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番外
內的下次傳播的很快,紮喇芬發現富察庶妃有喜的消息,人盡皆知了,她用了早膳,聽到芍藥說,李榮保夫人攜帶幾位富察夫人一起遞牌子進宮了。
“主子,是否要去翎坤宮呢?”芍藥問道。
“不用去看熱鬧,皇後娘娘僅是嘴上客氣一些,若是當真了,就真的傻了。”紮喇芬冷笑起來。
“是!”芍藥領命道了,“今日豔陽高照,咱們去園子裏麵看看。”
紮喇芬抱著哈豐啊走出了殿內,陽光照射在身上,讓她感覺暖暖的。
“額娘.……去園園。”哈豐阿伸出了胖胖的小手指,樂嗬嗬的說道。
“主子,小主子應該是想去後麵的花園。”蘇嬤嬤瞧著哈豐阿的眼睛,直接往後院的方向瞟去趕緊說道。
紮喇芬抿嘴一笑,他們母子二人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去後院了,乾隆回鑾前,特意讓花房的奴才來承乾宮內,沿著後花園的涼亭,挪種了十幾棵的石榴樹,沿著宮牆邊緣的則是搭建了一個長長的葡萄架,葡萄架下麵擺放著一張石桌六把石凳,在石桌的不遠處,則是哈豐啊玩耍的地方。
“額娘.……”哈豐啊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著遠處樂嗬嗬的說道。
乾隆昨日抱著哈豐啊來過此處,僅是拍拍哈豐啊的小臉,讓他看看這裏是他玩鬧的地方,等著紮喇芬帶他來。
“誰帶你來的?”紮喇芬狐疑起來。
最近忙碌著端午的事情,一直慈寧宮、寧壽宮和翎坤宮內打轉。
“阿瑪.……”哈豐啊好似聽明白了一樣,趕緊說道。
紮喇芬聽到了哈豐啊的話,臉上露出了無奈來,乾隆總是給哈豐啊創造條件,讓他可以不用出承乾宮,就可以玩耍了。
臨近春日,京城內流傳起了風寒來,乾隆聽到消息後,生怕有人傳染給哈豐啊母子,暗戳戳的準備了一個花園,可以讓母子二人盡可能的減少外出。
紮喇芬邁入了涼亭,瞧見石桌上擺放著他們母子喜歡吃的小食,居高望遠,石桌上,還放著一個西洋進宮的千裏鏡。
“蘇嬤嬤,這個也是阿諢送來的?”紮喇芬瞧著麵前的千裏鏡,很是吃驚。
據說,西洋僅是送來了三個千裏鏡,一個已經被送到了置辦處拆卸了,另外一個是萬歲爺放在了身邊,這第三個居然出現在了承乾宮。
“主子,萬歲爺是把身邊的那把千裏鏡送來了,奴婢瞧著第三把是賞賜給了裕親王。”大嬤嬤直接說道。
紮喇芬聽到了嬤嬤的話,心算是落地了,若是第三把千裏鏡出現在了承乾宮,雖說是一種榮譽,更多的是糾結。
“主子,您瞧著圍牆外麵,應該是萬歲爺來了。”晃阿瞧見了一抹明黃色的身影,正在朝著承乾宮的方向走著,紮喇芬拿著千裏鏡一看,臉上掛著笑容。
稍晚,乾隆一行人準備進承乾宮的大門,榮貴人身邊的吳嬤嬤過來了,跪在旁邊,求著乾隆能去一趟鍾粹宮。
“高無庸,讓徐禦醫去鍾粹宮一趟看看,蘇氏那邊有什麽事兒,過來回稟一下就可以了。”乾隆看了李德全說道。
高無庸領命離開了,紮喇芬從千裏鏡裏麵瞧見了這樣的一幕,直接坐在了躺椅上,慵懶的看著亭子的內頂,心中暗暗的想著蘇氏那邊到底是怎麽了。
皇後聽到蘇氏派人去了永壽宮截人,這明顯是在踩著紮喇芬的臉麵,蘇氏是想與烏拉那拉決裂嗎?
“嬌嬌,怎麽在這裏躺著,若是困倦了,回去歇著。”乾隆瞧著紮喇芬問道。
他直接坐在了軟塌的旁邊,捏了捏她的小臉:“是不是看見我被堵著了?”
紮喇芬仰頭瞧著乾隆:“截人都戳到永壽宮的門口了,我還不能問問了?”
