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世昉,你怎麽能這麽不小心,弄上這麽大的傷口?這傷口千萬注意不要下水,要不它就會好的很慢了。”陳阿根一邊細心地包紮著,一邊埋怨道。
“阿根啊,著傷口要多久才會好?”牛惠卿心急地問道。
“大概十多天的時間。因為他的傷口看著不大,大但刀疤已經很深了。近期別給他吃一些發的東西。也別給他吃肉類這樣的東西。也不要讓他的傷口浸到水裏,這樣,傷口就會好的快一些。”陳阿根關照著說道。
“好的,阿根,謝謝你。”牛惠卿聽了,就笑著說道:“阿根,再見。”
說著話,牛惠卿就攙扶著兒子邵世昉走了出來。
“永照嫂,你慢走。”赤腳醫生陳阿根望著牛惠卿微笑著招呼道,一邊也就準備回家去了。
“昉昉,俺說你啊,你咋就這麽不小心的?弄出了這麽大的傷口。”一邊走著,牛惠卿一邊萬分心疼地數落道。
“不就是不小心割了一刀嘛。”邵世昉十分不在乎的說道。
“還說的這麽輕鬆呢,你沒看到你的傷口都這麽深嗎?”牛惠卿聽了,不覺就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小孩子家真是不懂事,把天大的事情都說成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你明天就不用去幹活了。”
“媽,這可怎麽行?人家都在幹活,就我一個人在家裏。”邵世昉聽了立即就大聲的說道。
“你人還小,你有受了傷。再說我們也不在乎你這點兒工分。”牛惠卿聽了,就立即大聲地反對道。
“大家都在支援夏收夏種,我這麽大的一個人在家裏怎麽呆得住。”邵世昉堅持著說道。
“說過了,不許你去就不許你去!”這時候,牛惠卿可真的急了,就大聲地打斷了兒子邵世昉的話。
畢竟,兒是娘的心頭肉,雖然邵世昉不是牛惠卿親生的。但這麽多年來拉扯著邵世昉長大,牛惠卿早就將邵世昉認作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了。
這時,邵世昉應道母親這樣說了,也就不在開口說話了,但他在心裏說道,看來隻好在自己的家裏好好地呆上幾天了。不過到時候再說吧。
娘兒倆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自己的家裏。
這時,邵世昉的爸爸楚逍和邵世昉的妹妹邵夢婕,都已經吃好了飯。
邵世昉的爸爸楚逍正坐在一把椅子上麵,手裏拿著一張報紙,正在看著報紙。妹妹邵夢婕也正坐在一邊挑著花邊。
這時的邵夢婕雖然還不到十多歲,但她挑花邊的手藝卻已經是相當的了得了。
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這時,看到邵世昉他們母子倆回來了,正在看著報紙的楚逍抬起頭來,看著邵世昉和牛惠卿他們母子倆說道:“快吃飯吧。”
聽到聲音,正在飛快地挑著花邊的妹妹邵夢婕,也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媽媽牛惠卿和哥哥邵世昉,就又埋下頭去,飛快地飛針走線了。
這邊,牛惠卿將已經盛好飯的飯碗放到邵世昉的麵前後,關心地說道:“往後小心點。”
邵世昉也不說話,捧起飯碗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起飯來了。
整整一個下午,邵世昉隻在四點左右的時候吃了一點兒冷飯,到現在都快夜中午十一點了,也真的是夠餓了。
“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媽媽牛惠卿看了,就心疼地說道。
可邵世昉依舊大口大口,三扒兩咽地吃著。片刻的時間,邵世昉也就吃好了飯。
因為是盛夏六月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再加上又是大中午的時候,是一天中最熱的時間,也就更加熱了,熱得讓人心裏悶得發慌。
時間過得的非常的快,一轉眼的時間,緊張繁忙的夏收夏種就又飛快地過去了。但天氣卻依舊是那樣的悶熱。
再加上這個夏天很少下雨,天氣也就更加熱了。要是赤腳走在地上的話,都會將腳給燙傷了。要是將雞蛋放到地上,恐怕很快就會被烤熟了。
夏收夏種過去了,大隊裏剩下來的農活,就是一部分人繼續搞田間管理,施肥,除草,防治病蟲害等等。
另外的一部分人就進入到了大隊的工廠裏做起工人來了。
當時,楚逍他們的大隊裏,已經有了規模很大的磚瓦廠了,了,另外還有農機修理廠,磷肥廠和紡織廠了。
還有一部分社員,就外出積肥,為下一季的睡到做好肥料的準備工作。
婦女們,除了那些進入工廠裏做工的女社員們外,餘下來的就又繼續拿起花邊,開始挑起花邊來了。
一轉眼的時間,整個暑假就很快地結束了,邵世昉的妹妹邵夢婕也要到學校裏去抱到了。
這天中午,邵世昉一家人剛吃好飯,外麵就傳來了郵遞員的聲音:“邵世昉,你的信。”
邵世昉一聽,立即就飛快地出去,從郵遞員的手裏接過信來一看,原來是一封區中學裏來的掛號信。
