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網絡輿論2
畢竟是夫妻,白父和白夫人想的是一樣的,都沒告訴白墨,她自己出名了的事。
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護士來換藥,認出了白墨就是視頻裏那個矯情女,臉色不好地給白墨換藥,還弄疼了白墨。
白墨是什麽人啊,當然不是吃虧的主,當下就罵起來。那個護士也不是吃素的,就拿網上傳的視頻諷刺她,白墨當場就懵了。護士重重哼一聲走人了。
中午白夫人來的時候,就見她女兒坐在病床上,盯著她看:“怎麽了?”
“媽,我手機呢?我要給朋友打個電話。”白墨緊緊盯著白夫人,果不其然在她臉上看到了心虛、糾結。白墨的心沉了下去。
白夫人攥緊了自己的包包:“你的手機摔壞了,等你爸爸給你買新的。今天媽媽的手機沒帶來。”
白墨已經懶得跟白夫人胡扯了,直接搶過白夫人的包包,上網查看信息。白夫人怕碰到女兒傷口,根本不敢搶回來。
“富家女當街表白被拒,竟這樣”“白富美原來是個渣”等標題映入眼簾。白墨沉默下來,一直握著手機。
白夫人以為白墨是傷心了,坐上床沿,把她苦命的女兒摟在懷裏。當初她初出社會,什麽都不懂,被白父吸引,陷入愛河,結果呢,他是有婦之夫。她的一生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她的女兒也要受苦。
可惜隻有白夫人覺得白墨心裏難受。其實白墨沉默是想了想自己有沒有錯。大家都說她錯了,她沒覺得。她本來就是那種性格,被當麵拒絕?這些人哪裏知道啊!言衡根本就沒拒絕她!
事實證明白墨的想法跟這件事情不在同一頻道上。為什麽別人覺得她該罵,還不是她嬌縱的性格,她卻隻關注何言衡有沒有當麵拒絕她了。
不論白墨發生了什麽,何言衡是不在意的。不過他讓人把白墨的東西送到醫院,並帶話說“不好意思再讓白小姐住在我這裏”
這就有幾層意思了。白父不敢想那麽多,他還得給白墨擺平那件事。
白父拉下臉去拜托別人辦這事還是很有效率的,何二少晚上就刷到一條新聞,新聞上說視頻上的女孩子是整形的,據說不是白家小姐。並附上白墨的照片跟那個女孩的照片。
照片上白墨的脖子上有一顆痣,而視頻裏的白墨沒有。據悉,視頻裏的女孩是H國某富翁的女兒,從小熱愛整容,不知怎麽整成白墨的樣子了。
這洗白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吧!而且還拐著彎兒誇自家女兒長得好看。何二少嗤笑,這隻能騙騙不明真相的外人。
不過何二少也隻當這是個笑話看看,並不打算插/手。人生真是寂寞啊……何二少本來想去找菲爾玩的,隻不過遠遠看到他家弟弟和他的小園丁正有說有笑地逗菲爾玩,真的覺得世界沒愛了。
看來他真的需要找個對象了。不然整天看著別人秀恩愛,很羨慕嫉妒恨的。
“何言衡,菲爾最近有點奇怪,不知道它怎麽了。”紀淮幫菲爾順毛,菲爾舒服地翻過身,四腳朝天,雙眼微眯,很是享受。
“它怎麽了?”何言衡有些嫉妒地摸了摸菲爾,然後菲爾兩隻爪子抱住何言衡的手,想往嘴裏送。
何言衡沒什麽反應,倒是紀淮嚇了一跳,把何言衡的手拉回來,抓住不讓菲爾碰到。
“那麽危險你不知道啊?雖然菲爾是你的愛寵,但是同時也是隻獅子,本質上很危險你知道嗎!”說完拿起何言衡的手,重重打了一下,自己轉身走到池塘邊給撒旦喂食。
何言衡在原地愣住。第一次見小園丁發火,他居然覺得小園丁生氣的樣子很吸引人。手上還帶了點痛感,溫暖的感覺還在。小園丁這是關心他?何言衡想到這個可能,嘴角眉梢都帶了三分笑意。
其實菲爾抱他手是想放到臉邊蹭,這是菲爾隻對他一個人做的動作,可以說是菲爾在撒嬌,可是小園丁不知道,還關心他。何言衡跨步往紀淮的方向走去。
紀淮冷不丁被人從身後摟住腰,嚇了一跳,不過他記得何言衡身上的味道,就沒掙紮。不過還是沒理何言衡。他還生氣呢。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何言衡得寸進尺,將頭擱在紀淮肩膀上,手上收緊,兩人貼得更近了。何言衡心裏唯一的感覺就是,小園丁的腰好細,身上好香。
