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選秀伊始
春日來臨,京城內再次熱鬧起來,大清境內的秀女們全部雲集在了京城內了。
三月初五,劄喇芬換上了鵝黃色的宮裝,頭上佩戴迎春花的絨花頭簪,胸牌佩戴白色的牌子,坐在了馬車上。
弘曆坐在左側的方向,親自送劄喇芬去儲秀宮選秀。
“阿諢,您怎麽直接從園子內出來了,若是被外人瞧見,我還怎麽自圓其說?”劄喇芬嬌怒的瞪著弘曆。
“誰說不能自圓其說了?武德今日告假,我就知道是你要進行選秀。我和武德在門外等你,儲秀宮那邊已經交代過了,不會有人為難你的。”弘曆信誓旦旦說道。
劄喇芬衣服裏麵還是拿著銀票,都是一千兩的巨資,希望碰到刁難的奴才,看在大額的銀票上麵,不用再為難她的。
“我先下車子了,你們二人自便!”劄喇芬直接說道。
弘曆沒有下馬車,則是等在車內,武德翻身下馬,帶著劄喇芬往集合的地方走著。
“嬌嬌,別擔憂,荷包都準備好了?”武德瞧著劄喇芬說道。
此時,武德手心裏麵全是汗水,擔憂四福晉會利用此次機會,對嬌嬌不利。
若是第一關就被撂牌子了,嬌嬌可能就不能嫁入京城了。
“我會用銀子的。”劄喇芬心跳很快,總覺得會有什麽事兒發生的。
哈宜呼等候在宮門口,劄喇芬快步走了過去。
“嬌嬌,一會跟著我一起走,記住,隻要去我檢查的房間。”哈宜呼擔憂劄喇芬揮別四福晉陷害。
泰芬提前送了消息,說富察氏收買的嬤嬤,是參加這次選秀的篩選工作。
一隊隊的秀女按照所在的旗進行站隊,劄喇芬站在了隊伍裏麵,遠遠的對著武德笑了一下。
弘曆坐在馬車內,總覺得有些不安,趕緊帶著高無庸離開了車子,拿著牌子直接進宮了。
剛剛進入儲秀宮,弘曆瞧見了兩個嬤嬤在說話,其中之一乃是四福晉身邊的奶嬤嬤。
“高無庸,把那兩個人給控製了,堵上嘴,給我押到偏殿去。”弘曆低聲吩咐道。
遠處,齊嬤嬤正在與一個五旬左右的嬤嬤說話,壓低了聲音告知給她,若是能在此關,悄悄破了劄喇芬的身,讓她撂牌子嫁入蒙古,就會安排這個嬤嬤的兒子去江南當個縣令。
“齊嬤嬤!”弘曆瞧著兩個嬤嬤在說在最精彩時,直接被暗衛的人壓住了,直接出現在二人的麵前。“高無庸,去通知朱嬤嬤,讓她代替這位胡嬤嬤篩選秀女,有些人要格外的嚴查,別讓富察家的一些不幹淨的進宮了。”
弘曆一直在盯著李榮保,為了能讓四福晉有一個幫手,居然從南邊購買了瘦馬,代替了庶女進宮。
“是!”高無庸領命離開了。
弘曆看向了暗衛:“押到偏殿,一會選秀結束後,讓嬌嬌來一趟偏殿。”
劄喇芬需要開始接觸這些宮鬥了,防止會有人再對她動手。
此刻,胡嬤嬤心理咯噔一下,宮內眾人皆知,弘曆有多看重這位劄喇芬格格,如今,這位格格不光沒事兒,她可能會全家陪葬。
為了兒子的一個小小的官職,選擇鋌而走險,卻沒想到,已經有人盯著她們的交易了。
劄喇芬順利通過篩選,進入了複選的階段,她站在了院落裏麵,等待著哈宜呼。
此刻,她不清楚差點被四福晉給算計了。
“小主子,主子讓您選秀後,隨奴才去一趟重華宮。”高無庸適當的出現在劄喇芬的身邊。
秀女們都清楚,劄喇芬是內定的側福晉了,大家從一開始,就沒把她放在競爭人選之內。
“去吧。”哈宜呼從殿內走出來,發現了兩個嬤嬤,其中一個給更換了,心知四福晉對劄喇芬出手,被弘曆給發現了。
劄喇芬隨著高無庸一起離開了正院,瞧著高無庸帶的路,她不禁狐疑起來。
“高無庸,這裏不是去重華宮的路啊?”劄喇芬在宮內還是生活過幾年時間,時常去弘曆的重華宮的。
“小主子,您隨著奴才走,在儲秀宮時,無法和您說清楚的。”高無庸看向劄喇芬說道。
禦前侍衛們團團圍住儲秀宮後院,高無庸拿出了腰牌,才讓禦前侍衛們放行。
劄喇芬瞧著眼前的狀況,感到有一絲絲的緊張氣氛。
“阿諢?”劄喇芬瞧著弘曆坐在石階上,在院落裏麵,跪著兩個嬤嬤。
其中一個居然是納爾布重金收買的胡嬤嬤,再看另外一個,居然是四福晉時常帶著的嬤嬤。
“嬌嬌,胡嬤嬤收了納爾布大人多少銀兩?”弘曆讓安慰去調查,發現了這位胡嬤嬤居然是個兩麵三刀的,居然收了納爾布的銀子,還想著使壞。
“幾萬兩吧?我記得胡嬤嬤有一個兒子,今年想要補了一個縣令的缺兒,還是阿瑪跑的呢。”劄喇芬直接說道。
弘曆冷笑起來:“對方不光是要縣令,還是要一個南邊的縣令。”
他旋轉著右手拇指上扳指,冷冷的看著兩個嬤嬤。
“說吧.……別讓爺沒了耐性。”弘曆冷冷的說道,“宮內消失個把人,是常有的事兒。”
劄喇芬坐在弘曆的身邊,小臉皺巴起來。
胡嬤嬤聽到了弘曆想要她下手,一點不隱瞞,把李榮保夫人以及四福晉來找她的事兒說了,春節時,納爾布就已經給了銀兩,她本事想幫襯劄喇芬,發現四福晉的要求更右後,就想著放棄了納爾布的請求。
反正,劄喇芬是雍正和皇後的心尖尖,在弘曆身邊多年,指不定是否幹淨呢。
劄喇芬雙頰赤紅,心中很是惱火。
“四福晉吩咐的?”劄喇芬半眯起了眼睛,“尼楚賀要做什麽?”
劄喇芬看向了一旁的齊嬤嬤,臉上冷若冰霜。
“劄喇芬格格,你這是以下犯上,就算是進了重華宮,您隻是側福晉,還是要尊重嫡福晉的。”齊嬤嬤可什麽都沒說,認為弘曆沒了真憑實據,絕對不會對她出手的。“夫人和主子有做什麽嗎?你們沒有證據,就光是胡嬤嬤的話?能成為證據嗎?”
弘曆冷冷的看著齊嬤嬤,看來,對方是拿捏好了,自己無法定罪了。
話音落下,胡嬤嬤渾身都泛著冷意,這位是準備拋棄她當替罪羊了?
“齊嬤嬤,您可不能亂說,我可是有李榮保家的銀票在身邊,我還沒有去取。”胡嬤嬤緊張的說道,“四阿哥,這個是否可以做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