邵世昉拿著掛號信一路小跑著來到了裏麵,就萬分激動地將信拆開了看了一下,裏麵居然是一張去中學初中部的錄取通知書。
“啊!爸爸媽媽,我被區中學錄取了。”邵世昉看了,就立即揚著手裏的那一張錄取通知書,大聲地笑著說道。
“啊,真的?!”邵世昉的媽媽很有點兒喜出望外地大聲問道。
“當然是真的。媽,你看。錄取通知書。”邵世昉笑著就將自己手裏的那一張錄取通知書遞到了媽媽牛惠卿的手裏。
牛惠卿雖然不識字,但她卻仿佛就像是捧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眉開眼笑地端詳著。
“哥哥,你好厲害的!”一旁正在挑著花邊地邵世昉的妹妹邵夢婕,望著自己的哥哥十分羨慕的笑著說道。
說著話,邵夢婕也就起身來到了媽媽牛惠卿的身邊,從媽媽的手裏拿過了那張哥哥的錄取通知書看了起來。
倒是一旁正在看著報紙的邵世昉的爸爸楚逍,卻顯得比較平靜。他知道自己的兒子邵世昉,一定能夠考上區中學的。
因為,平時,楚逍就經常聽到學校裏的王校長和老師們跟他說,孩子邵世昉的成績怎麽好,怎麽好。考上一所好一點兒的中學是不成問題的。
當時,楚逍雖然還不是完全相信,想到老師們很可能有一種討好自己的意思。現在,楚逍終於相信了。
“是啊,這是一件大喜事。不過,昉昉啊,你不能驕傲,離讀大學的路還很遠。就像是學習走路,你才還剛剛開始。”楚逍見了,微笑著望著自己的兒子邵世昉意味深長地說道。
“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聽了父親楚逍的話,邵世昉十分堅定地大聲說道。
時間過得真快,眼睛一眨,邵世昉就也要去學校裏報到了。
這一次,邵世昉要去區上讀書了,楚逍決定自己親自送兒子邵世昉去學校裏報到。畢竟,兒子確實還小,隻有十一二歲,又還是*出遠門,有些生活都還不能很好地自理,又不能每天回家來了。
辦理繳費,住宿等等的事情,需要自己的幫助。
這一天上午,楚逍就挑著一副擔子,書包和一些生活用品,帶著兒子邵世昉到區中學裏去報到了。
走了大半天的時間,到了快中午的時候,終於來到了區中學的裏麵。
這學校也確實夠大了,大隊裏的學校要好幾百個學校才能抵得上它。
到了學校裏麵,楚逍經過詢問,終於打聽到了學校的財務科。當時讀初中隻需要繳納十幾塊錢的書學費就好了。但要辦理一些手續。
因為前來繳費的人很多,拍著長長的隊伍,等到楚逍辦好了繳費手續,又帶著兒子邵世昉來到了初中部的教務科,報好了名。
安排好了年紀,楚逍就帶著兒子邵世昉來到了宿舍裏麵。
這時,邵世昉就已經感到非常餓了,楚逍也感覺到餓的要命了,於是乎,父子倆就坐在寢室裏的床上,打開了帶來的冷飯,吃了起來。
吃好了飯,楚逍對兒子邵世昉做了一些交代,也就起身回家去了。
再說邵世昉的同班同學,三隊隊長錢元洲的兒子錢淼森,雖然也跟邵世昉一起小學畢業,走出了學校。
但在錢淼森幼小的心靈裏,就已經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錢淼森認為,自己不能出人頭地,就是因為又邵世昉在處處擋著自己。
因此,錢淼森就對邵世昉恨得牙齒癢癢的,真的就像將邵世昉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一個遍。可又奈何世事弄人。
不過,俗話說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俺就不信,俺就沒有一個出頭的日子,哼,到了那個時候,俺就看你如此奈何?!
從此,錢淼森雖然小學畢業後,沒有再去讀書了,在大隊裏幹起了農活。但也沒有怎麽的勞累。就憑著他老爸是一個生產隊長,又是一個小學畢業生,有點兒文化知識,就在生產隊裏做起了會計的幫手。
一年後,那位原來的會計,看到隊長的兒子錢淼森對會計的事情已經十分嫻熟了,又看到錢淼森非常工於心計,擔心自己在這樣下去可能就會討不到好了。
於是乎,那會計就跟生產隊長錢元洲說,自己年歲大了,有很多事情自己都力不從心了,淼森侄兒也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請求隊長錢元洲讓他退下來。
錢元洲聽了那會計的話,見到他已經當了十多年的會計了,年歲確實也已經老大不小了,又想到自己的兒子錢淼森,正在年少氣盛,正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職位了。
於是乎,錢元洲也就答應了他的請求,跟他說:“好吧,我回去想永照說的。你就放心好了。”
這一天傍晚,楚逍,牛惠卿,邵夢婕他們一家人正在家裏吃著飯。
“永照,都已經過去好幾個禮拜了,昉昉也都沒有給家裏來過一封信,不知道他怎麽樣了?”牛惠卿停下吃飯,望著老公楚逍很有點兒擔心的說道。
“這又有什麽的。他沒來信,說明他一切都好,說明他正在忙著學習。”楚逍嘴裏吃著飯,很有點兒含混不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