“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麽用,手是你自己的。放手,我要修剪枝葉了。”紀淮覺得兩個男的即使是朋友,也不該這麽親密。他沒朋友,不知道朋友之間該怎麽相處,不過他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那些男生確實是勾肩搭背的,所以他很糾結。
“除非你原諒我。”何律師已經徹底不要臉了,像隻無尾熊般掛在紀淮身上。
因為是從背後被抱住,紀淮看不到何言衡的臉,想象著平時一本正經的人現在一本正經地耍賴,他的氣居然奇跡般消散了。
紀淮掰了掰腰間的手,沒掰開,無奈:“放手,原諒你了。”
何律師隻好戀戀不舍地放了手。
紀淮終於能自由活動,也沒想跟何言衡計較,說:“何言衡,說真的,菲爾最近太奇怪了,有時候很暴躁,你看看,那邊的草皮就是它翻的,幫它洗澡都難了很多。”所以他才怕菲爾咬何言衡的手。
說到菲爾的反常,何律師這才覺得不對勁。其實他也發現了,但是他以為菲爾想翻草皮找蚯蚓吃。
“啊!菲爾是不是發/情/期到了?昨天它還抱著那邊的柱子重複那個動作。”紀淮說完,臉都紅完了。
何律師一邊欣賞這美景,一邊正經道:“還是帶它去寵物店看看吧。”何律師想了下明天的時間安排,公司的事沈助理會處理,他晚上在家處理重要事務,早上要打官司,下午還是有空的。
“明天下午有空,我們一起去。”何律師有一種本領,說話都是平靜無波的能把一個疑問句表達成陳述句。
紀淮當然是答應。不過……哪個寵物店敢幫獅子看病啊?紀淮沒把心裏的疑問說出來:“好了,宅子裏的綠化該修剪了,我去忙了。”
“你不用做這個了,現在你是我助理。”潛台詞就是你別幹這個了,他可以重新請人幹這些活的,隻要能經常看到小園丁,什麽強迫症都不是問題!
紀淮本來跨出的腳步又跨了回來,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何言衡:“我們是朋友,對於我修剪綠化這件事我以為我們已經有了共識。我住在你家,就要幫你做點事。雖然我們的一年合約快到期了,但是以後我會繼續修剪枝葉的。”
作為朋友兼助理,,紀淮當然了解何言衡,如果何言衡的強迫症能忍住不爆發,他跟他姓。如果能換人,這份工作當初就輪不到他了。
何言衡還沒說點什麽,紀淮就截過話頭:“我知道你是不想我累,你過意不去,但是如果我不做這個的話我也過意不去,那我不好意思再住在這裏了。”
最後何言衡隻是皺了皺眉頭,任由紀淮去忙活了。
第二天。
早上開庭的時候,作為何言衡的助理,紀淮得以在庭內隨時給何言衡遞資料。不得不說,一個男人最帥的時候,永遠是認真做一件事的時候。
此時的何言衡在辯護台邊,妙語連珠,直擊要點,把被告的辯護人堵得啞口無言,節節拜退。這時候的何言衡就像一塊磁石,散發魔力,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直到結束,紀淮也不知道周邊的人幹了什麽說了什麽,因為他全程都在看何言衡了。咦,紀淮才發現何言衡沒拿資料就跟對方舌戰了。蹭蹭蹭,紀淮對何言衡的崇拜直線上升,快要爆表了。
中午何河來接他們回宅子,吃過飯後就把菲爾帶出來。菲爾一看到何言衡的車就特別興奮,在車子旁走來走去,何言衡一開車,它就“咻”的一下躍進車子裏,占據了後座的半壁江山。
紀淮看後座沒什麽位置了,想要到副駕駛,剛拉開車門,一道人影像菲爾一樣“咻”地進去坐了下來,還對紀淮說了句:“謝謝小淮幫二哥開車門。”
“……”紀淮隻好默默回了後座。
即使何言衡的宅子處在郊外,但G市有可能是以後的首都,所以道路還是很平坦的。但是因為是山路,彎道特別多,每轉一次彎,不是何言衡往紀淮那邊傾斜,就是紀淮往何言衡這邊倒去。菲爾上車就睡死了,占了大半位置當然睡得舒服。
紀淮和何言衡坐得特別近,兩人的手臂、腿都緊緊挨在一起。紀淮能感覺到從另一個人身上傳來的溫度,想到自己的腿挨著何言衡的,紀淮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最近他自己也好奇怪啊。紀淮想,是不是該找醫生看看了?為什麽心跳老是那麽快?為了緩解這種尷尬,紀淮偷偷把自己的腿跟手臂挪開一點,誰料車子一個轉彎,紀淮重心不穩,差點砸到菲爾身上,幸好何言衡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往自己懷裏帶,才避免發生人間慘劇。