“能問,小醋桶。”乾隆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炸響。
“阿諢,你不覺得蘇氏越發的沒了規矩,自從長生被皇後娘娘帶去了翎坤宮撫養了,蘇氏好似抖起來了。”紮喇芬吐糟道。
幾次請安去,純嬪在皇後麵前表現的很是委屈,皇後是再三的幫襯的。
“紮喇芬,蘇氏從長生去了皇後的身邊,越發的喜歡擠兌人了,好似沒把鈕祜祿姐姐和我都放在眼中。”紮喇芬告狀了。
在後宮內,高位的宮妃僅有兩位貴妃,兩位蒙古妃子極少會出門,連基本的請安都不會去的。
宮妃們去慈寧宮請安,基本都是三催四請的,才能把兩位蒙古的宮妃請了出來。
兩位宮妃離開草原前,各自的額吉都說了,進宮後,她們不可強行出頭,更不能與慈寧宮有太多的牽扯的,盡量在乾隆麵前多表現,不必理會宮妃們。
“嬌嬌,永璜的身體有些不好了,武禦醫給永璜診斷過,是因為早產的原因,”乾隆捏了捏紮喇芬的小臉說道,“皇後照顧永璜很是周到,蘇氏前幾個月,都沒有細心的照顧好了,才會留下了這些後遺症的。”
紮喇芬詫異的看向乾隆:“永璜.……能平安長大嗎?”
“紮喇芬,估計夠嗆,估計好好的照顧,能到15歲左右,若是照顧不好,最多兩三歲的。”乾隆揉著沒心說道。
兩三歲?!
清史上的永璜阿哥就是沒照顧好,富察侍妾的身份很低,皇後富察氏大概不會的理會長生的,難怪會被放棄了呢。
“紮喇芬,想著什麽呢?”乾隆看向紮喇芬問道。
“阿諢,我可慶幸我的幾個孩子們足月生了,又是個健康的,讓大家能放鬆很多的。”紮喇芬伸手捏著乾隆的大手。
他握緊了她的小手,使勁一拽,讓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往躺椅上依靠著,拍著她的後背。
“這幾日累不累?自從過了端午,宮內安靜的有些太過詭異了。”乾隆問道。
“阿諢,你也覺得很是詭異吧?我前幾日還說,皇後娘娘為何沒在初一十五的時候,讓我們單獨去請安呢。”紮喇芬嘀咕起來。
“阿瑪、額娘.……”哈豐啊被蘇嬤嬤抱著出來了,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
“哈豐啊。”乾隆把紮喇芬放開,她樂嗬嗬的瞧著哈豐啊被乾隆抱在了懷中,“今日哈豐啊吃什麽了?”
夜幕降臨,宮內下匙了,乾隆坐在了餐桌前,陪著紮喇芬和哈豐啊母子二人用完善。
晚膳用了一半,高無庸從外麵領著武禦醫進來了,乾隆沒給二人一個眼色,讓他們去大殿內等著。
“阿諢,我覺得高無庸的臉色很是難看,別是蘇氏的身體不好吧。”紮喇芬有些擔憂了,“咱們馬上要去園子裏麵避暑了,這會子可不能有生病的。”
“多不吉利。”乾隆幫著補充起來。
自從隨駕出征葛爾丹後,紮喇芬好似變了一個人,對這些很是看重呢。
“阿諢,這話我可沒說。”紮喇芬撅著嘴巴瞧著他,右手拿著象牙簪,直接戳著青花瓷的碗兒。
“別吃了,一會咱們出去溜達。”乾隆悄悄的說道。
五月裏,大柵欄那邊有一些小的夜市,乾隆一直想著什麽時候去呢。
“阿諢,真的嗎?”紮喇芬總覺得不可思議,“阿諢居然能說要出門,是否是要做什麽事情?”
乾隆搖頭:“誰說有事兒?”
哼!
紮喇芬冷哼道:“阿諢每次帶著我去大柵欄,基本都是有事情的,我還能不知道嗎?”
