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請罪
一聲巨響傳出,弘曆快步的跑到了劄喇芬的身邊,此刻,他慶幸自己在大殿的左側放了一扇屏風的,正好隱藏身子。
剛才,劄喇芬進來後,還是對赫舍裏格格太信任了,把玳瑁幾人全部揮退在了門口,讓她們無法就近保護的。
“嬌嬌.……”弘曆把軟軟的小身子抱在了懷裏,拍著她後背了。“赫舍裏格格,你來這裏,若不是想要和嬌嬌好好相處,就不要再來了。”
他轉過身,把她的臉轉到了另外一側,不讓劄喇芬再看到了赫舍裏格格。
“高無庸,送客!”弘曆帶著劄喇芬一起離開了大殿。
赫舍裏格格的眼圈紅了,弘曆明顯沒把她放在了心上,本來,家族還說,弘曆與她的年紀最為相近的,定然是可以的在一起的,誰想到……
“阿諢,咱們就直接把赫舍裏格格丟在了一旁,會不會被說?”劄喇芬趴在了他的肩膀上,直接問道。
“當然不會了,她就沒安好心,是在為赫舍裏氏打探事情的。”弘曆安撫著她。
隨著赫舍裏格格離開了圓明園,不少臣子們都是接到了消息,發現宮妃們的道路是無法走通的,紛紛想著該如何來找另外的辦法送人去弘曆身邊。
赫舍裏格格一路坐在馬車上哭著,被胤禛和弘曆雙雙嫌棄,家族肯定會放棄她的。
“格格,您別哭了,等到咱們回去了,讓老爺來給您出氣的。”赫舍裏格格的婢女紫蘇說道。
話音落下,赫舍裏格格僅是苦笑起來,她沒有完成族長交代的任務,連阿瑪可能都會對她有一些微詞了,不會給她出頭了。
“格格,府邸很快就到了。”紫蘇瞧著赫舍裏格格神色不好,她有些擔憂說道。
赫舍裏格格紅腫著雙眼,無神的瞧著大門口,心中很是煩亂,不知該如何應對。
果比早早接到了族長的消息,等候在了門口上,看著進入視線的馬車,內心很是心酸。
納爾布和他同朝為官,胤禛對待兩個格格的態度,卻是兩樣,劄喇芬被千寵萬寵,他的女兒卻被人給遣送回來。
等後日上朝,他肯定會被嘲笑的。
“泰芬,回來就好了。”果比拍著女兒的後背說道。
“阿瑪.……”泰芬撲進了阿瑪的懷中哭了起來。
果比慶幸,他站在府邸的內側等待著,若是被外人瞧見了,泰芬的名聲會受損的。
在大殿內,果比的夫人著急的在大廳內來回走動,當初,女兒要被送進宮,夫妻二人都說不合適,誰想到,族長卻一直要求這麽做的。
“額娘,赫舍裏答應被懲罰了,您說……家族那邊會不會說什麽?”泰芬不擔憂自己,反而是擔憂父母了。
果比瞧著泰芬的模樣,心中暖暖的,這個孩子是沒有白疼。、
在圓明園內,胤禛坐在了書房內,招了三個孩子來到了麵前,開始讓他們寫著大字。
“阿瑪,您這麽做,果比會不會反彈?”弘曆率先交了大字,在胤禛的壓低了聲音說道。
劄喇芬豎著小耳朵,聽著他們父子二人的談話,胤禛和弘曆的餘光瞧見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額娘會處理的,嬌嬌,先別寫了,來姑父這裏。”胤禛發現劄喇芬有些心不在焉了,趕緊把她給叫過來了。
劄喇芬杏眸亮晶晶的,聽著胤禛的安排。
“元壽,送嬌嬌先去皇後身邊,若是預料沒錯,果比會攜帶夫人來這邊請罪的。”胤禛看向了弘曆說道。
弘曆聽了,趕緊點頭了:“是!”
玳瑁收拾好了東西,弘曆攜帶劄喇芬一起離開了,走在了路上,劄喇芬困惑的看著弘曆。
“阿諢,為何會來請罪?”劄喇芬鬧不明白了,赫舍裏格格剛被遣散回去了,怎麽會.……來請罪了?
“他們是不敢耽誤,不論是否家族逼迫,他們送了赫舍裏格格進了行宮是事實。”弘曆直接說道。
二人一前一後的進入了皇後的院落,晃阿剛從外麵急匆匆的回來,手裏還拿著一份請安的折子。
“皇後娘娘,赫舍裏夫人來了!”晃阿平靜的說道。
弘曆帶著劄喇芬一起行禮後,皇後揮揮手,讓他們落座。
“讓人進來吧。”皇後瞧著晃阿說道。
“額娘,阿瑪讓我帶著嬌嬌過來。”弘曆看向了皇後說道。
“你們二人去偏殿,盡量別出來。”皇後不希望兩個孩子被卷入進去了。
偏殿的八仙桌上,擺放著二人喜歡吃的糕點和茶水,仿佛是把這次的請罪當做一次戲碼。
稍晚,果比夫人攜帶赫舍裏格格一起過來了,赫舍裏格格的臉色很差,身上穿著出宮時的衣服。
劄喇芬好奇起來了,赫舍裏格格為何好要進宮呢?
“給皇後娘娘請安。”果比夫人母女二人一起請安。
“起磕吧。”皇後感慨道。
果比夫人的眼睛紅腫,皇後能體會到一個做額娘的心情,宮規擺放在了那邊,無法原諒赫舍裏格格。
“娘娘,臣婦是帶著泰芬來請罪的。”果比夫人的聲音很是滄桑,短暫的時間內,果比夫人蒼老了好幾歲。
“起磕吧,知道你是不易的。”皇後沒做追究。“族長逼迫你們把泰芬給送進來的?”
果比夫人苦澀的笑道:“娘娘果然通透的。”
“瑚圖玲阿,咱們好幾年都沒能坐下說話了?”皇後歎口氣說道,“當年,你和我提到過,等到泰芬選秀時,希望能撂牌子的。”
“娘娘,您說的沒錯,族長用宜勒圖的前程來做要挾,泰芬才同意的。”果比夫人說道。
在偏殿內,劄喇芬聽到了皇後稱呼其名字,感到很是意外。
“阿諢,姑姑知道此人,為何剛才仿佛一臉不認識的模樣?”劄喇芬狐疑道。
“當然了,赫舍裏答應還在的,當然不能直說,否則,赫舍裏答應還不把消息回去?”弘曆默默劄喇芬的小腦袋說道,“赫舍裏的族長一直想要恢複家族的輝煌,二伯二廢後,他們就開始各種的塞人了。”
弘曆雖然年幼,卻還記得那段時間,京城內的氣氛很是緊張,胤禛都極少能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