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做壞事
所以梁朝覺得自己還是等紀淮回來看看紀淮怎麽說。雖然想是這麽想,但是看到那個躺在紀淮床上的男人,梁朝還是覺得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
紀淮大概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也不知道跟齊元博說了什麽,那麽久。
回來的時候,紀淮感覺特別尷尬,因為何言衡大大咧咧躺在他床上,然後作為客人的梁朝,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紀淮覺得特別丟臉,因為沒誰這麽對待客人的吧!
何律師的修養不是挺好的嗎!虧他以前那麽崇拜他呢!這樣想著,紀淮黑著臉走過去,一巴掌拍到何言衡手上,說道:“你趕緊起來,欺負人呢這是!”
何言衡這才起來,起來後卻是直接摟住紀淮的肩,然後在紀淮的臉上親了一口。
紀淮眼裏有一閃而過的笑意,不過很快消失。雖然何言衡這樣親他,是表達愛意,但是他不喜歡在別人麵前秀恩愛。
“你趕緊給我起來打地鋪睡覺。”紀淮拿起床上的枕頭扔到何言衡身上,趕他去打地鋪,然後把床上的床單換成新的,讓梁朝今晚在床上去。
梁朝笑著說了句謝謝。那得意的神情,讓何言衡都想跟他打一架了。
然後到了晚上,就在梁朝以為紀淮要跟自己同床共枕的時候,紀淮卻拿著自己的東西,跟何言衡一起打地鋪去了。
然後梁朝就知道自己賴在紀淮家真的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他一直挺煩躁的,明明是自己喜歡的人,但是此時卻跟別人一起睡覺,雖然沒有什麽特別親密的行為。
大半夜的時候梁朝還沒睡覺,他翻來覆去都覺得心裏煩躁,直接坐了起來,然後他的視線轉移到地麵上那兩個人。
明明睡覺之前兩個人都是背對著彼此的,但是這時候,何言衡的手抱著紀淮,紀淮也很是依賴地縮進何言衡懷裏,看上去兩個人親密無比,仿佛融為一體。
梁朝突然就不那麽確定自己能得到紀淮的回應了。紀淮真的很依賴何言衡,而且他們這個樣子,不像是第一次,而像是磨合了無數次。
他這一天在紀家,發現了紀淮跟那個男人之間的關係真的很好,從一些小細節就發現了。而紀母似乎覺得這是兄弟情。
比如說,紀淮無論在哪,或者說坐在何言衡身邊,何言衡的頭就沒動過,永遠是朝著紀淮那邊的。
還有紀淮,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看向何言衡,然後才回答別人的問題。
這些他都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執念啊,哪是那麽容易消除的。
梁朝帶著一肚子氣,默默躺下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此時已是半夜,月亮升到最高,投射下一大片光亮,在酷熱的天氣裏,似乎帶來了一絲絲涼意,梁朝這才睡著了。
第二天紀母起來做好早餐,看到紀淮跟何言衡從房間裏出來,便招呼他們吃早飯,還問到:“小朝呢,還沒起來嗎?”
“伯母,我起來了。”一個聲音傳來,原來是梁朝起來了。
“起來就好,快來吃早餐。”紀母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梁朝黑著眼圈,一臉憔悴的樣子,被嚇了一跳,說道:“小朝,你昨天晚上睡不好?肯定是不適應,來來來,先吃早餐。”
梁朝趕緊堆起一個笑容,說道:“沒事,昨天晚上熬夜了,所以睡得太晚了,以前熬夜慣了,不到時間睡不著。”
紀淮在喝粥,聽到這句話,頓了頓,還是說道:“不要熬夜,對身體不好的。”
熬夜?不見得吧?何言衡挑了挑眉毛,繼續吃著自己的早餐,還趁紀母不注意,偷偷把自己碗裏的瘦肉夾進紀淮碗裏。
昨天氣了一個晚上的梁朝:“……”一大早就看到這兩個人在秀恩愛,真的受不了!再待在這裏,梁朝都會懷疑自己壽命會少個十年。
於是他吃過早餐後,直接跟紀母說要回自己家了,說是給自己奶奶掃墓。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紀母也不好意思再留他,隻好讓他走了。反正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也不遠。
跟梁朝接觸了兩次都取得完全勝利的何言衡真是渾身舒爽,就連跟競爭對手競爭,贏了,也沒這麽開心過。
紀淮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也隻能無奈地搖搖頭。何律師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心口不一,表裏不一。
外表冷漠得很,但是有時候真的特別幼稚,就拿梁朝這件事來說吧,他對梁朝根本沒有什麽感覺,但是何言衡就是要跟梁朝比。這種事都要比的嗎?簡直就跟幾歲的孩子似的。
不過看何言衡緊張他,怕他被別人拐跑的樣子,他居然也會覺得心裏甜甜的。天,他是不是也開始變態發育了?