晚膳後,紮喇芬換上了一身淡藍色的綢底寬袖的短衫,下麵則是深藍色綢底兒蘇繡蘭花的馬麵裙,腳下踩著一雙深藍色的千層底兒,頭發挽起了燕尾頭,別了一套點翠的頭麵。
點翠頭麵價格不貴,京城內富裕的家庭,是都能買的起的。
在承乾宮的院落裏麵,停著一輛深褐色的馬車,大嬤嬤和芙蓉留在宮內照顧睡著的哈豐啊。
車子行駛起來,紮喇芬靠在了乾隆的肩膀上。
“阿諢,咱們去大柵欄做什麽?”紮喇芬總覺得乾隆很是奇怪,居然提出了要出宮。
往日,乾隆寧可用這個時間看著盒子,都不會出宮門的。
“去了你就知道了,這麽心計可是不好的。”乾隆直接說道。
紮喇芬聽到了,微撅著小嘴巴,仰著小臉瞧著馬車的車頂。
“阿諢,你不覺得你很是奇怪,和我說一聲吧。”紮喇芬瞧著乾隆念叨起來。
乾隆樂嗬嗬的看著她,一句話都不說,去的路上,紮喇芬隻能自己和自己說話。
馬車停在了大柵欄的門口,乾隆扶著紮喇芬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紮喇芬忽然瞧見了納爾布夫妻和五格,站在不遠處,笑眯眯的瞧著她。
紮喇芬瞪大了雙眼:“阿諢.……”
眼前這一幕,讓紮喇芬很是吃驚,居然請了她的家人。
“嬌嬌,明日是你的生辰。”乾隆直接說道。
來大柵欄之行,就是給紮喇芬送的禮物,紮喇芬明日肯定很忙碌,宮妃們大多會去永壽宮,乾隆不希望紮喇芬會疲憊的。
紮喇芬很是開心,趕緊跑到了納爾布夫人的身邊。
“額娘,你們怎麽來了,都沒有和我說一聲。”紮喇芬撒嬌道。
“是四爺特意叮囑了,一定不可先和你說的。”納爾布夫人拍拍她的小手,“四爺對你最好的,定然要知道分寸。”
“額娘,您又說我,今日可是給我過生辰的。”紮喇芬眨巴著眼睛說道。、
“對,”乾隆讚同道,“嶽母,您還是聽咱們的小壽星的才是,之前,每次遇到了這樣的事兒,可都是聽紮喇芬的。”
乾隆的話,讓紮喇芬樂嗬起來,得意洋洋的瞧著費揚古夫妻。
“哼,姐夫就是護著姐姐,我被姐姐說的可慘了,姐夫從來不會幫我說一兩句。”五格直接說道。
紮喇芬嘿嘿的笑起來:“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上課,若是敢再逃學,就被怪我收拾你了。”
五格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紮喇芬的話一出,乾隆對他的要求越發的嚴格了。
“姐夫,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在課業上麵,讓我姐別管了。”五格湊到了乾隆的身邊小聲的求饒。
“不行!”乾隆拒絕了,出門在外,乾隆與納爾布有言在先,出門來,就要按照百姓的規矩來,他是晚輩,所以走在納爾布夫妻的身後。
“姐夫,大姐都不知道課業的事兒,您說他不是瞎搗亂嗎?”五格一直惦記著上次被罰的事兒。
在蒙古營地內,讓他站在禦帳的外麵吹冷風,不少的人都知道了,這個讓他的顏麵掃地呢。
“五格,讓你好好的讀書,是為了你以後想著的,你能和鄂倫岱一樣,天天在軍營裏麵嗎?”乾隆看向五格問道。
呃呃呃!
五格尷尬的笑了笑的:“不能。”
納爾布聽到了後麵的話,困惑的看著紮喇芬:“五格又折騰了?”
“阿瑪,五格和鄂倫岱二人對太傅不敬,萬歲爺懲罰了一下。”紮喇芬不希望父母擔憂,隻是說的很是含糊。“星禪大伯也不管管。”
“這倆孩子越發的沒譜了,他在上書房讀書,你這個做姐姐的,就要多管著些。”乾隆非常放心的把鄂倫岱和五格交給紮喇芬,最少,紮喇芬能讓五格學好。
“阿瑪,萬歲爺對五格寄予厚望,您……可不能由著五格胡鬧。”紮喇芬一直記得五格的寵妾四兒,雖說已經另嫁他人了,但是,他們二人難保沒有在別的地方相遇。
清史上,五格的侍妾就是五格從別人的後院掠奪來的,紮喇芬擔憂五格會重蹈覆轍,就格外的關注了,隆科多就是前車之鑒。
“你啊,總是管著這麽多。”納爾布搖頭道,“蘇氏一族最近一直在挑釁,你在後宮內要格外的注意,榮貴人難保不會給你使絆子。”
紮喇芬聽到納爾布的話,趕緊點頭了:“阿瑪,我是知道的,您放心吧。”
五格夫妻二人就是在等待機會,能警告紮喇芬的,紮喇芬則是心理有譜了。
在大柵欄的烤鴨店,一家五口坐在了雅間內,乾隆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烤鴨,順便在考教五格的功課。
僅是短短的幾個問題,五格回答的斷斷續續的,這讓乾隆非常的惱火。
五格餘光一直描著納爾布夫妻和紮喇芬,三人聊的火熱,誰都沒想解救一下他。
每次在乾隆麵前回答問題,總覺得自己回答的內容都是要少了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