的瑾王爺進了這煙花之地,別人該怎麽看你?”
“哦?那我還得謝謝你這位帶王爺進青樓的“王公子”了?”唐墨逸一臉好笑的看著偷偷撫琴的紅衣少年
王凊沅嘿嘿一笑,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盯著手裏的琴。
唐墨逸看了一眼挑眉道:“怎麽?想彈?”
王凊沅低頭看著手裏的琴,淡淡的道:“想彈。”
她隻會彈一首曲子,是她穿越前的哥哥教給她的,那時候他們的爸媽剛剛因為出了車禍死亡,她每天晚上都害怕的一直哭。這時候哥哥就會把媽媽生前用的琴抱過來,給她彈一首《但願人長久》。
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那邊怎麽樣了,有沒有想她。
唐墨逸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小丫頭,有點不適應的道:“那你便彈吧。”
王凊沅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可以嗎?”
唐墨逸點了點頭。
王凊沅坐了下來,雙手撫上了琴弦,輕輕撥動
隨著音律的響起,她如清脆黃鸝般的嗓音開口唱道: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唯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
曲畢
王凊沅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陷入了對自己在現代的哥哥思念之情。
唐墨逸看著眼前的火紅小人彈著彈著就默默的流下了眼淚,他心中生出了幾分意味不明的東西,他想伸出手給她擦擦眼淚。
但是理智告訴他,這不是唐墨逸該做的事,他從小到大都一直很清醒,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他知道他的出生威脅到了他上麵的皇子們,
所以他從懂事開始就表示出了自己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
他知道都是哪個哥哥對他動了殺心,
所以在他母後為他擋下了刺客的那一刀後,他精準的找到幕後之人報了仇。
他知道老皇帝不喜他們母子,甚至暗中默許了他那些“哥哥們”的刺殺。
所以他親自給那個皇帝灌下了一碗毒湯,把他拉下了那個位置。
但是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小丫頭的一舉一動,總是讓他做出逾越的舉動。
真是個小妖精。
罷了,都敢明目張膽的跟著她進了青樓了,他還有什麽不能做的呢?
唐墨逸看著小丫頭,上前伸手抹去了她眼角了淚,撫摸著她的臉龐,緩聲道:“哭什麽”
王凊沅猛地回了過神來,她原來哭了嗎?自己都沒感覺,可能是太想家了吧。不過讓這個老王八看見她哭的樣子,還是有點難為情。
王凊沅起身道:“我沒哭,這蓉娘叫的姑娘怎麽還沒來?我去看看去!”隨即,逃一樣的出了門去叫蓉娘了。
唐墨逸看著奪門而出的小丫頭,他低頭給自己倒了杯茶,剛遞到嘴邊要喝下去的時候,他突然笑了,笑的聲音震耳欲聾。
站在門口的王凊沅聽見屋裏傳來的肆無忌憚笑聲,氣的跺了跺腳,隔著房門白了唐墨逸一眼後,轉身就往樓下走去,想要找蓉娘催催姑娘和唱小曲兒的。
但是還未等王凊沅走到樓梯口呢,隔壁的雅間就竄出來一個吊兒郎當的青年,隻見他伸手攔住了王凊沅的去路,一臉無畏的對著王凊沅道:“小公子這麽點年紀就來青樓喝花酒啊?”
王凊沅還在怒氣唐墨逸剛剛笑話她的事呢,眼前就又竄出來一個男的嘲諷他年紀小喝花酒?王凊沅怒氣不打一出來,一雙清冷的眸子怒瞪著眼前的男子,粗著嗓子道:“我喝花酒如何?與你何幹?”
那玩世不恭的青年男子聞言卻猥瑣的笑了笑道:“你喝花酒到是與我無關,不過我剛剛聽你雅間裏有個唱小曲的確實不錯,我看你小小年紀,毛都還沒長齊呢,想來也是隻能看不能玩,不如把那個唱小曲的讓給哥哥,讓哥哥好好調教玩弄一番,在還給你,如何?”
王凊沅聽聞此言,怒火更甚,這個猥瑣的變態居然想要玩弄她?
此時的王凊沅也顧不得生唐墨逸的氣了,她現在就想狠狠的揍眼前的這個猥瑣青年,於是眼中閃過一絲戲弄的道:“你當真想要我房裏的那個人?”
那青年一見事情有苗頭,當即開口道:“當真,當真。”他剛剛本來正在雅間裏聽人唱小曲兒呢,忽然間就聽見隔壁傳來了一曲悠揚清脆的歌聲,這歌聲婉轉悠揚,聲音魅惑動人,攝人魂魄。唱的他心癢難耐,光是想象這聲音在自己身下喘氣,他就興奮了起來。
那邊的歌聲剛剛結束,他就趕忙跑了出來,想要一睹這個唱小曲的芳容,不成想,正好碰到了在走廊裏的王凊沅,他一看這個少年才十二三歲的樣子,看著就是個沒主見的,於是就心生一計,勸說眼前的小子把那個唱小曲的送給他,沒想到這個小子果然是個傻的,他才說了幾句,這個小子就要把人送給他了。
這個青年正高興呢,就見眼前的紅衣少年衝著他的雅間緩緩開口道:“瑾哥哥,你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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