吃過午飯,紀淮就要跟著紀母上山修剪桃樹一些多餘的枝丫了。媳婦不在,不知道幹嘛的何言衡也跟著去了。
以前紀淮也是經常做這種事情的,所以才會成自然,練就了好手藝。紀母也是覺得沒有什麽,以前紀淮也是這麽做這種活兒的。
可是何言衡覺得不能讓自己媳婦累著,就過去,看著紀淮修剪枝葉,然後感覺挺簡單的,就跟紀淮說,自己要接手他,試試這種感覺。
對於何律師的說法,紀淮是十分懷疑的,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之前帶他去除草,也是一臉的好奇,這會兒又想體驗一下勞動的感覺了?
紀淮懷疑地看著何言衡:“你會剪嗎?”
“不要懷疑你男人。”何言衡一本正經地說。
紀淮看了一眼就在不遠處修剪枝葉的紀母,應該沒聽到他們說的話,然後看著何言衡自信的眼神,紀淮還是把手裏的長剪刀遞給何言衡。
事實證明何律師除了生活上有點不會自理外,其他方麵真是厲害到沒話說。之前他第一次修剪枝葉的時候,差點把樹給弄死。
可是何律師這才第一次上手,居然就知道怎麽剪了。紀淮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因為何言衡也會修剪枝葉,體力也可以,在紀家母子倆休息的時候,他直接上手,愣是修剪了一大片果樹。
黃昏回去的時候,紀母有沉默,估計是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紀母不怎麽跟村裏的婦女聊八卦,也不怎麽跟親戚來往,所以紀淮也不知道紀母怎麽了,估計是累了。
勞動過後,總是會覺得飯特別香,何言衡愣是吃了3碗飯,看得紀淮一愣楞的,煮的飯差點不夠吃。
紀母就隨便吃了兩口飯就回房間去了,紀淮有點擔心,去問了紀母,紀母說隻是有點累,讓紀淮不要擔心。
紀淮隻好把剩下的飯菜熱著,讓紀母餓的時候再吃。
晚上紀淮睡覺的時候,何言衡湊過來。夏天的時候紀淮覺得何言衡就是一個移動熱源,發熱體,根本不想跟他靠近,不過很神奇的,第二天兩個人第二天還是抱一起。
但是第二天是第二天,現在天氣太熱了,家裏沒有空調什麽的,隻有一個風扇,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所以何言衡湊過來的時候,紀淮把何言衡的手掰開了,然後就聽到何言衡很明顯地“嘶”了一聲。
紀淮狐疑地看了何言衡一會兒,拿起何言衡的手看,果然,何言衡的手因為今天一直握著長剪刀,這會兒右手手心長出了兩個繭子。
中指上的繭子應該是磨損過度,居然破了,還滲出血絲。紀淮看著都覺得心疼。
“都這樣了,怎麽不會自己找點東西包紮一下,都30了吧,怎麽智商跟三歲小孩兒似的。”紀淮一邊說著,一邊爬起來去找消毒水跟創可貼。
何言衡明明很痛,臉上卻笑得很燦爛。隻要紀淮表現出一點緊張他的神情,都會特別開心。
不到2分鍾,紀淮就找到藥物回來了,拿著何言衡的手給他破掉的繭子消毒,另外沒破的繭子用差不多燒開的水敷過。
這麽一陣折騰下來,紀淮覺得自己更加熱了,後背也濕了一大塊。他隻好又洗了個澡。
剛躺上床,身後又伸過來一雙手臂,把他抱在懷裏。紀淮首先蹭了蹭,才說道:“放開,熱死了。我剛剛洗的澡。”
“我知道你剛洗的澡。”何言衡就是不放手,還跟流氓似的,在紀淮身上聞了聞,語氣似乎有點沉醉:“很香。”
紀淮雙眼一閉,覺得還是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的好。
可是何言衡不是這麽想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任性一點。
“你幹嘛。”紀淮睜開眼睛,扭頭看著在自己後麵拱來拱去的男人,可惜隻能看到對方的發頂。
但是他接下來就不能思考了。因為何言衡在幹壞事。本來天氣就熱,人容易衝動,何言衡還一直撩撥他,紀淮就一個沒忍得住誘惑,回應何言衡。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淮直接累倒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彈,全身紅得跟蝦子似的,仔細看,還能看到粉紅色的皮膚中間還夾雜著鮮紅色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